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陽山,黑玄蜂。
峰頂,聞名於靈陽山的修真道觀黑玄觀此刻已是一片廢墟,殘壁焦木四處可見,在焦木堆裏還能清晰的看到蓋滿灰塵,失去光澤的白骨。
就是半年前,這個遐邇神秘的黑玄觀被謝雨瀟一把火給燒成了一片廢墟,失去了生機。
峰頂,光禿禿一片,滿目淒涼。
“你們放開我~”
一塊偌大的巨石上,一個圍著紅圍巾,穿著白色羽絨服,雙手雙腳被綁的嬌媚女子一邊掙紮,一邊驚恐的大喊著。
這個女子正是被黑巫王敵及伏巫趙勳挾製至此的韓琳。
“叫,繼續叫,嘿嘿”伏巫趙勳走到了韓琳跟前,邪笑了兩聲,一把捏住了韓琳的臉頰:“老子就是喜歡聽騷娘們叫,你叫的越起勁我越喜歡。”說著,趙勳撅起豬嘴就要去拱韓琳的嘴唇。
“老二,快點幹活,別在女人身上浪費時間。”黑巫王敵喊道。
“哼。”伏巫趙勳將韓琳的臉一甩,道:“等老子忙完了再說,非讓你一次叫個夠。”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我甚至就沒見過你們。”韓琳莫名其妙的被抓,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是,你是和我們無冤無仇,可那姓謝的和我們有仇啊,他和我們有仇,你也就和我們有仇了。”
韓琳心頭一怔道:“你們和他有什麽仇?再說,你們和他有仇去找他好了,抓我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什麽?敢說我不是男人?好,好,好,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下我是不是男人?”本已走開的趙勳猛的回過了頭,開始解腰帶,施展淫威。
“啊~”韓琳尖叫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你個小騷貨難道還會不明白?哈哈哈~”趙勳淫笑著朝韓琳一步步走去。
“老二,我的話沒聽到是吧,快點幹活,等活幹完,將那姓謝的弄來抓住後,這娘們你帶回去了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玩死她都不要緊。”黑巫王敵的話比趙勳還要惡毒。
伏巫趙勳又係上了腰帶,在韓琳胸前捏去:“騷娘們別急,等老子我幹活玩回去了再折騰你。”
韓琳身子一仰,躲開了伏巫趙勳的淫爪,伏巫趙勳也不采取進一步行動,隻是奸笑了兩聲,轉身走了。
“你們是說謝雨瀟嗎?謝雨瀟隻是個學生,能和你們有什麽仇?”韓琳見趙勳走開,又問起來。
“學生?哈哈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是他從來就沒跟你說過實話?”
“什麽實話?難道他不是嗎?”
“天真的小丫頭啊。”伏巫趙勳,從靈戒裏掏出了一個土灰色的酒壇子一般的東西,伸出右手兩指對著壇口比劃了兩下,立刻一道黃色的符印烙印了上去。他將壇子慢慢的放進了六耳挖好的一個坑子後,繼續說道:“你知道血靈派嗎?”
“什麽血靈派?”
“血靈派都不知道?唉。”黑巫趙勳一邊搖頭,一邊用腳撥著土,掩埋著酒壇子說道:“血靈派是個黑幫,而你哪位小白臉就是血靈派的老大。”
韓琳一驚道:“你胡說,不可能,謝雨瀟怎麽可能是黑幫老大,他是不學生,是好人,不是和你們一樣邪惡的壞人。”
“哈哈哈~”伏巫趙勳大笑了幾聲道:“我們邪惡?可笑,我們在邪惡也沒有他邪惡,他殺了我們幾百號小弟,還殺了我的兩個師弟。”說著,趙勳又指向了韓琳身後的一片廢墟道:“看到沒,我們好好的道觀就是那姓謝的給燒了。”
韓琳聽著這些話已經心亂如麻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相信,怎麽可能,謝雨瀟是那麽純真,治病救人,在學校資助貧困學生,口碑是那麽好,怎麽可能是黑幫老大?可若不是,這兩個人為什麽要抓他,為什麽一字一句說的振振有詞,似有深仇大恨似的。
“胡說,我憑什麽相信你們。”韓琳想知道的更多。
“有意思,好吧,信不信由你,你一會就知道了。”伏巫趙勳又在另一個坑裏放下了酒壇子。
空曠的場地上,共挖了十六個坑,十六個坑錯落有致,顯然是擺出了某種詭秘的陣法。
韓琳嚷道:“不管他是什麽人,你們應該去直接找他,這才算是男子漢所為,你們抓我算什麽本事?咯咯,你們是不是怕他,所以才用我來挾製他對不對?”
