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星宗還挺重視張宏的,難不成他們之間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這柳長老和封長老竟然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我今日若想成事,機會渺茫啊。”暮雪莊外,慕容元正潛伏在一棵樹上,小心的用靈識對莊內的情形查探了一番,發現這院子中竟然有五名元嬰期修為的修真者,那柳,封二人他見過一麵,以前自己修為低無法估計,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元嬰中期的高手,還有另外三個元嬰初期修為的人他沒有見過。
“不行,實力相差過於懸殊,動起手來難以全身而退,還是先回去慢慢想辦法吧。”慕容元可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憑借功法玄妙就能一下收拾這麽多人,現在他已經有點後悔殺掉那個七星宗弟子了,原先他以為七星宗不會出動太多的人,他今晚一擊得手,自然不會留下什麽後患,所以剛才頭腦一熱,便將那七星宗的弟子殺害了,現在想想,實在是太魯莽了。若是單打獨鬥,他並不懼怕那封,柳二人,就算打不過卻有信心全身而退,但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根本就不會有那種機會,慕容元暗歎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撤回了靈識,往外走出了一段距離,才禦劍向著天水城的方向飛去。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元正想著回去如何安排孫勝,忽然寅雷劍毫無征兆的閃了一下,在這黑暗中及其顯眼,這分明是預警的信號,隻是不知為什麽,閃了一下之後就恢複了正常,慕容元當即散開靈識,細細查找,可什麽都沒發現,四周隻有風聲,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他也沒去管,隻是加快了速度,想快點回到天水城。
“恩?那邊?”慕容元剛禦劍飛行了不到十裏地,他突然感覺到西南方有三個人正快速的向那暮雪莊的方向奔去,一個元嬰初期的修為,另外兩個都是金丹後期,他們的氣息很混亂,像是受了傷正在逃命。
慕容元禦劍靠了上去,隻有七星宗的人才會往暮雪莊跑,以他的眼力很清楚的看到這三人都穿著七星宗的道服,確定了以後慕容元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氣,“趁你病,要你命!活該你們落在我手裏。”慕容元不是卑鄙之人,但對於自己的仇人,他也做不得正人君子。“哼!金丹期,用暗器就足夠了。”當即從百寶袋中拿出“飛星針”,好久沒用了,想當初,這個可是接二連三救過他的命,他似乎又想起了當時被追殺的情景,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是他要去追殺別人。
“師兄,你說那東西還在沒在追我們?”
“誰知道!別提那個怪物!前麵就是暮雪莊了,到了那我們就安全了。少宗主,你別管我們了,自己先禦劍逃吧!”
中間那個人一言不發,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他心中卻在想:“誰想管你們?要不是我傷了本命法寶無法禦劍,我早就走了,還用得著這麽跑路嗎?”
他們邊說邊回頭看著,絲毫感覺不到死亡的威脅。兩道烏光在夜幕的掩護下幾乎看不見,更何況三人正在慌忙間逃命,哪裏會那麽細心,隻見那金丹期的兩人忽然間停下了腳步,說話的聲音也嘎然而止,隨後晃了晃便倒了下去,眨眼進就沒了氣息。
“你們……怎麽了?”中間那元嬰初期之人看著身邊兩人同時倒了下去,一看之下竟氣息全無,一時間竟然愣了。但他反應也算是不慢,一扭頭便看到左邊不遠處禦劍而立的慕容元,他一下回過神來,怒吼道:“是你殺了他們!”這人看著於他遙遙相對的慕容元,眼睛好像是要噴出火來。
“你們通通都該死!”慕容元淡淡的說道,腳下的寅雷劍應聲而動,“嗖”的一下便向那男子激射而去,而那男子毫無遲疑,立刻也取出一把綠瑩瑩的長劍迎了上去,隻見他抖了個劍花,然後輕輕一帶,寅雷劍登時改變了方向,趁著這空隙,那柄綠色長劍竟脫手而出,直刺慕容元麵門。
“來得好!”慕容元大喝一聲,左手捏個劍訣,寅雷劍後發先至,橫在了那綠色長劍的見麵,兩劍一觸即分,各自回到主人身邊。慕容元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剛才這人一抖,一帶,一刺是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遝和多餘動作,這人看起其貌不揚,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麽一手。
“你可知我是什麽人?”那人握住綠色的長劍,冷冷的看著慕容元,出聲質問道。
“七星宗的人。”慕容元盯著他回答道。
“哼!我乃是七星宗少宗主郝威鎖,在這地盤敢招惹我七星宗,你活的不耐煩了!”
