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穀的純陽老祖長生子暴起發難令各派嫡傳修士頗為驚訝,因為此時在他們的神念當中甚至無法察覺到有人靠近飛梁山頂,這長生子發的什麽瘋,又或者是那陸天平用什麽神功妙訣隱藏了身形靠近了飛梁山卻又被這些個純陽老祖發覺了?
便在這個時候,那東方彥鴻突然道:“這應當是純陽修士之間的隔空鬥法了吧!”
眾人都是一愣,所謂隔空鬥法又稱之為虛空鬥法,乃是純陽老祖依托空間神通在各自神念所能夠波及的範圍內施展法術,比之法相中後期修士所能夠施展的隔空禦物之類的法術神通要高明的多。
秦世君也歎道:“長生子老祖這一擊至少也在百裏左右,不知那陸天平如何應對!”
話音剛落,便聽得半空之中傳來一聲哀鳴,眾嫡傳雖不明了百裏之外發生了什麽,但隻是遠遠的看到此時長生子的臉上很是不好看,便能夠猜到長生子的這一擊恐怕並未從陸天平身上占到便宜。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巨大的音浪從半空極遠之處翻翻滾滾而來,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閣下也請接陸某一招!”
眾人抬眼望去,就見到那音浪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空間震蕩,而後一頭怪蛟陡然衝出這一片空間震蕩,仰天一聲咆哮,在半空當中蜿蜒著身軀向著長生子衝了過來。
長生子麵帶輕蔑之色,冷哼一聲,一根手指伸出,喝道:“滅!”
這條龐大的蛟龍在向著長生子衝過來的途中果然便隨著這一聲“滅”字從頭到尾開始湮滅起來。
隻是眾人雖然對於陸平的這一道神通有些失望,但那頭蛟龍雖然在從頭到尾被長生子的神通湮滅,不過這頭蛟龍的衝擊卻是極大,隻是在眾人看來在這頭蛟龍被湮滅之前卻也不可能衝到長生子近前。
那長生子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難免心生輕視,而在這個時候,那蛟龍殘缺的身軀已然衝到了長生子近前十餘丈之處。
那長生子見狀絲毫不放在心上,似乎篤定自己的神通威能,同時也是為了在眾人麵前表現出淩雲穀的傲氣。
嘩……
那蛟龍殘缺的身軀終於在飛梁山頂徹底湮滅,長生子麵帶冷笑,道:“北海水劍仙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是麽,嗬嗬”
陸平的聲音突然從飛梁山上響起,似乎他此時距離飛梁山的距離已經不遠了一樣。
長生子聽得陸平語氣當中的戲謔心下難免一突,盡管心中極不情願,但神念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身前一掃,而後驚呼一聲,麵色不由大變,縱身向後退去。
眾人不明所以,隻得也以各自神念向著長生子身前的虛空掃過,卻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股能夠將神念消融的氣息,眾人紛紛大駭,各自將神念收回。
就在這個檔口,一顆若隱若現的碩大珠子突然出現在了蛟龍潰散之後形成的雲霧當中。
“啪”的一聲,珠子在長生子那一指湮滅的神通餘威之下破碎,而後化作一片水滴詭異的盡數朝著長生子所在的方向飄灑了過去。
長生子如臨大敵,雙手結印一推,口中喝道:“封!”
