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猶豫不決,花姑懷裏的鬼嬰哇啦哇啦哭起來。自從他黏上我們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哭泣。
“哦啦啦,哦啦啦……小寶貝怎麽了?”花姑一邊哄著鬼嬰,一邊來回蕩著步子。鬼嬰躺在她懷裏就跟蕩秋千一樣晃來晃去,比在王玨那裏的待遇好了十倍。不一會兒,就被逗得眉開眼笑,停止了哭鬧。
“天已經晚了,要不你們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討論怎麽辦。”花姑如是建議到。我和王玨對這個建議深以為然,在亡靈海雖然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但是這來來回回發生了很多事情,確實讓人覺得疲憊。
於是乎,我和王玨睡客房,花姑和阿狸抱著鬼嬰到主臥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我上了床就沉沉睡去。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翻身看看另一半床,王玨早已下床洗漱。
我穿著拖鞋來到客廳。早飯已經做好了擺在桌子上,一同放在桌子上的還有一張字條,是花姑留下的,大意是說她和阿狸去買菜了,讓我們在家好好休息,她們一會兒就回來。
看著紙條,一個問號突然從我腦子裏冒出來,“王玨,你早上看到花姑她們了嗎?”
“沒有,就看到花姑留在桌子上的字條。”
“花姑抱著鬼嬰怎麽寫字?早飯誰做的?她帶著兩個小孩,還能去買菜?”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心裏有種莫名的興奮,直覺告訴我,有機會擺脫鬼嬰這個小殺人魔了。
“不知道啊,我昨晚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正好碰到花姑出來喝水,沒看到她抱著鬼嬰,我也奇怪呢!”
接著,我和王玨一分析,發現鬼嬰昨晚在花姑懷裏的表現,和普通嬰兒沒有兩樣,也沒有之前那種死活要粘著人的樣子!眼下這個局麵好極了,一定要抓住機會擺脫鬼嬰。
王玨靈機一動,說:“要不,我們把他們留在這裏,單獨去靜音山吧?”
這回他說出了我心裏最想要的那句話。假如我們在家裏等他們回來,鬼嬰要和我們一起去靜音山,肯定又會像之前一樣,賴在誰的身上不肯下來。要是我們現在走了,他奈何不了我們,隻能乖乖地待在花姑身邊,做個普通嬰兒。
OK,說走就走!王玨放了兩千塊錢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告訴花姑和阿狸我們走了。又把兩份地圖、車鑰匙、戶外旅行常用的一些物品放進雙肩包裏,一人背上一個,開了車向著城外飛馳而去。
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位於四座山中間的那所學校。王玨說如果那裏曾經是山,問問周圍村莊的居民,有可能知道那座山的曆史;如果沒有山,那就用排除法,重新找下一個相似的地點。
車子出了城之後,很快就開到了這個位於山溝溝裏的學校。說實話,決定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建學校的人,一定是個腦殘。這附近既沒有醫院,也沒有集鎮,應該在學校旁邊出現的公用設施,這裏一應沒有。孤零零一座學校駐立在山凹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