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雲緩步上前來,拖著呆若木雞的蘇錦的手往布幔後方的牙床行去。
蘇錦暗中默念:“阿彌陀佛,該來的總是要來,卻沒想到是……是她主動,這有些不尋常啊。”
粉色布幔無聲落下,將牙床和外界隔開,形成一個小小的天地;兩人對麵而立,都不敢說話,布幔內沉默的空氣陡然間變得曖昧和灼熱起來。
晏碧雲低垂著頭,咬咬下唇,像是下了個巨大的決定,伸手搭上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蘇錦覺得嗓子眼幹的冒火,甚至能聽得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衣衫一層層的脫落,曼妙的身段漸漸顯露,當晏碧雲隻著一抹圍胸,雙手掩著胸口要害之處垂首而立的時候,蘇錦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那個……”蘇錦的聲音有些嘶啞:“晏姐姐,你……”
“蘇郎,什麽也別說了,……從今日起……,奴家就是你的人了。”晏碧雲大著膽子抬頭看著蘇錦。
蘇錦口幹舌道的問道:“這個……不太好吧?我可不想強人所難。”
“傻郎君,奴家是自願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了奴家麽?”晏碧雲赤足踩在地毯上無聲上前,雪白的腰肢就像是風中的細柳,一頭瀑布般的黑發披散下來,盡顯萬種風情。
“可是……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這還是大白天呢。”蘇錦居然開始拿捏起來,好像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晏碧雲仰麵看著蘇錦,無聲的看著蘇錦。
蘇錦舉手投降道:“好吧,我承認白天晚上區別不大,可是這樣的話豈非違背了我答應你的話,我說過要到你的婚約解除之後,我下聘之後才會碰你……”
蘇錦還在囉囉嗦嗦的時候,晏碧雲已經用一雙白蓮藕一般的雙臂勾上了蘇錦的脖子,強迫他低下頭來,用紅唇堵住他的嘴巴。
蘇錦隻覺得甜香滿口,一條細軟的舌頭已經小心翼翼的探了過來;這是被逆襲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錦當即決定堅決給予反擊,打倒一切敢於挑釁之敵;幾番你來我往之後,來犯之敵終於被擊退,蘇錦乘勝追擊,舌頭大軍大舉反攻,突破敵人防線,在敵軍腹地縱橫來去。
兩人唇齒糾纏,極盡纏綿;晏碧雲引狼入室,被吻得差點窒息,忙抽個空脫離蘇錦的嘴唇,顫聲道:“郎君,抱奴家上床!”
蘇錦一把抄起晏碧雲輕飄飄的身子,大踏步往牙床行去,呼啦一把掀開錦被,將晏碧雲放在綿軟的床上。
晏碧雲飛霞滿麵,雙手掩著臉,胸前的抹胸早已被蘇錦剛才的毛手毛腳扯的露出半個雪白的饅頭,櫻紅兩點將露未露,最是讓人銷魂蝕骨。
蘇錦告誡自己不要魯莽,留下個美好的第一印象最是重要,於是輕輕坐在她的身旁,用手輕輕撫摸晏碧雲滾燙的臉蛋,發現她的身子微微的抖動,俯身在她紅唇上蜻蜓點水一下,問道:“晏姐姐很是害怕麽?”
晏碧雲閉目點頭,蘇錦輕笑道:“要不……咱們在等等?”
晏碧雲忙睜眼道:“你個壞人,這時候了偏來說這些違心的話,奴家不想等了,奴家都等了二十二年啦,再等下去,奴家便人老珠黃了。冤家!你為奴家爭取了自由之身,便是奴家兌現諾言的時候……”
蘇錦摩挲著她的臉蛋笑道:“萬一晚上龐籍不同意的話,你豈不白白獻身了?”
晏碧雲喘息著嗔道:“奴家不管了,私通便私通,苟合便苟合,奴家豁出去了。”
蘇錦被她這種難得一見的自賤惹的心頭火起,活色生香當前,在多嘴便顯得太也多餘;當下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光著肌肉勻稱的身子爬上床去,伸手將麵條一般的晏碧雲抱起來坐在大腿上,將她發燙的臉蛋靠在胸前,伸手便去解那件淡黃的抹胸。
這年代的女子的內衣要麽肚兜,要麽抹胸;肚兜倒也罷了,這抹胸乃是自後而前圍住胸口的一塊軟布,可氣的是,上下都有內置的棉線勒緊,本來打了活結,蘇錦手忙腳亂之後,將活結硬生生扯成了死結,忙了半天也沒解開。
晏碧雲被他一雙大手在胸前忙活來忙活去,雙丸被他撥弄得晃晃悠悠,心兒也跟著忽上忽下的晃悠,羞得小手在蘇錦身上亂錘。
蘇錦惱了,伸手拉住左右兩端猛然用力,隻聽‘刺啦’一聲破裂之聲傳來,一條好好的胸裙瞬間被撕開;隨即伴隨著蘇錦的低呼聲,一雙淑乳像安了彈簧一般猛然彈了出來,顫顫微微的朝蘇錦隻點頭。
蘇錦伸手擒住,張口便咬,晏碧雲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嬌.吟將頭重重朝後揚起,兩隻雪白的凶器挺得更高。
蘇錦伸手將她的下裳一擼到底,晏碧雲趕緊將兩條雪白的大腿夾.緊,不讓蘇錦窺得全貌,蘇錦豈能容她造次,手指像蹦跳的小鹿沿著胸口往下,直奔草原溪流茂盛之處。
天落甘霖,溪穀早已濕滑無比,在五指大軍的百般挑逗之下,晏碧雲已經意亂情迷,當蘇錦分開她的雙腿,將凶器抵住羞處的時候,晏碧雲居然神奇般的清醒了過來,用手伸下來捂住要害,細細的哀求道:“郎君……郎君,奴家怕經受不住,要不……咱們等等如何?”
