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河電話裏罵道,“媽的,孫萬興受到了周定國的突襲,他快頂不住了,所以叫他的門人回去增援!”
吳威衛不明所以,“怎麽會這樣?九龍會的人馬不是全都集結在山河大廈了嗎?!”
“這其中很可能有詐,九重這小子也許已經識破我們的計謀,所以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轉而去攻擊孫萬興!這樣,衛兄弟,你馬上叫手下的人去試探一下,看看九龍會集結在山河大廈外的人馬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虛張聲勢!!”
“明白!”吳威衛掛掉電話,馬上對自己的一個手下道:“強子,你趕緊帶上一百人,去攻擊一下九龍會的據點,試探一下虛實!”
強子有些為難的道:“衛哥,他們那人可多呀,我就帶一百多弟兄去,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吳威衛罵道:“媽的,哪那麽多廢話,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快去!!”
“哎……是是!”強子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帶上一百號弟兄朝九龍會的秘密據點摸了過去!
此時九龍會山河大廈附近的據點,一處工廠大院,門口有七八個人正在放哨,時刻關注著街上四周的動向,有人眼尖,發現了正在偷偷摸摸朝這邊摸來的強子和他那一百號小弟,“不好,來人了!怎麽辦?!”
其中一個小頭目道:“怎麽辦?就我們幾個還不夠給人塞牙縫的呢!風緊,扯乎!!”
幾人說著轉身跑進工廠大院裏,上了一輛麵包車,打著火,加速衝出了大院,一個急轉彎上了公路,一路狂飆出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強子帶著人剛好來到大院門口,差點被衝出來的麵包車壓著,望著一溜煙跑沒影的麵包車,有小弟問道:“強哥,怎麽回事?!”
“靠,跑了!趕緊進院看看!!”強子帶著人衝進院裏,隻看到滿院的麵包車,足有幾百輛,但是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媽的,上當了!”強子一跺腳,帶著人火速返回到吳威衛那,稟報道:“衛哥,我看了,就看大門那七八個人,見著我們開著車就跑了,大院裏除了百十輛麵包車,連個人毛也沒有啊!”
“我草,九重這小兔崽子玩陰的!”吳威衛罵了句,趕緊給趙子河打電話,“趙先生,我派人去看了,九龍會的據點除了幾個看大門的,根本什麽都沒有!九重根本沒有派人過來,我們被騙了!!”
“哢嚓!”趙子河直接將手裏的手機捏爆了,咬牙切齒的道:“九重……算你狠!!”
錢遠山道:“趙兄,既然這裏沒有九龍會的人馬,那麽九重肯定是把四門的人全都調到孫萬興那邊去了,他是想來個逐個擊破呀!一旦孫萬興要是掛了,我們與九龍會之間的勢力平衡就會被打破,我們就完了,誰也跑不了!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一定要設法保住孫萬興才成!!”
趙子河來回踱著步,道:“剛才孫萬興已經把他的人全都抽回去增援了,應該能夠堅持一段時間……還來得及!”說著,趙子河趕緊給吳威衛掛了個電話,道:“衛兄,情況緊急,你現在趕緊率領你死字門的門人火速趕往傷字門堂口,馳援孫萬興!”
“知道了!”吳威衛掛掉電話,喊道:“強子,趕緊叫下麵的弟兄集合!!”
給吳威衛打完電話,趙子河和錢遠山也離開了酒店,號集本門門人,與吳威衛匯合,一同趕往傷字門堂口!
永寧路旁邊的一間小茶館裏,李元振和鄭本家正在品茶,突然李元振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問道:“誰呀?!”
“老大,是我,小三子,趙子河他們行動了,正帶著三門門人往傷字門堂口趕去!”
“嗬……我在這邊喝茶喝的都上了三趟廁所了,終於見動靜了!行了,我知道了!”掛掉電話,李元振站起身,道:“行了,老鄭,別他媽喝了,趙子河他們已經開拔了,我們也該活動活動腿腳了!”
“那趕緊走吧,可別耽誤了事!”鄭本家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人付了差錢,轉身出了茶館!
休、生、死三門門人加起來足有上萬之眾,光麵包車就好幾百輛,馳在大街上拉出一條長龍,浩浩蕩蕩的朝傷字門堂口所在奔去!
這些人都無法無天慣了,平時見著紅綠燈也怎麽停過,現在事態緊急,就更不當一回事了,完全是一馬平川,橫衝直闖!
行不多時,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前,前方明明顯示的是紅燈停,可是車隊根本沒有一點停的意思,直接加速開了過去!
左右兩側的路口本來現在是處於通行狀態,但是看到三門幾百輛的車隊,聲勢浩大,用腳想也知道這些人不好惹,所以兩邊路口的車明明不是紅燈,卻全都停了下來,給三門車隊讓路!
車隊一路狂飆而過,不到十分鍾,大部分已經通過,最後還剩下四五十輛車沒通過!
