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又是大霧,深秋的天氣霧氣彌漫的,乳白色的霧,在城市中一團一團地溢出,緩緩地移動著,散成一片輕柔的薄紗,飄飄忽忽地籠罩著整個城市。
那些霧氣在城市建築之間遊走著,就像一些畫家筆下的潑墨一樣,讓那些原本呆滯的建築此刻化為霧中的風景,看上去朦朦朧朧的美感十足。
台北的能見度很低,相隔三四米就看不清人,皇甫緒娟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計到今天大霧。
敵人可能進攻,她現在心裏又急又害怕,她既擔心敵人會趁機進攻她防守的陣線,又害怕自己會打敗仗。
如果敵人今天能不進攻就好了,要知道自己這邊看不見對方也應該看不見,她不由得寄希望於對方不進攻。
她現在害怕極了,盡管她是一個喪屍母體,但是她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對於戰爭總的來說是害怕的,就像她們本能的懼怕黑夜跟各種危險,她很想一個人躲在一間堅固的屋子裏把自己保護起來。
但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她必須要守住這座城市,不然對麵那些入侵者會打敗她,如果抓住她的話,她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一個要不要逃走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劃過,但是她有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她不能丟了台北,林平之、斯文顏他們說過,如果丟了台北,那麽他們的門戶就被打開了,這比丟了基隆還要可怕。
她現在正在街上巡視,昨天她就命令台北維持會的會長組織人手轉移防線附近的人類幸存者。
要知道這些老百姓是弱者,一旦開戰受到最大傷害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了,所以她在昨天就安排了轉移計劃,盡管還有一部分人沒有撤出,但大多數人已經撤到台北市南部了。
昨天馬路上人聲鼎沸的,盡管她盡量的約束她的喪屍部下,但還是出現了一些小事故,一部分喪屍還是襲擊了人群,這讓那些遭受苦難的人類老百姓再一次的嚐到了喪屍的痛苦,喪屍就像洪水猛獸,你就是在防備它也有傷人的那一天。
皇甫緒娟看到那一幕,沒說什麽,隻是給了維持會長一筆錢,讓他把錢發放到死了人的家人手裏。
昨晚那些死了人的家屬在她的住所外麵進行了抗議,她也沒有理,既沒有驅散也沒有攻擊,任由他們罵了一晚,這不淩晨十分那些人才恨恨地離去。
她晚上也沒睡好,她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兒,曾經愛做夢的她,總以為她的命中會出現白馬王子,但是她現在都快二十了,也沒等到她命中的白馬王子。
她見過的孫鳳迎還有峰皇都很帥,但是那些人沒一個正眼看她的,她長的雖然不錯,個子確實有點矮,剛剛162cm,但是這在南方女孩兒中可以了,她也知道她身體有些走形,有點微豐。
對於這點她的兩個好姐妹不知道說過她多少次,少吃點沒關係的,但是她就是個饞嘴貓,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每每要下定決心跟肥胖開戰,但是每每卻被那些五顏六色的零食搞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她的好友曾經說過,她很好騙,隻要每周給她買好吃的零食,她就會義無反顧的跟著給買好吃的男人走,盡管這個說法有點誇張,但是皇甫緒娟卻認同。
她隻是一個女孩兒,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也不想要多麽的風光,隻想自己每天過的好好地,能吃著自己喜歡的零食,每天聽到別人的讚美就心滿意足了。
哦,她還喜歡睡懶覺,所以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叫懶豬,不過她喜歡別人能在那個懶豬前加上一個小字。
她最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是冬天,因為冬天外麵很冷隻有她的被窩才是最溫暖的地方。
她很喜歡冬天外麵飄雪,她躲在暖烘烘的被窩裏麵睡懶覺的那種感覺,她一般晚上能睡十小時,午覺能睡兩小時以上,這個習慣甚至她變成了控製性母體還保留著。
她也喜歡漂亮的衣服,因為她覺得人生在世就是要漂亮一些,光鮮一些。
而那些美麗的衣服就是她的最愛,她很喜歡逛商場跟服裝店,她花費在這上麵的時間跟她花費在睡覺上的時間幾乎是一樣多,她的好朋友都知道如果沒在家找到那隻小懶豬的話,那麽你去逛商場準能碰到她。
她就是這麽一個人,一個喜歡時尚、愛吃、能睡多愁善感的女孩兒。
現在這樣的一個女孩兒卻遇到了她平生以來最大的挑戰,先是這兩天吃的不好,煩心事一大堆,再就是昨晚被那些抗議者鬧得一晚上沒睡好,早上一看下霧她匆匆洗了一把臉就出來指揮她的大軍準備防止敵人偷襲,她現在的心情糟極了,她有種想哭泣的感覺。
她原來一直以為打仗就是下命令,剩下的就交給她的生化侍者了,再說以前她也是跟在她的兩個好姐妹跟林平之三妖後麵當跟屁蟲。
她這個乖乖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獨自對敵的這一天,而且對方居然也是喪屍母體,這跟以往完全的不一樣。
她不敢疏忽,也不敢大意,因為她知道那個後果非常的嚴重,嚴重到什麽程度哪?
