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走出晝錦堂的那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才走出去不久,卻又即刻轉身奔了進來。就見他快步走到韓曄麵前,對著韓曄笑著言道:“曄兒,你二叔他們也是為了你好,隻是這口氣未免顯得有些生硬罷了。你可切切不可往心裏去?如將來在若遇到什麽為難的事?可直接跟三叔我說。曄兒,你這大早晨的趕回來,大概還不增吃過早飯呢吧?我這就下去吩咐後灶立即把火給生起來,你就再晝錦堂陪著你太爺爺一起來用早飯吧?”這個中年人說著,又朝著韓老太爺鞠了一躬,就此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見那四個人都出去了以後,韓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中,仔細的瞅了一籌麵前站著的韓曄。不由輕輕歎息一聲,隨即壓低聲音道:“韓曄,我若有事不在府中,你自己可要當心一些。府內這些人,都不可輕易相信。遇事要多和龍川以及鵬舉來互相商議一下,萬萬不可自作主張,在被他們給捉了把柄在手。待過了年,祭過祖宗以後,到三四月份,爺爺就當眾宣布,讓你來當這個家。隻是在這期間,你不僅行事多加小心?同時,還要多加提防。”韓老太爺說完這一番話以後,卻伸手在懷中摸出一封信函來,輕輕遞到了韓曄的麵前。
“爺爺這是……?”韓曄不解的看了看韓老太爺。“這是你父親托人帶回來的遺書,這次我上相洲去見劉知州,一半是為了公事,一半卻是因為這個?你拿回去在慢慢看吧。另外還有一件緊要的事?爺爺打算著,將安陽府內米鋪和布莊都交給你來打理著。你也可由此慢慢的接手我韓家的買賣,免得將來一旦接手我韓家這諾大家業,你再不熟悉其中的賬目,因此而折了手?”韓老太爺說完,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印章來,遞到了韓曄的手中。
韓曄接到手中,反過來,卻見印章上雕刻著幾個小字,晝錦堂印。便將印章仔仔細細的貼身放好,心頭忽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來?急忙跪倒在韓老太爺的麵前,帶著哭腔開口說道:“爺爺救我,這一次孫兒雖不曾當真去那煙花柳巷場所?可昨夜,因為喝了一碗,不知是誰送過來的糖水……?”說到此處,韓曄用力的擦了擦雙眼。
又用力的擠了幾下眼睛,終於淌出幾滴眼淚出來。便接著又言道:“結果,孫兒就此人事不知。等孫兒醒過來以後,卻發現我人竟然躺在留香樓裏的一張床上?我就急忙跑了出來,卻恰好碰到了韓良。聽他所說的話,這件事情明顯他也有份?並且,還令他手下人要捉我回來執行家法?孫兒一氣之下,就不小心的踢了他一腳。孫兒現在就是擔心,二叔會不會因此而來找孫兒算賬?爺爺若是不信?如今門外還有韓良的一個手下人可以為孫兒做證。”說到這裏,偷眼看了一眼韓老太爺臉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