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逞能,昨晚一宿沒睡,早晨六點半起床,然後冷水浴,再做動車去外地,下了車就趴窩了,堅持寫了五千,人都快死了,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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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就在這時,圍觀的眾人當中又走出來一位身子妖嬈的女修士,女修士美目流轉,將場中的修士挨個看了一遍,在看到陸平時,目光卻是怔了一怔,不過馬上再次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水劍仙’駕到,小妹怎得說一貫以脾氣火爆著稱的玄靈派喬唯傑師兄這一次卻是難得的偃旗息鼓了。”
玄靈派真人喬唯傑重重的冷哼一聲,一張臉漲得通紅,卻是沒有反駁,陸平冷目掃了這位女真人一眼,對這位水煙閣修士挑撥離間的言語也不理會。
然而在四周圍觀的眾多修士卻是一陣驚呼,現如今在北海後起的新秀修士當中,若說誰的風頭最勁,那便是在北海新秀榜上排名第十三位的真靈派的“水劍仙”陸玄平和排名第十九位的玄靈派“風劍仙”歐陽維劍。
這二人無論是修士、戰績以及真正實力都遠超同階修士,甚至都曾經成功戰勝修為高於自己的修士,若非二人修道時間太短,又是剛剛進階鍛丹中期,恐怕二人早已經排到了新秀榜的前十。
先前玄靈派的喬唯傑並不識得陸平,正要對其出手之時,卻是被一旁飛羽派的修士製止,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修士居然是和本派天才劍修歐陽維劍齊名的真靈派陸玄平。
喬唯傑可是知道歐陽維劍的實力,在歐陽維劍剛剛進階鍛丹中期之時,在一次切磋當中,鍛丹五層的喬唯傑卻是被歐陽維劍輕易擊敗,而眼前之人居然是比歐陽師弟更為厲害的人物,喬唯傑縱然衝動易怒,卻也不是生瓜傻蛋,自然不會是找陸平的麻煩。
水煙閣女修見得場中諸人對自己皆不理會,卻也不趕到尷尬,秒目流轉卻是又想到了什麽,道:“小妹水煙閣水秀,這位師兄,這裏人多眼雜,也不是商議事情的地方,我看大夥不如去茶樓當中喝杯靈茶,小妹請客,諸位以為如何?”
圍觀的眾多修士多是凡人市場當中的煉血、溶血修士,聽得水秀真人之語,眾人雖然不滿,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麽,眼見得陸平等人向著凡人市場外一座茶樓當中走去。
曾武等六人是這一場爭執的根源,六人也不敢多說什麽,低著頭跟著幾位真人閑著茶樓當中走去,或許是方才曾武同自己的同伴說了什麽,六人有意無意的隨在了陸平的身後,陸平也不以為意,進得茶樓包間,大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
茶樓老板是個有眼色的,見得一下子進來六位鍛丹中期的修士,顯然是有要事相商,不用吩咐,馬上將眾人引致一間僻靜的茶房當中,馬上將頂階的靈茶端了上來,便帶著茶童退出了茶房。
此時茶房當中,除了陸平、喬唯傑、水秀、飛羽派的一位修士,還有曾武等六人之外,還有兩位鍛丹期的修士,顯然也是方才在場的鍛丹期修士。
陸平等人隻是坐在茶房當中靜靜的品茶,眾人誰也沒有說話,曾武等六人站在茶房當中很是不知所措,待得六位鍛丹真人將手中的靈茶品下去三分之二,水煙閣的水秀真人這才展顏一笑,手中接連掐出幾道法訣,一層霧蒙蒙的水汽突然飄散在茶房當中,陸平神念一散,發現在茶房的四周被一層淡淡的幾乎看不到的霧氣籠罩,這層霧氣可以阻擋神念的探查,防止眾人的談話內容被別人察覺。