蘇錦伸手拉開她的手,輕聲道:“不能等了,等了二十二年,再等就人老珠黃了。”
晏碧雲大嗔,扭動不依,胸前頓時波濤滾滾,晃得蘇錦直暈。
“奴家聽說……第一次做這等事會很痛的,奴家真的很怕。”晏碧雲後悔了,眼睛裏也盈出了淚水。
“不怕,不怕,就一丁點的痛,一會兒功夫便苦盡甘來;放鬆放鬆,深呼吸……”蘇錦安慰道:“你做好準備,我數到三便進去,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晏碧雲含淚點頭,顯得楚楚可憐。
蘇錦扶正她的身子,對準位置,口中數道:“一……”
“啊……你這個無賴。”晏碧雲眼淚都要掉下來,這家夥剛數了個一便一槍將自己遡了個通透,身子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簡直無法忍受,哪裏像他所說的隻有一點點的痛。
蘇錦已然得手,見晏碧雲疼得眼淚汗珠滾滾而下,倒也不敢亂動,忙抱著她的身子親吻安慰,說著一些“你是我的月亮女神,你是那荷塘碧水之上的一樹白蓮”之類肉麻的情話。
忙亂了一會兒,晏碧雲緊皺的峨眉漸漸舒展,臉上由煞白恢複了紅暈,身子如遊魚般的扭動了幾下;蘇錦也算是經驗豐富之輩,立刻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了,輕輕湧動數下,晏碧雲咬牙不讓自己發出愉悅的呻吟聲,可是嗓子卻不聽使喚,無意間舒服的輕哼出聲。
蘇錦嘿嘿一笑,晏碧雲羞得趕緊捂嘴。
看著蘇錦得意的摸樣,晏碧雲恨得牙癢癢,一把抱住蘇錦的身體,張開森森貝齒,照著蘇錦肩胛上的肌肉便咬下去。
蘇錦忍痛動作,節奏從舒緩到急驟,將一個名門貴女從淑女改造成蕩婦,到最後晏碧雲完全拋開矜持,主動配合蘇錦,兩人不知疲倦的折騰了小半個時辰。
當晏碧雲從嗓子眼裏發出最後的顫音的時候,蘇錦就像是得到了暗號一般,也瞬間爆炸,槍林彈雨之中的升華的那一刻,任何詞語都不能形容這一刻的輝煌和極樂。
兩人都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相擁著喘息恢複,蘇錦眯著眼睛輕撫晏碧雲的全身,心裏充滿了滿足感;這具山巒起伏嬌嫩欲滴的身子,終於為自己所有,自己的人生似乎又真實了一步。
而晏碧雲也像是了結了一樁大事一般,閉目安心欲睡。
今天的晏碧雲可不是一時衝動,她本就是個有心計的聰明女子,當一切尚在迷霧之中的時候,她自然而然會選擇潔身自好,雖然蘇錦也並沒有強迫她做什麽,可是她能看的出來,男女之事對一個男子來說具有多麽大的誘惑力。
她不惜任由小嫻兒和蘇錦之間發生緊密的關係,雖然如果自己嫁給蘇錦的話,小嫻兒作為陪嫁的丫鬟將還是蘇錦的囊中之物,可是在她和蘇錦尚未有婚約之時,便任由自己的丫鬟和未來的丈夫之間產生親密的肉體關係,這很不合邏輯;這其實也是籠絡住蘇錦的一個手段。
今日,她主動獻身,一來是兌現諾言,自己和龐家的婚約即將解除,婚約解除之日便是自己成為蘇家婦之時;二來也是出於自身的考慮,,像蘇錦這樣的將來三妻四妾必不可少,而自己既然決定跟蘇錦廝守一生,名分乃是第一要爭取的,盡快的跟蘇錦確立關係,才能確保自己在未來蘇家的地位。
這不能怪晏碧雲過於算計和對蘇錦的不信任,這時代的女子實在太過弱勢,每有卓越男子出現,總是顯得供不應求;特別是在汴梁城,每屆科舉三甲的舉子都被各個達官貴人給瞄上,一茬深閨貴女像一群餓狼瞅的眼睛都綠了。
蘇錦初來汴梁,雖小有名氣,但還沒到讓眾人側目驚詫的地步,但在晏碧雲看來蘇錦豈是池中之物,早一步下手,總比將來蘇錦的價值為人所識之時再去競爭為好;跟這些女子相比,自己的優勢其實根本沒有;再嫁之身加上年過二十,這兩點足以致命。
促使晏碧雲下決心的還有一件事,那便是今天上午,小穗兒跟自己說的一件事,夏家千金夏思菱的身影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蘇錦租住的榆林巷老宅。
幸虧蘇錦的宅子已經讓蘇記夥計居住,否則這二人一見麵,難保不會死灰複燃。
“即便你將來三妻四妾,我晏碧雲也不能淪為她人之下,奴家不能給晏家帶來榮光,也決不能為它抹黑。”晏碧雲頭枕著蘇錦的胳膊,八爪魚一般的纏住蘇錦的身子,迷迷糊糊的想;她也不明白自己從什麽時候起變得如此在乎名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