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的男人因此而苟活,那麽女人呢?!女人的命運又是怎樣的?!
死亡。
據《開封府狀》記載,由城破之日,到天會五年四月一日徽、欽二帝北行,其間女俘死亡很多,如《南征錄匯》載:“二十日,信王婦自盡於青城寨,各寨婦女死亡相繼。”“二十四日,儀福帝姬病,令歸壽聖院。”隨後死亡。“二十五日,仁福帝姬薨於劉家寺。”“二十八日,賢福帝姬薨於劉家寺。”
可見,這些無辜的女俘受到的蹂躪是何等的慘烈!據史料記載,被金兵押解的第一批有“婦女三千四百餘人”,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國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婦女一千九百餘人。”一個月內就死了近一半。
堅貞。
天會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北宋宮廷的後妃及宗室女性們經曆了她們北遷以後最恥辱的一幕。作為戰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後、皇子和宗室婦女改換金人服飾,拜謁金人的祖廟。史載“後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邢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洗衣院實際上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
由於當時南宋與金處於交戰狀態,金人將韋氏、邢氏送入洗衣院以示對宋朝皇帝的侮辱。在異族統治者的眾目睽睽下,宮廷、宗室婦女遭受的集體侮辱使欽宗的朱皇後感到絕望,麵對金朝統治者的野蠻*,作為戰敗民族女性的代表,為了捍衛自己和所代表民族的女性的尊嚴,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她選擇了以死抗爭。受降儀式結束後,朱皇後即“歸第自縊”,被人發現後救活,她“仍投水薨”。
在所有北遷的女性中,朱皇後最具有反抗精神,她的這種剛烈行為其後還得到了金人的褒揚。金世宗下詔稱讚她“懷清履潔,得一以貞。眾醉獨醒,不屈其節”,追封她為“靖康郡貞節夫人”。這無疑是對苟且偷生的徽、欽兩位皇帝和被蹂躪迫害女性的最大恥辱。
強-奸!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三名女性被斬首示眾;一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三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
金國皇子右副元帥斡離不指著這三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三名帝姬和兩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
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欲,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的命令。
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奸,以致“多*斃”。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麵,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
天會五年春某日,在今延津滑縣間渡過黃河,千戶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後,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萬戶蓋天大王迎侯,見嬛嬛帝姬一直和千戶國祿在一起,就殺國碌,棄屍於河,橫刀奪愛,後又強暴了趙構之妻邢妃,在途經今河南湯陰縣時邢妃自盡,但沒有如願。
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歎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誌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
為妾。
金軍將領如同分配牲畜一樣瓜分這些特殊的戰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營的婦女中,“國相(粘罕、斡離不)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其後隨著宮廷、宗室、貢女的陸續到來,除選定貢女三千人以外,金國朝廷“犒賞婦女一千四百人,二帥侍女各一百人”。到金軍撤離,粘罕、斡離不領人觀看從京城搬運北宋皇宮的器物時,身邊已是“左右姬侍各數百,秀曼光麗,紫幘青袍,金束帶為飾”。
為娼。
五月二十三日,趙構之母韋後、妻妃邢等宋俘終於到達金上京。六月初七,金國皇帝接見韋後等人,隨後賜趙構母韋後、趙構妻子邢秉懿和薑醉媚、帝姬趙嬛嬛等十八人居住在浣衣院。其實“浣衣院”,並不主浣衣之事,實乃軍妓營。韋後等十八名貴婦第一批入院。到徽宗抵上京後,這浣衣院熱鬧非凡。據《呻吟語》記載:“妃嬪王妃帝姬宗室婦女均露上體,披羊裘。”可見此時這些宋朝的皇室女子已經淪落為娼。
宋徽宗的皇後皇妃、皇子妃、公主,不是為妾,就是為妓,活著死亡。至於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也是同樣的命運。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各王的妻女命運同樣淒慘。
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命運大致相同。
“靖康之難”中,北宋後宮嬪妃、宗室婦女全部被擄往北方為奴為娼的曆史,既是南宋人難以啟齒的恥辱,也是激勵南宋人抵抗金兵南下的動力。名將嶽飛發出了“壯士饑啖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吼聲。
女人們作為社會的弱勢群體,戰敗國的女性成為占領者的戰利品和蹂躪的對象,她們不僅要承擔國破家亡的精神痛苦,還要承擔身體被辱的身體痛苦、受人歧視的心理壓力。然而,南宋道學家也在思考,在民族-矛盾異常尖銳的南宋時期,金軍的頻繁入侵隨時都會使女性們遭到貞節不保的噩運。如何在戰場失利的情況下保住婦女的貞節?他們提倡舍棄北宋時期重生存輕貞節的觀念,要求婦女舍生命保貞節。經過道學家們的反複說教和統治者的大力宣傳,到了明清之際,女性的社會活動和生存空間日益縮小,演變成正統的社會理念和思想,神聖不可動搖。在生存與貞節之間,女性們除了殉節外已別無選擇。
國家和民族的命運?!女人的命運?!
鄙視北宋末代的兩個的皇帝,貪生怕死,女人尚且不保,要他們何用?還是天子否?聯想起日本侵略中國時,先輩婦女的遭遇,心生憤怒和不安。國家必須強大,這是男人們的責任!國家不可分裂,這是中華兒女的責任!無論你是自由主義,無論你是民族主義,無論你是普世價值,無論你是否讚同馬克思主義,中華民族的利益不能丟!如果把民族放到一邊,空談什麽自由民主,純粹是瞎胡鬧!那樣,我們的女人還會遭受北宋女人一樣的遭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