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雪的冬天是寒冷的,下雪不冷但化雪冷。這些天山東w市區溫度驟降,晚上溫度到了零下十幾度,這樣的天氣下露宿街頭是會凍死人的。在市區某座黃色居民樓的一個房間內,一大群人擁擠在一起,大約有幾十號,房間內沒有暖氣沒有電,他們相擁在一起取暖。
“老大,怎麽辦?這麽冷兄弟們都要凍死了!”一個操著青島口音的人搓著手說道,由於屋內太黑讓人看不清麵目。
“老大,我們沒糧食了,水TM的都結冰了,兄弟啃這些冰凍凍都凍得受不了。”一個本地口音響起。“TM的,姓梁的,你給老子個話!你們明天出不出去?都是道上的,你們TM的說一套做一套,我原本幾十號兄弟,現在跟了你們就剩下十來個了。你沒種就別幹老大!老子帶兄弟們明天去超市,死也死在超市裏!”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也趁機響起:“老子們沒讓喪屍吃了,卻要被凍餓死在這裏,老子們不甘心!給句話,痛快點,明天去還是不去?”
頓時這群人開始交頭接耳,低聲嗡嗡起來……
“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一個沉穩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問。
“去,還是兄弟,你仍是老大!不去,哼哼,散夥!”一陣冷笑傳來,讓這個寒冷的夜晚更加的寒冷,不少人又不由得不由得把衣服緊了緊。
“姓孫的!你TMD也太沒良心了吧?當時不是我們救你們,你們TM的早就成喪屍了!”青島口音不忿的喊。
“算了,矯健,現在這樣,孫科他們難免火氣大。想想現在誰不是憋著一股火?”本地聲音再度響起。
“我TM的告訴你,孫蝌蚪!再對老大這樣說話,老子割了你舌頭!”矯健低聲怒吼。
“喲!這敢情嗑瓜子磕出個臭蟲來!嘿嘿,猴子,你很厲害?又能耐上外麵發飆去!”孫科一笑,盯著矯健怪裏怪氣的說。
“你個癩蛤蟆,老子今天捅了你!”矯健一把掏出彈簧刀,舉刀就刺孫科!孫科卻早就料到了,一閃身躲過來這一下,卻是用腳一勾矯健的腳,矯健一下吃了個狗啃屎,重重的摔在了地下。孫科抬腿就踢,卻被傍邊的小青島一拳搗在臉上,一下子被打的仰了一下,也沒站住,摔在地上。那群人一看,立馬分了陣營,兩邊對峙著,卻都是扶起摔倒在地的自己人。
孫科從地上爬起來心裏狂怒,掏出自己的彈簧刀:“老子今天宰了你們兩個狗日的!”
矯健和小青島也分別拿出刀子,冷笑的看著“蝌蚪”:“誰死還不一定哪!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雙方都掏出家夥什紛紛向對方撲了上來。
“等給我住手!誰敢動手,休怪我刀疤心狠!”刀疤掏出手槍,拉了一下槍栓,舉槍瞄準眾人。大家都是一頓,都知道老大有槍,紛紛的停了下來,回頭呆呆的望著刀疤。
刀疤是本地的黑社會頭子。他和警察局長,派出所長,市領導都有關係。平時他是個城管隊長,和城管一樣的上班下班,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和道上有聯係,誰都不是道他竟是黑社會頭子。他這組織大概有200人左右,組織很嚴密,下麵的馬仔絕對服從上線的指揮安排,如果違背幫規就要砍掉一隻手!他在w市呼風喚雨了很多年,卻白道黑道混得很開!就是因為他狠,他講義氣,他說話算話!他是黑社會但他卻認為自己是個江湖人士,是豪俠!他開賭場,洗浴中心,搞房地產,操縱菜價……
他這人卻不像其他的江湖中人又黑又自私。他從不愛錢,他隻認一個字:義!講義氣的大家有的做,不講義氣的TMD滾蛋!別來招惹他老子,不然他滅對方滿門。月黑風高殺人夜,一把大火銷屍滅跡。那個孫蝌蚪就是在逃難時被他們救了的,當時7隻喪屍追殺他們幾十人,孫蝌蚪他們嚇得隻是沒命的跑。而刀疤從樓上看到這一切,不顧兄弟們的反對,帶著他們打開防盜門衝將出去,和喪屍搏鬥在一起,死了很多的兄弟。他永遠都忘不了他堂弟在地下捂著不斷湧出鮮血的脖子滾來滾去的,最後在他堂弟哀求的眼神中,他親手用斧子砍下了他的腦袋。
今天看到孫蝌蚪鬧事,他本想掏槍把他斃了。後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早上非要去警察局大樓找武器的話,他們也死不了這麽些人。他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今天早上在警察局裏卻找不到槍。他們隻在2樓幾個反鎖的屋裏找到4把64式手槍!本來想去更多樓層裏找槍,卻碰到了從樓上源源不斷湧下的喪屍,不斷有兄弟被咬死,手槍也掉了兩把。隻剩他和馬.眼手裏有槍了,他不由得看了一下,靠在他身邊一直沒有動的馬.眼。馬.眼很明白他的心意,向他點了一下頭。
