一萬的月薪有點刺激到了何文倩。何文倩現在做售樓小姐,一月底薪也就三千二,加上提成,也不過七千左右的樣子。雖說有時運氣好,一個月賣出那麽幾套,能提個萬把來塊錢,但這畢竟不是常有的事。浮動的工資與售樓小姐的身份是如何也無法與管理部部長之職與月薪一萬的待遇相比較的。
不過,話說回來,何文倩也不是唯利是圖的人,依她與歐陽川文、謝雨瀟的關係,即使他們真給她開個月薪一千,她也會過來幹的,這是愛情,是交情,是友情,這種關係,是別的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
何文倩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說她明天就去辦離職手續。歐陽川文說越快越好,爭取後天就過來上班。何文倩說,那怎麽成,提交離職申請後一個月才能離職,否則最後一個月工資就沒了,再說,還有我的好些提成沒給我算呢。歐陽川文說,那點小錢咱不要了成不,我們公司給你補。何文倩道,不行,這是信譽問題,手續還是得按流程走的。這樣吧,最多我累一點,那邊下班後,我再在你們這邊上班,可以吧,保證不耽誤你們的事。
歐陽川文反對道:“不行,你這一心二用的,肯定要耽誤事。”何文倩惱道:“啥意思啊,給我管理部部長之職,又不肯給我權利,我說,我是管理部部長,得我說了算好不?管理部部長就是管理的,我再招兩人,將公司的事情給你們都辦好就得了唄,你幹嘛說這麽多廢話?”
“我……”歐陽川文有點不知怎麽說了。
謝雨瀟接過道:“歐陽,得了,人家何文倩這叫原則和自信,你就別說了。就按何文倩的意思吧。”何文倩笑著對歐陽川文道:“聽到沒?這才叫老總說的話,你得多學學。”歐陽川文暈道:“你這胳膊肘咋朝外拐了,真是……”
何文倩在歐陽川文臉上親了一口,回頭對於筱娜道:“娜娜,要不你也到雨瀟的公司來上班?想你在*上班也沒啥意思,要不咋能上班才沒幾天就鬱鬱才這樣了。”於筱娜自嘲道:“又沒人邀請我,我又何必自不量力,自作多情呢?”
於筱娜話中有話,謝雨瀟已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張口對於筱娜道:“娜娜,你今天為什麽總要說一番這樣的話,我沒邀請你,是因為我怕你看不上我這破公司,隻要你不嫌棄,你過來當老總都成。”於筱娜淡淡一笑道:“不必了,我現在在*上班挺好,不想換地了。”
謝雨瀟不明所以,已快被於筱娜的陰陽怪調搞的火氣快上來了。歐陽川文看看臉色已有所變化的謝雨瀟,又看看一臉滿不在乎的於筱娜,對何文倩道:“倩倩,分析分析什麽情況?”何文倩道:“什麽情況?肯定是謝雨瀟啥事刺激到娜娜了唄。”說完,何文倩對於筱娜開玩笑道:“娜娜,你不會是因為那晚和雨瀟開房,雨瀟睡著了沒和你辦事,你就成這樣子了吧?”於筱娜一聽,當即臉了就變了,對何文倩嚷道:“何文倩你無聊不無聊,我就那麽賤,賤的要脫光了讓男人身上貼嗎?”
於筱娜的聲音很大,旁邊的幾桌男人唰的都扭過頭朝於筱娜看來。
歐陽川文搖搖頭對何文倩道:“看你說的話,將娜娜都氣成這樣了,娜娜又不是你。”何文倩有點憋屈,心想明明是一句玩笑話,怎麽就搞成這樣。她心裏也有點肝火,一聽歐陽川文送上門來,破口就對歐陽川文吼道:“我怎麽了我,我說什麽了我,我賤成了吧,我就是脫光了往你歐陽身上貼得咋了?”