就在這時,從兩側路口突然衝出四輛大卡車,頂著前麵的車相互撞在了一起,將整個十字路口徹底堵死!
前麵的車隊看到後麵的車隊被阻,趕忙向趙子河報告,“門主,路口突然發生了車禍,我們有幾十輛車被堵在路那邊過不來了!怎麽辦?!”
旁邊的錢遠山聞言,道:“趙先生,依我看這場車禍絕不會是偶然,肯定是九龍會的人故意搞出來的鬼,想要拖延我們的時間,叫我來不及去救孫萬興!我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
趙子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遠山兄言之有理,我們繼續前進!”趙子河對手下人道:“你電話通知被阻的弟兄繞到趕來!”
“是!”這名手下立馬給後麵被阻的弟兄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繞到繼續趕來!
後邊的人也照做了,調轉車頭,正打算繞道而行,可就在這時,自街道兩邊突然衝出兩千多號混混,手持砍刀,一擁而上,掄刀就砍!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
“媽的,跟他們拚了!!”
受到襲擊,這些人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紛紛從車上衝下來,奮起反擊,與對方展開激戰!
伏擊車隊的人正是李元振和鄭本家布置下的人手,趙子河被阻下的這批人馬人數在一千左右,麵對兩倍於他們的敵人,根本不是對手!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後不到一刻鍾,這一千人便盡數被放倒!
解決這裏的戰鬥,留下一小部分人善後,剩下大部分則衝過十字路口,紛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車,徑直朝趙子河的大隊人馬追去!
趙子河並不知道被阻的車隊已經被人幹掉,還在前方率領著大隊人馬繼續開赴傷字門堂口!
行不多時,又遇到一個十字路口,結果與先前一樣,自兩邊路口衝出來四五輛大卡車,相互對撞,造成車禍,將路口堵死,又有幾十輛麵包車被截了下來!
趙子河等人並未多做猶豫,還是通知被阻的人擇路而行,他們則繼續馬不停蹄的趕往傷字門堂口,殊不知,命令剛通知下去不到兩分鍾,被阻的車隊再次受到九龍會優勢兵力襲擊,全軍覆沒!
襲擊得手的九龍會人馬,與從後趕上來的人馬兵合一處,繼續尾隨著趙子河的大隊追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路上,九龍會如法炮製,又相繼製造了四、五起車禍,伏擊幹掉了休、生、死三門合計五千多人,尚未趕到休字門堂口,趙子河的人馬已被砍掉一半!
等到趙子河等人警覺的時候,為時已晚,掉隊的人馬早已經被幹掉,不可能再去回救,最後沒辦法,他們也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趕往休字門堂口,企圖與孫萬興的人馬匯合,以求一線轉機!
此時,休字門堂口內,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休字門堂口被完全占領,堂口內留守的門人也盡數被幹掉,現在就隻剩下孫萬興一個光杆司令!
堂口大廈頂樓一間大廳裏,周定國抬起手中砍刀一指孫萬興,道:“孫萬興,你今天絕不可能跑得了,我勸你識趣的還是乖乖投降吧,免受皮肉之苦!”
孫萬興緊緊攥著手中兩顆鐵膽,望著周定國,臉上的肌肉一陣不自然的抽動,道:“定國兄,你我總算曾經共事一場,況且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不用趕盡殺絕吧?!”
周定國冷笑道:“不是我要趕盡殺絕,而是你得罪了絕不該得罪的人,自己作死!”
“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存款都給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老子不稀罕!”周定國冷冷的道:“孫萬興,你還是死心吧!”
“既然你如此不講情麵……那我就跟你拚個魚死網破!!”孫萬興突然出手,手中兩顆鐵膽,先後朝周定國猛擊而去,他亦緊追在兩顆鐵膽之後朝周定國撲去!
周定國一揚手中砍刀蕩開前一刻鐵膽,卻被後一顆鐵膽穿隙而過!
孫萬興老奸巨猾,早就算準了周定國會用手中刀去擋第一顆鐵膽,所以第二顆鐵膽配合第一顆鐵膽以極刁鑽的角度打出,讓周定國防不勝防!
這一招果收奇效,第二顆鐵膽穿隙而過,正打在周定國咽喉要害之上,周定國立時悶哼一聲,砍刀脫手,人往後踉蹌而退!
孫萬興抓住機會,幾個閃身便搶到周定國身前,探手一把攥住打在周定國脖子上的鐵膽,同時掐住了周定國的脖子,冷笑一聲道:“嘿……既然你不放我,那我就自己闖出去!我看你們誰敢動,誰動我就殺了你們門……!!”
“哢嚓!”孫萬興話猶未了,就見被製住的周定國臉上同樣露出一絲冷笑,跟著突然一個“二龍爭珠”式,雙拳互擊,直接將孫萬興掐著他脖子的手臂給打折了!
“啊——!”孫萬興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踉蹌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的望著周定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