一道無形的屏障在他的身形結成,隨後便迎向了飄落的水滴。
噗嗤!噗嗤!……
每一絲水珠在砸落在這無形屏障之上的時候都會在上麵形成一個深深的孔洞,長生子麵子顯得很是不好看,若是之前沒有察覺的話,這些水珠打在身上或許無法傷害到他的純陽之軀,不過一身衣衫恐怕就要千瘡百孔了。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已經在與陸平的隔空鬥法當中落了下風。
兩人當中長生子率先發難卻被陸平輕易化解,然而陸平的反擊卻讓長生子不得不兩次出手,眾目睽睽之下長生子已經輸了一招。
然而就在長生子思緒漂移之時,神念卻突然捕捉到那些當空灑落的水滴突然有三滴不偏不倚的先後砸落在無形屏障的同一個位置。
長生子暗中一聲不好,體內真元鼓動便要加強屏障的守護,然而卻是已經遲了,三滴水珠已經砸穿了無形屏障,緊跟著果然便有第四滴水珠從這個一閃而逝的孔洞當中穿過,向著長生子的身上落下。
急切之間,長生子隻能夠側身避過,然而揚起的衣衫卻被這一滴水珠砸穿了一個小洞。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然而在場的修士哪一個不是當今修煉界泰山北鬥一般的存在,即便是那些個各派嫡傳那也是未來的泰山北鬥,場上鬥法的情節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長生子臉色接連數變,最終還是憤憤然收手,眾人自然不會去嘲諷一位純陽,但心中對於陸天平的危險卻是紛紛提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待得陸平帶著赤練英降落在飛梁山頂的時候,七扇老祖與滿月老祖率先迎了上來,這令陸平大感受寵若驚。
這兩人雖然與那些個各派老祖同為純陽,但能夠以一己之力撐起一家宗門,這使得他們的身份地位在修煉界的純陽修士當中的地位是極高的。
修煉界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憑借實力說話,這個實力有的時候指的並非是背後的勢力,也同樣指個人的實力,七扇老祖與滿月老祖二人的地位並不輸於那些個聖地宗門的純陽修士,特別是七扇老祖,其地位甚至比那些個聖地純陽還要高一些,甚至有傳言說七扇老祖的真實實力可排人族純陽第二,僅次於裂天劍聖蕭白羽。
這種情況下,兩人聯袂來迎接陸平的到來可算是給足了麵子,不過想及如今五大宗門結成同盟,有水晶宮這個共同的大敵在,五大宗門團結必然緊密,兩位純陽故意以這種姿態來為陸天平張目也算是情有可原,不過即便如此,想及之前陸天平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各派純陽也都下意識的收斂了心中的傲氣,這也是對強者應有的尊敬。
兩位老祖帶著陸平向這一次前來觀戰的各派老祖介紹,同時也將各派老祖介紹給了陸平,各派老祖礙於七扇老祖二人的臉麵以及陸平真實強橫的實力,雖說心中各種的不舒服,大多數卻也都笑臉見過了。
這一次受紫陽宮與裂天劍派相邀,各派前來觀戰的老祖除了五大聖地各自一位純陽之外,還有七扇老祖、滿月老祖、馮戮老祖、三辰老祖等熟人,此外還有兩位純陽同樣是來自中土修煉界兩家大型宗門的鎮派老祖。
除了在座的十一位純陽之外,還有中土以及海外修煉界頗有名望的各大宗門的大修士受邀前來。
陸平雖然所受禮遇頗高,但他卻將自己的位置擺的極低,若是雙手交手,陸平自然要爭勝,但如今隻是相互認識,陸平自然不會猖狂到四處樹敵,在七扇老祖二人的介紹過程當中,陸平神色謙卑,一律以後生晚輩向各派老祖見禮,這多少令那些個忌憚他實力的各派修士心中好受了許多。
這其中便包括淩雲穀的長生子老祖,雖然他心中依舊對於陸平恨極,但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拆台,那樣隻能夠令各派對於淩雲穀更加看低。
對於陸平表麵上的賠禮也隻是表情淡淡,隻是問道:“陸道友之前所用神通倒也奇特,特別是雲蛟腹中所育水珠更是威力強橫,便是老祖的空間守護都能夠擊穿,可是陸道友所孕養的本命靈水麽,不知道友可否見告?”
陸平笑答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長生子前輩目光如炬,這確然是晚輩所孕養本命靈水,喚做‘三光神水’便是!”
三光神水,各派老祖都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不但他們自己要記住,返回各派宗門之後還會告誡門下修士,讓他們牢記北海水劍仙的這一次本命神通,那是能夠連純陽修士的守護神通你都能夠輕易打穿的本命靈水,獨有神通。
“三光神水!”長生子喃喃自語道:“好一個三光神水!”
