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亡者征途

第兩百零七章 清沂已經主宰比賽了

黑龍在離格拉海德三米時,便在彩光中變回人型。施勞德•布雷一手摁著帽子,一手將褡褳袋甩在背後,穩穩落地。

“黑龍就是黑龍,龍族裏也就你們才會和死靈生物狼狽為奸。”劇毒之格拉海德一邊說著,一邊踏前一步。他的長槍撩起,直指施勞德的咽喉。

“在偉大的巨龍眼中,人類和骷髏兵都是螞蟻般的存在,唯一不同之處便是:一個是黑螞蟻,一個是紅螞蟻!”麵對魔槍騎士的長槍,施勞德也不驚慌。他抬腿,一下便蹬在槍杆上,將之蹬開,他靴底與槍杆子發出撞鍾似的轟鳴,可見這次交手絕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如果你們自以為比死靈生物高等,那就太愚蠢了!”

格拉海德的槍剛被撞開一段距離,便又毒蛇擺尾般反彈而回,勢頭強勁,挾帶起一陣泛著金屬味兒的風!施勞德臉色一變,一蹬地便往後飛躍,險險躲過這一次掃蕩。格拉海德步步進逼,槍尖片刻不離施勞德的胸口:“龍族以為比人類高等,難道不愚蠢?”

“欺負生活職業算什麽本事!”施勞德罵道。兩人高速移動著,被他倆磕碰到的骷髏都一邊飛一邊粉碎。

“正因為你是生活職業,我才沒打算用【曲影】。”格拉海德淡淡道。

“你居然瞧不起龍族?你死定了,你今天就必須死在這兒。”施勞德•布雷嘿了一聲,手閃電般探入褡褳袋裏,再抽出一麵盾牌。雖然他的動作耽誤了他的後撤,但那盾牌卻擋住了格拉海德的一槍!槍尖吱一聲便在盾麵打滑,從施勞德身側掠過,就是沒造成傷害!若清沂在這兒就會發現,那銀光閃閃的盾牌可不就是靈魂裝備“鏡麵之盾”?!

格拉海德手一抖,收起長槍,沒有貿然進攻。他死死盯著施勞德,聲音陰鬱、深不可測:“生活職業居然可以裝備盾牌?”

“我隻不過是為你做一下商品演示罷了,雖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光顧。”施勞德沉聲說著,又抽出一把樣式古舊的大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曲影】!

在格拉海德的絕招之下,大劍立刻被擊飛。施勞德怒吼一聲,再抽出一把單手斧,往格拉海德麵門就劈。正這時,天上落下黑色雨水,每一滴都能讓皮肉嗞嗞消融——死靈生物的軍隊技能【酸雨術】!!!雨勢極大,交戰中的兩人都被打成落湯雞,但他們卻似是毫發無傷,武器交擊一下便再度分開!

格拉海德皺眉,望向遠處。那是一群死靈冒險者,他們不知何時趕到戰場、支援死靈生物,讓本就對奧爾奎拉不利的局勢變得更差!他忽然抬槍,挑碎一片向他飛來的、薄得看不見的彎月型冰刀——【冰刃】用冰元素造出一片月牙狀的刀刃。攻擊力固定為100。然而碎散的冰元素又迅速聚合成一支晶瑩的冰槍,捅向格拉海德的咽喉。

【逆冰之槍】能將泯滅的冰元素重新凝聚。當一個冰屬性魔法在技能對撞中判定失敗時,可以用該魔法一半的吟唱時間和魔力值,施放出一支寒冰長槍,攻擊力固定為700。在冰雪環境中,無須“吟唱”,直接“默發”。

雖然吟唱時間隻有原魔法的一半,可算是讓人防不勝防了,但對於守護英雄來說仍然長得像是黃金周假期。格拉海德哪裏會被傷到,一閃便來到肇事者——魔法師幽雪——麵前,一槍捅落。藍色光芒濃縮在槍尖小小的一點上,仿佛世界上最美麗的火鑽;縱然魔法師幽雪身上套著【冤魂護甲】,也絕對會被一槍秒殺!

