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微風浮瑟。在五行堂外門,木行堂所屬的一處山峰上,一名白衣少女正站在一顆古木蒼鬆之下用心體會著什麽。
而且她就是這麽靜靜地站著,一股極具威勢的氣流正在她身上逐漸凝實,化成一頭青龍的雛形。
這名白衣少女,正是在取劍崖對那四句上古玄詞有所明悟小姑娘丁凝。
丁凝所在這位置四周古木成林,蔓藤簇簇,蘊含著極其濃鬱的木靈之氣。
“身處靈天氣遊轉,”
隨著丁凝的一聲嬌喝,在其頭頂上空的那條青龍竟發出一聲龍吟之聲,騰飛而起,一時間四周的那些木靈之氣盡數被其吞噬可煉化,青色的龍身已然越漸清晰凝實起來。
“萬劍幻法自有形,”
丁凝再一次嬌喝了一聲,全部的心神已然都集中在那條騰空而舞的青龍上。
唰,隨著一股驚人的劍意衝天而起,四周的參天古樹和丁凝所站的周圍方圓數十米的地麵盡數龜裂開來。
空中那條青龍在此時竟然正在迅速縮小凝化,時間不大,終於在一道青光爆閃之後,一柄形狀古樸斑斕的青色飛劍出現在丁凝的頭頂上空。
“神牽天地虛無界,”
丁凝再一次嬌語一聲,心神合一,氣息一引。那柄青色飛劍立時青光一閃被她召入了手中。
信手一拂,竟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之聲,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立時浮現在劍身之上,輾轉遊動竟然急具靈性:“從今天開始,你便叫作…….”
丁凝柳眉一皺,想了半天似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一個隨心的名兒來。
而就在此時,一句呢呐之聲突然隨風飄來:“沒想到萬餘年之後,終於有人明悟了這四句上古玄詞,木乙化龍,凝身為劍。心想意成,萬千之變。不如就叫心影吧!”
“心影,果然與你匹配得很。多下前輩賜教,還請現身一見,好讓丁凝當麵拜謝。”丁凝環顧四周,等了半晌卻已然沒人現身。
“哦,莫非是山靈精怪?”丁凝禁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這小丫頭可不要瞎想,我老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真人一個。”語聲虛無縹緲的好像是想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一樣。
“您莫非是哪位,守在取劍崖的老前輩?”丁凝很是小心地問道。
“呀,你這小丫頭耳朵倒是好使得很嘛!今夜我老人家正在神遊太虛之時,被你這所發的劍意所驚,也算是有些緣分,老夫早年曾得一位前輩垂青,傳了一門木乙真經,與你這一身木靈之氣很是匹配,今日既然與你有緣,便傳了你罷。”
一道靈念破空飛來飛入丁凝的心域之海中。
“咦,小小年紀全身的經脈已然盡通,聚氣之境便修出了心域識海,還真和那小子有的一比。日後定然也會有上一番成就,努力吧,小丫頭。”聲音漸遠,想必是神識已收。
“真可惜,自己那一句仙劍騰空自飛行,還沒有明悟,向老前輩他請教一下,哦,木乙真經。”丁凝在驚喜之中,心念一轉,那柄剛有了名兒的心影劍變化作一道青光融進了她的體內。
竟然是人劍合體,沒想到丁凝在四句玄詞之中,竟明悟出了比引劍入體還要高明一籌的人劍合體,一層無形的劍氣在此時已然破體而出,割得四周的古木蒼鬆已然是劍痕累累,觸目驚人。
丁凝很是欣喜地抿了抿嘴,隨之盤坐在樹下,明悟起那玄奧難懂的木乙真經來。
“丁凝師妹。”
清晨,隨著一聲高呼,一名身材挺拔麵目英俊的玄衣青年,一路高呼著丁凝的名字,從遠處奔了過來。
“徐元師兄,我在這裏。”丁凝從一片樹林中閃了出來,雖然一夜未眠,但精神卻很是充足的很。
玄衣青年徐元一見丁凝,立時臉色一喜飛身本來過來道:“丁凝師妹,你這又是修煉了一夜嗎?”
