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冉本想待謝雨瀟吃完泡麵就給趕出去,畢竟她還沒好心到留一個素不相識的白癡男子在家裏過夜。可這會,當看到謝雨瀟自個煮了泡麵,又順從的打掃起了衛生,她的想法就突然變了。
這個白癡到底是不是真的白癡,她在腦子裏打了一個很大的問號。同時,她將謝雨瀟今天被倆個通緝犯按倒在地上的情景結合了起來:“倆個通緝犯為什麽會按倒一個白癡?總不會無緣無故,況且作為通緝犯的身份,通緝犯又怎麽可能因為一個白癡而暴露自己的身份?難道這個人和那兩個通緝犯有關係?或者這個人曾和通緝犯有關係?這白癡看起來多半不是天生的白癡,倒像是屬於失憶的那種……”
“我幹完了,垃圾要不要倒掉?”
謝雨瀟拖完了地,走到了任小冉跟前。
“嗯,不錯,你去洗個澡吧,你太髒了。”任小冉指了指衛生間。
“好。”
片刻後,謝雨瀟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還是個帥哥?”
任小冉看著浴後的謝雨瀟有些出乎意料道。
也難怪,浴後的謝雨瀟幹淨了許多,滿頭亂糟糟的頭發也被他順從的梳到了腦後。雖說還有一圈黑黢黢的胡子,但這胡子已不能影響他的容貌,反而讓他更有了幾分男人味。
不得不說,黑玄觀主失策了,他還未最終成型的“幻形丹”本是無法隨心所欲的變化為某個人,而是胡亂幻化,誰也不知道會把一個人的麵容塗抹成什麽樣,但偏偏又給了謝雨瀟一副帥氣的麵孔,雖說這麵容比不上謝雨瀟自己的容貌,但也算是帥哥一流了。
“帥哥是什麽意思?”謝雨瀟腦子裏有這個詞,但初次聽到,竟不明所指。
“你等等。”任小冉吧唧著拖鞋跑回了自己的臥室,而後竄出來將一個嶄新的剃須刀交道了謝雨瀟手裏說:“把胡子剃了,這麽這麽,明白了嗎?”
“知道了。”謝雨瀟打開剃須刀,看了半天,開了開關,照著任小冉比劃的樣子剃起了胡子。
這剃須刀是任小冉買給李濤的。李濤沒有胡子,純粹的小白臉,任小冉看著不舒服,覺得不像個男人,所以買了個剃須刀想讓李濤沒事了就刮一刮,看能否長出胡子來。
“好了。”謝雨瀟刮完胡子將剃須刀交還到了任小冉的手中。
任小冉將剃須刀又裝進了包裝盒道:“這下就好多了,很好,來,坐到這裏,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謝雨瀟坐下問道。
“今天在站牌那,那兩個人為什麽要打你?”任小冉問道。
“我,我不知道,他們要搶我的這個。”謝雨瀟伸出了戴著戒指的手指。
“哦?戒指,怎麽會有這麽醜這麽難看的戒指?”任小冉抓著謝雨瀟手上的戒指看了半天後,說道。
“我覺得很好看。”
“你認識那兩個人嗎?”
“有一點點感覺,他們是壞人。”
“能把你的戒指給我嗎?”任小冉隱隱覺得謝雨瀟的戒指肯定和那兩個通緝犯有關,所以準備拿謝雨瀟的戒指去找找線索。
“不行。”謝雨瀟唰的一下縮回了手,緊緊的捏著。
“看來還不能搶來,隻能慢慢來,哼,我就不信把你的戒指騙不過來。”任小冉心裏想著,上下打量了下謝雨瀟,又捏住了謝雨瀟脖子上戴著的血靈墜道:“這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不過也不能給你。”謝雨瀟又啪的一下捏住了自己的血靈墜。
其實他也不知道戒指和血靈墜到底是什麽東西,隻是他心裏隱隱的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這兩個東西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緊張什麽,在這樣你就出去。”任小冉有點不悅了。
謝雨瀟身子一縮,看著任小冉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任小冉看看時間,想著要不要謝雨瀟留在自己的屋裏。琢磨了半天,她笑著對謝雨瀟道:“把你的兩個手伸出來,並到一起。”
“幹什麽?”謝雨瀟伸出了雙手。
“咯擦~”任小冉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了手銬,一下子就將謝雨瀟雙手拷在了一起。
“什麽東西,幹什麽?”謝雨瀟驚慌道。
“手銬,專門拷人的。我呢,今天就大發慈悲,不敢你出去了,不過呢,為了確保安全,我就必須得將你拷起來。”
任小冉雖說是警察,伸手還不錯,但畢竟謝雨瀟是個男人,而且她從謝雨瀟剛剛隨手接她丟過去的桶麵的姿勢,覺得謝雨瀟似乎有點身手。不過呢,現在手銬一拷,她就完全放心了。
“走,跟我來。”
任小冉起身,將謝雨瀟帶進了她的健身室,看了看,讓謝雨瀟在躺在了地上,竟又拿出了一副手銬,咯擦一下將謝雨瀟拷在了跑步機上。
“幹什麽?放開我。”謝雨瀟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拚命的掙紮開了。
“當啷,當啷~”
手銬撞擊跑步機的鐵架,發出一陣陣的金屬撞擊聲。
“慌什麽慌,給我安靜點。”任小冉道:“晚上你就在這老老實實的睡覺,知道不?”
“我知道,但你拷著我幹什麽?”
“因為你是白癡,我怕你亂跑。”
“我不亂跑。”
“不亂跑就老老實實睡覺。”
任小冉說著,就打著哈欠出去拉上了門。
“當啷,當啷~”謝雨瀟又死命拉扯起了手銬。
“別鬧,在鬧就把你丟出去。”任小冉的砰的推開門,腦袋又伸了進來。
“我不鬧了。”謝雨瀟似乎生怕任小冉將他丟出去,乖乖的說道。
任小冉再次關上門,站在門口聽了半天,確定謝雨瀟再不鬧騰後,才捂嘴暗笑了一聲,回自個屋睡覺去了。
謝雨瀟確實沒鬧了,一晚上都沒鬧,他靜靜的躺著,想著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腦子裏雜七雜八的冒出來一些奇奇怪怪東西,這些東西胡亂糾纏,一會聚到了一起,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可瞬間這些糾纏在一起的東西就“嘩”的一下全撒開了,在體內消失的無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