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婚禮剛剛完成,昨天回門,今天起還要在老家待三天,也是有說法的,好多風俗禮節根本不懂,隻是如同木偶一般隨著老人的吩咐在坐,慚愧,一連斷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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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當中,陸平將手中的一枚玉瓶拋在掌櫃的手中,笑道:“如此有勞掌櫃的了,這瓶中之物便是使得那靈茶如此神妙之物,也是在下所求之物的憑仗,這一瓶便當做在下所求之事的酬勞了。”
掌櫃的頗為矜持的接過陸平的玉瓶,笑道:“如此多謝閣下了,不過天香樓地小名薄,若是無法使得閣下滿意,還請閣下勿要怪罪才好!”
陸平自然不會相信掌櫃的謙虛之語,天香樓作為天玄古城第一大茶樓,能夠傳承數千年不倒,這後麵又豈能沒有大勢力大背景,恐怕天玄宗就是這天香茶樓背後最大的東主。
天香樓每日往來茶客甚多,根本就是天玄古城一處消息的集散地,往來的茶客當中雖說不乏有真正的愛茶之人,但在七扇老祖純陽法會這個節骨眼兒上,更多的茶客恐怕反而是各門各派的消息靈通之士。
一旦自己需要雷劫之水的消息透露出去,恐怕很快便要鬧得滿城風雨,除非……
陸平目光當中閃過一道青色的光芒,再看躬身送客的掌櫃時,才發現此人居然也是一位鍛丹後期的修士,方才卻是沒有發覺,顯然此人身上也是有著掩飾修為的寶物。
不過陸平倒不擔心掌櫃的從中作梗,畢竟現在那掌櫃的還不知道自己手中所握的那一隻玉瓶當中到底是何物。
看著陸平遠去的身影,小二哥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掌櫃的身後。
“十九叔,他說了些什麽?”
掌櫃的將陸平交予的玉瓶在手中掂了掂,頗有些不屑的道:“就這東西,居然也敢獅子大張口,雷劫之水,堪稱天階上品水屬性靈物最珍惜之物,連法相修士都將其視若寶物,就這泡茶的東西也能上得台麵?”
小二哥頗有些好奇的問道:“十九叔,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呃?”
掌櫃的這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玉瓶當中盛放的是何物,不過掌櫃的依舊臉上帶著不屑,就算裏麵是瓊漿玉液又能如何?
玉瓶的瓶塞被打開,一股濃鬱卻又不會膩的香氣從玉瓶當中發散出來。
站在掌櫃身後的小二哥貪婪的吸了一口散逸出來的香氣,似乎全身的汗毛都被這香氣刺激的通透了一般。
小二哥可不知道什麽天階上品靈物,他隻感覺的出來,這玉瓶當中的寶物似乎對於自己的修為增長有著絕妙的用處,單單是剛剛吸了那一口,似乎自己體內的法力都多轉了那麽一圈。
不過這個時候,掌櫃的臉上的不屑卻是突然消失一空,多的卻是一股子狐疑不定:“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
掌櫃的拿著玉瓶翻來覆去的看,再沒有先前的不屑一顧,一旁的小二哥看得奇怪,笑道:“怎麽了十九叔,難道這裏麵當真還是個寶貝?你若是看不上給小侄啊,小侄感覺的出來,這東西對小侄有大用,小侄突破溶血後期瓶頸這東西絕對有用。”
“嗯,嗯!”
掌櫃嘴裏一麵答應著,一麵小心的從玉瓶當中滴出了半滴靈液,用手指蘸了一下放在舌頭上,裏麵蘊藏的充沛靈氣使得掌櫃的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確定了玉瓶裏麵的東西是何物。
“嗯?你剛才說什麽,想要這裏麵的東西?想都不要想!”
小二哥先前還興高采烈,卻沒有想到十九叔突然就變卦了,急道:“十九叔,你不能這樣啊,先前答應的!”
掌櫃的臉色一變,道:“閉嘴,這東西也是你能夠沾染的。”
小二哥瞠目結舌的看著掌櫃的將玉瓶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似乎生怕不小心磕碰著了一般,看都不看他,急匆匆的向著茶樓後麵走去。
小二哥沮喪的看著掌櫃的身影消失在茶樓後麵,隻得大為不忿的向著樓上走去,茶樓後麵可不是小二哥能夠進去的,盡管掌櫃的是他的親戚。
天玄鏡湖,隻是位於天玄山後山的一處小水泊,卻是整座天玄山的中樞所在,也是整個天玄宗修士最為敬仰的幾位老祖的洞府之所在。
此時,在天玄鏡湖當中一處極為神秘的所在,四位老者各自盤坐,而在四人盤坐的中間,一處平滑的如同銅鏡一般的鏡麵上顯示著天玄古城當中的情境,隨著畫麵的不斷閃爍,天玄古城當中各個角落的情況盡數在畫麵當中顯現。
片刻之後,左麵一行為首的一名老者伸出手指向著鏡麵輕輕一點,一道漣漪頓時從手指與鏡麵接觸的部分發散開來,鏡麵當中的天玄古城頓時漸漸遠去,待得漣漪消失之時,這才能夠看出來,這並非是一麵銅鏡,而是一池清水。
又過了片刻,似乎在等其他三位老祖笑話鏡麵當中閃現情景所透露出來的消息,之後那名點散了鏡麵的老者這才悠悠說道:“關於最近天玄古城當中盛傳的紫晶蜂王漿換取雷劫之水之事諸位師弟有何看法?”
