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立身需要腳踏實地,陳銳憑什麽說這麽多,一方麵是趕巧,一方麵他是相信陳政的手腕,這個人在今後發展十分通順,陳銳是N省人,目前隊伍裏的眾人也都是N省人,既然都是N省,那這裏就完全算得上是眾人的‘後方’,與陳政處好關係,就算得不到好處,那也不會帶來壞處。
說這些好像沒有什麽實質作用,但別忘了,陳銳上輩子雖然混的淒慘,但好歹也奮鬥了十年,N省是一個好地方,在變異生物肆虐的情況下,N省是華國內僅存不多的抵抗集中地,在大多數土地淪陷的情況下,N省可以做到以人類為主體,這在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N省的力量,因為這點,上輩子被廢掉能力的陳銳才可以憑借經驗度過坎坷的十年。
一個人的習性是會隨著層次不同而不斷變化的,就像一個從無到有的富人,發家的過程就是心靈銳變的過程,上輩子陳銳接觸不到陳政這樣的人物,但這輩子陳銳需要做的事情就無法與這個人脫離關係,哪怕貌合神離,個人與集體總是需要融合襯托。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陳政在思量,畢竟一下子接收的訊息太過龐大,不過他這個人的自製力還是十分強的,事情需要證實,眼下還是著重與現在的問題,沉吟一聲,陳政開口道:“軍部異能十五大隊正缺少人員,你們報名加入吧,臨時加入,不受任何限製,在你們覺得離開時,關係自動解除。”
這好像是陳政的底線,也不知為什麽,陳政好像非要把陳銳拉入隊伍,就算陳銳給出的消息多麽勁暴,他也隻是著重減輕了力度的底線。
“十五大隊是臨時組建的異能者隊伍,加入者大多是你這樣的獨立能力人員,其中隻需要遵守原本基地的基礎製度,沒有軍隊的各種限製,目的是在幾天後的防守戰中可以更好的傳達指揮,你說過你會在喪屍攻城後離開,那就在這幾天內臨時加入十五大隊,這不是對你的限製,相反,這是給你救了龐老的回報,一個官方身,相信有了這個你可以在N省甚至國內更自由一些。”
陳銳其實很想說我不需要,因為這所謂的官方身份在某些時候是方便,但這種方便在更多時候卻意味著麻煩,不過陳銳此時也不合適拒絕,畢竟怎麽說這也算是很好的解決方法,要知道在國內官方意味著‘最強’力量,國家永遠是最強的,個人在大勢麵前總顯得渺小,一旦接受這個身份,陳銳在遇到官方麻煩時至少可以抬出陳政這個後台。
接受了是皆大歡喜,陳銳有了組織,而陳政在某些方麵也有了陳銳這麽一張王牌,兩者並不交叉,但在一些事情上卻又可以相互擬補,陳政知道,一些高端戰力並不是想要培養就可以培養出來的,就算有資源,但也不能在幾個人身上無端浪費,用聯合縱橫的方式使用一些‘人才’,或許這才是世界發展趨勢。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陳政在滿意得知一些細節後就準備結束談話,可倆人永遠無法預知下一秒將要發生什麽,此時,因為種種誤差而帶來的變化正在基地中悄然發生。
萬米高空,一隻矯健的身影正急速穿梭於雲層之內,銳利的眼神,一縮一脹的瞳孔,渾身羽毛灰白,可以看到,這隻巨鳥的脖頸上還有一塊差點讓它整個鳥頭都斷掉的傷口,沒有血,相反,傷口倆側的肌肉還呈現不正常的灰褐色。
喪屍鳥,四價喪屍鳥!這隻鳥的外形完全具備喪屍生物的特性,而寫從一些細節上區分,這隻鳥並不是單純的喪屍生命,它在屍化前就具備很高的生物等價,在屍化後,這隻鳥就達到了四價的程度。
寬大的鳥背上,一個衣衫破樓的人性生物正緊貼喪屍巨鳥的背部,一層薄薄的能量護罩抵消了因為高速移動而產生的阻力,似乎有了感應,那‘人’不斷拍擊鳥背,得到新的指令,屍化鳥緩緩盤旋並漸漸降低飛行的高度,突然,那緊貼在屍化鳥背部的人突然抬起一直低著的頭,如果非要聯想,這個趴在鳥背上的東西在生前絕對是一個人類……
布滿一個個綠色顆粒的臉孔,作為人類形象的臉部已經完全抽象畫的扭曲,嘴角不斷留下津液,淡綠色的津液又含有對人類致命的劇毒,病毒傳播者,極為高級的病毒傳播者,作為屍化病毒唯一母體的病毒傳播源,病毒傳播者極其罕見,而且這隻病毒傳播者的等級並不低,三階,這種程度的病毒傳播者完全有能力憑借它獨特的力量毀滅一座小型基地。
S基地是一個人口密集的超大基地,特別是外城的西區,那裏居住了整個基地百分之七十的人口,雖說在規劃時西區一再擴大,但數量龐大的人口仍舊保持著‘勉強’這一種分配狀態。
