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世界真的是非常的不可思議呢……”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進入裏世界,可在這次從裏世界回來之後,舒曼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歎聲。
今天是溫德與舒曼確認關係的第五天,也是舒曼成為召喚師的第五天。
在這五天裏,溫德與舒曼在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泡在一起。
利用盟約手環而成為召喚師,對新人來說固然有著種種不利的約束。可是說起來好處來,同樣也是有上那麽一些的。
最為基礎的一條,就是魔力交換不再存在損耗。
和對惡魔的屍體進行魔力吸納,所得魔力遠較惡魔所擁有魔力要少一樣,召喚師在進行將所擁有的魔力轉化成為可見可觸的結晶體這樣的過程時,其實也是需要一些多餘花費的。比例雖然說不算很大,大概就是每凝聚一百點魔力的晶體,都要多花去一到兩點的魔力。可當數額逐漸累計起來,這樣的損耗也將會變得有些驚人。
而且這個損耗還無法避免,召喚師總部至今為至也沒有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唯一的例外,就是基於“盟約試驗”而建立起來的關係。和溫德可以把自己的魔力無視距離、形式直接供給給貞德、橘紅汽水去使用,以增加或者恢複她們的實力一樣。因為有盟約手環的存在,溫德同樣可以對舒曼做到這點。
除此以外,他們還可以不受任何約束的互相進入到雙方的靈界當中——而這樣的事情,就是溫德對淩飛與魏野時無法做到的。同時,還可以進行使魔上麵的無代價互換。
一名召喚師,如果想要取得其他召喚師所擁有的使魔收為己用的話,在收複取得支配權這個過程當中,也是需要消耗一些魔力的。一般大概是使魔召喚費用的一到三成。以替身魔像為例,這個召喚師組織先進開發出的替身用使魔,在淩飛交由溫德的過程當中,溫德就曾前後兩次分別花費了六百七十多點與一千一百餘點魔力,而且在淩飛全力配合之下,他也用去了至少一刻鍾的時間。
而在溫德對舒曼做同樣的事情時,這些限製可都統統不存在了。甚至溫德什麽都沒做,隻是貞德吩咐了一聲,“請你們就像守護我一樣,好好保護這位女士。”四位重裝槍騎士的所屬人便應聲從溫德變成了舒曼。
四位重裝槍騎士也是舒曼目前所能夠掌握的使魔上限,數量不能說多,可以它們的實力,保護舒曼的安危還是足夠的。
事實上,最近五天裏,溫德一直在對舒曼做麵對危機時的應急、自救培訓。舒曼的身體素質在那裏明擺著,作為一名柔弱的女子,就算日後有技能的支持,想要跟溫德一樣衝鋒陷陣或用弓箭去殺敵,也是不怎麽現實的。那麽至少也該不拖使魔的後腿才行,擒賊先擒王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結果可就不怎麽喜人了……
對於溫德的良苦用心,舒曼也是非常明白的。所以無論這幾天再怎麽辛苦,她都沒有抱怨過,甚至哪怕不慎撞青了後背,也是同樣如此。
她的刻苦也收到了一定的成效,在溫德精心的突擊培訓是一方麵,而貞德、琪露、艾瑪等人的存在,更是保證了舒曼可以時刻將體力維持在充沛的狀態中,去進行在現實裏不可能實現的長時間、大批量的實戰。
如今照溫德的評估去看,如果麵對的是一般的成年男子,舒曼在事先沒有防備、毫無預兆的前提之下,偷襲一擊得手的概率已經是蠻大了。而就算是正麵的正式相搏,舒曼至少能夠利用遊走及拖延去維持數分鍾的不敗——這時間不能說長,可在重要的場合卻又是相當珍貴的。
所以也讓他蠻有成就感的,可在欣慰的同時,心裏不免又有一絲遺憾。
這樣的培訓也就到今天為止了,今天,舒曼就要暫時性的離開這裏,去往召喚師總部了。這是在淩飛、魏野離去前,就與舒曼做好的約定。在那裏,舒曼會受到為期三個月的新手培訓。那是遠比溫德的野台子要全麵、係統出許多的培訓。不僅能讓新手召喚師對裏世界有個全麵的清楚認知,甚至還能夠對未來的方向作出一定的規劃。
