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前夜
在雲南太子雪山的一處崖壁洞室內,寨木焦急的等待著。他已經在這個石室內苦守了三個多月,由於不斷的來回踱步,在師父的關房前留下一條明顯的踏痕。
這次寨木又整整的等了一天,直到肚子咕咕直響的時候,他才想起這一天又過去了。他用火石點著洞壁上的油燈,正準備爬下崖壁去外麵找些吃的,忽然聽到身後石門傳來一聲響動。
“師父!”寨木一下子撲到門邊。
果然,石門“咕咚”一聲打開,門口出現一位散著長發長髯的老者,此老者麵色黑紅看上去七旬上下身穿黑灰袍服,深眼窩、鷹鉤鼻,頭戴深綠的絲絹抹額。
“師父,您終於出關了!”寨木“噗通!”一聲跪拜在地,麵容激動地有些發紅。
“寨木,你在此已苦守為師幾個月,為師在關內怎能心安。”老者聲音不大,石洞內卻傳來“嗡嗡”的回音。
“師父,是寨木之罪!”寨木說著磕了一個響頭。
老者歎息了一聲沉聲說道:“你不用自責,為師這次閉關也算略有小成!說吧,出了什麽事。”
“師父!”寨木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麵,“師叔死了、喀買龍師兄死了,就連您閉關前收的狼頭師弟也死了……”寨木說著涕不成聲。
“轟!”老者兩眼射出兩道精光,身上長袍猛的突起爆發出強大的魔力,“你說什麽?!”
“師……師父,”老者的目光,使寨木的身體有些發抖,他頓了頓終於說道:“師叔他們被一個持有傳承心戒的巫師殺死了!他在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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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你的推斷雖然有些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沉船搜尋和打撈是很燒錢的事。魏家給我的報酬是兩千萬,我相信這十年,他們沒有停止過尋找沉船,那會是多麽大的一筆花費,而這艘沉船又將價值幾何呢?!從你給的資料上來看,十年前的魏家一步步積累起來的兩個公司資產不過十幾億元,每年的進出資金也不過幾億元。可見他們擁有這樣一艘商船的能力非常小,哪怕是走私船。”陸天涯記得在2007年的時候,自己通過報紙看到浙江考古隊打撈龍泉窯青瓷的元代商船,僅僅兩個月就花費了幾百萬元,所以深海打撈是十分燒錢的事。當然如果是不計後果的盜撈那就另當別論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沈薇點了點頭。
“不過世事無絕對,像魏家這樣以海外貿易起家的家族或許真有其他資金渠道。”陸天涯頓了頓又說道:“沈薇我想在了解一下滄城市的葉家,你能幫忙嗎?”
“滄城葉家啊!這我了解一些,他們九年前已經搬遷到了玉門,如今就是渭北首屈一指的葉盛集團!”沈薇說道。
“什麽!”陸天涯驚得站起身。
“天涯,有什麽不對嗎?”沈薇也感到了陸天涯的異常。
“沈薇,我記得以前的李繼雄好像和玉門的葉家有些往來,是不是這樣?”陸天涯急聲問道。
“對呀!”沈薇毫不猶豫地說道:“當初的雄天集團和玉門的葉家經常有生意往來,據說雄天集團的5周年慶典,還邀請過葉家的當家葉世豪,不過他們的往來都屬於正常範疇。”
“沈薇你不明白……”陸天涯警戒的關掉了房燈又把窗簾拉緊,“你想一想,這次沈伯父出事李繼雄表現出的實力正常嗎?”
沈薇也倏地一驚,“你是說李繼雄暗中有人支持!”
“難道不是嗎?如果李繼雄擁有這樣的實力,在這幾年裏早就統一了新州各方勢力。還有,”陸天涯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我還記得楚阿姨臨終前對李繼雄說的那些話……”
“媽媽說過什麽……”沈薇不覺心頭一酸。
“她說李繼雄也是身不由己!”陸天涯說道。
“天涯,你的話讓我想到一些事情,那就是在胡卓、侯春生走私團夥中有幾個秘密賬號,還有雄天集團的賬目光盤也一樣。這些賬號來自英國和迪拜的秘密銀行,我們幾經追查都沒有發現這些賬號屬於何人,裏麵的資金去了哪裏。”沈薇說道。
“可如果葉家是李繼雄的幕後操控者,憑著葉家和魏家的關係李繼雄和耿彪應該屬於盟友,而事實證明兩撥人仇怨極大、水火不容。”陸天涯略一思索就陷入了另一個謎團,“難道說還有另一股勢力支持李繼雄?”