“咯咯,諸位師兄,現在有什麽打算可以說了,不過在商議要事之前,諸位是否應當先自我介紹一番?小妹既然先開了口,便拋磚引玉一番,小妹水秀,乃是水煙閣水輕柔真人門下第四弟子。”
“玄靈派喬唯傑,呂虛恒真人門下。”
陸平倒是愣了一愣,這位呂虛恒真人陸平倒是在寒冰島上見過,乃是玄靈派很有名氣的一位鍛丹後期修士,也是有希望衝擊法相期的。
“飛羽派韓飛,趙無極真人門下。”
輪到陸平時,陸平隻是淡淡的說道:“真靈派陸玄平!”便不再言語。
喬唯傑冷笑道:“閣下倒是自大的很,連自家的師承也不用介紹,想來陸兄將來是要自立門戶了。”
陸平瞅了瞅喬唯傑,淡淡一笑,卻是沒有說話,眼中盡是輕蔑之色,喬唯傑將陸平的神情看在眼中,身上的戾氣越發的淩厲,卻又有所忌憚,茶房當中的眾人看在眼中,卻是誰也沒有說話,玄靈派與真靈派爭鬥由來已久,兩派在北海又占據著特殊的地位,在兩派爭鬥之事,其他各派多是保持中立或者沉默,誰也不參與其中。
喬唯傑終於是將一身的戾氣收斂了起來,隻是用一雙似乎吃人的眼睛直盯著陸平,陸平卻是淡然的很,將沸騰的靈泉水再次斟滿了茶杯。
水秀真人見得兩人的爭鬥不會升級,便又笑著朝著另外的兩位鍛丹修士問道:“兩位可是來自海虞宗,小妹這裏有禮了,隻是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兩位一同進來的鍛丹期修士連忙起身還禮,他們所在的門派雖然在北海也是有名有號,但與十大門派相比,顯然不在一個檔次,其中鍛丹中期的那位修士非常客氣的答道:“水秀仙子客氣了,在下二人確然是海虞宗門下,在下錢樹,這位是在下的師弟楊三陽,見過諸位道友了!”
陸平等人也紛紛見禮,海虞宗雖然不是北海大派,但門派當中也是有法相老祖坐鎮的宗派,陸平的高傲也隻是針對玄靈派而已,像海虞宗這樣的北海名門修士陸平等人也是要客氣對待,即便不能拉攏,也萬不可輕易與之交惡。
水秀見得眾人都已經相互認識,於是便拍拍手,道:“既然大家都已經相互認識,便也是緣分使然,如今沒有了外人在場,我等也可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幾位溶血小友看來是發現了一座前人洞府,而且從那些雜物看來,恐怕這幾位小友收獲還是頗為豐富的。”
除了陸平之外,幾位真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看向了曾武等六人,六人站立在茶房當中頓時汗如雨下,仿佛有千鈞的重壓背負在了身上。
曾武咬著牙不說話,臉色變幻似乎已經想到了諸位真人的目的,身後的幾名同伴則有些不知所措,陸平伸手一拂,幾名修士頓時如釋重負,曾武感激的看了陸平一眼。
喬唯傑冷哼一聲不說話,眾人也都轉頭看向陸平,水秀真人秀眉微皺,道:“陸師兄可是有什麽不同意見?”
陸平冷著臉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曾武突然從儲物袋當中將幾件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說道:“諸位前輩,這是晚輩等人在海外洞府當中發現的奇物,這些東西現在在晚輩的手中不但無法應用,而且徒然會惹來旁人覬覦,因此,晚輩意將這些寶物獻給諸位前輩,如此方可物盡其用。”
曾武的話音剛落,其身後的五位同伴臉色都是一變,其中一名女修更是疾呼出聲,道:“曾大哥,不可!這可是我等九死一生才得來的寶物。”
曾武斷然道:“好了,此事我之後會同諸位兄妹解釋,現在先如此定了。”
女修呐呐的沒有再說話,其他的幾位同伴也都露出了憤恨的神色,可卻也沒有勇氣在諸位真人麵前反駁一二。
喬唯傑得意的看了陸平一眼,卻見陸平正好瞅了曾武一眼,眼神當中居然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神色,喬唯傑雖然有些奇怪,可也並沒有在意陸平的眼神,而是道:“陸兄這也算是狗拿耗子了,人家未必領情啊!”
