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臨時工

261 反常

黑衣張公子胸前的鐮刀吊墜忽然爆發出耀眼的強光,自己動了起來,鋒利的刀尖指向了仍然在肆無忌憚拍攝張公子的洪霞,緊接著,那正吞噬壯男陽氣的食氣鬼忽然消失了,下一刻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洪霞的身後。

劉英楠在不遠處的天橋上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盡管這隻食氣鬼剛剛吞噬了很多怨氣,怒氣,正在從惡鬼轉化為凶鬼,不過它畢竟還沒有成型,而且即便是傳說中大成的食氣鬼,也不會一次致人死亡,而是一點點吞噬人的陽氣,導致目標任務氣血衰敗,衰弱而死。

可盡管知道洪霞沒有生命危險,但劉英楠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一旦洪霞受襲,輕則精神萎靡,重則昏迷不醒,要知道,他們今天晚上可是和床有個約定。

劉英楠心急如焚,忽然他想起來,上次變身也是因為在這緊要關頭,淩雲被僵屍控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在緊張焦急關切心疼等多種情緒下爆發了,而此時同樣關鍵,他記得變身之前他好像還喊了一句什麽,估計和這句話好像也有關係?

可是當時想的是什麽呢?劉英楠試探著喊:“淩雲我愛你……”

一點反應沒有。眼前是洪霞即將遭遇危險,你喊‘淩雲我愛你’,這分明是想著二奶盼著原配早死啊。劉英楠吐了兩口口水,深吸一口氣,高喊道:“洪霞我愛你……”

距離隔著很遠,洪霞自然聽不到,而劉英楠也沒有任何變化,到時從天橋下經過的人群有人抬頭道:“喂,老兄,你到底愛誰,想好了再喊行嗎?”、

劉英楠無語,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摸一樣,沒有任何要變化的跡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他捫心自問,對淩雲和洪霞沒有任何不一樣的感覺,對她們任何一個都是發自內心的想擁有,不用說什麽喜歡,說什麽愛,因為感覺誰也說不清楚,一切情感都會化成心中的欲望,開始交往時,你想擁有她,這是占有欲。結婚後你想照顧她,這是保護欲,其實感情就是欲望。

而劉英楠對洪霞和淩雲都有很強烈的占有欲,所以對她們,不分誰高誰地,喜歡誰多一點,愛誰多一些,都是一視同仁。

隻不過,劉英楠明白自己的感受,可身體卻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當時淩雲遇到危險,他在多種情緒的趨勢下變成了真正的半鬼體,而此時洪霞也在遭遇危險,他同樣心急如焚,同樣心疼焦急,可卻沒有一點變身的感覺。

劉英楠估計,這還是和他內心有關係,當初僵屍掐著淩雲的脖子,淩雲危在旦夕,隨時都會斃命在僵屍的鬼爪之下,而此時,食氣鬼要吸食洪霞的陽氣,雖然有一定傷害,卻不足以致命,這點劉英楠心裏很清楚。

盡管他不想看到洪霞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但卻心知肚明她沒有生命危險,並沒有產生那種千鈞一發,火燒眉毛的緊張危機意識,所以才沒有變身。

就算不能變身劉英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友被人欺負,尤其是不能被鬼欺負,他尖叫著衝下了條件,宛如猛虎下山,即便前麵人山人海猶如千軍萬馬,他依然勇往直前,勇不可擋。

不僅是他,由於事態越來越嚴重,全城的百姓都收到了消息,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朝這裏趕來,衙門裏的老爺們也終於坐不住了,好在最近全國各地都發生過類似的愛國事件,大家心裏都有準備,相互能夠借鑒彼此的處理方式,所以衙門很快做出了反應,立刻有大批相關人員到場,他們都穿著便裝,和劉英楠一起在人群中衝鋒陷陣,直到最前沿,他們才亮明身份,將那些口中喊著愛國,其實是借故而泄私憤的人統統按倒在地,就地擒拿。

趁著人們被驚呆的時候,一個穿著製服挺著肚子的領導先出現了,舉著大喇叭告訴其他的人們,示威遊行可以,這是憲法規定的,但如果以愛國為借口打砸搶燒就觸犯了刑法。

他講完之後,一個穿西裝的領導又出現了,一改剛才製服領導講法律法規的做派,而是采用懷柔政策,先是感謝了大家在國家,民族大義麵前的團結和勇敢的精神,我們偉大的民族太需要這樣的凝聚力了……

該領導一陣熱捧,說的人們心裏暖洋洋的,好像每個人都是得勝的將軍,領到了榮譽勳章一般。最後領導告訴眾人,要相信組織,相信朝廷,有你們的支持,我們偉大的民族如此團結一心,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一切敵人都會被毀滅。

本來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此時儼然變成了領導現場演講會。人民群眾在領導聲情並茂的演說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一時間,人心得到了極大的鼓舞,更堅定組織在人民心中的領導地位……

而此時,劉英楠也成功衝到了洪霞所在的地方,隻是食氣鬼和黑衣張公子早已經不知去向,在這十數萬的人潮中,一個人偷偷溜走實在是太容易了,當劉英楠看到洪霞的時候,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因為洪霞看起來好像並無大礙,隻是癱坐在地上,看起來很累,有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劉英楠連忙扒開人群衝上去,洪霞一見他就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下子撲到他懷中,緊緊的摟著他,落淚如雨,放聲大哭。

她哭得格外傷心,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自己都有些喘不上氣,劉英楠撫著她的脊背,手指每次劃過她罩子帶子的時候,劉英楠都覺得她這個尺寸戴罩子完全屬於浪費。可他嘴上卻在安慰洪霞:“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有病啊!”就在這時,洪霞忽然一把推開他,大眼睛等到了極致,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有些血絲,她黑著臉,臉上淚痕猶在,但卻一點不像是傷心,更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對著劉英楠狂噴道:“你是不是有病,你知道我為什麽哭你就說一切都過去了,我在哭我的大姨媽,今天才剛來,最起碼也要五六天才能過去?你說什麽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一想到以後我會跟你過一輩子,一切都不會好起來……”

劉英楠一下驚呆了,剛才洪霞哭得像個淚人,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而現在臉色驟變,口水狂噴,無理辯三分,就像一個蠻不講理的悍婦在訓斥自己的窩囊丈夫,她這是什麽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