“咯咯,陸道友這一次可是大出風頭,各派修士在道友手中進階铩羽而歸,堂堂聖地第一嫡傳,居然被道友一招而敗,今日之後,陸道友的威名在修煉界恐怕將更上一層樓!”
陸平的實力雖然足夠各派老祖忌憚,又有七扇老祖與滿月老祖為其張目,但這並不意味著就沒有拆台的人存在。
一道聽在陸平耳中無比陰險的大笑聲傳來,五行宗純陽老祖水靈子一句話不但令七扇老祖等人臉現怒色,便是長生子的臉上也不大好看。
陸平與五行宗也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了,五行矩子被他先後殺了三個,其中那土行矩子一位便先後有兩人死在他的手中。
陸平心中雖怒,神色卻還平靜,聞言轉過身來對著水靈子笑道:“水靈子前輩說的倒也不錯,在下雖說趁著淩雲穀的盧道友不備僥幸勝了一招,可這著實不算什麽,真正令在下自豪的是憑借勝過盧道友這一戰生生的將貴派的火行矩子嚇得不敢出手狼狽而逃!”
水靈子神色一僵,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剛剛因為陸平一招將盧知川扇飛,那火無量的確是自忖無法戰勝陸平而退回了飛梁山,隻是要說這是被陸平嚇得不敢交手,這一點雖說是陸平的誇大之詞,但卻也著實令水靈子無法辯駁。
事實上剛剛自忖勝不過陸平而退回飛梁山的又何止火無量一個,但陸平便是隻管抓住火無量一個人,一副我隻看到了火無量,其他人誰也沒看到的樣子,那水靈子總也不能辯駁說還有其他人,那樣做無異於將所有的門派修士盡數得罪了一遍。
不過水靈子雖然怒而不語,一旁的火無量卻不能就此咽了這一口氣,否則日後他哪裏還能在修煉界抬起頭來,縱然明知不敵陸平,這一戰他也不得不跳出來打。
“陸天平,你欺人太甚,在下五行宗火無量,可敢一戰?”
陸平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火無量心中猛地就是一突,可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在那裏,臉上一副惱怒的表情。
不等陸平回答,秦世君早已經走了出來勸道:“火道友,火道友,何必如此動怒,如今是在飛梁山上,各派前輩、道友都在這裏,等候的是紫陽宮與裂天劍派的第二次鬥劍,兩位若是在這裏打上一場豈不是喧賓奪主?”
那火無量自然是沒有勇氣與陸平一戰的,隻是形勢使然,在各派老祖以及同輩修士當中斷然不能丟了這個臉麵,如今有人相勸,火無量自然要借坡下驢。
反倒是那南宮小劍低聲冷笑:“秦大君子果真善解人意!”
眾人自然將這話聽在耳中,火無量一張臉憋得通紅隻能厚著臉皮當做沒有聽見,而秦世君更是神色如常。
一旁的東方彥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南宮小劍“嘿嘿”一笑,終究是閉上了嘴。
“嗬嗬,陸道友英雄出少年,在道友麵前,我等盡皆老朽了呀!”