陸平對於喬唯傑的嘲諷絲毫不做理會,喬唯傑自找了一個沒趣,訕訕的住口不再說話,水秀真人見得喬唯傑吃癟,怕兩人再次對上,急忙道:“這樣吧,你們幾個將各自的儲物法器交給我等,我等隻將你們在前輩修士洞府當中找到的對於我等有用的東西拿走即可,當然,我等也不會白占你等的便宜,自會留下足夠的靈石丹藥,供你等用來修煉。”
曾武聞言臉色一白,他知道此刻這些所謂的“前輩高人”都已經將主意打到了他們找尋到的洞府遺物上麵,原想著自己將在洞府當中的收獲拿出來之後,這些“前輩高人”多少會顧忌麵子而放過他們,然而在這一刻,他們才對於修煉界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弱肉強食固然是修煉界不朽的真理,但修煉界那些真正的強者不是那些修為境界高深的修士,而是巨派大閥,他們才是修煉界站在最高層的獵食者。
陸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倒不是反感這種行為,曆來高門巨閥才是修煉界真正巧取豪奪的最深刻執行者,就如同寒冰島的大型靈石礦,最初隻是十大門派獨占,之後僅次於十大門派的十大名門勢力聯合起來,也不過從十大門派的口中搶到了三層份額,隻是高門巨閥這種巧取豪奪的層次太高,普通修士卻是無法切身感受到這種不平等,這才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水秀真人等人這般做法,其實早在陸平的意料之中,並不會因此而有阻攔的心思,那樣反而讓路平陷於孤立,不過陸平在這一刻起了惻隱之心,不願這幾個修士因為反抗這種侮辱而在他的眼前隕落。
果然,水秀真人的話音一落,曾武身後的一名男修神情激憤的大聲喝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等寧死不屈!”
水秀真人先前笑盈盈的臉上馬上掛了寒霜,一旁海虞宗的鍛丹初期修士楊三陽怒斥道:“大膽,小輩找死!”
說罷便要出手擊殺這六人,然而尚未等楊三陽真人真人出手,曾武等六人突然被一團濃鬱的藍光所包圍。
藍光當中傳來幾聲慘呼,待得藍光散去之時,曾武等六人帶著驚懼之色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陸平,其餘幾位真人並不知道剛剛的藍光當中發生了什麽,隻看到陸平的手中多了六隻儲物袋。
陸平握著儲物袋的手掌猛的一張,幾道淩厲的劍氣將手中六隻儲物袋一一割裂,儲物袋當中所收藏的東西“嘩啦啦”盡數散落在茶房的地麵上。
一旁的楊三陽真人眼睛一亮,伸手便向著其中一塊黑色的石頭抓取,一道濃鬱的藍色突然從地麵溢了上來,將地麵上所有的物品盡數淹沒在其中。
楊三陽真人在藍色光暈漫起來時,瞳孔一縮,然而依然義無返顧的向著被藍色光暈淹沒的黑色石塊抓去,不過其手掌表麵也被一層濃烈的仿佛太陽光焰一般的火焰包裹在了其中。
然而就在火焰手掌剛一同藍色光暈接觸之時,楊三陽真人悶哼一聲,以比將手伸出更快的速度將手又重新收了回來。
曾武雖在被陸玄平真人禁錮在地上不能動彈,但眼光依然還在,他清晰的看到原本冒著熊熊火焰的手掌在同藍色的光暈一接觸時,向著上空跳動的火焰居然詭異的向下開始跳動,仿佛手掌上的火焰被藍色的光暈吸引到了下方,而後被藍色光暈不斷吞噬一般,隻是一個瞬間,楊三陽真人的火焰手掌幾乎隻剩下了手掌,而火焰卻全沒有了,而地麵上的藍色光暈隻是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漣漪,光暈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濃厚了。
楊三陽真人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陸平,目光低透著一絲懼意。
海虞宗另外一位修士錢樹咳了一聲,這才道:“師弟,你這次孟浪了。”
說罷,客氣的對著陸平拱手道:“不知陸真人是怎麽一個章程?”