伏巫趙勳道:“聰明,我們正是此意。”
韓琳道:“我勸你們還是快放了我吧,今天你們將我抓走,學校的學生都看到了,警察馬上就會找到你們的。”
“太幼稚了你,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靈陽山,距東泉市800多公裏,讓他們找吧,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麽?哼,區區的小警察也奈何得到我們?”伏巫趙勳被韓琳逗的哈哈大笑。
“怎麽可能,不會的。”韓琳驚恐的東張西望。
的確,這是在一個峰頂,霧靄嵐嵐,望不到底的峰頂。她知道是峰頂,可沒想到會是靈陽山的峰頂。
“我們是怎麽過來的?”韓琳試探性的問道。
“怎麽過來的?”伏巫趙勳信手貼上張符,嗖的一下就竄到了空中道:“就是這麽過來的。”
韓琳驚的一顆心都沒跳出來,半天後,才哆嗦道:“你們是人是鬼?”
“我們如果你鬼,那個姓謝的也就是鬼了。”
伏巫趙勳說完,再不多說,落到地麵,繼續埋壇子。他在布一個大陣“十六變地魔陣”,這陣是他在美洲修習數年巫術,將美洲巫術與中國茅山道術結合起來的一個陣法。所埋的是個壇子,每個壇子裏都封印這一個強大的地魔,一旦陣法催動,十六個地魔就會破壇而出,將闖入者撕成碎片。
黑巫王敵也沒閑著,他正不停的從靈戒裏拿出一個個的白瓷瓶子,在伏巫趙勳所布的陣法外圍撒著一些黑色粉末,這些粉末一出瓶口,就化成了絲絲的黑霧,慢慢的融入了土壤之中……
“他們在幹什麽,是要陷害雨瀟嗎?不,雨瀟對我是那麽好,殺了高校長,又給我資助學費,我不能讓他們害死雨瀟,不管他是什麽,是黑幫老大還是什麽,我都不能讓他們害死。可我現在又能怎麽樣,我該怎麽辦?”韓琳的腦子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想過了千百個點子,可每一個點子連她自己都覺得幼稚的不能再幼稚。
起風了,太陽也躲進了雲層,天空變的昏昏暗暗,韓琳盡管穿著羽絨服,但在這光禿禿的,即使捂著軍大衣都會凍得發抖的峰頂,她早已是全身僵硬了。
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又折騰得一個來小時,兩人終於將陣布好,又將峰頂處理看不出一點痕跡,而韓琳就處在陣法的最中央。
“大哥,我們這次一定能將那姓謝的滅在我們的陣法裏。”伏巫趙勳用意念掃了一遍自己的陣法,感受了下酒壇中萌動的地魔氣息,信心十足的說道。
“嗯,你的‘十六變地魔陣’加上的‘詛咒噬魂氣’,應該是萬無一失了。”黑巫王敵起身,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手機。
“你什麽時候把我手機拿走了?”韓琳竟發現黑巫王敵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手機。
“該拿的時候拿的。”黑巫王敵說著,就拿著手機翻了起來,翻了一會嘴裏念叨:“謝木瓜,有意思,他原來在你的眼裏隻是個木瓜而已。”
韓琳心頭一顫,沒有吭聲。木瓜,木瓜,她覺得謝雨瀟就是個謝木瓜,如果不是木瓜,就不會一直不懂她的心,如果不是如此,她就不會和高校長發生那種關係。
“姓謝的,韓琳在我們手上,你若不想她有事的話,就在兩小時之內趕到黑玄蜂來,否則,嘿嘿,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來個先奸後殺。多好的丫頭,我想你不想看到她死在我們手裏。什麽?放了她?好笑,好吧,你來了我們自然會放了她。記住,一個人來,若多帶一個人,你就會親眼看到她是怎麽死的。”
黑巫王敵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大哥,你說他會來嗎?”伏巫趙勳問黑巫王敵道。
“會的,聽說那姓謝的也是個多情種子,否則也不會有五個老婆。”
“什麽?你說他有五個老婆?”韓琳心頭一痛。
“你不知道?”伏巫趙勳笑道:“給你說,你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隻鞋子罷了,等他上了你,他就會一腳把你這破鞋給甩了。不過呢,沒事,我現在不會給他上你的機會,因為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你休想。哼,是,我是他的一隻鞋子,你們覺得他會為一隻鞋子而手你們的要挾嗎?好笑,可笑。”
“沒關係,他不來我們還會有別的辦法,頂多就當這次掠了個小娘們。”
韓琳不吭氣,頭扭向了一邊。
黑巫王敵坐了會,朝六耳道:“去,貼上隱身符、飛行符到山口豎著耳朵聽著,隻要發現姓謝的蹤跡立刻回來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