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觀點來說,他可能沒有錯,但是站在整個蒼狼幫來說,他卻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因為僅僅隻一點點兒小小的改動,將意味著人命的數字,雖然比起整體實力來說,這點兒損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那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曾經在很早之前,盧梓宇和林狼討論了許久的一個問題,最後還是在林狼的堅持下執行了下去,直到很久很久都不曾動用過,但是現在,這批人卻是已經在各自的地方生根發芽,但是他們當初被賦予的使命卻並不是這樣的。
盧梓宇稱他們為潛伏著,當然,對方有沒有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這批人卻是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僅散入越南,奧地利以及大不列顛內,都有,隻是平時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而已。
林狼的意思很明顯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盧梓宇還是有些下不了決定,這麽做下去究竟是對還是錯,或者說再等等下去又為何不可呢?隻是大家顯然都等不下去了,失望,或者說,對於一個人徹底的放棄了。
自己是否也該和他們一樣?沉默了許久依舊得不到一個答案,小惠和軒轅輒的結合,嘖嘖,這對狗男女倒是玩的起來,很多時候盧梓宇都在考慮,小惠的到底是因為什麽成為了自己的敵人,最後他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林狼說的對,當身居高位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幫人將其設定為假想敵,到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變成真正的敵人,不過這種人自己根本就懶得在意,因為滿世界可能多的是。
欲望就像流水,適可而止就好,一旦過分了,那麽就將變的永無止境,這樣人自己又何必在乎那麽多呢?所以小惠的問題他說到底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即使她的身後站著世界第一大組織,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傍晚,盧梓宇沉默了一下後,終於下了決定,看著林狼道:“要是爆發了,那麽越南那邊怎麽辦?有合適的人選嗎?”
林狼微微搖頭道:“現在老虎的威望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說那邊完全受到他的控製,我們不能直接對他動手,隻能先將他一點點兒的搞出事情來,到時候等待所有人對他都失去了信心後,才可以去做,隻是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不僅有些感慨而已!畢竟曾經這個天下是我們一起用雙手打下來的!”
盧梓宇微微一歎道:“我又何嚐不知道呢?可是現在的他變了,介與兩者之間的變化想來你也能感受的到,甚至他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仇恨的力量真的這麽大嗎?說真的,我並不知道他的仇恨是否和他想想的那麽大,或者說,當初讓他深埋在地下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林狼也有些噓噓,兩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良久,盧梓宇輕聲道:“算了,讓劍狼安排執行吧,這件事情一早不宜晚,越是拖拉到時候越是麻煩,這件事情就交給他負責好了,反正他們最近也比較閑,還不如運動一下比較好!”
林狼點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一會兒才突然道:“老大,你說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讓老虎走到了這一步?甚至不聽我們這邊的命令擅自行動?難道就因為當初的仇恨嗎?在越南那一路打下來,要死多少人?難道還不夠讓他適應下來的嗎?隻是因為一次戰鬥的失敗,全軍覆滅後他活了下來就受不了所謂的打擊?說真的,我有些不相信!”
盧梓宇嗬嗬一笑,隻不過是帶著點兒冷笑道:“之前我就說,欲望像流水,適可而止就好,一旦過了,那麽將永無止境,這本來就是一個常識性的定律,隨著你的實力膨脹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心也會跟著膨脹,結果就有了現在的趨勢而已,甚至我都在想,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早有這個打算了!”
“而且別忘了,雖然死神整個組織損失慘重,但是畢竟還有一大批種子選手,說到底他不僅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是多了一部分人特長的人手給他賣命,可以說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自信心膨脹也是自然的,而他,也需要一個借口!一個說服很多人的借口,或者說是掩飾所謂的理由!”盧梓宇淡淡的說著,語氣多了份噓噓。
林狼沉重的點點頭道:“說道最後還不是權利太過於誘惑他人?若說我們這裏是一個皇朝的都城,那麽他就相當於諸侯了,一方巨孽足以形容,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有了這樣的心思,嗬嗬......”
說不清楚林狼的笑容是什麽滋味,可能有些苦笑?可能有些無奈?或者是,讓他都有些陌生的笑容?知道的越多才發現,這個世界上自己知道的越少,這本身就是一條至理名言,隻是分用在誰身上而已。
十天後,原本已經夏末的天氣依舊炎熱不已,盧梓宇靜靜的坐在會議室內看著眼前的文件,將其隨意的打開看了看之後,微微皺眉,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越南蒼狼幫分部內,不知是誰將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說了出來,以及一份份過往加上現在的改變,瞬間猶如一團火落入了幹草上一樣,火光越來越旺,甚至是很遠很遠都可以感覺炙熱。
甚至連普通的士兵都知道,他們的老大變了,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打算,而那一次隻是意外的巧合給了他足夠的借口而已,和自己的敵人合作來反抗總部的命令,這讓一幫軍人多了一份迷茫,甚至讓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這本身就是一份假的消息,但是卻發現,以訛傳訛的情況下,即使是假的,最後也被說成了真的,人言可畏,莫過於此。
僅僅隻是十天,風聲傳遍了整個越南,老虎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皺皺眉,沒有任何出麵解釋的意思,頗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隻是到了現在他再也有些坐不住了。
連續整頓了幾次,他卻發現這種效果並不假,仿佛自己不給出一個解釋的話,他們是沒有辦法變回以前的樣子的,也讓他明白了一點,這裏畢竟是蒼狼幫,而自己隻是這裏的領導者,並非蒼狼幫的領導者,難道這就是其中的差距?
想到這裏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還是每日正常的訓練著等等,隻是不知道為何,仿佛星星之火一般,這次不僅是傳言,而是有了確足的證據。
其中隻有三件事偏偏都是他無法反駁的,和本地黑幫合作,大規模購入武器以及一些其他裝備,這並不是總部的命令,第二與小惠之間的糾纏不清,其中到底發生過什麽,現在還沒有知道而已,第三,連帶著越南內的第二大、第三大黑幫盡數被其暗中操控,內地裏擴張著什麽,這也非總部的意圖。
那麽為什麽這麽做?登時就變成了所有人的疑問,老虎有些惱怒的站出來看著周圍的一幫將領,這一次回應他的是一幫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眼神,不是那種所謂的掩飾,而是根本就不再說話。
如果老虎打算反了,那麽他們怎麽辦?這本身也是他們糾結的地方,而老虎做了這麽多,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說其中有一兩個知道的,但是大多數都不知道,連累,一時間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