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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文先生是一名宗師級別的陣法師,但其實力在法相中期修士當中也算得不錯,隻可惜遇到的是全力出手之下試圖快刀斬亂麻的陸平,以及這一道直到今天陸平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本命元辰大陣,所以當文先生被陸平用本命元辰大陣圍住的時候,其隕落的命運基本上就不會再改變了。
擊殺了文先生之後,陸平將本命元辰大陣一收,正看到鄧明正焦急的在被陸平打破的第三道陣法之後走了走去,而且還不時的回頭看向身後被七彩破禁符徹底化掉的第五道陣法,被破禁符與陸平聯手擊毀的第四道陣法以及被本命元辰大陣一舉摧毀的第三道陣法。
“前輩,我們有麻煩了!”
陸平順著鄧明所指,發現身後的第二道陣法已經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而在被陸平打破的陣法四周,與之相鄰的第三、四、五層陣法也已經染上了一層紅色。
“我們現在還能不能突出去?”
鄧明苦笑道:“出不去了,這裏的陣法連續被毀了三個,顯然已經被空冥遺陣當中潛修的陣法師們察覺到了,空冥遺陣原本就是一個完整的體係,就算如今隻剩下了殘陣,但那些造詣精深的陣法師依舊可以在極遠之處影響到我們的四周,就像方才那位被前輩擊殺的陣法師,他人隻是在一座陣法之後,但卻可以同時控製周圍的數道陣法同時向前輩攻擊。”
“這麽說眼前的這些陣法都已經被改變,破不掉了?”
“那倒不是,隻是過程肯定會艱難,而我們現在需要的便是時間,而那些趕來的陣法師顯然也是如此,他們要拖住我們。”
“有多少陣法師?”
鄧明看了看第二道陣法看得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歎了口氣,道:“很多,前輩連毀三座陣法,而且幾乎都是不可恢複的毀壞,這已經是犯了眾怒了。”
陸平臉色變了變,他可是已經領教這些陣法師在空冥遺陣當中的恐怖了,若非有七彩破禁符在手,在第五道陣法之處他恐怕就逃不過文先生的算計了。
“前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逃走,不是往外逃,而是在遺陣當中躲藏,隱藏我們破壞陣法的身份,如此或許還有可能躲過一劫。”
陸平向著身後以及兩側開始泛紅的陣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我們往第六道陣法當中去?”
陸平快步向著那裏走去,身後的鄧明一愣,馬上追上去道:“前輩,你身上應當還有破禁符的吧,在晚輩看來我們還不如趁著兩側的陣法尚未盡數泛為紅色,我們從與第四道陣法相鄰的陣法當中逃出去。”
陸平都也不回道:“空冥遺陣方圓千裏,他們能夠輕易的察覺到被毀壞的陣法在何處,此時難道就不會察覺到我們會逃走?”
鄧明愣了一愣,道:“可是……”
“可是第六道陣法就不同,陣法越是靠裏,其他陣法師想要突破的難度就越大,監視我等也就越發的困難,即使是陣法宗師想要短時間內將內層的陣法操縱自如也是極為困難,這也是先前那位襲擊我們的陣法師會在第四、五兩層陣法之間出手的緣故,此時你已經有了獸皮陣圖在手,我再給你一張五彩破禁符用來削弱陣法,破陣的靈材器具我們已經有了,隻要我們打開第六道陣法,我們就能夠贏得時間。”
“破陣的靈材器具,哪裏來的?”
陸平將一袋滿滿的儲物袋扔到他的手中,道:“剛剛那個陣法宗師已經死了,這些東西都是他遺留下來的布陣器具。”
先前在那遺骸的儲物法器當中,鄧明便已經收獲了不少布陣器具,不過那修士顯然在身前已經消耗了不少,雖然其中很是有幾件極為難得的器具,令鄧明大喜過望,但終究還是不能夠補足一些基礎性的大批量使用的器具。
而文先生則不同,他此時剛剛進入空冥遺陣不久,身上的布陣器具大部分還不曾使用,再加上他出身宇文世家,雖不是嫡傳,但卻是嫡傳的嫡係,進入空冥遺陣顯然做了充足的準備,布陣器具自然是豐富到了令鄧明目瞪口呆的地步。
上百件布陣器具按照獸皮圖上的樣式分布擺放下去,一道火光陡然從身側的一處陣法之上凝聚射出,攻擊的方向正是將那金色的小算盤拿回之後埋頭苦算著什麽的鄧明。
一道劍光橫空而至,將那一團火球打成了漫天火星。
陸平心中一沉:居然這般快就有人找上來了!
