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爭霸在明清

新書第六章

隨即,就見陳靈珊便提起一把紫砂茶壺,斟了大半碗的熱茶之後,方又將茶壺放回到桌上。卻是端著茶盞走到床榻邊,將手裏的茶盞向前一遞道:“給,這才剛到了十月中旬,山裏就寒冷的讓人有些不耐冷了。你若是覺得身上寒涼,我就讓他們去給你弄上一盆炭火上來烤烤?你且先喝些熱水稍稍暖和一下身子,外麵才方過了午後,有的是時辰,你可與我慢慢說來。”眼見韓曄伸手將茶盞接了過去,陳靈珊也將一個錦墩搬到床榻邊上,輕輕坐下去,卻依舊盯著眼前的韓曄。

韓曄一手端著茶盞,另一隻手輕輕扶著茶盞的邊沿。頭慢慢低下沉聲道:“靈珊,你可知曉,我韓家究竟是什麽來曆?以及我和嶽飛嶽大哥又是在何時結識的麽?另外,方才聽你大哥陳龍川對我講,此時是靖康二年?那又是哪一位皇帝在執政呢?還有,如今的大遼國可還存在麽?”這幾句話問出口後,韓曄就坐等陳靈珊與自己來好好地解答一番。卻隻見陳靈珊的峨眉稍稍的緊蹙了一下,卻又慢慢舒展開。

第八章方笑著對床上的韓曄回應道:“別的那幾個,靈珊都可與你解答個明白。隻是,關於你韓家的來曆麽?靈珊卻是說不好的,這個將來你自會知道。至於嶽飛嶽大哥?原本他也隻是你韓家的一個護院,或者說是一個莊客倒是更為貼切一些。他家乃是住在湯陰縣中,雖然家有幾畝的薄田,可每年所耕種出來的糧食,刨除要向官府繳納出去的,餘下的根本就不夠吃。以至於嶽大哥最終不得不屈尊到韓府來做一名莊客,以求能混得三頓飽飯。當時,嶽大哥到韓家府門口,想要求見與韓老太爺一麵?求他能夠答允下來,放他入府做一名莊客來?可把守在韓府門口的幾名家丁,卻是並不肯放他入府去求見與韓老太爺一麵的。好在當時,你恰好要出府外一趟?正好瞧見嶽大哥站在府門口處。你當時就認準了嶽大哥將來必定是一方的豪傑,便親自將他給帶入府內。那個時候,還多虧了你去向韓老太爺麵前極力舉薦於他。還拿你未來家主的身份來替他擔保,正因為這樣,嶽大哥才得以有了一個棲身之所。而若不是當初你肯主動與我哥哥和嶽大哥來結交一番?今日,靈珊也絕無可能坐到你的病榻邊上,與你來講述這些往事。”陳靈珊話及此處,卻是戛然而止。

驀然沉吟片刻之後,這才又接著往下講道:“今年是靖康二年不假,現在的皇帝乃是欽宗皇帝在位了,卻是因為徽宗聽聞到曾經的盟友大金國要發兵來攻打大宋國,這才匆匆忙忙的主動傳位於他的。至於原先的那個大遼國,早就為大宋聯合大金國給一同剿滅掉了。可現如今,大宋國的強敵卻又被更換成大金了,倒是頗讓我等百姓有些對此哭笑不得。前門剛趕走了野狼,後門卻放進來一隻猛虎來。如今,也不曉得大宋又去該和那一國聯合來共滅大金了?”說到這裏,陳靈珊卻悠悠的歎了一口長氣,抬起粉頸仰麵朝天,也不曉得她在朝空中看著什麽。

而陳靈珊無意之間做出的這個動作,倒是將那一截粉嫩白淨優美得脖頸全都給露了出來,卻將躺臥在病榻上的,韓曄的目光給深深地吸引了過去。韓曄不由自主的沿著粉頸在朝下望去,卻不覺暗歎一聲可惜。自己最想看到的那兩處,卻因為這衣裙護的實在是過於嚴密一些,並不曾顯露出來一山半水的?似乎察覺到了,韓曄那兩道略顯得有些象是色狼一般的目光似的?陳靈珊輕輕嗔了一聲,低下頭卻是狠狠瞪了韓曄一眼。

跟韓曄有些嗔怪的,對其啐了一口道:“身子才剛剛好了一些,又要來動什麽歪心思?”這兩句話卻將那個本來還沒有什麽別的心思的韓曄,倒給說的心思有些不免活泛起來。一時未免有些顯得忘乎所以起來,毛毛草草的這就要伸出手去捉陳靈珊的一雙柔荑小手?卻就在這會,就聽從門口傳來一聲咳嗽聲。

