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為後

一百四十四章:力戰不屈

聽得楚流煙如此鄭重其事的婉拒了自己的意見,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自是有些氣餒。便微微有些不快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楚軍師,如是目下不如此行事,隻恐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不來追擊我等,隻顧絞殺了我軍水師殿後所部,到了那時,就算我等再行馳援,恐怕也是為時晚矣,軍師不可不深思此事,以免鑄成大錯。”

楚流煙聽得這名將領言辭之間微微有責怪自己的意味,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楚流煙明白這名將領方才見到自己並未采用則這個法子,心裏頭不免有些失落的緣故。

楚流煙自然是不會和這名將領一般見識,便瞥了一眼這名將領,隻見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顏麵上頗有懊喪之色,還夾雜著幾分不甘心的意味。

這一下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心意,便開口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聞言撫慰道:“將軍,不必憂心此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雖是厲害,不過我軍水師也不是沒有法子應對,本軍師和徐元帥原本已然商議好了,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主帥戰船給劫持住,利用圍魏救趙的法子,給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的將官施加壓力,使得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能夠分兵去援救,如此以圍打援,自然可以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力量消耗掉一些。”

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方才明白楚流煙的原來是這般的苦心孤詣,而且早就已然籌劃好了方略戰策,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頗有些悔意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屬下不知楚軍師和元帥已然有了定策,方才屬下鼓動麾下的將士和水師軍中的袍澤同來規勸軍師,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幸而楚軍師並未聽從我等的謬見,否則的話定然會壞了元帥和軍師籌劃的大局,說起來末將真是慚愧萬分,若是軍師要責罰末將,末將也是毫無怨言。”

說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便在楚流煙的麵前跪了下來,懇請楚流煙的寬恕和諒解。

楚流煙見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居然對著自己行此大禮,便轉身避到了一旁,使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拜了一個空,楚流煙從側麵接近這名應天水師將領,伸手微微一托,看上去好像並未如何用勁,可是這名將領卻覺得力道極為剛猛,輕易無法抗拒,這名將領眼見如此,也不能繼續跪伏下來,便順勢讓楚流煙給托了起來。

這名將領剛剛被拖了起來之後,心下依舊極為驚奇,沒有想到楚流煙這舉手一托居然有如此剛猛的力道,便抬眼直勾勾的盯著楚流煙愣住了。

楚流煙見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的這番神態,不覺啞然失笑道:“將軍,你為何盯著本軍師遲遲不語,莫非本軍師身上有何異樣不成。”

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言語,馬上變得知了此事,心知自己剛才舉止多有失態,隨即開口對著楚流煙開口辯稱道:“楚軍師切勿怪罪,末將非是有意唐突軍師,隻是覺得軍師的氣力似乎大的異乎尋常,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對於我軍水師將領而言,似乎並無一人的氣力能夠及的上軍師,故而末將才有些發怔。”

楚流煙聽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如此言語,便莞爾一笑說道;“將軍所言倒也不差,不過也不是極為正確,本軍師並非是力氣過人,隻是本軍師自小耽於武學,悉心求索,於習武之道也算是有些心的,如是說造詣的話那是微薄淺陋的緊,不過若是運用得當,倒也可以力敵幾人,絲毫不落下風。若是說起氣力過人,那不過是習武的根底留下的印跡而已,絕非真是如此。”

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言語,自然也是明白了說這番話的意思,楚流煙分明是向他開誠布公的表明,方才托他的這一下絕非是有意炫耀,不讓他下台,而是學過武術之後不知不覺中就使用了出來,並非是有意冒犯之舉。

明白了楚流煙的這番心跡,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頗有些感動,心裏頭明白楚流煙為了不至於令他難堪,有意對他如此說來,也算是為了他不至於應為此事而在心中留下芥蒂。

這般想來,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對於楚流煙的觀感一變,好感自是增進了不少,不再以為楚流煙能夠如此輕易的登上應天水師的主帥的位子,絕不是憑借著徐達和吳國公的關係,因人成事,而是真的有自己的一番莫大的本事,絕非是僥幸所致。

心下又這等的想法和念頭,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對於楚流煙自是愈發的恭敬了起來。

