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的李治跟蕭嵐的對話中,一家人慢慢的明白了,原來李治並不是那麽的色,而是用了一種心理戰術,這種心理戰術帶著暗示性質,時刻圍繞著對方轉,讓對方覺得自己是主角,自己很重要。
她並沒有被拋棄,她有人喜歡,而且對方很喜歡招惹她跟她說話。
蕭嵐今晚那是一個既開心又生氣、既心跳又羞澀,她忽然意識到有人欣賞她,有人能發現她隱藏的美,她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有人喜歡,她沒白活。
她一直在尋找自己的愛情,一種屬於她自己真真正正的愛情,既不是看中她的外表也不是貪圖她的年青,她想要的是真真正正在乎她這個人的男人,對方不一定很帥但是一定要對她好,關心她一切的一切,在乎她所有的所有。
今晚,她又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盡管對方那人很痞,但是她喜歡對方“逼”她的那種感覺,很多時候她都是被動的,所以希望能有這樣的男孩兒來主動的“逼”她追求她,但是有時候她又不想讓那些男孩兒來打擾她,她自己也是非常的矛盾。
有人追就想逃,沒有追就要想有人追,也許她一直都這麽矛盾,也許隻有一個不時矛盾的人才是一個真正的人。
今晚那個司令官真是夠壞,壞的有型,壞的可愛,壞的讓她有了從沒有過的感覺。
她抬起頭望著關押她的屋子,這是一間不大的審訊室,大約三十多平,前麵那張咖啡色的桌子剛剛就是坐著那個能守著一群人說出“妹子,你的三圍是多少?”的壞蛋審訊台。
這樣的審訊她這輩子真是開了眼了,盡管她以前也沒被審訊過,但是她從電視電影跟書上看到的審訊都是有些非人道的,不是動手動腳嚴刑拷打就是用強光照射什麽的虐待,這問犯人有沒有男朋友,三圍的對方可是第一個。
想起對方那張壞笑的臉蕭嵐突然感覺很生氣,憑什麽呀?是個人不是個人的就來欺負欺負她,她怎麽這麽倒黴呀,如果她要是個別的女孩兒就好了,至少不會被詛咒,也至少不會被別人議論跟詆毀。
很多時候她外表很堅強,但是她的內心卻同樣地脆弱,盡管她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堅強,卻仍忍不住沒人的時候自怨自艾。
那種顧影自憐的感覺她很不喜歡,但每每總剩下了她一個人,是的,無論到何地,最後剩下的隻有她一個人,於是她喜歡了孤獨,喜歡了寂寞,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那個巫師的詛咒的原因還是自己生性便是如此,事實上是她成了孜然一身,孤家寡人。
總是不合群,總是被人遺棄,她也想跟別人一起說說笑笑,但是別人卻都躲著她自己,那種目光中的輕虐,鄙視,譏諷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開始怕見人了,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可怕地東西不是老虎獅子,也不是妖魔鬼怪,居然就是她的同類:人。
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們不但不停的毀壞著自己的家園,他們自己之間還不停的互相殘殺,隻要給他們一個不是理由得理由他們就可以隨意的挑起戰爭,剝奪別人生命。
民族、宗教、自由、領土、資源等等都成了他們殺死對方的借口。
為了利益,人隨時可以做出損害別人的事情,甚至剝奪別人的生命。
國家也是這樣,強大的國家為了保持自己的優勢,隨意欺壓別的國家,從別的國家身上榨取自己所必需的利益,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不惜發動戰爭,讓本國跟其他國家的人民承受戰爭的痛苦。
蕭嵐一個人躺在牢房冰冷的床鋪上,這種冷清讓她仿佛回到了上學時的寄宿時代,那時候她也是睡這種冷床鋪,當時四個人一間屋,床是上下兩層的床鋪,床體框架是鐵的,而上麵鋪著木板。
她記得很清楚,她頭一天報道到自己臥室的時候,看到的鋪位就是那樣的,然後她們從學校的後勤上領取床單,被褥、被罩、頭枕、臉盆等等,那時的她是那麽的快樂,盡管當時她認為自己不快樂,但在經過這麽多事情後,驀然回首,那大學悠閑的時光竟是她最快樂的日子,盡管她沒有畢業就去了美國當了生化實驗者……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也是無法想象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成為喪屍母體,也沒想過他們的報複給世界帶了如此巨大的災難,盡管末世前整個世界已經是亂七八糟了,但是沒有今天這麽糟。
