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雲七好不容易慢吞吞的從馬車上下來,心中那叫一個後悔莫及啊,看著有些得意的太子,雲七隻好作罷,平民老百姓怎能和最大的資本家相鬥。
“雲七,快點!”走在前邊的太子頭也不回的喊了聲。
看著前邊穿著金絲鑲邊藍底雕龍的宮裝的太子,雲七翻翻白眼,口中嘟噥道:“剛才還叫我雲兄弟,現在又直呼其名,還真不當你雲爺是道菜啊!”
兩人一前一後先後跨入東禁衛整個營部的轅門,門口當值的幾名士兵一見太子到來,趕緊動作一致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口中恭敬的道:“叩見太子殿下!”
“免禮”
太子和顏悅色,微笑的扶起離得最近的一名士兵,開口問道:“今日是哪位夫長當值?”
士兵還處在被太子扶起的激動當中,一時沒聽到。這時旁邊一名士兵開口回道:“回殿下,是廖副統領。”
太子微微一愣,有些驚訝道:“廖副統領?他怎麽會當值?當值不是一向隻由夫長來擔任嗎?”
士兵低著頭,恭敬的回道:“這個……屬下不知,請殿下先移駕帥帳,屬下這就去將廖副統領請來。”
太子轉身看了看雲七,又對士兵說道:“不用了,孤帶了個人來,你就在前麵領路,帶我們四處看看。”
“是!殿下!”
跟在士兵後麵,雲七一路四處打量,軍營總體的格局是三麵營房,營房都是用的行軍帳篷搭建,或許這樣是為了方便。另外一麵則是一人多高的粗木樁結成的木牆,軍營內的隻有剛才他們進去的哪一個出口,圍在中間的則是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校場。對於這樣的結構,雲七是沒有什麽印象的,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先前太子說這是兩千多人組成的軍營,若是放在雲七以前所待的世界,那就是一個團級單位,如果隸屬於大軍區,一個團級單位的占地麵積絕對不亞於一座大學所占的麵積,從一個連部去另一個連部往往都要開車去,一個用來年底考核的綜合操場恐怕就有這整個軍營一般大。
行了不多一會,繞過營房,來到校場邊。那些原本認真訓練的士兵看到有人來,都認得是太子,當下整個訓練場地內多了些喧鬧。幾個負責作訓的夫長一看是太子殿下前來,立刻小跑上前,紛紛給太子行禮。
“免禮,廖副統領在麽?”太子問道。
“哦,在那邊……”
順著一名夫長所指的方向,一名赤著上身,光著膀子,擁有著結實肌肉的背影映入雲七眼簾。雖是隔著老遠,雲七還是能看到那個壯漢健壯的背部上有一道從肩頭一直咧到腰側的猙獰傷疤,光看著這道疤痕,雲七就能想象到當初留下這道傷疤的主人是有多凶殘的人物。
那名壯漢應麵前士兵提醒,轉過頭來,發現到太子等人都在看向這邊,轉而有些尷尬的嗬嗬一笑,從一名士兵手上接過布衫,迅速的套在身上,然後跑了過來。
“末將廖雲參見太子殿下。”
剛跑到太子麵前,壯漢就恭敬的行禮,同時心中也暗是奇怪。這太子平日裏很少來軍營內,就算有事,也往往是叫宮中太監來傳達,怎的今日卻是心血來潮親自跑來。
待到近處,雲七才仔細看清這人長相,粗眉大眼,一臉正氣,輪廓方方正正,這種麵相雲七隻看了一遍便不想在望,因為這種麵相在雲七的記憶中很是不討人喜歡,剛正,不懂得圓滑,一條筋認死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廖副統領請起,孤剛才問得士兵說今日是由你當值,這是怎麽回事?”太子問道。
廖雲起身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粗汗,很是隨意的說道:“哦,今天原本是翟夫長當值,但他媳婦今日生產,我就放了他幾天假,可營中其他夫長各司其責,也沒有多餘的人,我就幫他頂了一天。”
原來是這樣,雲七心裏暗暗點了點頭,這樣的軍官在後世倒是很少。
太子又道:“原來如此。”說完指了指旁邊的雲七說道:“這位是孤的朋友,孤今天帶他前來,一會要給大家一個驚喜,你先帶我們去帥帳吧,正好孤有些事情要與你說。”
“是!殿下!”
由廖雲帶路,幾人來到軍營內最大的一座帳篷,白色的厚底粗布,外麵刷了一層不知道是什麽油,估計是用來防雨,反射著照來的陽光。掀起帳幕,裏內擺設很是簡單,一張主桌,上麵放著一壺令箭,還有兩冊書卷,兩側各擺了一排馬紮,帳內四周還用竹條圍了一圈,做固定用。對著主桌一麵的幕牆上掛著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旁邊還掛著一副透著漆黑磣人光澤的盔甲,這便是整個帥帳內的布置,簡單卻不失莊重。
太子進了帥帳,當先走到主桌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抬頭對站在一邊的雲七說道:“孤與廖副統領有些軍務要談,你先出去隨便逛逛吧。”說完還對雲七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就是談你的事,但你人在這裏不方便,你先愛上哪上哪去,一會談完了,再叫你進來。
雲七會意,跟太子回了個禮,又對一旁的廖雲點了個頭,便走了出去。
雲七站在帳外想道:既然太子有意支開自己,正好也閑的無聊,不如去看看這個時代的所謂的精兵是如何刮練的。想到這裏,順著剛才的來路向校場方向走去。
再一次站到校場邊,看著到處都是訓練的士兵,卻沒有剛才看到太子那樣所出現的慌亂,雲七不經心中暗讚:專心於訓練,除了見到自己的直係領導,竟能時刻保持訓練狀態,紀律上絲毫不輸於後世的軍人。
場地是一片平坦的空地,上麵鋪了一層細沙,想必是用來減輕難免出現意外所帶來的傷痛。雲七發現,場內隨時喝聲四起,士兵們分化成數個百人陣營,但所練的確是一些單一無味的基本項目,無非是些抗擊打,刺殺,近身搏鬥等這樣的訓練,若是隻為了日後上戰場拚殺,還說得過去,但若要成為雲七心中真正的精兵確實遠遠不夠。
就在這時,雲七看到校場的另一頭,有一隊士兵正在練習弓箭,圓形的箭靶是稻草編製而成,靶位正中間用顏料塗了一個紅圈,士兵們站在五十步開外,手持長弓,聽的一邊某個夫長一聲號令:“放!”
“嗖,嗖,嗖,嗖”
一下子,十多支弓箭應弦而發,飛向對麵的箭靶。待一輪射擊過後,雲七心中了然:原來並不是所有人的弓射水品都那麽出眾。一眼看去,先不說有兩位大頭兵直接脫靶,真正射中靶位中央紅圈內的卻是無一人,大都是偏離了靶心,射在周圍,而再看射入箭靶的箭姿也大不相同,有的箭矢向上翹起,很明顯這是拋射,有的箭矢卻是拖掛在靶上,這就說明射箭的人力道不夠,卻是沒有一支箭是筆直的射入。看來,五十步距離對於這個時代的士兵的弓射水品普遍達到了極限。
這下雲七對弓弩在以後軍隊中的廣泛應用更是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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