非常明白這點,所以雖然心裏很是不舍,溫德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他也是個新得不能再新的召喚師,如果不是長安現狀決定他目前無法脫身,溫德本身也是應該去接受那樣的培訓的。這也就意味著,再讓他繼續指點舒曼,未免有誤人子弟之嫌……
今天這次進入裏世界,舒曼就是專程告別而來的。
雖然成為召喚師時日還短,與溫德的那些惡魔朋友也才相識了不過幾天。但是舒曼卻又讓人驚訝的,和他們擁有了不錯的友誼。
——艾瑪那隻死拉拉不必多說,反正隻要是女性,這頭獨角獸就沒有不喜歡的。
可無論是琪露還是貞德,都對舒曼顯得很親密,就讓溫德有些想要讚歎了。
聽到舒曼當眾說出告別的話語,無論是艾瑪還是琪露都露出了不舍的神情。哪怕不是現在才知道這事,貞德也顯得很是惋惜,想了想才道:“……請你務必要保重。”
“貞德你也是一樣的哦。”舒曼笑著答道,牽著貞德的手還想再說什麽,琪露已經從一邊撲了過來,不斷大叫著:“琪露不許你那樣!如果大個子對你不好的話,那麽琪露來養你好了——反正琪露的花園也是很大的!遠比大個子的小窩要大多了!”
大家不禁齊齊笑了起來,分離的愁緒反倒淡了許多。
……
不管琪露、艾瑪再怎麽不舍,溫德和舒曼還是再一次離開了裏世界。溫德把舒曼送往了機場,這次與她同行一起前去總部的,還有隋雄與劉穎兩人。
對於溫德與舒曼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便確認了關係變得這麽親密。隋雄在最開始得知時,顯得非常的驚訝,在劉穎、舒曼兩人都不在場的時候,他私底下沒少打趣過溫德:“不是一直在否定嗎,怎麽突然就勾搭上手了?”
但聽溫德說清了原委,他反倒佩服了起來,“她也真的很不容易啊。”拍著溫德的肩膀半認真半取笑的又道:“這樣一來,你可就的對她好上一些了。”
這時在前去機場的路上,隋雄趁著後座兩位女孩為李晶的事情而感概——曲君的事情對李晶的刺激真的很大,以至於她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放棄這段記憶——的時候,又對溫德說道:“我會盡量照料她的,你盡管放心吧。”
“恩。”溫德點點頭,卻又對隋雄說道:“不光是她,你自己也要注意。你的情況自己也明白的,就像魏野、淩飛不斷強調的那樣,非常的特殊。所以才要更加的小心,如果出現什麽不好的情形,請務必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另外,我給你的那幾個人的聯係方式……雖然我沒有見過,可淩飛也所是值得相信的,所以……”
“放心吧,長這麽大我還沒被人欺負過呢!”隋雄大笑,不輕不重的在溫德肩膀上錘了一拳,卻真誠的又道:“謝謝!”不等溫德回應,他又像沒事人那樣,說起了別的事情,“你在這邊也要小心努力。如果不行的話,就等我回來後再來幫你吧!”
溫德失笑,“好啊,我等你。”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隻不過是個短暫的分離,可在臨登機的時候,一直表現的很堅強的舒曼忽然間就抱住溫德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不斷強調讓溫德保重身體,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以至於弄得周圍乘客,看溫德的眼神都不怎麽正常了。
隋雄雖然沒有這麽矯情,可在離去前,也忍不住又捶打了溫德一拳,“小心點,可別死了。”
在這樣的祝福之下,載著隋雄、劉穎與舒曼的飛機,終於在溫德目送中,緩緩的飛上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