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Archer的記憶
夾雜著硝煙味的幹風拂過臉頰,睜開眼,此身便已在一片插滿劍丘的土地上。
荒涼!入眼的隻有一望無際的荒涼。
雙目有些無神的注視著天空,這片…不知是不是被土地所映紅的血色天空。
佇立在這片插滿劍丘的土地上,抬頭仰望天空,良久良久。
不過,似乎這並不重要……
腦中似乎有個聲音這樣告訴自己。名字、來曆、過去,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重要,隻要不遺棄理想!
理想?理想是什麽?
成為正義的使者!一個充滿熱血的聲音在心底咆哮著。
噗~~~哈哈哈!正義的使者?坑爹呢這是。這種理想說出去會被所有人嘲笑成白癡吧,就連產生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笑的事情啊。
哈哈~~~停不下來了啊!已經停不下來了!為什麽停不下來……這種事情。為什麽停不下這笑聲。已經不想再笑了!我已經不想笑了啊!
笑容已經開始扭曲,笑聲也變的幹澀。待笑聲停下時,發現自己已經雙膝跪倒在這片土地上。
冰涼的觸感在臉上劃過,是淚水麽。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就落淚了?
啊啊~真是丟臉。哭泣可不是個好習慣啊。下次絕不能再流淚了。
不過,這次就讓我哭個空痛快吧!
啊~~~~~~!
悲傷的咆哮聲回蕩在這片荒涼的土地。
任務:擊殺全部反抗者
這是什麽?
是阿賴耶。幾乎是想也沒有想,腦中就浮現了發出這段信息的主人信息。
務必執行!這是腦中浮現的第二個念頭。
本來顯得波瀾不驚的荒原上這時已多了一個黑洞似的入口。大腦還沒做出任何指示,身體就已向著黑洞走去。
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念頭!抬腿,邁入。
再回過神來時,麵前已是一片原始森林似的地方,更不容忽視的是,在每顆樹下的那一個個似人非人的生物,正用包含著堅定、希望,還有一些連我也讀不懂的目光注視著我。
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動作。
“族人們啊!阿賴耶的走狗終於來了,成敗在此一舉!打敗他,我們就可以再得到幾十年的喘息時間!族人們啊!部落的未來就在我們手上了!絕對不能輸!”
站在最前麵的壯漢高聲咆哮道,臉上浮現出一片片激動的紅潮,聲音中是掩飾不了的慘烈與憤然。
“絕對不能輸!!!”像是潮水般的聲音轟隆隆的撞擊著我的耳膜。
任務:擊殺全部反抗者
這段信息再次進入自己的腦海。
開什麽玩笑啊!這明明是一些為了生存而努力著的人啊!哪裏有什麽反抗者啊!
【必須消滅所有反抗者】
我默然,眼睛再次投向麵前的生物。其中老弱病殘比比皆是,但目光卻都是包含著一種東西——那就是生的希望,隻要打倒我!就可以獲得的希望。
既然如此,那麽!就來打倒我吧!
看著衝向我的生物拿著各種生鏽的刀具斬向我,身體想做著回應。可是——下不去手啊!怎麽可能下的去手!那些人隻不過為了生存而已啊!
【強製執行守護者職責】
……
身體動了,瞬間衝出,雙掌中一黑一白雙刃顯現。血霧飄起,剛剛還在嚎叫著衝上來的家夥轉瞬倒地。
我的身體仿佛木偶一樣自行的行動起來,屠殺著眼前這群反抗著的生物。不斷的穿梭在那群生物隻見,不斷的血霧和肢體四射著,戰鬥的技能似乎已是刻印在身體中,舉手投足間一條條生命就這樣消逝。
死在了我的手上。
眼前已不知倒下了多少身影,不知道揮出多少刀。鮮血早已浸滿全身。現在的樣子一定比鬼還恐怖吧……
啊!!啊啊啊啊!
靈魂在咆哮,終於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不過……
“噗哧~~~”
刀劍如體的聲音和劇烈的疼痛感刺激著神經,入眼的卻是背後一位已經被腰斬的老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的長矛似得東西刺中了我。
目光看向眼前,隻是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的小女孩!
“呀!!”她的手中拿著刀,雙手顫抖的帶著哭腔的呐喊聲斬向了我……
就這樣!死了也好吧!
【強製執行守護者職責】
該死的!!又來了啊!
手中的黑白雙刃再次化為殘影斬向了眼前的驚駭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
不~~~~!
從牙縫裏擠出的話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為什麽?