【光弧斬•強擊之爪】將斧頭飛出,用以打擊敵人。有10%幾率毀壞敵人的裝備,有10%幾率出現一擊必殺(即死)。

【白骨矛刺】製造一根白骨長矛,對敵人造成巨大傷害,其中蘊含的死亡氣息會逐漸腐蝕對方的身體。攻擊力固定為300,有5%幾率造成“貫穿”狀態,若目標是生靈生物,死後會化為骷髏兵(同級轉換),該骷髏兵在十五秒後消散。

兩個遠程技能飛來時,格拉海德已經一槍捅碎魔法師幽雪的靈魂之火,但對方卻死死抓住槍杆,還用盡身上的冰元素、將掌骨與槍身冰封在一塊兒,想拖延格拉海德的腳步。當然,格拉海德隻輕輕一抖手腕,魔法師幽雪便徹底碎成一攤白骨;藍色長槍帶著碎骨化作光幕,將兩個遠程攻擊一並打消——跟作弊器一般的【曲影】啊!

緊接著,一個熊熊燃燒的高大身影撞在格拉海德後背,卻是剛扔出了斧頭的狂戰士鬼火!誰料到他在一發動完遠程攻擊後便舍身重來呢?!

【暴戾衝撞】跑動起來,用肩膀對敵人造成巨大的衝撞傷害。有7%幾率毀壞敵人的裝備。

狂戰士鬼火撞了個空。格拉海德已以【蛇形突襲】繞到他背後,毫不客氣地一槍掃斷他左腿,並抬腳狠踢了一記。他踢的明明是空氣,卻神奇地將一個人給踢了出來。那人屈身卸力、在地上翻滾一下後,再度進入【潛行】狀態,那分明是準備挑斷英雄腳筋的刺客焚風!

【斷筋】以精準的手法將敵人筋腱挑斷,造成“殘廢”狀態(定身五秒且接下來的七秒內移動速度減慢10%)。

下一秒,黑色飄帶陰險萬分地從格拉海德背後伸來,割向他喉嚨!常人在這時刻都隻會把注意力留在腳邊,怎麽可能防備頸部?!但格拉海德再一次展現出他與常人不同之處,隻猛一低頭就閃過攻擊,槍尾猛地往後一捅,捅出骨骼爆碎的聲響!

被捅碎左邊半扇肋骨的人,正是清沂!盡管有【冰盾術】保護,但守護英雄的攻擊哪裏是區區一個防護類魔法能抵擋的!

格拉海德頭發盡舞,臉色轉為蒼白。黑色雨水被他的氣勢逼得四麵亂炸,硬是落不到他皮膚上!他轉身,蓄足了勢的長槍扯出【曲影】,就如響尾蛇尾巴般抖動不止!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冰涼涼的手搭在他腳踝上。

是魔法師幽雪……被【白骨複蘇】的魔法師幽雪。

【冰咆哮】解放冰雪,讓冰元素發出怒吼,造成巨大爆炸效果。15米範圍內,對每個敵方單位各造成自身等級*150的傷害,有20%幾率出現“冰封”效果。

轟隆!白雪之花隻盛放了那麽一瞬,一根藍汪汪的、仿佛塗染劇毒的長槍便掃了一個大回環,將冰元素掃蕩一空!格拉海德滿身冰霜地閃出十米外,而魔法師幽雪又再次碎散一地。盡管如此,格拉海德背部衣衫破裂,多出好多個小創口,鮮血將他後背染濕!造成這一戰果的,則是特地從最前線趕回來的丁香騎士娜芙!她的【突刺•丁香雨】和【冰咆哮】配合得簡直是天衣無縫,因為敵人無法分清哪一顆是雪花、哪一顆是劍花!雖然娜芙的腰被打折了,但她仍哈哈大笑,仿佛抒發了積壓許久的鬱悶。

閃到十米外的格拉海德已然憤怒。他一甩槍,在0.5秒內粉碎了膽敢向他伸出髒手的十數隻骷髏兵,腳步一動,又是【蛇形突襲】!盡管被【冰咆哮】正麵擊中,但這個男人的移動速度就是慢不下來,好幾個殘影逼向清沂!