“咳咳。”聽見這兩聲咳嗽,慌得韓曄急忙將方伸出一半的手,急忙又迅如電閃一般的縮了回來。卻見陳靈珊朝著他扮了一個鬼臉又笑了一下,便站起來,朝著來人規規矩矩的施了一禮道:“韓老太爺您來了,小女子還有急事,暫且與韓老太爺告退。”陳靈珊說完,就聽來人顯得有些威嚴的隨意哼了一聲道:“嗯,倒是辛苦陳家丫頭了,你且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找鯤鵬好好地嘮一嘮?不過,你也莫要往遠了去,他這裏還是隨時都需要有一個人,在這裏來照看這些的?”卻聽走到門口的陳靈珊清脆的回應了一聲,便推開屋門走了出去,隨手將屋門在背後又給輕輕合掩上。

韓曄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一番來人,就見來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往上的老者。就見其頭發雖是已經顯得有些花白,卻梳理得十分的齊整,隻是光著頭頂沒有戴帽子,在發髻上插著一根上等翡翠玉簪。若依著韓曄的專業眼光來看,這跟翡翠玉簪若是被他給拿到現在,最少也能賣上個幾萬塊,那是絕不成問題的。而他的兩隻眼睛到並不似他這個年歲老人所應有的?顯得極為的有神和明亮,臉色雖顯得紅潤,亦是堆滿了皺紋,且後背挺拔不見稍有躬垂。再看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印花袍子,背著雙手正在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如今躺臥在病榻上的韓曄的一舉一動。

韓曄當時在戰場上,從陳龍川的嘴中就聽說過,他們這次出來攻襲大金國的軍隊,乃是受了韓老太爺所差派的。而就在方才,又聽陳靈珊恭恭敬敬的稱呼來人為韓老太爺,自然也就猜測到了他與自己是怎樣的關係。急忙努力地將身子又往起撐了一下,不免稍稍的猶疑了一下?

韓曄方才開口對著來人叫了一聲道:“爺爺,你怎麽來了?”卻見韓老太爺的麵色卻忽然為之往下一沉,對著他冷言冷語的回敬著道:“怎麽,莫非是怕爺爺我過來罵你不成了?早若知現在,你當時卻又何必非要和陳家的那小子,以及嶽鵬舉那個不知死活的莊家把式,一同偷偷的去伏擊什麽大金國的軍隊?就連那些宋朝的大將都不是那些金國人的對手,你和那嶽家小子以及那個陳家小子卻又強到何處?爺爺當時就怕你會和他們一同去,這才吩咐陳家丫頭把你給看牢一些?誰知道,這陳家丫頭竟然也是靠不住的。難道說,下一次,非得讓爺爺我還得再派一個人,去將她也給看緊一些?哼。”說到這裏,韓老太爺的麵色卻稍稍顯得有所緩和起來。

卻跟著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爺爺也曉得你是為了韓家的名聲,和有著一腔為了在大宋創立功業的雄心壯誌。可大金國的騎兵勢如虎狼並非是尋常的大宋兵卒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爺爺之所以差派了陳家那小子和鵬舉帶著莊丁和馬賊去阻擊和引開大金國的軍隊。隻不過是為了給我韓家人騰出一點功夫,也好讓我韓家人和城內的一些百姓,能夠從安陽順利脫身出來,也免得遭了大金國軍校的毒手。而盡管這次去伏擊金兵的人馬少了一些,可以說不亞於螳臂當車。可憑借著陳家小子的機靈勁,還有鵬舉的一身好功夫,料想他二人從金國的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來?脫身離去還是不成問題的。隻是,多了你這麽一個人以後,卻到讓他們二人因此而多分出一些心神來時不時照應著你點。”韓老太爺說到這裏,卻傾身坐在了方才陳靈珊坐過的那個錦墩上。

就見韓老太爺略微的沉思了一下,就又接著往下講述道:“再者一言,爺爺雖是派人去通知了,那位如今駐守在相州的劉知州一聲,讓他火速派人馬過來馳援與安陽府,以免安陽府生靈塗炭。可就從聽說駐守在真定府的大宋軍校,在初聞大金國騎兵即將攻打真定府的城池以後,就連夜帶著所部人馬撤出真定府這件事上來看的話?這位駐守在相洲的劉知州,恐怕也是十分靠不住的?果不其然,在我等剛剛遷移到太行山中以後不久,老夫就聽聞手下人的回報,言說相州城如今也是人去城空。而爺爺當時,本是為了提防金兵探查到我等的行蹤之後?在萬一派來一隊巡遊兵,那就憑借著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還有我韓家這些婦孺老弱之輩,卻又如何抵擋的主金兵的攻擊?這才將你留下,以為策應我等撤離到山中安全所在。隻是你,你這孩子,唉……,倒是和你爹是一個脾氣。”韓老太爺的話說到這裏,卻又停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