“楚軍師,你方才所言的以圍打援,屬下倒也是明白,隻是屬下尚有一事不明,以圍打援雖是元帥還楚軍師定下的方略,可是若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不肯輕易就範,或者說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領裏頭有人窺破了楚軍師的意圖,絕不分兵來救,那麽我等水師豈不是師老無功,白白的虛耗光陰。”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雖然心裏頭明白楚流煙和徐達元帥的意圖,可是依舊有些不放心,便將自己覺得有些猶疑的念頭對著楚流煙開口問道。

楚流煙聽了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的疑問,微微思索了一番,便開口應答道:“不是如此,今日之事對於我等來說絕非如此,不管情勢如何,我軍水師所部的將士兵勇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於水麵上鏖戰不休,折損的人數定然不少,可是對於我等言之,目下的情勢卻又不得不如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裏頭並非個個都是庸才,可是據本軍師的線報,除了漢王陳友諒麾下最為寵信的大臣張必先之外,其他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雖然也是不乏將才,可惜的是並與一人可以獨當一麵,而其間的樞要就落在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營裏頭的那名叫張定邊的大臣身上。”

“軍師,是不是我等除卻了此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便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若是這樣的話,某不才,願意帶上一支人馬,將張定邊給做到。”這麽應天水師將領從楚流煙口中得知了敵軍營中的大敵,不由的有些咬牙切齒的對著。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不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裏頭頗有些將才,就算是剪除了此人,我應天水師依舊是不能免除禍患,唯有打垮了橫行無忌耀武揚威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令其無法翻身複起,我等方可安保無憂。”

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言語,不覺微微點頭說道:“楚軍師所言不差,目下的情形對於我軍水師實為不利,眼下也唯有依照楚軍師和徐達元帥所設定的圍魏救趙的戰策,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場布下的絕殺大陣的兵力吸引過來,令其分兵來救,我等自可趁此機會,力阻敵援,隨後便可乘虛蹈隙,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布下的絕殺大陣弄得崩裂了去。”

楚流煙聽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如此言語,自然是知道此人明白自己方策,而且舉一反三,想出了反製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的法子。

見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有此穎悟,楚流煙不覺有些欣慰的對著此人說道:“將軍所言不差,目今的情勢便是如此,我軍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性命能否保全,也就在此一舉,其間若有差池,殊不勝駭,切之切之。”

“軍師教訓的是,屬下也知道目今的形勢焦迫,我應天水師所部遭人圍困,倘若不能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給破了,勢必會牽累我漢軍水師麾下的部眾。軍師但憑吩咐便是,屬下定然盡心去做,不會馬虎從事,絕不辜負了楚軍師的期望。”

楚流煙聽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如此言語,心下不勝浩歎,沒有想到軍中的將領若是明白了事理,對自己如此尊崇,惟命是聽,讓楚流煙打心底覺得應天水師將領並非冥頑不靈之輩,即便有時候刻意不願聽從指揮,糾眾抗命,鼓噪滋事,鬧得不可開交,可是一旦將事理講明,倒也能夠立地改過,心下也便無怨望之意。

“既然將軍肯聽我此言,那麽眼下的不必分兵追擊,隻等漢王徐達元帥的援兵一到,我等自可糾合水師精銳,迂回包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後路,掃蕩賊壘,破敵取勝。目下隻宜不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來不知我軍內中虛實,輕易縱兵來追,好落入本軍師的掌控之中。”楚流煙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笑言道。

聽得楚流煙如此吩咐,這名應天水師的將來自是恍然大悟道:“楚軍師詳察敵情,全局通籌,謀略深遠,攻伐得宜,屬下自是佩服不已,軍師所言,末將定然謹記在心,絕不任情使氣,即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勇故挑釁端,屬下也是忍之讓之,絕不會壞了楚軍師的大事。”

楚流煙微微頷首,便對著這名應天水師說道:“不錯,目今大局孤注,惟有深觀其變,總攬全局,通盤籌劃,估算敵我勢力的消長,隨後調兵遣將,方能克敵製勝。”

那名應天水師將領自是頻頻點頭道:“楚軍師所言真是金玉良言,今日有軍師再此,何愁漢軍不破,屬下定然誓死追隨楚軍師,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打他的落花流水一般,讓以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聽到我等應天水師的威名也會不寒而栗,望風披靡。”