就在那一團火光被陸平一劍斬碎之後,又是數顆火球從那處陣法之上爆射而出,這一次針對的不再是鄧明,而是被鄧明布置在四周方圓二十丈範圍內的布陣器具上。
然而不等這些火球落在布陣器具之上,數道光華早已經閃過,這些火球再次在半空當中被擊碎。
陸平如此幹脆利落的打碎了陣法所激發的火球,顯然令操縱陣法的修士產生了顧忌,而陸平也從此人兩次出手可以看出這人在陣法上的造詣並不算太強,至少與文先生那種隨意操縱陣法都幾乎將陸平壓製的陣法造詣不可同同日而語。
就在這時,身後的鄧明突然叫道:“不好!”
陸平心中一驚,道:“怎麽了?”
鄧明指著第六道陣法,道:“有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企圖,已經在通過陣法的傳導來阻止晚輩破陣了。”
陸平看去時,那第六道陣法的護壁之上此時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華,而且隨著時間的拉長似乎還在緩緩的變得濃鬱。
“陣法布置的怎樣了?”
“按照獸皮圖上所說已經差不多了,隻是現在來看怕是要多許多的變數!”
鄧明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側的兩處位於第五層的陣法也同時被擊殺,連同先前的那一道陣法開始聯手夾擊。
這後來激發兩處陣法的陣法師造詣顯然在先前那一位之上,不但陣法凝聚的法術要凶猛的多,而且各種法術連環而出,銜接的極為密集,根本就不是先前那一位陣法師能夠比擬的。
陸平不知道這兩道新開啟的陣法後麵的陣法師有幾位,但現在兩人的處境即將越發的變得惡化這才是毋庸置疑的。
好在經過鄧明的提醒,兩人在開始著手布置破解第六道陣法時,陸平便已經未雨綢繆用“瞞天過海訣”隱藏了兩人的容貌,現在倒也不怕被人記住了容貌日後追殺。
陸平一雙飛劍施展“滲水劍訣”,在兩人身後形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劍光之牆,所有的攻擊盡數被化解。
陸平似乎還嫌不夠,伸手從左向右猛然一拉,一道幕布頓時被拉開,一朵朵祥雲開始向外彌漫,甚至透出了滲水劍訣形成了一麵迷霧之牆,所有的攻擊甚至連迷霧都無法攻破便已經被化解,就算衝破了迷霧的阻礙,卻也都成了泥牛入海,而迷霧後麵的情景他人卻是不得而知。
陸平神色平靜,道:“你要快一點了。”
鄧明道:“空冥遺陣第六層就已經算是內部區域了,就算是修煉界最為頂尖的陣法宗師在沒有破陣方法的前提下要破解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這也是為何陣法師一旦破解了第六、七兩道陣法便能夠被稱作陣法宗師的原因,因此這些陣法師最多也就是從第五層陣法處趕來,想要直接跑到我們前麵去狙擊我等,那幾乎不可能。”
陸平見得鄧明一邊言語,一邊將布置好的陣法器具連通,最終匯聚到手中的陣盤之上,而後如同割肉一般,將一塊得自先前那具遺骸手中的極品靈石猶猶豫豫的鑲嵌到陣盤當中。
陸平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們身後已經有六道陣法已經被激活了,你要是再不快一點,我這裏怕是就要擋不住了。”
鄧明這才驚醒自己之所以這般毫無阻礙的將破陣的陣法布置完畢,完全就是因為陸平在外麵將一切打擾因素盡皆扛下來的緣故。
這個時候,在兩人眼前的這第六道陣法也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鄧明不敢再有絲毫額遲疑,道:“就是現在,前輩還請助晚輩一臂之力!”
陸平二話不說,手中一張五彩破禁符便已經拍在了陣法的護壁之上,那一層用來加強陣法防禦的粉紅色光芒在五彩光芒的橫掃之下頓時土崩瓦解,緊接著第六道陣法自身也開始變得混沌。
鄧明趁機激發所布置的陣法,一道光芒頓時出現在第六道陣法的護壁之上,光芒呈一條直線從下到上,知道劃過了五尺長短這才換換停滯,而後卻又在兩人驚詫的目光當中開始縮小。
鄧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大叫道:“前輩,這道光線便是門戶的縫隙,隻需要將其拉開便可!”
正咬著牙將第二張五彩破禁符拿出來的陸平聞言一愣,伸手向後一招,兩柄飛劍倒射而回,“錚錚”兩聲插入縫隙當中,一連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頓時從身後響起,將鄧明狠狠的嚇了一跳,這才知曉陸平雖然臉上一直平靜,可事實上他原來卻是擋下了如此凶猛的攻擊。
兩柄飛劍劍身向上一撬,這縫隙果然便拉開了三寸,陸平心中一喜,雙手猛然一握,兩隻元氣大手頓時將撬起的縫隙扒住,而後陸平雙手猛然向後一拉,身後的法相慶雲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一聲如同撕裂碎布一般的聲音響起,一道門戶頓時從護壁之上被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