最後一位純陽老祖言語之間雖然盡是誇讚,但陸平可不敢相信這個老家夥便是一片好心,隻是微笑道:“元貞前輩客氣了,晚輩孟浪,哪裏敢與諸位前輩比肩,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眼前這老家夥乃是水晶宮前來觀戰的一位純陽老祖,喚作元貞,也是一位第一代的純陽修士。
陸平曾經見過的水晶宮純陽老祖前後已經有四位,其中有兩位先後隕落在蕭白羽以及滿月老祖的手中。
若是換做五行宗,兩位純陽的隕落已經足夠五行宗傷筋動骨,在中土修煉界聲勢大跌,然而這一切發生在水晶宮身上似乎並無多少妨礙一般。
都說修煉界“二宮”並稱,紫陽宮與水晶宮的純陽修士數量都在五位以上,甚至陸平已經從裂天劍派以及逍遙閣那裏得來消息,水晶宮的二代修士也已經至少有兩人渡過了第三次雷劫成就純陽,如此說來,水晶宮的勢力拓展雖然接連遭遇阻擊,可事實上他們的實力卻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傷。
不過想及這些似乎也都無可厚非,修煉界事實上早已經有二代修士晉升純陽,第一個便是蕭白羽,那九玄樓的朱八姐何嚐又不是二代修士,水晶宮與紫陽宮同樣有二代弟子開始進階純陽自然也並不意外。
特別是在七祖道壇開啟之後,當初那些個法相後期的上榜修士多是各派的二代修士,經過七祖道壇一行,這些人的實力各有增長,不少人都已經將修為推升到了法相後期的巔峰,距離進階純陽就剩下了最後一步,而修煉界似乎也馬上就要迎來二代修士晉升純陽的高峰期。
好不容易在修煉界各派老祖那裏走了一個過場,陸平雖然大感不耐卻又不得不如此,待事了之後,陸平急忙告罪一聲便向著各派弟子匯聚之地而來。
陸平的到來多少令各派修士略顯拘謹,如今陸平的身份地位顯然已經不能夠用尋常三代弟子來衡量,不過桑榆、曹劍萍等人卻是同陸平頗有交情,天月宗嬋瑜、裂天劍派梁劍飛等修士也因為五派聯盟而與陸平走得近一些,幾人聚在一起自然又是一個小圈子。
不多時,一個人也賊頭賊腦的紮了進來,卻是那衝天閣的南宮小劍。
見得陸平看他,那南宮小劍“嘿嘿”一笑,道:“陸道友,咱們又見麵了。”
陸平笑道:“原來是南宮兄,兩河之地一別的確是好久不見,在下還要多謝當初在進入七祖道壇之前南宮兄的提醒。”
南宮小劍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馬上又道:“好說好說,陸道友實力強橫,卻是在下多此一舉了。”
陸平正色道:“不管如何,當初南宮兄的提醒還是沒有錯的,在下當初在道壇之中的確是遇上了不少麻煩,若非南宮兄提醒而早有防備,恐怕早已經落入他人彀中。”
一旁的桑榆看出南宮小劍似乎有話要說,於是笑問道:“南宮,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南宮小劍咳了一聲,“嘿嘿”笑了兩聲,不過神色多少還是帶上了一絲鄭重,向陸平問道:“陸道友認為這一次紫陽宮六大嫡傳與裂天劍聖的鬥劍誰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陸平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注意到在南宮小劍問向他的時候,似乎有不少人都在有意無意將注意力放在了他這一邊,似乎都想要聽一聽他的想法。
陸平不知南宮小劍為何會問他,不過似乎這也是許多人都感興趣的問題,於是笑道:“這個在下可就說不準了,裂天劍聖乃是天下第一純陽,紫陽宮六大嫡傳敢與裂天劍聖交手自然也是必有所持,我等還是拭目以待吧!”
一道聲音冷冷的說道:“原想北海水劍仙能得紫陽宮、裂天劍聖共同邀為見證而必有過人之處,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罷了!”
陸平目光向著說話之人一掃,卻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一旁的南宮小劍見得陸平麵上狐疑,於是介紹到:“這位是淩雲穀七道虹光排名第二的藍光趙知節。”
陸平恍然,淩雲穀這一次因為盧知川之事被陸平大大削了麵子,難怪人家這般針對於他。
不過陸平如今的心態也已經不比從前,特別是之前與各派純陽、大修士見禮之後,再看這些各派的三代嫡傳,除了桑榆等好友之外,不免都帶上了一絲俯視的心態,對於趙知節的嘲諷也隻是一笑了之罷了。
這個時候,陸平卻看到一旁的南宮小劍似乎欲言又止,陸平心中奇怪,耳中卻是聽得那南宮小劍傳音入密,道:“這一次鬥劍之後陸兄要小心了,似乎有人要對付你。”
陸平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那南宮小劍與眾人寒暄兩句,便也借故離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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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作死的節奏啊,掩麵而去!晚上和朋友看亞冠了,捏了兩手汗,今年看的第一場有關國內的球賽吧,睡秋是偽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