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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在安撫完鐵妹子之後,卻突然話鋒一轉,話裏的矛頭分明對準的便是領頭的黑虎,雖然這個聲音看上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哼!我還不用你們在這裏旁敲側擊,你們要覺得自己拳頭夠大,自己去啊!幹嘛非要拉上我,我黑虎還不差這些。”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根本不買他們兩人的賬。嘩啦一聲重重的撞擊聲,身前的茶幾被黑虎猛然向前一推,正撞在牆壁胖,緊跟著站起身,抬腳轉身就準備就走。
“幹嘛這是,黑虎老大,大家也隻是抱怨一下,何必在意呢。現在大家齊心協力共度難關才是,剛才小弟我多有得罪,我陪個罪還不成麽。”坐在正中間剛才陰陽怪氣的那個男人,看到黑虎怒氣衝衝地一把推開麵前茶幾轉身就走的樣子,趕緊麻利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黑虎的衣袖,和聲和氣地說道,好容易才將黑虎重新拉了回來。
黑虎板著臉,沒什麽好氣,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大敵當前,如果不抱成團,下一刻便會被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更不要提還想分杯羹。既然有人給了台階,自己也就就坡下驢,鼻子冷哼一聲重新坐到茶幾旁,而坐在另外一邊的綠衣女子看著黑虎氣呼呼的模樣,心中冷笑一聲,裝什麽裝,黑虎肚子裏那些花花腸子大家都清楚得很,當下也不買黑虎的賬,坐在椅凳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氣,各退一步如何,再這麽對峙下去遲早會丟掉最佳的機會。還是之前商議的分配方案,事成之後黑虎分四成,剩下我們分。黑虎,你看如何。”
坐在黑虎和綠衣女子中間那個陰陽怪氣的白衣人,再次站出來充當著和事佬,將談崩的事情慢慢的拉回到軌道上來。
坐在茶幾周圍的三人壓根就不是為什麽對策,隻是為了最後的分配方案,綠衣女子要求三家平分,而黑虎聽到這個方案之後想要不想便一口否決掉,自己衝在最前麵危險性最大,而鐵娘子和兔爺兩人隻是掠陣掩護,憑什麽三三開,想要占自己的便宜門都沒有,雖然這次他們是跟在別人身後撿漏,可萬一碰到了情況,肯定自己的風險最大。
看到兔爺說完之後便雙目一閉不再多言,顯然這已經是最後的底線,如果黑虎不答應恐怕這支隊伍就徹底的一拍兩散了,到時候誰也拿不到任何的東西。雖然有些吃虧,不過論實力兩家加強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上一分,當然不會放任任何機會讓黑虎壯大自己的,尤其是黑虎幫已經是秀容市最大的幫會。況且黑虎自己心裏還有另外的一個算盤,瑞然衝在最前麵固然危險大,但也得到基因的機會同樣遠超他們,如果這次能夠再得到那個“暗月”使者的基因,如此便能一箭雙雕,到時候整個秀容市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想到這裏,黑虎臉上略作沉思,看上去十分勉強的樣子答應下來。
聽到黑虎肯定的回答,兔爺這才睜開了闔上的眼簾,心中暗自得意,知道你答應下來就好說,就怕一拍兩散,這樣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看到黑虎勉強答應下來,兔爺和鐵娘子隔空對望一眼,眼神中有些得意的神色。不過這時鐵娘子卻遞給兔爺一個疑惑的眼色,讓有些得意忘形的兔爺腦子清醒了許多,再次看了坐在一旁一臉漠然神色的黑虎,下一刻和鐵娘子不約而同心頭一震,原來他所謀更大,看來自己兩人還真是小覷了黑虎,他居然在這裏扮豬吃老虎,自己差一點便陰溝裏翻船,果然在末世裏的人都非常人,兔爺心中一陣惱怒。
而坐在一旁黑虎眼皮低垂,看上出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兔爺和鐵娘子的小動作,但是自己的知覺一直密切注意到兔爺和鐵娘子他們的一舉一動。不過兔爺和鐵娘子依舊交換了下眼神,就算被看破黑虎也不怕,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過黑虎心裏和明鏡一般,知道他們不能撇下自己的,黑虎臉上神色淡然,想把爺當槍使,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兔爺和鐵娘子雖然臉色如常,不過實際心裏著實有些色厲內荏,看著黑虎一臉淡然的神色,顯然吃定自己,知道必須三人聯手才能對抗淬骨期的凶獸和異變者。兔爺遞給鐵娘子一個淩厲的眼神,顯然已有定計,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這時就在房間的天花板上傳來陣陣敲擊的聲音,這是之前約定的暗號。他們進來這個地窖的時候,已經安排自己的手下,一旦發現“暗月”使者和凶獸~交上手便第一時間通知他們,讓他們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能夠從容的布置好一切。
