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似乎隻是一個幌子
巫淩兒拉著巫夫人的手坐下:“大娘說什麽呢,您怎麽會是老人?我們兩走出去,別人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別給我貧嘴!你五月才滿十六,我現在都已經三十六了,當然算是老人了。”雖然是喝斥著巫淩兒,但巫夫人還是一臉的笑意,女人嘛,當然喜歡別人說她年輕漂亮了。
巫淩兒則是賴在了巫夫人的懷裏撒著嬌:“不管不管,我說不是便不是!大娘是美女,誰也比不上!”
“別以為你嘴巴沾了蜜我就不教訓你了。警告你,再不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好,以後我就把你關在家裏,不許你出去玩了,就連成尋他們來,我也不放你出去。”巫夫人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臉上的笑意讓她的話著實沒什麽威信。
巫淩兒笑嘻嘻的賴在巫夫人懷裏:“真的喔?那以後淩兒要是嫁不出去,大娘可得養淩兒一輩子。”
本來想教訓一下巫淩兒,沒想到被她反將一軍,巫夫人氣得哇呀呀的伸手就要撓巫淩兒的癢癢,嚇得巫淩兒笑著跑開了。
這也是因為巫京泰是軍旅出生,而巫夫人家中同樣是軍人世家,所以對巫夫人沒有那些過多的拘束,就像是驃騎大將軍劉宏的夫人一般,如果剛才的話換成劉宏的妾室,或是家裏另外兩位姨娘的話,巫淩兒是斷斷不敢這樣說這樣鬧的。
轉眼間,便是三天過去了。第四天,巫淩兒起了一個大早,收拾清楚後先到前廳去給巫京泰和巫夫人還有三位姨娘請安,一起用過早飯後,便開始等著李成尋他們過來。
還好,沒等多久,李成尋他們便來了,巫京泰對李成尋點了點頭:“我家淩兒可就拜托你了!我可不想以後想看女兒要跑到南楚去。”
李成尋笑了笑,對巫京泰說道:“大都督放心,為了淩兒,我定會贏得這場比鬥。”
坐了馬車來到一處寬大的別院,巫淩兒發現李成泰,李成喻早已經到了,她被李成尋和範之祥扶下馬車後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淩兒見過太子殿下,楚王殿下!”
“嗬嗬,我們馬上就要變成一家人了,淩兒妹妹勿須如此多禮。父皇都說了,許你在宮中不用行禮,這是三弟的行宮別院,更加不用拘束。”李成泰笑著扶起了巫淩兒。
巫淩兒對著李成泰笑了笑後才轉頭對李成喻說道:“早幾日我聽說楚王妃病了,不知道她身體好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淩兒倒是可以為殿下效勞。”
這樣當眾提到楚王妃,李成泰和李成喻的臉色都稍稍變了,但李成喻馬上恢複了常態:“她的身子已經無礙,不勞淩兒妹妹操心了。”
巫淩兒笑著點了點頭:“這樣是再好不過了。成喻哥哥,你來長安這麽久,我還沒見過王妃呢,不帶來讓淩兒看看嗎?淩兒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樣出色的人才能配上得成喻哥哥呢。”
“淩兒,你怎麽就纏著你成喻哥哥?這邊還有個成泰哥哥你就不管了?”李成泰故意笑著想把話題岔開,顯然他也不想巫淩兒再繼續在這件事上。
巫淩兒點了點頭:“淩兒聽說過了喔,尚書家的千金範小姐當初可是豔壓群芳,才華驚人,被聖上欽賜給太子殿下為太子妃。其中更是以明珠千斛做為聘禮,被大家傳為美談呢。”
李成泰微微一笑:“妍兒……確實很不錯!下次有空介紹你們認識吧!”