今天的世界真是糟透了,她再也無法去超市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無法去商場買漂亮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這場生化災難消失了,當然那些她不想見到的人也消失了,包括她想見到的人。
她曾經回到過她的母校,那裏也沒能幸免,美好的校園成了一片畜生的遊樂園,屠宰場,那樹上飄零的樹葉,不再有人打掃,那樹林中斑駁陸離的草坪也沒有人在那裏歌唱,再也不能躺在校園柔軟的小草上看夜晚的星星也不能在聽到徘徊在女生宿舍樓底那些男歌唱家的歌唱,盡管唱的很難聽,但是蕭嵐很懷念那段時光。
美好總是短暫的,一如春天搖曳的花朵,在盛開之後便無情地凋落了,也如少女迷人的臉龐,被時光雕刻的千瘡百孔,皺紋多多,這就是所謂的美好。
也許隻有那種短暫才能讓人懷念,才能讓人難以釋懷,如果,它是永恒的,可能就沒有那麽多遺憾跟珍惜了,正因為它的短暫,才讓無數的人為之瘋狂,為之遺憾,為之輾轉反側。
蕭嵐望著天花板上上下忙著織網的蜘蛛笑了,下午她看到那隻蜘蛛已經織好的網,不知什麽時間破了,現在它在不停的修補,這隻,忙碌的蜘蛛,也許正如那些一輩子忙個不停的人們,當他們到了耄耋之年,才發現自己錯過了那麽多美好的東西,失去了那些多青春時光,失去了自己最喜歡的人,失去了自己想做而沒有作成的夢想。
曾幾何時,自己開始了碌碌無為,不再是那個勇敢追求自己夢想的少年;曾幾何時,自己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男孩兒),開始迷迷茫茫的人生,讓自己委曲求全,隻是為了一個“湊合著過”,隻有在深夜內心深處才會浮現對方的身影;又曾幾何時,自己變得麵目全非,甚至自己都不敢認自己,那個還是自己嗎?
時光的手術刀簡直太偉大了,讓你認不出那個曾在荒野中,小河邊,林蔭中自由嬉戲的自己。
也許,這就是人生,也許,這就是宿命。
人生真的很難捉摸,任何人都不能猜透自己人生的結局,因為她為你準備了無數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是一種結局。所以你永遠猜不到結局會怎麽樣,隻能拚命的努力朝著好的結局走。
過去總覺得自己是小孩子,轉眼之間,她已經成了大姑娘,也有了自己的主見,有了自己難以擺脫的夢魘。
蕭嵐忽的想起,李治跟她說,明天有個女孩兒會跟談,她不知道明天哪個女孩兒跟她談,但是她知道她沒有危險了,至少沒生命危險。她從今天李治跟平月山的舉止言談上判斷他們對他的興趣大於敵意,這就說明她是安全的。
她想起今天平月山跟李治以及其它人的表情,她忽的笑了,笑得是那麽的開心,那麽自在,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現在的李治正在跟羽見時光在一起,屋裏的燈光有些昏暗,羽見坐在梳妝台邊梳著烏黑的長發,一邊的李治正在唱讚美詩:“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兒,你的長發是如此的飄逸,每一次擺動都讓我的心隨之起伏;你的眼睛是如此的迷人,就像夜晚中閃閃發光的寶石,讓我一看到就如此的心醉……”
“切!李大司令,這麽晚跑到本姑娘的臥室來,有什麽不良企圖呀?”羽見沒回頭卻是一麵梳頭一麵從鏡子裏麵看李治的動作表情。
“暈,我這麽忠厚的人怎麽會哪?我隻是來看妹子的阿!”李治聽後立刻停止了讚美詩開始喊冤。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羽見不屑的說道,卻是把手中的玫瑰紅色的梳子輕輕地放在了淡紅色的梳妝台上。
“是,我承認我是黃鼠狼,好吧?”李治裝做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哼,承認就好。嘻嘻”羽見穿著米黃色的連體睡衣轉身一擺,頓時秀發飄揚,長裙翩翩,然後她裝作可愛的側著頭對李治說道:“那麽好吧?黃鼠狼,本小姐要睡覺了,請你出去吧~”
“嗯,我是黃鼠狼,那你不就是~嘿嘿”李治見羽見風情萬種如此迷人哪裏舍得出去卻是向前一把抱起羽見,直奔一側的床鋪而去。
“壞死了你!放手呀!啊~”羽見還沒說完就被李治扔到床上,之後燈一滅,隻聽到黑壓壓的屋裏麵傳來男和女的笑聲、打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