聽到這聲暗號,隻見黑虎腳下一跺,地麵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黑虎碩大的拳頭,一拳砸在頭頂的天花板上,木質的屋門承受不住這股巨力立刻四分五裂,呼的地一聲,黑虎從地窖中衝天而起。而兔爺和鐵娘子緊隨其後,不過被黑虎打裂的木板碎片和土灰混合在一起,當頭灑落下來,弄得身上一股重重的土腥味。
拍拍自己頭上的土灰,兔爺心中暗罵一句,好端端的走上去不就可以了,非要走的這麽風騷,看來黑虎是存心要給自己一個難堪。想到這裏,兔爺的臉上更是一片陰霾,陰沉地看了黑虎一眼,陰森的眼神讓人心中一顫。和兔爺一起上來的鐵娘子,渾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看著兔爺灰頭土臉,一副吃癟的樣子,心中暗暗一樂,誰讓這位兔爺平時一向搞得自己那麽風騷,真是活該,看著他那陰騖的眼神,看來兔爺已經這筆賬最後全都算在黑虎的頭上,鐵娘子樂得看熱鬧,所謂兩敗俱傷,總有人得利對吧。
“幫主,那個使者和凶獸已經開始接觸,雙方戰士還沒有交手,隻是在相互對峙,看情況似乎都很忌憚對方。”
一個幹瘦如柴的手下半跪在地上向黑虎稟報這情況,不過沒等他把話說話,便覺得在自己眼前陡然出現一個黑呼呼的影子,便聽到砰的一聲撞擊聲,自己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身子一輕。
黑虎聽到手下的情報,氣不打一處來,動作麻利的一腳將這個手下踹進了一旁的廢墟當中,真是該死,自己明明吩咐的是在交手的時候再來通知自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個被一腳踢飛的手下一頭紮進廢墟當中,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了架,顯然是自己幫主動的手。不過他心中卻升不起半點怨恨,他知道幫主其實還算是腳下留情了,否則這一腳下去,以自己和幫助差著兩個境界早已被踩成肉泥,隻是幫主有些氣不順而已。
這個手下馬上意會到,聰明的呆在廢墟中動也不動,任由坍塌的碎石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廢物,我不是和你說過麽,等到他們交手再來稟報。對峙,對峙!你知道他們什麽動手,萬一他們看對了眼,掉過頭來殺我們怎麽辦?真是豬腦子,你到底是怎麽成為異變者的。”
黑虎還在原地暴跳如雷,不斷地責罵著辦事不利的手下,隻是他不敢大聲的說話,隻能低聲地訓斥自己的手下。
要知道這裏離凶獸與使者對峙的地方隻有不到兩公裏的距離,隻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掌握黑虎他們的行蹤,向他們襲殺過來,雖然黑虎三人能夠在他們手下走一招,但最終也逃不過徹底滅殺的下場。
因為這一人一獸都是上階淬骨境界的凶獸,隨便動動手指便足以滅殺他們。
黑虎、兔爺和鐵娘子心裏都清楚,前幾次自己能和泰坦鳥爭鬥,完全是因為對方有傷在身,他們想趁火打劫從它身上弄些碎肉基因。
而不是像他們宣傳的那樣是因為異變獸等待機會全殲所有的異變者,那不過是為將所有人綁在他們的戰車上,而且異變獸隻擁有初階淬骨的實力,那種說法完全是為了安撫人心而已。
如此簡單的計策,卻讓秀容市絕大數的幸存者留了下來,他們看到三大幫派都沒有離開,也就不在多想,這正中三大幫主的下懷。
不過即便三人連手也沒能讓他們取得一絲的基因,好幾次三人都險象環生,能夠全身而退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隨著泰坦鳥傷勢的恢複,它那強悍的實力暴露無遺,他們已經越來越難以抵擋對方淩厲的攻勢。而最近一周自己幾人根本沒膽量去應付,隻是將自己的陣營不斷的後縮,一邊安排手下從外圍抓來異變者丟給泰坦鳥,以免泰坦鳥暴起發動攻擊,一邊安排撤退,什麽世家的指示也被拋在了腦後,性命攸關的事情,等到泰坦鳥恢複好傷勢,隻怕大家都會葬送在這秀容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