其他三人都不置一詞,說話的老者也不以為意,隻是輕輕閉上眼睛,似乎忘記了方才自己所言一般。
在這處密地當中,濃鬱的靈氣從鏡麵一般的水池當中升騰而起,凝聚成一朵朵靈物四下裏流動,隨即又向著四位老祖身上匯聚而去。
而這四位老祖在靜坐之時就如同四座巨大的吞吐靈霧的深淵,這些由靈氣凝聚而成的靈霧隻要飄進距離四位老祖三尺的範圍,便會一下子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坐在右側最下方的一位須發灰白參雜的修士突然睜開眼睛,道:“七扇師兄剛剛成就純陽,並與五大聖地達成共識,天玄城當中便出現用紫晶蜂王漿換取雷劫之水的流言,莫不是五大聖地想要食言?”
“慶離師弟多慮了,五大聖地使者此次借慶賀師兄成就純陽之名送來雷劫之水乃是本宗讓出平原修煉界方圓萬裏地界而換來,如今這地界尚未交割,太玄宗也不敢放肆,想來不應當是五大聖地背後生事!”
坐在須發灰白的慶離老祖對麵的是三祥老祖,乃是天玄宗老牌的四位法相後期大修士之一。
“嗬嗬,慶離師弟雖說剛剛進階成為大修士,對於本派一些機密參與不多,但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這些年來太玄宗依仗五行宗的支持太也放肆,難保不是他們私下行動。”
右側上首的老者是天玄宗大修士連南老祖,隻聽他緩緩的說道:“雷劫之水成型向來隻有兩種途徑,一則是天地自然生成,二則是天地劫數到來之時,有修士在渡劫過程當中凝煉雷劫而成。天地生成貴在稀少,而凝聚雷劫更是極難。”
連南老祖一番話說得其他三人頻頻點頭,顯然三人都是深有體會。
連南老祖繼續道:“老夫曆經兩次雷劫,自信在修煉界也算少有,但不瞞諸位師兄、師弟,這雷劫之水卻隻是凝練了三滴,還是在度第一次雷劫的最後時刻,眼看雷劫將近,自忖定然渡過了,這才倉促之下凝練了這三滴,而在度第二次劫數之時,老夫慚愧,九死一生之下哪裏還有心思去凝練這雷劫之水?”
慶離老祖苦笑道:“師兄好歹還凝練了三滴,老夫卻隻凝練了兩滴,同樣是在度過第一次雷戒指時。”
“老夫倒是凝練了五滴,第一次凝練了四滴,卻是覺得雷劫也不過如此,便想著在第二次雷劫之時多少也能凝練兩三滴,日後也好被門派多留一分底蘊,”說道這裏三祥老祖苦笑道:“卻是老夫夜郎自大,剛剛凝練了一滴,便被最後一道劫雷劈了一個半死,險些就此隕落,事後也是休養了整整三十年這才恢複過來,想想到現在也是心有餘悸,至於第三次雷劫,如同七扇師兄那般成就純陽法相則是想也不想了!”
慶離老祖抬頭看向左側先前說話的老者,道:“冬柳師兄,你凝結了多少滴?”
冬柳老祖捋了捋頜下的胡須,道:“老夫稍多一些,凝結了六滴,不過現在卻是隻剩下了一滴,也是打算要給本派添一份底蘊,其他的全都用到他處去了!”
慶離老祖點點頭,道:“雷劫之水用途廣泛,雖說修煉界當中的鍛丹期修士沒有幾個能夠熔煉得了此物,但是除此之外,此物對於法相的凝聚與修煉,以及高階法寶的提升都有意想不到的益處,若非到了我等這般地步,自知修為再難有所進步,恐怕是連留給本派的最後一份底蘊也要用盡。”
“老十五這是在說老夫把本宗的底蘊耗盡了不少吧?”
慶離老祖話音剛落,一名老者手中提著一個籃筐,肩上背著一把鋤頭,就這般笑嘻嘻又施施然走進了這間密室當中,四周仿佛千層餅一般的禁製法陣一層層散開,密密麻麻卻是沒有對其形成任何的影響。
“哪能呢!”
慶離老祖先是“嘿嘿”一笑,接著正色道:“本派底蘊積蓄數百上千年,為的不就是能夠全力支撐純陽老祖的出現,甚至為將來純陽化靈,成就真靈老祖而準備。如今三師兄你成就純陽,正是本派先前所有的積累厚積薄發之時,便是將本派這兩三千年間積蓄的雷劫之水盡數用盡也是應當!”
老者將手中的籃筐放在地上,肩上的鋤頭拿下,看到鋤頭上帶著幾塊黑泥,老者順手將鋤頭往四人當中的水池中一浸一涮,黑泥頓時脫落,鋤頭也變得黑亮,一抹鋒韌兒甚至閃爍著黑光。
隻是在水池旁邊盤坐的四位老者卻是看得一個個臉色扭曲卻又極力忍住,一個個數百上千年所練就的涵養被老者這一鋤頭給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