她現在能想到的是她被對麵那些壞人抓住後欺辱的可怕畫麵,而這個對她來說就是最嚴重的事情了。
她剛剛的派出了很多傳令兵,給她扼守各個要害的“指揮官”下令讓他們提高警惕避免在這個大霧天氣被敵人突襲,她正想到這裏,冷不丁就聽見空中劃過尖銳的聲音,炮擊!
她嚇得抱著頭一下子躲在一個建築的底下,緊接著轟的一聲,她剛剛傍邊的那座看不清的建築物被炸得一地碎渣。
那些鋼筋水泥塊的亂飛,有一塊水泥板正砸在她所在建築物上,啪的一下火花四濺,而皇甫緒娟的耳朵被震的嗡嗡直響,她第一次明白了戰爭的威力。
但是她還沒反應過來,到處爆炸聲讓她緊緊靠在那所藏身建築的牆上,她不得不用手堵住了耳朵。
她的附近不時迸濺過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樣的東西都有,有燃燒著的樹枝子,還有汽車輪胎,喪屍肢體,以及彎曲成卷的鋼板鐵皮,但是最多的還是那些露著些許鋼筋的水泥板。
她的部隊好像有些炸群,她可以看到從她身邊經過的一些喪屍,那些或者斷了半截胳膊或者是一身是血的喪屍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它們這些遭到了炮擊失去了控製的喪屍本能四散而逃,就像野獸受到了驚嚇之後的那種慌張。
要不要出去?
這是皇甫緒娟心中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她好幾次想出去指揮,卻被飛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物件嚇得渾身顫抖,她從沒經過這樣的場麵,她害怕極了!
她們是控製性母體,不像那些戰鬥性母體那麽抗揍,這些東西打在她的身上她絕對完蛋,她知道自己必須躲避,出去的話她會死掉的。
其實死掉也沒關係,如果被那些東西劃破臉跟皮膚那就麻煩了,會留下疤的。
如果她死掉的樣子很難看,被斯文顏跟溫碧樺看到是會被笑得,她可不像被人笑。
但她不出去,她的部隊就會陷入混亂,因為她已經看到自己的喪屍到處亂跑了,出去還是不出去,她非常的猶豫,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
但是她現在卻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人類跟喪屍母體聯合了,他們居然結合了人類火炮的優勢跟喪屍的進攻能力,這是她們沒有想象到的。
希望別的陣線能好一些,這是皇甫緒娟的想法。
但是她卻不知道別的防線像她所在的位置一樣的遭到了李治部隊的炮擊,這裏麵最慘的就要數淡水區跟八裏區。
這裏遭到了李治海軍艦隊的瘋狂打擊,那海麵密密麻麻的全是李治的艦隊,還有一個小島一樣的大型移動堡壘一個勁的衝著這兩個地方開炮,那場麵就是一個萬炮齊發啊!
那邊的雖然大霧,但是天都被映紅了,那霧都是紅光閃現的,那炮彈是一個呼呼地打啊!
那邊皇甫緒娟布置的部隊基本上算是廢了,很多喪屍直接被對方的炮彈超度了。
那炮火的密集程度超乎想象,基本覆蓋了那兩個區的所有地點。
因為李治他們得到了對方轉移台北市北部人口的消息,這個消息是人類反抗軍首領任重隆帶給他們的,所以他們才敢放心大膽的對敵人進行炮擊!
他們的喪屍部隊不是很多,現在才五十多萬,而敵人有一百多萬喪屍,這讓李治黑如水下了狠心,用炮火來彌補他們喪屍部隊的不足。
以長擊短一直以來就是黑如水的口號,這一次李治黑如水把這個口號發揮到了極致!
而李治黑如水他們卻不知道就是他們這種凶悍的做法把一個喪屍母體給欺負哭了,是的,皇甫緒娟蹲在那個角落裏嚶嚶的哭了起來,她被李治欺負哭了。
李治肯定很得意,又一個漂亮妹子被他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