清沂坐在地上,一邊灌“胚體組織液”,一邊道:“開始和我動真格了吧……”

【閃爍】!

“王座守衛者”橫亙在一個殘影麵前,然後被槍杆子狠狠砸在地上。也不知清沂是碰運氣還是怎的,居然一下就攻擊到真貨,逼得格拉海德中斷技能。正這時,刺客焚風詭異地粘到格拉海德背後——

【陰森背刺】在匕首上灌注了焚風的致命一擊,造成普通攻擊*3的傷害,有5%幾率出現一擊必殺(即死)。

格拉海德也沒空轉身,一個肘擊砸在偷襲者手臂上,隻聽得一聲骨折聲,刺客焚風的右臂就散架了。但不可避免地,匕首在格拉海德背後劃出長長一道口子,雖沒觸發“即死”,但卻讓格拉海德嘴唇變黑。【武器淬毒】在匕首上淬過劇烈的屍毒,視其等級*3增加額外的每秒傷害,持續時間為等級數。毒液效果可疊加。

就刺客爭取的短短兩秒,騎士冥土已發動【地獄衝鋒】,挺起長槍,撞向格拉海德!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騎士冥土什麽也沒撞中,而持藍色魔槍的人則舞蹈般從馬身右側擦過,完美地閃避過這一擊!

【穿魂突刺】!!!“王座守衛者”化作一線金光,迅速洞穿了英雄的胸口,再得意洋洋地遊弋而回!格拉海德踉蹌幾步,嘴角溢出黑血。但這還沒完,狂戰士鬼火的斧頭再一次旋轉著飛來,容不得格拉海德思考!他倉促間用長槍一架,雖然斧頭被磕飛,但長槍卻從中折斷了!

“幸好那槍不是靈魂裝備。”清沂對薛多道。

格拉海德把槍杆扔了,拳頭一擂胸口,【狂化•逆鱗】發動!他的呼吸兩秒一下,兩秒一下,每一聲都響徹在清沂心頭,這聲音比巨龍咆哮更讓人戰栗!清沂雖然無法再呼吸,但確切地感受到一種窒息感,胸口仿佛遭受巨石壓住,這讓他肋骨再次有破碎跡象!

【血紅突襲•幽靈的舞步】!!!一直旁觀已久的法蘭吉發揮出前所未有的高速,好似一縷飄散的紅煙,在這頭消失,在那頭出現!它的口張得就要脫臼,但它還不滿意,要張得更大,好在咬合時造成更大的創傷!

然後它被人一拳打飛!

向來以陰柔示人的劇毒之格拉海德,在盛怒時竟然展現出強悍狂猛的一麵!他口鼻間淌出鮮血,但他不以為意,隻是向清沂猛衝!【蛇行突襲】也被他施展得暢快淋漓,敢擋路的家夥無一不被撞飛!自失去藍色毒牙後,這家夥搖身一變,成為肆虐森林的狂蟒!

然而清沂也果斷迎上去!他一邊走著,一邊在腦內切換視角。狂戰士鬼火從旁撲到格拉海德身上,身上冒起熊熊黑炎,灼燒敵人。滂沱的酸雨也沒辦法讓火勢變小。【靈魂燃燒】猛烈燃燒著自己的靈魂之火,將身邊的敵人也一齊焚燒。每秒對五米內的敵方單位造成當前等級數的傷害值,每秒消耗敵方單位一點裝備耐久度。

“滾開!”

格拉海德反手揪住狂戰士鬼火的頸椎,用力一拽,把它當鈍器砸向身前發動【破碎盾擊】的騎士冥土,硬生生打斷技能不說,還將兩個召喚物小弟齊刷刷秒殺!下一刻,密密麻麻的白骨捅破土壤,依舊繞著格拉海德、為他空出一片空間。

施勞德•布雷閃現在清沂身前,一劍砍向英雄:“三分鍾沒完,我可要全心全意為顧客服務——”

格拉海德的腿化作【曲影】,蹬飛施勞德。於是,清沂被一拳打翻,但這時他反而笑了。

【電光一閃】帶著劇烈電流和靈魂力量的流矢。有5%幾率出現一擊必殺(致死)。有10%幾率出現“貫穿”、“破防”和“麻痹”效果。

一道電蛇沒入格拉海德體內,將他的頭發都炸起,並幸運地造成了“麻痹”狀態。他仍保持著半蹲的姿勢,高抬的拳頭落不下來。他硬扯著臉部肌肉:“原來……還有個弩箭手?”