丁凝微笑著點了點頭,徐元很是關心地說道:“唉,說了你多少次了,修煉一途,最忌的就是急功冒進,你如此的日夜修煉,就不怕累垮了身子。”
丁凝咯咯一笑道:“不會的,我在咱們五行堂這三個多月,還胖了不少那。不信你看。”
雙臂平身丁凝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那好似白蝶起舞的身姿,看的徐元好一陣的目眩神迷:“丁凝師妹。你可真美呀!“
“啊,徐元師兄你說什麽?”丁凝好像沒有聽得清楚。
徐元頓時俊臉一紅忙道:“沒,我沒說什麽呀!噢,對了,我是說,吃早飯的時辰到了,咱們快回吧!”
丁凝點了點頭,二人身形一展並肩而馳,“對了徐元師兄,上次你說的那黑雲穀,咱們什麽時候去呀?”
徐元道:“怎麽?師妹這就想去那黑雲山曆練不成,莫非你這些時候,修為又有精進?”
“談不上精進,隻能說是有些進展罷了,上一次木長老曾說,隻要我們外門弟子能去黑雲山曆練一次。隻要能收齊三顆妖獸的內丹,均可破例收入內門,所以我想趁這些時候有空,不如前去曆練一番,如諾有所收獲,進入內門便不用再等上十年之期了。”
哦,徐元一聽立時神色一暗,思索片刻之後,似乎終於下定了什麽決心,對丁凝說道:“丁凝師妹,其實前些時候,一些其他堂的師兄曾經找過我,要不要與他們一起前去黑雲山曆練一番,當時因為一些原因我曾拒絕了他們,今次既然小師妹你有此心思,今天我便去與他們聯係一下。”
丁凝神色一喜道:“真是太好了,內門我丁凝來了。”
午飯過後,徐元興衝衝地找到正在修練得丁凝,“丁凝師妹。成了,成了。”
“徐元師兄,什麽成了?”丁凝見徐元那興奮得勁兒,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徐元道:“什麽成了?還有什麽成了,不就是咱們前去黑雲穀曆練的事兒嗎?我和其他堂的那幾個師兄弟一說,沒想到他們正準備這兩天就走,五行堂之內,除了水行堂沒人參加之外,另外幾堂,均有人參與。”
丁凝一聽水行堂沒人參與其中似乎有些失望,禁不住問道:“哦,徐元師兄,為什麽水行堂會沒有人參與那?”
徐元毫不在意的說道:“誰知道,不過咱這五行堂的水行堂和內門的水行峰一樣,都是修為最弱的一環,就拿這水行堂來說,六十年了,竟然沒有一名外門弟子晉升內門過,而且那水行堂中均是一些老弱病殘,就算去了也是礙手礙腳的幫不上什麽忙的。”
丁凝似乎有些不悅:“哦,我可聽說水行堂住進了一名身份超高的記名弟子,一身的修為很是不弱的,難道他也…….。”
“哈哈哈,小師妹你是不是說的那位小祖呀!據說那位小祖從搬上望水雲峰頂的天水雲居之後,就沒有在下來過,也不知道在他整天呆在那天水雲居做些什麽。一身修為也隻有聚氣二重的境界,連我都跟不上,居然也會被老祖白雲天收為記名弟子,真是想不明白。”徐元很是不平地說道。
丁凝眉頭一皺道:“徐元師兄可不要這麽說,他以一個身無靈根之人,出測靈大陣,身走一線牽,過墨竹林,走岩行道,破攀山岩,直上落日峰,再入取劍崖,試問就算那些身有靈根之人,又有幾個人能堅持的下來。如果此行有他相伴而行,我等定會多上幾分幸運。”
徐元雖然覺得丁凝再提起這位小師叔祖後,情緒明顯的有些激動,但並沒有意會出什麽,“小師妹這一次大可放心,金行堂的豹眼師叔為了此行咱們的安全,特意請動了內門的一位小師姑,與我們一起前往,此行定然會一帆風順,進入內門也會是指日可待得。”
丁凝道:“我總覺得有這位水行峰的小祖同去,才會更加的穩妥。”
“這恐怕很難,最近幾天整個水行堂都充斥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詭異的很。”徐元深有所感地說道。
丁凝貌似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哦,莫非是有人像對他不利,不可能呀,在這五行劍門中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去招惹那位老祖宗的虎須啊!”
“小師妹,你在說什麽呀!”徐元似乎沒有聽的很是清楚緊跟著問了一句。
丁凝神色一凝隨即說道:“噢,我說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滴準備一下。”
“應該應該,那咱們先去堂主那了報備一下,一切該準備的東西堂裏都會幫咱們出的,而且還會發一些路費和盤纏一類的。”
徐元拉著丁凝飛身遠去,顯然是找堂主報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