【必須擊殺】
沒有解釋,隻有命令,強製性的命令。
靈魂的眼睛閉上了,不敢再看自己的身體……
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已記不清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不願意去想發生了什麽吧。
當重新站在這片插滿刀劍的荒原,身上的傷口血汙什麽的早已消失不見。摸了摸剛剛被長矛刺穿的胸口,此時已是一片完好。
苦笑著搖搖頭,看來這真是想死也死不掉了啊。
正這樣想著,卻發現身體開始不斷滲出鮮血。“噗……”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液。
身體中的魔力開始不受控製的四處亂竄,瞬間就破壞了全身的經脈。踉蹌幾步,卻再也撐不住自身的重量,倒向大地。
這就是阿賴耶的懲罰麽……
幾乎是拚盡全力,將自己翻轉過來,麵朝著那血色的天空。
就這樣直到永遠就好了!如果死了,才是最好吧?
抬起左手,抓住自己的紅色聖骸布,蓋在了臉上。
閉上雙眼前,我多麽希望自己可以死去。不過……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
“Archer!!”
醒來後,隻說的出這句話。身體異常怠倦,躺在床上完全沒力。唯一清醒的隻有意識,但也無意義的望著天花板。
Master與Servant之間由於精神聯係,所以睡眠時有時會看見對方的記憶。
遠阪凜雙目失神的看著天花板,然後嘴裏念叨著:“真讓人無所適從啊……這種東西!就是你的過去麽?”
唉,的歎了一口氣,望著天花板出神中……
……
“……這是此身的記憶……還是我的記憶呢?真是讓人分不清啊。”洛麗塔醒來後雙目失神的喃喃道:“怪不得那時候我會有種讓衛宮士郎死在此世之惡的想法啊。你的怨恨還真不小啊,Archer!”
輕輕的撫摸著像個無尾熊一樣抱著她的伊利亞,洛麗塔覺得還是去和遠阪凜談談吧。
遠阪凜已經將自己的夢看到了,現在應該耗費了很多精神呆在床上不能動吧?
單手豎起中指和食指放在眼前,嘴裏念叨:“影分身之術!”
一個影分身躺在了洛麗塔眼前,然後影分身替身術發動,洛麗塔脫離了伊利亞的束縛。輕手輕腳的站起來,在不吵醒伊利亞的情況下穿好了衣服,然後向著遠阪凜的房間走去。
……
“邦邦邦~~”
“是誰?”
“凜!是我!”
“Archer啊。進來吧。”
推開門,入眼的看著天花板失神的遠阪凜。
“凜……”跪坐在遠阪凜身邊,洛麗塔輕輕的問道。
“嗯!我看到了。”遠阪凜回答道。
“需要我把它消除麽?這可能對你有影響。對我也很不好。”洛麗塔抬起手說道。
“……”搖了搖頭,遠阪凜坐了起來,然後拉著洛麗塔的手說道:“Archer,你到底是誰?”
“……”沉默了一下,遠阪凜會這樣問是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洛麗塔淡淡地說道:“此身隻是區區一介守護者而已。”
“……”沒有言語,隻是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不需要消掉記憶麽,那麽我告退了。”洛麗塔說著打算走了出去。
“等一下,Archer!”
已經握上門把的手微微一顫,背後傳來的灼熱視線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還是來了嗎……
本來準備蒙混過去的,果然還是沒用嗎……
“你之前為什麽要對士郎有殺意?我應該說過了他和我是盟友吧?”遠阪凜連續而尖銳的發問從背後傳來。
“……”
“為什麽不說話?”
要我說什麽?難道說被Archer的記憶給影響所以想要殺掉衛宮士郎?
歎了一口氣,手從門把上放下,但是並沒有轉身麵對遠阪凜。
“那家夥隻除了Saber之外不過是個廢物而已,完全是個拖後腿的存在。沒有必要和他結盟,再考慮一下吧,凜。”
最終,還是說出了和Archer一樣的話。
“廢物?”
遠阪凜從床上撐起身子看著Archer子的背後長長的銀發。
“你也說了吧?是【除了Saber】。雖然他本身的確是個半吊子,但是不可否認,Saber個非常優秀的Servant。隻有他還有Saber在就仍然有結盟的價值……雖然你完全可以贏得這場戰爭,但是……那個……總之,士郎和我是盟友,以後不準你對他露出敵意。還是說連Master的命令你也不聽了?要我用‘最後’一個令咒嗎?”遠阪凜特地在“最後”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洛麗塔轉過身死死盯著遠阪凜滿是堅定的眼睛,直到後者微微感覺到有些發毛,良久,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我明白了,這次就如你所願好了。”
隻是這次而已,下次的話……
“是嗎……”
沒有心思聽遠阪凜自言自語,洛麗塔推門走了出去,隻不過……
“你剛才哭了是嗎?”
進門的時候遠阪凜的眼睛很紅。
“才沒有!!”算了,不管你這個死傲嬌。
PS:FSN某家很鄙視,你丫的把紅A做的那麽弱,那些寶具個個都是不下於槍兵等級的英雄啊,為啥幹掉了不下於百萬這種家夥的紅A會那麽弱?還是說阿賴耶這個家夥的守護者隻是擺設?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