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要因華修道而做擋箭牌,林煙登時搖頭不幹。
首先,何緣君就算給鍾晴說了今天的事,林煙也都能很從容解釋。
畢竟和葉冬菇根本沒那重關係,事實如此。
林煙無所畏懼。
然後,雖然林煙和華修道隻接觸過很短時間,但總算是一起打過殺過見義勇為過,算是朋友。林煙也對何緣君沒那個意思,幹嘛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總不能因為何緣君長得好看吧?
林煙拒絕得果斷,何緣君賴皮的工夫也可見一斑。
見林煙要走,何緣君急忙將他逮住,往角落裏拖。
“你幹嘛?”林煙掙紮了一下。
“你就幫我一次把,就一次!”何緣君見林煙贏的不吃,那就來軟的。
“他在哪兒啊,我都沒看到。”林煙說道。
“他在我家呢,賴著不走,今天本來也要過來的,被我諷刺了一頓,就沒來。”何緣君說道。
“我等下吃完飯就要回去,沒時間去你家。”林煙搖頭道。
“少來了,我雖然不認識那個葉冬菇,但也知道她跟蒼有為的關係,絕對不會錯過今晚的晚宴的。”何緣君笑道,“我們有一下午的時間。”
“老大,你看那邊坐著的,都是男人。你隨便找個不就得了。”
“他們我都不認識,就算認識的,也不熟。就你了!”
“有什麽好處?”
“這個……”何緣君做出思考的樣子,然後說道:“你想要什麽好處?”
“你能有什麽好處?”林煙上下打量她,見她穿著宴會式的長裙,米色的,從胸部下方有褶皺一層一層地往下,一直裝飾到胯骨,整個玲瓏身段被這包裹,有半邊香肩露出,掛著吊帶,另外一邊肩膀上則是一朵白色花朵,起裝飾作用,“我看你身上什麽好處都沒有,這裙子倒挺好看的。”
“你喜歡啊,我脫下來送你啊!”何緣君忙道。
“在這兒脫?”
“屁啦,肯定是回去脫啊,這裏這麽多人。”何緣君白了他一眼,見他目光頻頻落在自己身上,賊眉鼠眼的,不由大怒:“你看什麽?信不信把你眼珠子給你挖了!”
“我看你裙子,你以為我看什麽?沒想到你思想這麽邪惡,嘖嘖。”林煙麵不改色地說道。
“你——”何緣君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眼珠子一轉,卻又一聲輕笑,柔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樣吧,隻要你幫我把華修道從我家裏趕走,我就當著你的麵,把這裙子給脫了!”
“哇,這麽膽大?”林煙驚歎,“真的?”
“當然是真的。”
“可是我還是不想惹麻煩。這事還是算了。”
“你敢!說了這麽多,你還不答應,當我吃素的啊!”何緣君怒道,“雖然我打不過你,但信不信我說你非禮?”
“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野蠻呢?”林煙皺眉道,正想不管她怎麽樣都拒絕,卻是靈光一閃,不動聲色地說道:“行,我答應你了。”
“真的,太好了!龍若穀果然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個好人!”何緣君一手搭林煙胳膊上,嬌聲笑道。
“龍若穀說我是好人?”林煙怎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啊!
拿好人卡的一般都是悲劇男。
“管她說了啥,我們走吧。”前後下來,何緣君對林煙態度一下子大為轉變,搞得林煙心生感慨,原來她也有溫柔的時候。
一頓飯吃完,林煙就對葉冬菇說道:“我要跟何爺爺一起去他家裏,你就別跟去了。”
本來葉冬菇聽到前麵一句也沒想過跟去,畢竟她也很久沒跟蒼有為相聚,想多陪陪老師,可一聽林煙後麵一句,就一下子變得十分好奇:“為什麽我不能去?我偏要去!”