何文倩的聲音更大,旁邊的兩桌男人又齊刷刷的朝何文倩看來。何文倩性子上來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她朝著那七八雙眼睛就尖罵道:“看球看?沒看過是吧?”歐陽川文一聽,愕然道:“你爆粗口也有點品味啊,你又沒球,他們又何來球看呢。”何文倩罵歐陽川文道:“管你球事。”
兩桌男人搖著頭回過了身子。一個肥頭大耳、三十出頭的男人招呼著同桌的其他幾個人吃菜道:“吃,吃,兩婊子吵架沒啥看頭。老子也就是看她們是個婊子,若不是婊子,老子今個就真把她那球給剁了。”另一瘦個男子接道:“是啊,不過聽說婊子在床上都夠勁,這兩個婊子應該也不賴。”有一個男子道:“別說,婊子吹簫還真有一套,上次我去那個哪,那裏的婊子吹簫真是一絕啊。哈哈。”
何文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虛罵道:“老母豬給你吹的吧。瞧你們那一副副尊榮,全世界女人見了都會吐。”於筱娜也站起來罵道:“盡是些什麽東西,真是一幫沒素質的下流無恥貨。”
謝雨瀟、歐陽川文麵麵相覷,崩潰到了極點。不過,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桌子一拍,站了起來,吼道:“婊子,別給你臉不要臉。”何文倩罵道:“你媽不要臉,你媽若要臉就不會讓你出來吃火鍋了。”肥頭大耳的男人腦子一熱,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吭,一動不動的謝雨瀟及歐陽川文,就朝何文倩衝來。何文倩一虛,向後跑開兩步,道:“你想幹嘛?”說著,她就尖叫著喊起了老板。
肥頭大耳男不吭氣,一把抓向何文倩,何文倩尖叫一聲,拉過椅子來擋。也就這時,一直坐著歐陽川文一腳反踢起,正中肥頭大耳男胸部,肥頭大耳男當即就被踢的蹬蹬蹬的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何文倩一見歐陽川文還有這身手,當即又衝那桌男子喊道:“來啊,你們再來啊。”
這時,火鍋店大堂經理及服務員都過來了,開始勸架。那桌男人幾把將大堂經理及服務員推開,朝歐陽川文撲去。謝雨瀟起身,朝大堂經理塞上五萬塊錢說:“讓客人們都撤了,今天所有的損失我來賠償。”大堂經理沒轍,拿著錢去找老板了。
不一會,店裏的人除了服務人員基本都走光了。還有幾個不想走,留下來想看熱鬧的,最後也被請走了。
歐陽川文打的砰砰砰,也不下狠手,隻是誰衝上來就把誰撂翻。謝雨瀟沒這麽好耐心,起身一腳將肥頭大耳男踢的飛起來而後又啪的趴在地上後,上前一腳踏住了說:“侮辱我的女人一般隻有一個下場,知道是什麽下場不?”肥頭大耳男哆嗦著搖著頭。謝雨瀟掏出匕首,一匕首插在了他胳膊上,吐出了一個字:“死。”
這時,火鍋店裏蹬蹬的衝進來幾個民警。一見謝雨瀟拿著匕首,當下就掏出槍、警棍讓喊著放下武器。謝雨瀟笑著站起身,一動不動。於筱娜見狀,正欲上去疏通關係。這幾個民警中得一個年輕民警突然對其他幾個民警道:“把這幾個鬧事的都帶回去。”說著,這民警走到了謝雨瀟身邊,悄聲道:“沒事吧。”謝雨瀟看著這民警有點眼熟,可一時就是想不起起來,隻好問道:“你是?”這民警笑道:“我是西城區派出所的小馬啊。”謝雨瀟仔細想了下,當即笑道:“想起來了,你就是那次把我關在局子裏那個,嗬嗬。”小馬道:“不敢不敢,那次的確是誤會。”
出了火鍋店,謝雨瀟問小馬:“馮所長最近忙啥呢?”小馬說:“老樣子,就是局裏的那些事,不過馮所長老提起您呢。”謝雨瀟笑笑對小馬說:“幫我給馮所長帶個話,就說我有時間了一定過去拜訪他。”說著,他給小馬塞上點錢說:“你們民警太辛苦了,一點小意思,招呼同事們吃個飯,喝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