“當年我就是在最後關頭被弓箭手偷襲的。我覺得吧,在我的諸位召喚物中,焚風和陰雷是最適合偷襲的。”清沂爬起,用力將移位的骨骼擺正。刺客焚風上前【斷筋】,牧師黃泉也將消散的其他小弟複活。“說起來,我最初打的戰役都很倚仗這兩個家夥。”

“箭不該那麽快。”格拉海德被挑斷手腳筋後居然還笑得出來。他的頭發被打濕,緊緊貼在臉上,看起來更陰柔了。

“啊,因為現在正是雷雨天氣嘛。”清沂指指頭頂上酸雨一刻不停的陰雲。

【良導體】能和雷元素進行溝通,強化自己的靈魂之火。在雷雨天氣下,所有技能等級+1、增加5%的“麻痹”出現幾率;受到的魔法傷害削減10%。

法蘭吉出現在格拉海德背後。【血紅突襲•紅魔的斬首刀】。

叮!

係統公告:奧爾奎拉的守護英雄、魔槍騎士、劇毒之格拉海德,現已隕落。

虛空中傳來了為英雄悼念的哀歌,同時清沂身上也亮起象征升級的光輝。法蘭吉叼起格拉海德的人頭,恭敬地獻給陛下。

娜芙上前,道:“陛下,我可以用【支配死靈•服從】來——”

“不必了,英雄是自由不屈的存在,你無法對格拉海德洗腦。”清沂擺擺手,發動【靈魂置換】,將無頭騎士給吞入腹部。一吞下去,他的靈魂力場就再度膨脹,甚至越過多路迪維斯城牆,讓他能感知城牆後的一切。

從這一刻起,奧爾奎拉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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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卡爾子爵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他是被一陣陣嘈雜人聲驚醒的,這讓他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四周環境。他檢查了藏身處(一個大草叢),又仔細聆聽一會兒,這才確定別人不是來追捕他的,當下鬆一口氣。他可是時時刻刻在提心吊膽,因為他是在逃犯,或者說,他是陛下與貴族階層翻臉時殃及的池魚。卡爾自認做了不少壞事,但那些壞事沒有“違法”,所以他確信自己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當鐵蹄騎士團的那個瘋子團長打人時,卡爾趁亂逃脫,還打暈了一個送貨進內城的馬車夫;他喬裝打扮後,來到外城城東(雖然城西更適合藏匿,但搜查隊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兒),然後一直不敢在人前露麵,而是跑到城牆下的荒地裏躲著。他昨天一整個白天都不敢出去,餓得頭暈眼花,直到晚上才偷偷摸摸地去別人家裏找東西吃,差點吃了放在牆角的老鼠藥。一向錦衣玉食的他哪裏受過這種苦,更別提挨一大群蚊子叮咬、晚上連被褥都沒有了。

他方寸大亂,似乎從陛下手中逃脫之後就用光了所有智慧。他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珀爾斯、他的朋友,他也想從珀爾斯那兒獲得幫助,但問題是,他完全不知道珀爾斯在哪兒,他也不知道珀爾斯是否願意施以援手。他這時才發現,他從來不曾看透珀爾斯這個人,也許對方從一開始就沒對他敞開心扉。

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消耗下,卡爾沉沉睡去,直到此時才被驚醒。他聆聽那些聲音,竟是“你們將石頭搬到東城牆”、“快把家裏的油都拿出來”,心裏揪緊:怎麽多路迪維斯一副全民皆兵的陣勢?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便從草叢裏鑽出來,見一個民兵隊長模樣的人騎馬大喊,心裏更是一驚:什麽時候能讓低級軍官在多路迪維斯騎馬了?!