楚流煙明白這名將領的意思,對於楚流煙而言,目今的情勢便是如此,想要順利的戰勝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自是不易,不過也不是毫無勝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艨艟鬥艦雖是厲害無匹,可是應天水師的士氣並不低落,看情形從將領道兵丁,個個求戰心切,絲毫沒有將強大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放在眼裏,將士如此用命,何愁大患不平。

楚流煙在心裏頭默默思量著,覺得人心可用,可是也不可輕易的糟蹋了,一定要將這等激昂的士氣利用到戰場上,利用應天水師將士心中的這番鬥誌,製造一些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膽戰心驚的戰果來,如此方可震懾敵膽,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手下的敗軍之將從先樹立威望。

這番大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其間的艱難曲折,自是不在少數,不過楚流煙卻是極有信心,在她心中覺得此事雖屬萬難,不過也不是說真的不能為,隻要策略得當,調度得宜,將士用命,指揮如意,也不是不能取得一番勝果。

隻是這勝果是大是小,目下還不得而知,不過楚流煙相信事在人為,即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如此厲害,不過對於楚流煙而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的強大異常隻是表麵的虛浮印象,並無任何的太過注意的地方。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雖是極為厲害,可是目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主帥戰船被徐達屬下的應天水師將士給團團圍定,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自是自顧不暇,對於零星的應天水師的兵船恐怕也不會過於在意,這就自然而然的給應天水師造就了一個極好的機會,隻要利用這等機會倒也可以給強勢如斯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造成一個強大的打擊,不過即便是是打擊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是否能夠讓漢王陳友諒即刻收兵呢,若是在江麵上兵戎相見,自是是否會親自對漢王陳友諒出手呢。

想到此處,楚流煙的麵色不由微微一紅,心頭不免有些煩躁了起來,楚流煙對於漢王陳友諒並無好感,不過楚流煙也看的出來,陳友諒幾次三番的將自己擒獲之後,即便是在漢軍將士皆曰可殺的危急當口,依舊舍棄不下對於自己的好感,故而多次設法將自己弄了出去,這些事情雖是瑣碎,不過在楚流煙看來,陳友諒對於自己根本就是餘情未了,癡心不改,楚流煙也不願意真的在目今的情勢下和漢王陳友諒開戰,撇開其他的事情不說,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幾次三番跟漢王陳友諒進言,要求將自己除掉,可是漢王終究是有些不忍心,一直拖延不辦,甚至還特意設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想起這些事情來,楚流煙便是覺得漢王陳友諒的行徑和為人雖是偏激古怪,不過在保全自己的這件事情上,陳友諒倒是頗有些推己及人,對於楚流煙而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軍隊的水師艦隊自是可以遵從吳國公的意思辦理,可是若是真的在戰陣之中遇到了陳友諒,楚流煙自覺並無下手攻擊對手的意圖,楚流煙也相信漢王陳友諒此次也是無意傷害自己的性命。

暮色四合,眼前夕陽也快要下山了,楚流煙心裏頭不免有些焦躁,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雖是看似追擊,可是依舊可以看到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並無真正的想要追擊的意圖,故而才會如此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

“軍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的漢軍到底打著一些什麽主意,為何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點也不肯上當,瞧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漢軍水師的情形,似乎並未有一定要將這艘船給弄回去,屬下反而覺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就如同是來遊山玩水的一般,根本就沒有太將這些事情放在心目裏頭,莫非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裏頭有人看出了軍師的計策,有意如是舉措不成。”

楚流煙心裏頭原本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如此謹慎,絲毫也不以為意感到有些奇怪,眼下聽得應天水師將領這般問法,心裏頭不覺一動,楚流煙覺得目下的情形看來,雖然不知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究竟有何舉措,不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雖然是分兵來追,可是此舉就有有血謹慎倒是真的,這麽說來,想要盡快的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無論如何,也要想出一個法子來,對心有畏懼,行動遲緩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領催上一下,也好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貪功心切,忘記了眼下的情勢,非要前來追擊不可。

楚流煙心下這般想法,對於方才出言提醒了自己的應天水師將領欣然說道:“一語驚醒夢中人,將軍此話倒是極有道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目下看來真是有些按兵不動的氣象,不過我應天水師如何容得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如此逍遙,本軍師非要想一個點子出來,好好的折騰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一下不可,不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如何,若是真的讓這些人絲毫也不著急,對於我應天水師而言自然是極為不利,目今的行事,就是本軍師想不要出手也不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