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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玄微真人離開之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道絕強的威壓突然降臨,礦脈當中的修士驚慌逃命,可隨即被早已經摸上來的修士包圍並擊殺。
一名滄海宗的鍛丹期修士來到何希雲老祖麵前稟報道:“師叔,所有礦脈當中的修士已經盡數被誅殺,包括那幾名與本派暗中款曲的真靈派附屬勢力修士!”
何希雲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等背主之人殺了也就殺了,也省得日後同真靈派打口水仗,這一次本派雙管齊下,定要從真靈以及玄靈兩派身上撕下幾塊肉來,這真靈派慣會吃獨食,那中型礦脈被他們挑唆北海各派要來利益均沾,可卻在這條支脈這裏不聲不響的往自家碗裏劃拉,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何希雲老祖誌滿意得之際卻是發現眼前的修士麵色有些遊移不定,當下冷哼一聲,道:“有什麽事情,說!”
這名滄海宗修士似乎對於礦脈之類也有所研究,聞言隻得道:“弟子剛剛查看了礦脈,這條礦脈真靈派采取的是破壞性的發掘,似乎真靈派也極為焦急,裏麵大約一半的礦脈已經被真靈派采掘一空了!”
“什麽?”
何希雲老祖眉頭一皺,一下子便猜到了什麽不好的結果,連忙道:“那些被殺的真靈派修士呢,可有什麽問題?”
果然,這名滄海宗修士道:“弟子正要稟報,似乎這一次真靈派用來采掘礦脈的修士多數是真靈派下屬的附屬勢力,而且是以那兩個為本派通風報信的勢力門下的弟子居多!”
“不好,上當了,叫門下弟子向外警戒,一旦發現有真靈派修士埋伏,馬上通知老夫!”
何希雲雖然想到了這可能是真靈派的一個圈套,但他馬上想到真靈派十四位法相修士已經有三位去了東海,四位去了寒冰島,剩下的天成鎮守黃離島,天琴、天風聽說輾轉東海去了中土,已經數年沒有音訊,天靈山上隻有天象、天爐、天江、天術四人,天象是斷然不可能出手的,那麽剩下的三個人無論是誰,何希雲自忖也不懼,所以即便是真靈派暗中還有埋伏,他卻也沒有讓門下弟子撤離,而是吩咐加快采掘剩餘的礦脈。
然而何希雲老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天空當中突然想起了一陣“輕笑”,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何前輩不必派人警戒了,本派隻來了晚輩一個人!”
何希雲看著那從天空一片雲朵當中緩步而出之人,不由瞪大了雙目,怪叫道:“陸天平,怎麽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經去了東海了麽?”
隨即何希雲便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很明顯這是真靈派的聲東擊西之計,滄海宗自以為算無遺策,想要趁著真靈派無暇他顧之計在北海一舉占得上風,卻不料早已經落入人家算計當中而不自知。
這條小型支脈原本就是真靈派在秘密采掘,滄海宗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著手偷襲,反正事後隻要一推二五六,真靈派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否則一旦真靈派大張旗鼓報複,不但得不到北海各派的支持響應,反而會因為吃獨食而遭到譴責,不要忘了當初滄海宗與玄靈派試圖獨占中型混合礦脈時,便是真靈派挑頭帶領北海各派壞了兩派的好事。
可一旦被人家抓了現行,這問題的性質可就又不一樣了!
何希雲見得果真隻有陸平一人到來,心中先鬆了半口氣,當即道:“所以滄海宗弟子退出這片海域,退回門派,違令者斬!”
既然大家都是黑吃黑,就算那陸天平舍了法相修士的麵皮大開殺戒,被抓了現行的滄海宗也隻能咬著牙忍了。
陸平一步踏到何希雲近前,道:“何前輩何必如此緊張,在下還不至於對貴派的這些鍛丹、溶血弟子出手。”
何希雲臉色一鬆,隨即又是一驚,警惕道:“你什麽意思?”
隻見那陸天平“嘿嘿”一笑,道:“自然是要對前輩您出手了!”
何希雲臉色再變,他當初可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張希夷如何敗在陸平的手中,聲名掃地,可他隨即又是一鬆,道:“老夫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老夫再次逃走卻也不信你能夠追的上,就算你能追的上,難不成還想將老夫殺了不成?”
陸平也不答話,一雙細水長流劍已然環繞在陸平的身周。
每個滄海宗修士看到陸平身上的細水長流劍都不免臉上難看的要死,更何況又傳言更是說滄海宗老祖留下的三件靈寶當中的掛雲帆也在此子身上,再加上現如今已經歸入真靈派門下的項樓老祖手中的滄海鍾,當年滄海老祖的遺澤居然有大半已經落入了真靈派的手中,這如何能夠讓任何一個滄海宗的修士甘心!
