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見好不容易從結界那邊返回到人世間,這一趟讓她大開眼界,她沒想到蕭嵐族人所遇到的那個巫師居然是個大老粗,人家也不是為了報仇才詛咒了她們幾千年的,這事兒也怪他們,體力那麽好幹什麽啊,又那麽能砍人,不知道體力好不是大哥惦記就是妹子惦記得,所以羽見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這話不能跟蕭嵐實話實說,那大哥為了看場子,才讓她們族人幾千年提前報道的,可以讓蕭嵐到陳摶老祖那裏燒燒香,告訴陳摶老祖他的逐出師門的弟子偷他的東西危害人間,那麽一切都妥妥的了。
羽見想象起陳摶老祖用拂塵抽草泥馬道長的樣子肯定很好玩忍不住一個人嘻嘻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天氣又是大霧彌漫,這冬天大霧好像是不用商量的,每天早上隻要起的早了就能看到的,羽見不喜歡這種大霧的天氣,這可能跟末世前的工業汙染有關係吧!
那時候城市每天都有些暗,迷迷茫茫的有些昏暗,這些霧自然而然的不幹淨,每當有霧,一家人都不出晨練,這空氣質量不好啊!
有哮喘的人最容易發病了,末世前很多大城市都是這樣,所以羽見很不喜歡大霧。
羽見今天要去見蕭嵐,告訴她這個方法,但是她不知道正是這個方法失敗,才讓蕭嵐離開了他們,獨自去旅行。
羽見在路上一路奔著蕭嵐的囚室而去,剛推開門要進的時候卻跟剛剛出來的一個男人碰了一個滿懷,這讓羽見一下子紅了臉,她退了兩步一躬腰居然跟那個人同時來了一句對不起,羽見不聽這話還可以,聽了之後氣得抬起頭來質問眼前那男人:“喲~李大司令員,這麽早從一個女孩兒囚室出來啊!是才來要走哪還是昨晚就在這裏來?”
“哦,我昨晚就來了,哦!不,我是才來就要走。”李治聽後擦著頭上的冷汗訕訕的說道。
“這麽勤快呀?那個女孩兒吸引力還真是強呀,你看我們這些姐妹的是吧~隻可憐我們這些人呀”羽見說道後麵居然掉了淚,這讓一邊本來就有些舉止無措的李治更是抓耳撓腮起來。
“我,哪個,不是啊!我是無辜的,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我們孤男寡女的能做什麽啊?”李治越描越黑,以致於羽見轉身哭著離去了。
“我靠!蒼天啊!來給妹子送早飯也有事情?我他媽怎麽這麽衰啊!”李治仰天長歎,他沒想到自己好心給蕭嵐送個早點都能搞出這麽多愛恨情仇來,不就是個早點嗎?哥他媽有罪啊?這蕭嵐可是控製性母體啊,老子來套套近乎,有錯嗎?
是啊,是沒錯,但是淩晨五點鍾就到妹子的獄室來送吃的,真不知道李治這廝是想故意占便宜哪還是發神經哪,反正就是說,女孩兒哪裏少去,尤其是漂亮女孩兒那裏,很容易說不明白的。
李治這廝自以為好心,這下好了吧?夠他喝一壺的了,現在我們先不提拎著飯盒去追羽見解釋的李治,先來看蕭嵐。
蕭嵐感覺昨天晚上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就像得了重感冒喝了藥一樣,她隻記得好像有人跟她聊過天,然後她好像就睡著了,早上李治淩晨五點就來送飯吃,這讓蕭嵐很不高興。
盡管她是囚犯,但是你個大男人沒事一大清早就往人家女孩兒住處跑,是不是?你不要名聲,人家還要名聲哪!
好在李治這人還比較有數,隻是來表達了善意,恭維了她一頓。這讓原本很不高興的蕭嵐變得有些開心起來,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司令員如此的幽默,這跟那些成天說她壞話的男孩兒一點也不一樣,而且這個司令員既年青有帥還會說話,他的聲音很幹脆,該停的時候停,聲調也是抑揚頓挫的,並且是中低音富有磁性,一時間蕭嵐也是對這個年輕司令員充滿了好感。
但是蕭嵐沒有想到的是,過了沒幾天這裏就開始了她跟這個年輕司令員的謠言,這讓她重新感受到了以前那種負麵的狀態,一群人在她後麵戚戚查查說她的壞話,但是她卻不知道是誰,她不喜歡那種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於是她依然的出走。
蕭嵐望著眼前的冒著熱氣的小籠蒸包跟那些白色的豆漿發呆,她很久沒吃過這樣的早點了,好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的外婆帶著她在公園那邊吃過,她的童年是她一生中最值得懷念的時光,因為那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蕭嵐戰死在四川,她是在李治遇到危險地時候從側翼的山穀中對鱷魚的部隊發起攻擊的,鱷魚沒想到快要消滅李治的時候側翼遭到突襲,於是他分兵的抵抗的時候,李治部順利逃脫,而蕭嵐卻被鱷魚包圍,她不願投降鱷魚,拔劍自刎,而李治他們永遠都不知道這個謎一樣的女孩兒曾經幫過他們。
她的血染紅了那一片山坡,但是無人卻能記起她,李治甚至都忘記了曾有這樣的一個人,曾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兒,因為李治說了一句,“你如果洗幹淨了臉,漂亮的話,哥就追你”的玩笑話,為他死在四川。
很多人很多事就是這樣,世間到底有多少情,世間到底又有多少愛?
