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色的燈光流淌在一對高腳杯的身上,懷中殘存的紅酒浮起小小的泡沫,又突然破裂消失。
高腳杯反射著燈光落在打過臘的地板,那上麵有一條修長的黑色皮褲。光線羞澀地往前探去,繼皮褲之後則是各種衣物。而越接近那張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衣物便越多。自最開始的外衣,再床腳床上有著小巧卻曖昧造型的內衣,應有盡有。
大床上,一頭酒紅色的長發隨著身體的搖曳起伏而擺動著,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佩拉正坐在席恩的腰上,兩人做最親密的接觸。美女蛇用自己充滿彈性的腰肢做出各種起伏及前後搖擺的動作,不斷地劇烈摩擦,讓一股股歡悅的電波從席恩的身上一直傳遞到他的大腦垂體中。
席恩滿意地看著這個向自己貢獻著青春與激情的女孩,每次兩人歡好的時候,佩拉總是竭盡全力,以不亞於一場生死大戰的決心,用自己年輕的身體送給席恩一波接一波的快樂。
看著那一雙因為佩拉的努力而上下跳動的秀峰,席恩便覺得生命充滿了希望。
在攀上高峰的瞬間,席恩明顯感覺到佩拉的身體奇妙地縮緊,然後瞬間釋放的電流讓他不由閉上了眼睛。跟著,佩拉的身體整個躺到他的身上。那對胸前的飽滿壓迫著席恩的身體,讓他感到非常滿足。
他仍未從佩拉身體中出來,夜還很漫長,而快樂仍可以繼續。
但在席恩準備主攻的時候,佩拉身上的通訊器卻響了起來。
“別管它,老板。”佩拉媚眼如絲,並主動用舌頭挑逗起席恩。
席思抱了抱她的臀部道:“我知道你還未夠,我也一樣。但現在不同以前,我們還有大事要做,去聽聽是什麽事吧。”
佩拉這才懶洋洋從席恩身上爬起來,她跳到床下,用纖長的手指挑起小巧的通訊器,然後按下了接聽器。
“什麽事?”
隻要麵對和席恩無關的人和事時,佩拉就恢複了冰冷。但在席恩的床上,她的熱情卻足以焚燒任何男人的靈魂。就是這種揉合了冰冷和熱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讓席恩有了佩拉之後,再沒碰過第二個女人。
席思也從床上下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懷紅酒,然後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已經沉沉睡去的雷姆特。深夜的城市,一部分市民到基地外他們租下的房子緬懷舊時代的時光。但更多的還是留在地下基地裏,晚上十點之後,基地會停止公用照明,隻有各建築外層微弱的紅色燈光在閃爍著。
當紅酒喝完時,佩拉居然還沒聽完報告。席恩皺了皺眉頭,這深夜的訊息未免太長了。
他轉過身,恬好是佩拉放下通訊器的時候。
“發生什麽事?”席恩皺著眉頭問道。
佩拉欲言又止。
“說吧,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可以讓我感到意外了。”席恩拿起酒瓶,準備給自己再倒一杯。
“我們安排在鳳凰城的情報員剛剛發來消息,有一隊冒險商人的隊伍在三天前進入死神嶺,但在不久之前又返回鳳凰城。據他們描述,用以通過大裂縫的洛蘭大橋發生毀滅性的破壞。橋體從中斷裂,纜繩幾乎斷盡,目前無法通行。”佩拉說完,一動不動地看著席恩。
席恩心中激蕩,片刻之後,才狠狠把高腳杯甩到了地板上,立時讓杯子粉身碎骨。
“也就是說,除非在洛蘭大橋修複之後,我們才能把隊伍輸送到死神嶺的另一邊?”席恩為了暗中支援零的行動,這段時間用不斷聚斂起來的財富,以佩拉的眼鏡蛇部隊為基礎,不斷進入規模擴大及購進武器裝備。現在,眼鏡蛇部隊已經從原先不足五十人增加到現在的兩百人。
其中除了佩拉外,還加入了三名能力在五階左右的副官。這隻小隊雖然沒有強力的異能者,但勝在裝備精良,完全可以實現小規模戰爭的需要。它是席恩的秘密武器,將可以幫助零撕開擋在北方大地上的一切障礙。
隻等一有零離開死神嶺的消息,席恩便打算投入這隻部隊。
可現在,作為來往大裂縫兩邊的交通要道卻遭到破壞,這意味著席恩無法向北方大地輸送部隊。如果不走洛蘭大橋,那麽他們必須繞過鳳凰城及死神嶺,從尚未開發的西方大地經過。但這麽一大圈繞下來,到達死神嶺外的風車鎮,至少需要比預定的時間多出一個來月。
一個多月之後,零和帕克蘭財閥之間的恩怨早已塵埃落定,哪還有席恩插手的份?
“如果把我們的工程師和苦役全派出去,最快能夠在什麽時候修好洛蘭大橋?”席恩喘著粗氣問道。
佩拉簡單地計算了一番後,回答道:“從人員的募集、材料的裝備,再加上路程和施工時間。最快,也得20天左右。”
“20天?”席恩一下像老了十歲,整個人頓時沒了精神。
20天的時間,比走西麵大地快不了多少。現在除非有飛行器,否則席恩做什麽都來不及了。
而即使是黑暗議會,現在也還未能夠研發出可以運送兩百人左右的運輸飛機,何況是技術大為落後的雷姆特。
席恩握緊了拳頭,再沒有比已經看到了崛起的希望,在做足各種準備之後,希望又突然破滅來得更讓人沮喪的了。
“佩拉,到床上去。”席恩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佩拉默默地走回床上,並轉過身體,把上身靠在大床的屏風上,然後張開了雙腿。
幾秒鍾之後,席恩狠狠地撞進她的身體裏。佩拉疼得咬緊了嘴唇,卻沒有叫出聲來,她隻是默默地承受著席恩粗暴的攻擊,在那男人狂暴的衝刺中,佩拉仿佛聽到了席恩心中不甘的怒吼。
大床劇烈的搖晃中,房間裏隻有席恩巨大的喘氣聲此起彼伏。雷姆特的夜還是那麽的寧靜,卻沒有人知道,這個本來有希望崛起的城市,僅僅因為一座大橋的斷裂而宣告破滅。
這是一個意外,而動蕩年代,從來不缺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