“不可能,我們做公安的最敏感了。這次新州暴露出來的除了津門魏家就是海外劉家的走私勢力。如果李繼雄不死我們一定會查出幕後之人,不過可惜了。”沈薇說道。
雜亂的線索令陸天涯有些頭痛,他按了按太陽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沈伯父的事看似水落石出,可是要想弄清幕後真凶還相差甚遠。能操縱李繼雄的人必定非同一般,還有那個幫助我們的陌生人沒有搞清。沈薇,你還有沒有信心追查下去?”
“有!因為我永遠也忘不了死去的母親!”電話那頭傳來沈薇激動而又堅定的聲音。
“好!那我們就從玉門的葉家、津門的魏家還有海外的劉家開始,搞清楚幾個家族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陸天涯帶著有力的聲音說道。
周六,陸天涯按照事先的約定來到朱力老爸的公司。
見到陸天涯進來,朱總把幾個人打發出去關好門,親切地說道:“小陸啊!你的事我打聽過了,北三環外的那處砂土坑市區政府有賣掉的意思。不過價格很高,恐怕每畝不會低於20萬啊!”
“20萬!”陸天涯一驚,每畝20萬,把這處砂土坑買下來也要近2000萬!以陸天涯現有的百八十萬來說簡直是差的天高地遠。他本來還想找個合夥人一起拿下來,如此一看根本就沒有可能了。“朱叔叔那裏不過是一片砂土坑而已,怎麽會賣到那麽貴。”陸天涯仍是不死心的問道。
“這還是底價,按北市區政府的意思要走拍賣流程,到時候恐怕價格會更高啊!所以,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想點現實的事情吧!”朱總坐下身笑眯眯的說道。
陸天涯如今雖在新州有了些名氣,可從這話可以看出,朱總仍然把陸天涯當做一個頭腦欠缺的毛頭小夥子。他沒有混弄陸天涯而是真的去做了一番打探,實在是給了他很大的麵子。可從頭至尾朱總壓根都沒提投資合夥的事,可見他根本不相信陸天涯的能力,所以他不屑深入談論這些。
這些,陸天涯從朱總的表情中就能品味出。
“那朱叔叔,您自己有沒有考慮過拿下那片坑地呢?在我看來那塊地的潛力很大。”朱總幫過陸天涯,以他的性格這塊地自己拿不下來也總比給別人強,所以他試著說服朱總。
“嗬嗬……”朱總笑著搖了搖頭,“小陸啊!現在公司市場擴展後資金很困難,再說了公司需要錢的地方太多啦!就是有錢我也不會投到那種沒影的地方去。”
“我不能拿著自己的錢打水漂”,這話說的太明白不過了,俗話說強擰的瓜不甜何況目前來說新火車站的修建還真是沒影的事,穿越後的陸天涯也算不準這件事會不會實現,必定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那朱叔叔你先忙,我不打擾您了。”陸天涯站起身。
“小陸啊!目前考大學是第一位,不要總胡思亂想會影響學習的。”臨走朱總仍忘不了語重心長的說幾句。
“朱叔叔,你教訓的是,您別送,我告辭了。”陸天涯鞠了一躬開門走了出來。
“這世上的人啊!怎麽常常以貌度人、以己度人。”出了門,陸天涯無奈的搖了搖頭。
越野車剛剛駛出大道,陸天涯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怎麽樣,年輕人想好了沒有?”電話那頭傳來魏老爺子的聲音。
“老爺子我這號可是新換的,你怎麽會知道?”雖然陸天涯知道對方神通廣大,可他還是禁不住問道。
“嗬嗬……年輕人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電話那頭傳來魏老爺子爽朗的笑聲。
“這我怎麽會想不到,隻是我不明白你們為何一直用GSM阻截器監視我。”陸天涯突然說道。
陸天涯感到當自己的話說完,電話那頭明顯一愣,但對方馬上回應道:“什麽阻截器,以魏家的關係要想查到你的電話太簡單了,不會那麽麻煩!”
“老爺子您和我都知道,GSM阻截器其實是不麻煩的!”陸天涯仍然緊追不舍,試圖讓對方暴露更大的破綻。
“嗬嗬……年輕人我看這件事誤會很深,不如我們先談正事吧!”對方一閃而過,絲毫沒有表露什麽破綻。
“好啊!不過我想知道有關沉船的情況,或者說我可以了解什麽,必定接生意要估算一下風險的!”為了獲得更多的信息,陸天涯不得不這樣巧妙地回答。
哪知,對方立刻很警覺的說道:“關於沉船我隻能告訴你所處的打撈環境以及即將遇到的風險。具體打撈坐標和有關沉船的信息,你就沒必要了解的太詳細了。這些我們有過約定,你也應該明白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