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歲,正是姑娘家愛美的年齡,頭上梳著一個小丫髻,兩縷烏黑的束發垂於胸前,胸前皮襖下,微微拱起一道優美的波浪,柳眉杏目滿,給人一副清爽可人的樣兒。
洛炎知道自己這次撞對門了:“陳爺您看.....?”
紫衣大漢一瞪眼:“看什麽看,還不給我家小姐滾進去,要是,讓我家小姐等的不耐煩了,有你的好看。我先到外麵看看,究竟還有沒有人,如果要是有的話,嘿嘿,小子你就慘嘍!”
洛炎微微一笑趕緊跟著那小姑娘閃進門裏,啊,....啊且。
“你要幹什麽。”俊俏的小丫頭突然回頭問道。
洛炎急忙揉了揉鼻子道:“太香了,小的有點不太習慣。”
小丫頭一甩頭道:“哼,能給我家小姐趕馬車,那是你上輩拜佛修來的福分,這香味可是小姐最喜歡用的夢羅蘭花經過七七四十九天調配才做成的,這種花兒白天從來不開,隻是到了深夜人漸如夢的時候才會開上一次,而且是花開一瞬,極為難得。我家小姐.....”
“夢兒,你又再多嘴啦!”一聲嬌嫩的語聲讓洛炎神色一怔,嗓音清脆,柔膩動聽,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定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一名小巧的女子從內室轉了出來,這女子身穿水綠色的小襖,那衣衫是緊衣的鎖腕羅衫,小蠻腰低束著托地長裙,臉上,臉上卻帶著一個笑臉的白色麵具。
麵具做的很是精致,隻遮到了嘴巴以上的位值。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小姐和自己一樣醜的無法見人,自己是抹了一層胭脂泥,這小姐倒好直接帶了個麵具。這法兒還真是不錯,改天自己也要弄上一個。
不過看那櫻桃似地小嘴兒,可不帶個醜的樣子。
“咳咳,沒嚇著你吧!”那小女子雙肩一聳輕微地咳了一下,好像是感染了風寒。
洛炎微微一笑道:“沒事,這玩意我小時候也時常玩。”
那小姐笑了一聲道:“你這哥兒倒是會說話得很。叫個什麽名字,家又住在那裏。”
洛炎一躬身道:“回小姐,小的叫十三,是靠山鎮來的,”得自洛十二的啟發洛炎隨口說來,未想到日後倒也和這別具一格的名兒結下了不小的緣分。
“十三,名字倒是有些意思。靠山鎮,是洛城邊上的那個靠山鎮嗎?”那小姐追問了一句。
洛炎急忙說道:“是的小姐,是洛城邊上的那個。”
小姐又問道:“家裏還有什麽人嘛?”
洛炎臉色平靜地說道:“回小姐,小的父母早喪,現如今家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那小姐似乎有些乏了打了個哈且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吧!趕好我的馬車,少不了你的好處,夢兒扶我去睡了吧!”
小姐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道:“哦,對了讓陳叔叔給他安排一個房間,其他的,就按家裏的護衛賞吧!”
叫夢兒的丫頭先扶著自己小姐去了去了內室,隨後帶洛炎找到那個鐵塔似的大個兒,把小姐交代的話對他說了一遍,然後徑自走了。
陳大個兒嘟嘟囔囔指給洛炎一個房間,囑咐了一句早點休息明天一再趕路種種,隨後也轉身走了。洛炎推開了房門,這事福來客棧的中等客房設施相當不錯。
室內兩張床但已經被先來的那個壯漢占了一張,洛炎徑自走到另一張床邊,脫了鞋子拉過被子把自己摔了上去,舒服,雖然穿著衣服但也比樹屋上舒服多了。
“我叫王雄,定州人,應征的護衛。”另一張床上的大漢突然說道。
洛炎忙道:“我叫十三,靠山鎮人氏。應征的馬夫。”
王雄又道:“你進了那屋子,我以為你至少也是應征的是護衛,卻沒想到你應征的是一名馬夫。”
“你沒進那屋子。”洛炎有些不解地說道。
“沒進,睡吧!每天還要早起。”王雄說完再無動靜,一會便鼾聲如雷起來。
洛炎也很快睡了過去,有小半年的時間沒能睡得這般舒服過,洛炎睡得很是香甜,甚至還在夢中見到一名似熟非熟的女子,好像是那黑衣女子,又好像是那道衣女冠,對著她們虛虛渺渺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兒。
一夜無話,當清晨陽光撒漫大地的時候,洛炎已經趕著馬車上了官道,向虎牢關進發了。拉車的是一匹極為神駿的大紅馬。
長長的馬鬃,油亮的毛兒,那雙亮亮的大眼似乎通了靈性,洛炎隻是一聲吆喝那大紅馬兒輕輕地小跑了起來。
洛炎和那昨日應征護衛的王雄已經全部換了裝束,一身的紫色的勁裝棉衣,外罩一件紫色的皮毛大氅,連那靴子和頭上的皮舌帽兒都換成了一水的紫色。
不過洛炎的臉上卻多了一個娃娃臉的麵具,麵具製工極為精細,隻是比洛炎的臉型大了一些,娃娃臉的麵具是夢兒一早送過來的,說是小姐給的,還說小姐不願看到洛炎那黑青色臉兒,說看了就會想到自己的**。所以送了洛炎一個麵具。
洛炎雖然沒看到過小姐的容貌,但覺得小姐比自己長得好看得多。因為小姐的脖頸長得很是白皙,臉上也不一定能黑到哪裏去。
洛炎趕著馬車,夢兒和那小姐當然是坐在車裏。陳大個子名叫陳恒和王雄一左一右護在馬車兩邊,昨天傍晚的招聘由於過於嚴格的原因,隻有洛炎和王雄二人湊合著過了關。
四方鎮距虎牢關也就一天的路程,洛炎他們起身較早所以還未到傍晚,便已經到了虎牢關外,城門口處,衣甲鮮明的城衛軍精神抖擻地站在城門的兩側。一名勁裝少年站在城門口目視著洛炎一行人的到來。
喻,洛炎見那少年沒有讓開的意思急忙喝住了馬車。
“晴兒表妹,一路辛苦了。”少年突然緊走了幾步來到車廂前十分沉穩地說道,一絲難掩的欣喜在看到馬車的時候便已經暴露在雙眼之中。
“千秋表哥,有勞你來接我了。”洛炎聽得出那是小姐的聲音,原來這攔路的少年是那小姐的表哥。原來她叫晴兒,多好的名字。千秋,這名字也響亮得很呐。
“你,下去,車由我來趕。”叫千秋的淡淡地看了洛炎一眼。洛炎沒有動,隻是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車廂。
“陳叔叔,你帶十三和王雄去別院吧!我隨表哥去見一下舅舅,今晚就住在舅舅家啦!”
車內的晴兒嗓音柔和地說道。洛炎一聽急忙跳下馬車,那勁裝少年不悅地哼了一聲,狠盯了洛炎的一眼躍上了馬車。
陳恒應了一聲,隨後向那叫千秋少年一拱手:“表少爺,我家小姐就拜托您啦!”那少年冷漠地點了點頭,一抖馬韁,馬車呼嘯而去,那兩隊衣甲鮮明的城衛兵也一路小跑地緊跟在後麵。
“這小子傲的和他老爹厲無神一個德行。”陳恒略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正巧被洛炎聽了個正著,厲無神,原來那冷傲的小子竟是厲無神的兒子。
洛炎暗自咬了咬牙,緊攥了一下拳頭,厲無神,厲千秋,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少爺我,要一腳踏扁你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