人擠人談不上,但這裏幾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地都住滿了帳篷,傍晚,排隊領取保障物資的民眾排起了七扭八曲的長龍,分發著隻能餓不死人的口糧,大多數人的臉孔上都帶著頹廢和放棄,能過一天是一天,貌似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而負責警戒的士兵好像感覺到一絲心驚,好幾人同時抬起頭,遲暮的夕陽讓天空有些暗淡,看了看,這些人又似乎沒有任何發現。
“奇怪了,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端著槍,士兵小聲對一旁的戰鬥道。
在這裏警戒的士兵並不是軍方精銳,因為工作相對簡單,所以這裏的人大多都是能力不足以加入異能大隊的初階覺醒者,不光如此,場內近百位士兵中有大多數還是沒有產生任何進化的普通人。
“別多想,在怎麽說咱們外麵還有一道防守,外麵沒有警報,咱們在這裏還有什麽擔心的,不過說起來我也感覺有些怪,好好打起精神,說不準這感覺能救咱們一命。”老成許多的士兵正了正手中的槍械,帶著年輕士兵向高台微微一動,要知道那裏可是這個地方守衛最強大的一點,一旦真發生什麽,靠近那裏一方麵便於防守,另一方麵自然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
能力者的感覺都十分敏銳,特別是關乎生死的感覺,如果隻有個別人發現,那錯覺的可能還是蠻大,不過目前近百人的隊伍裏至少有三分之一感覺相同,那這裏麵就耐人詢問了。
基地並不止軍方獨大,在排列的隊伍中,更多人同時趕到了心驚,好像有種危險正在醞釀,但這感覺一閃而過,似乎沒有幾人做到應有的重視,在吃飯麵前,一切都是空談。
隊伍中斷,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人突然緊鎖著眉頭,他身後身旁圍繞著好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見大胡子皺眉,其中一位詢問道:“周叔,您發現什麽了嗎?”
要說這個大胡子可真實了不得,目前他聲明不顯,但今後這個人則是衝進國內三十強的能力高手,用一句大器晚成來形容對方十分貼切,這位接近四十歲的大叔級人物還真是實實在在的大器晚成。
日後之事我們暫且不提,大胡子疑惑的望著天空,口中對身旁年輕幾人道:“聚緊一些,我感覺有事發生,大家站好位置,一旦情況不妙,咱們人多也好脫身一些。”
救濟糧好像是領不到了,按照現在的位置,他們可以在晚上七點前領到物資就時屬不易,感覺越來越強烈,那種死亡的心悸除了在得到能力時自主發揮作用外,貌似這還是正道的第一次出現。
萬米高空上,石化鳥正緩緩降低高度,隨著高度降低,屍化鳥的羽毛顏色也在悄然改變,就像變色龍,屍鳥的羽毛貌似有變色龍那般隨著環境改變而仔細模擬色彩的能力,因為如此,隨著高度降低,下麵眾人也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天怎麽陰了?不是要下雨吧?”一些流言被當作笑話般很快傳播,大胡子周泰心裏一緊,口中大喊一聲:“不好,快趴下!”
聲音很大,在他周圍的幸存者都突然一呆,這人發生什麽神經,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趴下?
很快這些人就吃到了後果,除去有限幾個趴下的人類外,在周泰周邊大多數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勁風擊成重傷,一聲嘶吼,隻聽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麽重物落地一般。
人群瞬間自這裏暴.亂起來,大片血液在噴發時四處濺射,士兵趕忙維持秩序,但有限的士兵根本無法在一時間控製局麵。
“不要擠~!”聲音從口中吐出,聲音就連自己的耳朵也無法聽到,周泰在提示後本能尋找安全場所,可趴在地上的他卻又看到了不該他看到的東西。
綠色如同液體的東西竟然會自己攀爬?那是什麽玩意!
“吧唧…”好像可以透過重重雜音聽到那綠色液體被不斷踩踏的聲響,每一個人的落腳都讓他心裏一抽,他不知如何產生一個念頭,“完了,那些人都完了……”
PS:祝大家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