又有多少癡情的男女,又有多少的男女癡情?很多人為了別人一句情話,終守一生,而又有多少人隨意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來傷害別人!
你錯了嗎?可能沒有,但是我錯了!
真的錯了,我曾經傷害了很多女孩兒,而且還是既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兒,對不起!
請原諒我吧!忘掉我的樣子,忘掉我的話,真的,對不起!
蕭嵐站起身來,剛才羽見跟李治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剛才她笑得把頭買進被裏麵,她沒想到那個剛剛還能說會道的年青司令員見了其它的女孩兒居然口不擇言,嘴裏麵胡說八道的往外冒。
什麽叫昨晚就來了,這不是胡扯嗎?他要是昨晚來了,那麽他在哪裏睡得?真是個麻煩精。
想到這裏蕭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她一邊自失的笑著,一邊走到有鏡子的牆邊,望著鏡子裏麵的她,她不由得摸起了自己的臉。
是啊!李治說得沒有錯,她真的沒發現自己畫的真的很難看,這臉就跟北美洲印第安人臉上的彩繪似的,她臉上的這些油彩用水是洗不掉的,需要用汽油或者酒精才能洗去。
她看著已經麵目全非的自己忽然也有了一種洗去讓李治看看,看看那個滿口胡言的男人到底敢不敢來追她,她真的希望有男孩兒來追得,但前提必須是帥哥。
她望著鏡子裏麵她的頭發,望著鏡子裏麵她的衣服,望著鏡子裏麵她的皮膚,一個輕輕的“唉”字發了出來,不過她還年輕,她現在還有資本,於是她有些發怔的望著鏡子呆在了那裏。
卻說李治拎著飯盒一路狂奔得去追羽見時光,但是不是說過,今天早上大霧,李治這三追兩追得,羽見沒見到,熟人倒是見了不少。
現碰到了鍛煉身體的平月山,平月山在那裏練習拳腳,他跟藏鋒二人都是精神抖擻的,二人一起舒展著自己的身體,這個練拳是最鍛煉的身體,耍上一會兒拳腳,這全身就是一身汗啊!
盡管這是冬天,但是福建的冬天貌似不冷,所以這二人那是冒了汗。
正當二人耍到好處的時候,冷不防李治拎著的飯盒子帶著一幫子警衛就過來了,平月山看到就是一笑:“李司令,這拎這個飯盒幹嘛哪?難不成來給我們兄弟送飯啊!”
“哈哈哈,我看是給我的吧,你看看才那麽大的飯盒,我們倆哪裏夠!我跟你說啊,平月,這就是老子的,別跟我搶啊!”藏鋒說罷便笑嘻嘻的過去掀飯盒蓋子。
“哎~看藏鋒你這話說得,不厚道啊!剛才大家都聽到了,我可是考慮到你了,你怎麽能自己獨吞哪?”平月山見藏鋒去揭李治手中飯盒蓋子,一伸手將藏鋒的手擋開。
“喲喝,動手啦?有趣!平月,今天咱們兄弟就切磋切磋。”藏鋒見平月山剛才的動作極是漂亮,不由得武興大起,一邊說一邊用了詠春拳跟平月山打了起來。
隻見藏鋒的短拳纏打,他的拳橫著胳膊肘纏來纏去的,別人看的好笑,但是深知就裏的平月山卻知道這短拳的厲害,等等他不是打肋骨就是踢肋骨的,要麽就是纏住你的拳搗你的胸脯,厲害的很!
看著跟舞蹈似的,但是這拳精妙著哪!
“哎,平月兄,藏鋒兄,別鬧了,你們看到剛才一個長發女孩兒過去了嗎?”李治有些急急的問道,他可沒心思跟眼前這倆人開玩笑,羽見那丫頭要是生氣起來,厲害著哪,而且她要是一宣揚,讓那些奶奶們知道了,自己後半生還用不用活啊!
本來沒什麽事兒,這要是一傳,他媽就成了有什麽事了,如果要是再一搞,我靠,那小事就變成大事了,所以不能讓她跟那些奶奶們說,不然不但自己這個孫子當定了,而且估計全軍區的士兵又有了飯後閑談的語資了,自己他媽事兒夠多了,誰不知道自己是花心大蘿卜,姨太太一籮筐的。
所以為了少點事兒也一定要在羽見奶奶大肆宣傳之前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