“你偏要去你今晚上也得當我女朋友!”林煙堅決地說道。
“晚上當你女朋友?什麽意思?”葉冬菇不解道。
林煙嘿嘿一笑,道:“當然是同床共枕啊!”
“……流氓!”葉冬菇嗔怒,要打林煙,被他躲掉後,就果斷不再堅持,自顧自離開。臨走前說了句讓林煙早點回來,好研究那枚戒指。
然後林煙找到何潤物,說要去他家做客。
何潤物跟蒼有為打個招呼,蒼有為看了林煙一眼,笑著送了他們一截。
“這個蒼老師的武功高不高,跟您比咋樣?”走遠了,林煙回頭看了一眼那酒店,問道。
開車的何緣君翻了個白眼。
何潤物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都老了,沒體力了,哪還有什麽高強的武功?不過年輕的時候蒼兄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那時我不是對手。”
林煙暗想此話說得有點講究,年輕的時候,沒個具體範疇。然後說那時不是對手,意思就是現在應該打得過。
沒有示弱的同時,也不顯得強硬。
見何緣君一直不說話,何潤物說道:“丫頭啊,你今天怎麽了?為什麽都不見你和林煙說一句話?”
“沒什麽啊,就跟他沒話可說嘛!”何緣君有些慌張地說道。
何潤物看了看她,又看了眼林煙,忍不住胡思亂想:“剛才她聽說林煙有女朋友就一直怪怪的,難不成真對林煙有意思?這怎麽可能,她才和林煙接觸過幾次?”
雖覺得不可能,但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自己還是想著履行當年的約定,讓華修道當自己孫女婿。況且也覺得華修道這孩子挺合適……
回家的路上,林煙問了下葉羨君他老爸葉夢得情況,得知葉夢得下來之後自覺人身安全沒啥問題,不想再耽擱何潤物養老,就強行把他“攆”回了老家。
林煙也隻是隨口問問,了解之後就不再多說。
何潤物卻是從這一點上回想起了兩年前的林煙,那時候的他雖然能打,但看起來愣頭愣腦的,隻是一個小保鏢替人賣命。
又從何緣君口中得知林煙如今發家致富,開了公司,其本身也給自己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前後差別,不說天上地下,但也確實夠大的。
於是他問道:“上次你被那個呂瘋子抓去之後,到底經曆了些什麽事情?”
想起在日照山莊和那尼姑庵的日子,林煙就忍不住有些唏噓。
對待他人,他會全部隱瞞,但對何潤物,卻是願意透露部分。
於是林煙把前後一些細節和感覺緩緩說了一遍。
何緣君也豎起耳朵聽,一聽到呂日照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大年初一連殺幾個徒弟的時候,她想象了一下那等畫麵,隻覺得呂日照好可怕,簡直就是一惡魔。
而後聽林煙形容心生,又十分好奇,林煙所說的這個小尼姑,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看他樣子,回味無窮似的。
何潤物默默聽完林煙的講述,也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百無禁忌,確是呂日照之風!不過你所說的兩位世外大師,我卻不曾聽聞過,聽起來,她們也是不下於呂日照的一等一高手啊!特別如你所說的那位雲泥師太,容顏不老,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肉身不壞境界啊!真想親眼看上一眼。”臉上露出了癡狂的神情。
何緣君忙道:“那林煙你就說說她們的地址唄,改天我陪爺爺您去拜訪一下。”
“這——”林煙卻是為難。
何緣君正要說林煙小氣,何潤物卻是當先擺手,搖頭道:“這事強求不得的。”而後又對林煙說道:“那你回北都之後呢?你是今年才回來的,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你是怎麽開起一家公司的?”
“您對我公司感興趣?”林煙奇怪地問道。
“聽說是家安保公司,還把緣君一個同學招進去當會計。”何潤物笑道,“安保公司啊!我以前其實也有想過開一個,但覺得開不起來,也就放棄了。”
林煙卻是眼前一亮,說道:“這麽說,您手底下有不少適合做安保的人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