他心下大亂,便跑過去揪住馬籠頭,喘著氣喊道:“長官,現,現在情況怎樣了?!”

那民兵隊長不悅,怒斥道:“閉嘴,做好你的本份工作就可以了!還不快去搬石頭!”說罷便急匆匆策馬離去,像是怕極卡爾追問似的。

一個將石頭運到板車上的大叔歎了口氣,滿臉的絕望之色:“兄弟,當官的不敢告訴我們實情啊,可事到如今還瞞什麽呢?我告訴你,林格溫尼老將軍已經戰死了……近衛軍和另外兩個軍團都潰敗了,據說是片甲不留!還說什麽正義必勝,結果不還是靠不——”

“什麽?哪來的敵人?!”卡爾急急打斷對方的話頭:“亞斯坦特壓境?”

“你不知道?”大叔一愣,仔細看了卡爾幾眼:“你不像是個做苦工的啊……”

“快告訴我!”

被卡爾吼了一嗓子,對方趕緊回答道:“是死靈生物!邪惡的死靈王者帶著潮水般的死靈大軍,已經將多路迪維斯包圍住了……”

“不可能吧!那奧斯吉利亞、拉爾哈雷恩、艾亞洛提斯都怎樣了?!”

“我哪裏知道得那麽詳細,大概都……”大叔為難道。

卡爾踉蹌幾步,說不出話。他忽然發瘋般地跑開。他穿過大街小巷,再看不到來追捕他的士兵,看到的卻是哀戚欲死的居民。無論他問了多少人,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正當他絕望地抓著第五個路人詢問的時候,遠方城牆上響起慘叫聲,居然連這兒都清晰可聞。

是的……多路迪維斯被攻破了,林格溫尼也死了。

卡爾頹喪地坐在路邊,回想起很多事情。他想起奧斯吉利亞的奶茶廣場,他想起曾在馬車車窗上看見的夕陽,他想起薩姆•蒙哥馬利家的生日晚宴。他抖索著手,從懷裏掏出昨晚取得的老鼠藥,這是他保留自尊的最後手段,一旦被擒,幹脆以貴族的身份死去。他吞下老鼠藥,忍不住歇斯底裏地笑起來:“我現在才知道,沒有了國家,我就什麽東西也不是了!”

他笑著笑著,忽然一陣痙攣,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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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殺格拉海德後,清沂花五分鍾,走進外城。

再十五分鍾後,他走進內城;

再十分鍾後,他走進皇宮。皇宮裏的阻力沒有想象的大,皇家衛兵都隻是48級左右的貨色,憑清沂現在的實力足以一路單刷過去。但清沂並沒打算練級,而是徑直走向大殿。他一步步走在紅地毯上,很自然地瀏覽皇宮裏的景色,不像是客人,反倒像是主人了。

大殿的門微開。清沂輕輕推開門扉,望向大殿盡頭的老人。在漫天哭喊聲中,這位不說話的老人顯得異常平靜;他穿著華貴的長袍,坐在高大的黃金王座上,手上捧著王冠;他即便看見白骨暴君,也絲毫沒有害怕的表現。他臉上僅有的表情,是疲累與憂傷。

清沂眯著眼睛,一邊走,一邊問道:“奧爾奎拉的國王?”

老人點點頭。

“我想問一個問題。”也不容對方說“不”,清沂也在老人對麵坐下,陰影王座承載他的身軀:“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奧爾奎拉會需要雷雲獨立團。它建立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你來到此處,隻是為知道這個問題而已嗎?”老人開口問道。

“不,求知欲這種東西隻是順便而已,首要目的還是為了版圖擴張,所以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清沂笑笑。

老人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雷雲獨立團,是一個誓約……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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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得知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好消息是群友、亡者•後來憑借一包芙蓉王絕處逢生,逃離療養院,還認識了萌妹子;壞消息是某群友的爺爺仙逝。為了那位老人家,我寫了一篇外篇作為紀念。活著的人,就該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