刀疤穩了穩情緒:“明天大家全去沃爾瑪!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眾人紛紛應道。
“隊長,我們到達指點地點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突擊隊員提醒他們正在沉思的隊長。
“福田君,找地點降落!目標區政府大樓樓頂停機坪。另外報告指揮中心,說我們已到達預定位置。”
“是,隊長,馬上執行。”福田應了一聲。
一架迷彩色的阿帕奇直升機在冷冽的風裏直奔w市區政府大樓而去,寒冷冬風吹的區政府前麵的白楊樹嗚嗚作響。呼呼的寒風經過光禿禿的楊樹時拉出一種刺耳的風聲,一陣兒一陣兒的,和呼呼的風聲遙相呼應,就像演奏鋼琴曲裏不時有些小提琴大提琴演奏著,卡著節奏不停的合奏著……
鏡頭一晃,對準了一座座沒有光亮的黑色的樓房,在經過一個廢棄工廠時,稍微頓了一下,鏡頭對準廠房的地下倉庫停了下來,鏡頭穿過倉庫的大鐵門時慢慢的放大……“亮子哥哥,凍死我了!我覺得我好像已經死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鑽在一個二十三四歲男孩的懷裏,因為冷不停往他的懷裏鑽。
“傻瓜!琳琳聽話別胡說,我們沒死!我們要活下去。”那個男孩兒說到。
“倒是這對親兄妹情深!”旁邊一個胖子看到這對兄妹如此,不由得有些嫉妒。
“李胖子,別貧嘴了,就會胡說!”那個女孩兒厭惡的瞥了牆角邊哆哆嗦嗦的胖子一眼,“這麽冷也沒凍住你的貧嘴,什麽話到了你嘴了就得變味!”
“胖子,別瞎搞了。這麽冷的天少損兩句把,積點口德,他們可是表兄妹的。”和胖子靠在一起瑟瑟發抖的一個壯漢也了搭腔,眼睛卻不由多看了那女孩兒兩眼,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嚇了自己一跳!那女孩兒眼睛像星星一樣,一眨兒一眨兒的,一張娃娃臉打扮的毛茸茸的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小兔子一樣,讓人忍俊不禁。他被她嚇到了,心裏深深的印上了她的名字:秦琳!
“我們這些人怎麽辦啊?不能餓死吧!”在對麵牆角處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喃喃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超市!那裏有食物,都是密封的,而且還有礦泉水!而且……”另一個聲音響起。“對啊!咱們幾十個人,明天一早就去,碰到喪屍大不了和他們狗日的拚了!怎麽樣?”一個瘦矮個子在那老漢傍邊打斷了剛才那個人的發言。
“幹!拚了!”對麵人群的有人在喊。
“去!TMD,不是餓死就是被咬死。寧願被咬死不能餓死!”有人附和到。
“對!寧可被咬死,不能這樣窩窩囔囔的凍死餓死!”眾人一片附和聲……
在這些人都在研究明天去超市的時候,鏡頭卻對準了一個閃著光亮的四層建築停下了!等等,有光?真的嗎?是的,這棟建築的正門上麵掛著幾個大字:沃爾瑪超市。看到這裏不用說大家就明白了,鏡頭一下子到了一層超市儲物箱那裏。一個穿著粉色皮衣粉白色毛茸領子皮衣小皮裙的女孩兒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她從一個儲物箱裏拿出了一把袖珍紅色的勃朗寧,然後把它放進槍套扣在著自己左邊大腿根上。她拿起一個手機似的的東西,不停的按著,然後隻見她激動的說個不停,顯得異常興奮。不一會兒她雙手握著手機拳在她自己的胸前!她興奮的起伏著胸部!好像在向上天不停的禱告著什麽!一串串晶瑩淚珠卻從她雙頰上不停的滑落!她不斷深情望著樓上,她要走了,是的,她要回家了。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裏,現在一支部隊馬上就要來接她離開了。那個親愛的支那男孩兒啊!她就要離開了!以後不知還能不能再見了,她挽了一下頭發,粉頸處露出一條晶瑩的鑽石項鏈,她不停的撫摸著項鏈。突然她從自己皮包裏拿出了一個本子,拿起筆在本子上寫個不停,不時有淚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