“大哥,三哥!”李成尋處理了好那邊的事走了過來:“走吧別讓父皇母後久等了。”
看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李成泰和李成喻也沒有再反對,大家一起進了別院。
見過李潛和皇後之後,李成喻,李成尋,巫淩兒將各自準備的三個紙卷投入了一個木箱裏。一位宮人走過來,輕輕的搖了幾下木箱後,便說道:“請三位抽題。”
巫淩兒和李成尋看向了李成喻。李成喻卻是淡淡的笑著:“還是你們先吧,做哥哥的,總得有做哥哥的樣子。”
李成尋笑了笑:“如此,便多謝三哥了!淩兒,你先抽吧!”
巫淩兒笑著伸手到木箱裏抽出一個紙卷。遞給了那位宮人,那位宮人馬*紙卷放到了一個托盤裏。然後李成尋與李成喻兩人各抽了一個紙卷依次放好。
宮人在請求過李潛後,這才打開了巫淩兒抽出來的紙卷:“第一局,棋藝比拚,比試三局,兩勝者勝。”
聽到這個比試要求後,巫淩兒的眉頭輕皺,輕輕側身問範之祥:“要比三局?”
範之祥點了點頭:“這是比鬥的規矩,所以才說比鬥要一天,如果拖得久的話,一天都比不完。”
下一局圍棋最少半個時辰,有的高手比拚的話,可能會下到三個時辰甚至更久。連下三局,不但是對棋力的考驗,也是對一個人耐力與精神力的考驗。
有宮人將棋具擺了過來,巫淩兒趁著李成尋看向自己時,用手做喇叭狀輕輕的對他說道:“三哥,加油!”這小孩子模樣,惹得李潛笑了:“就算偏心成尋,也不用如此明目張膽吧?也不怕成喻吃醋?”
李潛一說,果然,李成喻的臉色變得更臭了。巫淩兒卻是暗自做了個鬼臉,下圍棋,心不靜,就輸了一半了。
不過讓巫淩兒失望的是,當李成喻拿起棋子時,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就好像,他剛才根本沒有因為巫淩兒的小動作而生氣,沒有因為李潛的話而不快一般。
看到這樣的李成喻,巫淩兒輕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這樣的李成喻,如果不是性格如此偏激,必定會成為國家棟梁,而現在……
巫淩兒有些無奈的說道:“難怪別人說,有德有才是優品,有德無才是次品,無德有才是危險品,無德無才是廢品。”
這話雖然說得輕,但是坐在不遠處的李成泰也聽到了,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巫淩兒,顯然沒想到巫淩兒會有這般見解:“淩兒妹妹,剛才那番話是誰說的?”
“我娘!”巫淩兒回了一句後便開始關注棋局。
雖然巫淩兒已經盡力模仿李成喻的棋風,但模仿終究是模仿,與本人還是有些許差異。而李成尋幾年不與李成喻下棋,對於他現在這種棋風也多少有些不適應。
李成喻落下一子後突然笑了:“怎麽了,四弟莫非是怕了?”
李成尋拈著子稍想了一下才輕輕落下:“三哥說什麽?”
“在溺愛中長大的孩子隻有自尊心變強了,失敗卻是承受不起的。”李成喻飛快的落下一子:“而四弟你,就是一個在溺愛中長大的典型例子。”
看到皇後麵有不悅,李潛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成喻隻不過是想攪亂成尋的心神而已,並不是針對誰。”
皇後這才重新坐了回去,隻是臉上的表情仍然是不太好看。
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李成喻抬頭對著皇後抱歉的笑了笑。看到這笑,皇後才確定李成喻沒有惡意,那些話隻是他的戰術而已,這才去了心中的不快,同樣對著李成喻笑了笑。在皇家,使用手段得到勝利並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皇後自然是不會太過介意。
李成尋下了一子後才說道:“要說受寵愛的程度,三哥也不比我少吧?還不到封王的年紀便被允許去土地南楚處理各項事宜,對於三哥管理南楚時,父皇母後也沒少給你幫助。對於皇家的人來說,到底是親情重要,還是處理各種事宜的便利渠道更重要,這一點,想必三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李成喻怔了一下,沒想到李成尋也會想到這些,他再次落下一子:“看來,三弟想當閑散王爺的理想似乎隻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