想起項樓老祖,何希雲心中不免想到,那不成是此人才是真正代替陸天平前往東海去了?
然而這個時候就算他心裏想了清楚,可還有什麽用。
何希雲心下一狠,卻是顧不得自家身為前輩修士的身份,與陸平一招也不過,一轉身與門下其他弟子一般逃跑了!
這下卻是多少有些出乎陸平的意料之外,此人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堂堂法相期的前輩,也不怕此時正在四下裏奔逃的滄海宗弟子笑話,居然連與陸平過一招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此時你還能逃得到哪裏去!
陸平一步踏破空間,再次出現之時便已經到了三十裏開外,此時的何希雲老祖卻急急如喪家之犬向著三十裏外遁逃而來,卻遠遠的看到陸平正在他的前方笑盈盈的看著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道:“你怎得會跑到老夫的前麵,這如何可能!”
陸平笑道:“我說過,前輩今天是跑不了的!”
“那也未必!”
何希雲伸手一劃,一道空間縫隙出現,整個人便跳了進去。
陸平不急不慌的站在旁邊向著遠處的海麵上看去,十裏之外的海麵上,何希雲老祖一步踏出,而後轉了一個方向再次劃開了空間。
陸平微微一笑,身子徑直消失不見,二十裏之外,何希雲剛剛從空間當中踏出,便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波浪一般的震動迎麵而來。
何希雲抬頭看去頓時如同見了鬼一般,陸平已經再次站在他前方不遠處,而這一股波動的到來對於何希雲自身也並未有太大的危險,然而他卻再也不敢施展空間神通,因為在這股波動之下,四周的空間盡數變得不穩定起來,此時何希雲若是再次施展空間神通,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陸平“嗬嗬”一笑,手中一雙飛劍頓時分開,分別從兩側向著何希雲飛刺而來。
何希雲知道今日自己怕是在這陸天平手中逃不出去了,想想王希清師兄被他打傷之後失去進階法相中期的頹廢狀態,何希雲頓時起了拚命之心,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月牙鏟,月牙鏟脫手飛出,撞開了從左側而來的細水劍,而後在半空一個飛旋,居然轉而向著陸平的脖頸飛射而去。
陸平有意磨練自身劍術,卻也不再使用其他法術法寶,更沒有施展任何神通秘術,直接禦使著一雙飛劍翻翻滾滾與何希雲鬥了起來。
自從陸平精研劍術,進之而從中成就一道道大威能的神通劍術,對於劍術本身的招式卻是愈發的漠視了,以他的境界,任何禦劍的招式在他的眼中都是破綻百出,特別是在成就海納百川無上神通劍術之後,陸平甚至有一種天下禦使之術殊途同歸的感覺,似乎在他的手中天下間所有的禦劍之術都能夠隨心所欲的施展開來,甚至能夠做到入味三分。
而何希雲的感受又自不同,與陸平鬥劍,盡管陸平施展的都是一些信手拈來的招式,然而這些招式給予他的感覺就仿佛是在最恰當的時機施展出了最恰當的一劍,何希雲就感覺自己就放被放在了一個巨大的水池當中,腳下的水慢慢的上漲,慢慢的淹沒了自己的腳背、大腿、腰部、胸膛,最後到了脖子,而且還在繼續上漲,而偏偏自己卻是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種溺水一般的感覺能夠逼得何希雲發瘋,想想當日陸平與張希夷之戰,以他當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可以早早將自己擊敗,可陸平卻偏偏用這種不入流的基本劍術來與自己對戰。
何希雲認定了陸平這是在戲耍於他,心中憤懣,雙目如同噴火,叫罵道:“陸天平,拿出你法相修士的氣度來,憑白折辱於人這算什麽,老夫寧願隕落在你手中也不願受此大辱!”
說罷,何希雲狀若瘋虎,朝著陸平撲了過來,卻是再也不顧及陸平的攻擊要與陸平拚命。
陸平原本正沉浸在對於這些基礎禦劍之術的感悟當中,他感覺似乎自己每一劍揮灑而出都在天空當中留下了一滴水,這一滴接著一滴的水匯合在一起,最終卻是連成了一片汪洋,能夠形成了一種全新的神通,正是沸反盈天劍術神通當中的第三種基礎神通溺水劍訣。
隨著溺水劍訣的成型,心核空間當中彌漫在龍之法相四周的紫色雲朵當中,一道奇異的神通符籙再度成型,開始在雲霞當中圍繞著龍之法相若隱若現。
陸平長笑一聲,道:“也好,那邊成全了前輩您!”
何希雲如臨大敵,背後已經騰起了一道霞光,這是召喚法相的先兆,卻不料腦後突然掌風淩厲,想要再躲已然太晚。
何希雲大叫一聲,道:“卑鄙!”
腦後劇痛傳來,何希雲在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卻是:到底是誰在背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