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之中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金忠強與步帆二人揮著長刀對著漂亮師娘就殺了過去!
倒不是二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師傅的肯定與元蜃容的淡定讓金忠強與步帆二人心中迷惑不已。元師娘究竟會不會功夫?功夫深淺如何?這些金忠強跟步帆都不知道。
但,師傅既然能夠一眼看出自己兩人的實力,又如此篤定的讓師娘跟自己二人比武製勝,那自然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因此兩人一出手便使出了八分力,意在試探元師娘的深淺。爾後決定該如何應對。
金忠強擅長至剛至陽的打法,一把長刀舞的虎虎生風,夾雜著破空聲響。招式大開大合,氣勢磅礴。而步帆的風格則完全相反,兵器雖然都是長刀,但步帆的長刀明顯窄上不少,打法也顯得優柔飄逸,頗有兩分美感。
“嗯,基本功挺紮實的。”盧梓宇坐在一邊有閑的喝著茶,讚了一句。
僅僅一個照麵,盧梓宇便能看出金忠強與步帆的深淺。基本功紮實,不冒進。打鬥經驗比較豐富,隻是總感覺少了一點兒什麽。沉凝良久,盧梓宇終於明白了。——血腥之氣!真正的強者是在無數次刀光劍影死裏逃生,血肉鑄就而成。
步帆與金忠強兩年輕人天賦不錯,一個是富二代,一個是官二代,但練功卻尤為刻苦,絕對認真。在滬海大學內,基本上沒人比這二人用功了。
“是啊,那個步帆看上去感覺沒力氣似得。他們之間實力差距比較大麽?”黎煙郡看著場中變化,詢問道。
盧梓宇輕輕搖頭,正色道:“那步帆恐怕比那金忠強還要強上一些,他的身法很不錯!而且,比較聰明。隻是他的打法讓男人覺得受不了,跟個女人似得,沒勁。”
“我就看挺好。飄逸,舒展。”黎煙郡卻反駁道,看得出來黎煙郡對盧梓宇這兩個徒弟還是很喜歡的。
雖說冒犯過自己,不過黎煙郡也並非小氣之人。加之蒼狼幫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雖然兩名年輕人並不一定能夠扭轉什麽局麵,但好歹也是盧梓宇親信之人,擔當某些職位還是可以勝任的。念及此,黎煙郡轉過頭說道:
“阿宇,依我看,咱們還是帶著這兩小子去剛果金吧。一來,咱們現在人才缺乏,二來,這兩小子確實不錯。若是你覺得還不滿意,完全可以腳踢進影子大隊,然後好好磨練磨練,參加兩次戰鬥,經驗自然也就上去了。”
盧梓宇點了點頭,沉凝道:“說的倒是沒錯。隻是,煙郡你也知道現在大多數孩子都是獨生子女,畢竟跟著咱們出去是有危險的。一帆風順倒也就罷了,可若是出點兒狀況,我可怎麽跟他們的父母交代。”
聞言,黎煙郡卻是搖了搖頭,笑著道:
“阿宇,你可知道你這兩個學生是很崇拜你的麽?”
盧梓宇有點兒懵了,心想,這個徒弟崇拜師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這話什麽意思?有什麽你就直說吧。”
“學生崇拜師傅,你如此血性,學生效仿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咱們龍華人民過上好日子了,觀念也就淡了,可,很多人卻不知道為了這份安寧的生活,有多少人在外麵拚殺流血。便是從前的我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的殘忍與血腥。”
“因此,我想我們應該給這些年輕人提供一個機會,提供一個平台,讓他們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去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另一麵,培養年輕一代的愛國之心!這很必要!”
聽聞黎煙郡這般說,盧梓宇突然覺得這個隻知道吃醋的女子,有了一絲覺悟,對於國家,對於民族看的很重!同時,看問題也能更加的透徹!
“這個建議不錯!我支持。”盧梓宇一拍大腿,決定道:“這場戰鬥就算他們輸了,我也會帶他們去剛果金,跟著影子大隊訓練兩個月,爾後慢慢開始執行任務!”
“他們就算是塊爛鐵,我也要鍛就成精鋼!”
場中戰鬥仍在繼續,此時的金忠強跟步帆二人都有些鬱悶了。揮舞著大刀衝了過去,但卻怎麽都無法衝過兩隻小紅旗所形成的那根兒直線!任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越過分毫。
“咦!這怎麽回事?”金忠強驚疑了一聲,“怎麽就衝不過去呢?”
此時的步帆同樣驚疑不定,一臉凝重。這兩根兒小紅旗實在是詭異,所形成的那條直線怎麽都衝不過去!而麵前的元師娘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二人,一臉笑意。
“這令旗有古怪,你打右邊的小紅旗我打左邊的小紅旗。”步帆瞬間想到了一個辦法,不是小紅旗在作祟麽?那自己就把這小紅旗給毀掉,還就不信了,難道兩個柔弱的女人都收拾不了麽?
兩人對望一眼,一點頭,一左一右的朝著兩邊的小紅旗衝了過去!
“砰砰”兩聲,金忠強與步帆兩人一前一後的倒飛了出去。
元蜃容站在不遠處,微微笑了起來。“想毀掉我的小紅旗?哪兒來的那麽容易?”掃了一眼旁邊的盧梓宇跟黎煙郡二人,心道:“得,快速解決戰鬥呢!別讓阿宇等得太久了。”如此想到,元蜃容手中再次多了兩枚令旗,徑直飛了出去。與之前落下的兩枚小令旗形成了一個不大的正方形。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四枚小令旗沿著各自的對角線往內收縮。
感受到空間的壓抑,金忠強跟步帆臉色大變,“怎麽回事兒?”
步帆神情同樣有些緊張,“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感覺我連刀都揮不起來了,感覺就跟有什麽東西擋著我似得,太奇怪了。”
“我也是。”金忠強憋紅了眼,憤憤道:“咱們絕對不能被困住,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擊敗元師娘,不然師傅就不帶咱們出去闖了。”
步帆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喪氣道:
“看來咱們要衝出去太難了。你沒注意到元師娘給師傅一臉輕鬆的表情麽?唉,我們倆太自大了,不該這麽莽撞的啊!”
“就這樣放棄了?”金忠強不甘心道。
步帆苦笑道:“那還能怎麽樣?”
“這兩小子還真是的,還想拚命麽?”元蜃容自言自語道,聲音不大,不過盧梓宇卻聽見了。
見勝負已定,盧梓宇從一旁站了起來,朗聲道:
“行了,蓉蓉,撤去陣法吧,他們倆已經輸了。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了。”
隨著盧梓宇的聲音響起,金忠強跟步帆頓時失落了不少。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輸給一名柔弱的女子,傳出去這名聲可不好聽了。更重要的是,師傅不會帶自己出去闖蕩了。
收回四枚小令旗,元蜃容感覺頗有成就感,僅僅四枚小令旗所組成的一般陣法都能夠對付兩名內勁中期的高手。看來這段時間又有進步啊。
“怎麽樣?服氣嗎?”盧梓宇笑著道,“你們看你們元師娘可是連刀子都沒拔出來哦,服嗎?”
金忠強跟步帆兩人慚愧的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步帆才低聲道:“師傅,我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盧梓宇微微一笑,很是歡喜。對這兩弟子十分滿意,輸得起!隻有輸得起的人,才能贏得起。絕對不耿耿於懷!
“承認就好。你們也別太喪氣了,方才我與你們師娘商量了一下。你們倆都是絕頂的好苗子,我決定帶你們去剛果金了。不過,條件很艱困,希望你們能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