在陸平出手之後,不知為何,水係同喬唯傑和飛羽派的韓飛三人卻是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陸平伸手一揮,沉沒在藍色光暈當中的幾件物品,包括先前楊三陽真人出手意圖搶奪的黑色石頭一同放在了先前曾武交出來的幾件物品當中,這才道:“這幾件寶物從方才對這一洞府的初步的了解上看,這些寶物應當都是出自同一所洞府,地上的其他東西都是溶血修士之物,想來也都入不得諸位道友的法眼,便還給這些小修自行處理便是。”
楊三陽真人有些不甘心的哼了一聲,隨後摸了摸先前差一點深入藍色光暈的手中,裏麵的一絲淡淡的毒氣剛剛被他逼了出來,化作嫋嫋的不著痕跡的細物:沒有想到此人的護身罡氣當中居然含有劇毒,隻是這一絲得到毒素便讓自己費了如此大的精力方才逼出,差一點在眾人麵前便丟了醜。
眾人見得陸平居然將地上散落的東西又重新交給曾武等六人,不得不麵麵相覷,難道這是要放人走?要知道這座洞府,陸平等人都已經看了出來,這裏麵一定有珍惜的寶物,隻是這六名溶血小修顯然沒有能力再次將其發掘,被眾人發現端倪之後,卻是不得不將自己得到的洞府讓與他人。
按照眾人的意思,曾武等人顯然是要被滅口的,因為一旦放這幾人生還,眾人外出尋找洞府的消息一定會透露出去,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陸平等人顯然就無法吃獨食了。
曾武等人早已經閉目等死,現在不但絕處逢生,甚至各自的修煉資源也收回來了一部分,哪裏還敢有什麽奢望。
水秀真人秀眉微皺,疑聲道:“陸師兄,這般做法似乎有些不妥吧?”
陸平也不答話,向著曾武等六人問道:“你們幾個誰來做向導?”
曾武咬了咬牙,道:“前輩,晚輩願往,還請諸位前輩放過晚輩的這些同伴。”
陸平不置可否,雙目卻是突然一瞪,曾武身後的五名同伴同時失去了知覺,陸平向外打了一個響指,誰袖珍人神色一變,發覺自己剛剛在茶房當中的禁製隨著陸平的響指突然破開了一處孔洞,響指的聲音傳出茶房之外,片刻之後,茶房的房門便響起了敲門聲。
水秀真人不得不將茶房的禁製重新打開,房門打開,茶樓的老板站在門下行禮道:“諸位真人可有何吩咐?”
茶樓掌櫃站在門外,雙目低垂嗎,對於茶坊當中的情況不聞不問。
陸平伸手扔出一枚玉牌,道:“這幾個修士你送入真靈派黃離島當中交予胡真人,到時隻需將這枚玉牌交予胡真人便可。”
茶樓掌櫃恭聲應是,然後叫來幾位茶童,將這幾人抬了出去。
水秀真人有些不悅的將茶房的禁製重新布置完畢,道:“陸真人倒是當真放心的很,也不怕掌櫃的將這些人先行救醒了,將我等的行蹤透露出去?”
陸平微微一笑,道:“雪嵐宮到這裏,茶樓掌櫃不會做傻事。”
茶房眾人盡皆心中暗凜,從凡人市場的茶樓道雪嵐宮所在,這段距離足有八九裏遠,這段距離足是一位鍛丹後期修士的神念方才能夠覆蓋的範圍,也就是說陸平此時的神念修為已經不再一位鍛丹後期的修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