“看來這次真的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郝極星那老匹夫竟然還有子嗣,郝威鎖,你的名字倒和你那卑鄙的爹很相配。”慕容元輕蔑的看了看那郝威鎖,譏笑道。
“你找死!”郝威鎖聞言大怒,隻見他手中長劍頃刻間熒光大勝,下一刻,一道綠色的劍芒直勾勾的向慕容元劈來。
這倒劍芒看似強大,頗有威勢,但慕容元卻一眼看出,這明顯是元氣不足又強行施展的招數,空有一個虛架子。
“該死的是你!”一道黃光直接劈散了劍芒,在夜空中化作點點綠色,像是螢火蟲一般,煞是好看。黃光強勢如猛虎出籠,毒蛇出洞,一舉貫穿了郝威鎖的脖子,劍勢扔未停止,直帶著屍體死死的釘在一棵大樹之上。
“禦劍總綱第一勢,一字曰:疾!”
慕容元來到郝威鎖的屍體前,看著他死前滿臉不可思議的眼神,輕聲說道:“不知在這之前你遇到了什麽事,使得你元氣大傷,要不然,殺你還真要費些力氣。”說完,便伸手取了那郝威鎖的儲物袋和那柄綠色長劍,一起放進百寶袋裏,隨後抓著他的屍體,禦劍向暮雪莊飛去。
剛飛出去幾丈遠的距離,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覺纏繞上慕容元的心頭,好像有什麽事情沒做完,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可能是神經過敏了吧。”他不禁看了看那郝威鎖的屍體,可好象時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情,臉上的表情全部僵住了。“這郝威鎖是元嬰期修為,肉身死了,那元嬰呢?該死,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慕容元立即散開靈識去查找,盡最大限度擴大範圍,結果可想而知,他耽誤了不短的時間,誰知道那郝威鎖的元嬰會跑到哪!慕容元的臉現在比豬肝還難看,他這是第一次殺死元嬰期的對手,所以沒有防備元嬰的問題,心裏隻想著怎麽報複七星宗去了,失算了,完全的失算了,這樣雖然能讓那郝極星痛上一痛,卻不能傷其筋動其骨,過個十年二十年那郝威鎖又活蹦亂跳的了,鬱悶!慕容元越想越鬱悶,看著手上提著的郝威鎖的屍體,他一陣無奈,隻能一把火燒了完事,本來他還想丟到暮雪莊去,讓七星宗的人看看自己少宗主的慘狀,現在倒好,白忙了,暮雪莊是不能去了,萬一讓人家打個埋伏搞不好連命都賠上了。“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慕容元當即禦劍破空而去。
這時,七星宗內,郝極星正在臥榻之上和一個美貌女子行雲雨之事,忽然他身形一震,像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忙穿上衣服,也不管那女子詫異的眼神,匆匆忙走出臥室,通過密道來到靜室之中,過不一會,七星宗內所有人都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可誰也沒敢去過問什麽,大家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慕容元現在已經回到客棧,那孫勝竟然已死去多時,看他口吐白沫,全身痙攣變形,像是受驚嚇過度而死,慕容元搖了搖頭,他本不想這孫勝死的,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他安置孫勝的麻煩。
而在這客棧的某個房間內,一個老者正在匯報剛才慕容元所做的一切事情,娓娓道來竟然一點不差,就連細節部分,包括慕容元的表情,動作都滴水不漏,老者說完,便低頭站在一邊,不再言語。
那年輕男子展顏一笑,說道:“這人如此謹慎,竟然會犯這等低級錯誤,想來是涉世未深,那七星宗雖不成氣候,單憑他一個人卻是不好對付,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是個妙人。”
“回少主,依老奴觀察,這人手中之劍像是失傳近三百年的寅雷劍,在他手中會不會被埋沒了?畢竟少主此次出山就是想尋一柄神兵利器好去參加那品劍大會。”那叫福伯的老者低聲說道。
“嗬嗬,福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這寅雷劍屬至剛至陽之物,而我又是九陰之體,就算有此神兵,我也難發揮其十之一二,為何做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年輕男子笑了笑說道。“況且,寅雷劍在此人手中也不算被埋沒,聽你描述,此人的禦劍之法頗為神妙,而且年紀輕輕就有著不弱的修為,不會錯的。”
“是,少主,老奴多心了。”
“恩,此人竟要這時候離開,莫不是發生了什麽變故?”年輕男子看著慕容元所處房間的方向,眉頭微鎖,似乎在思索著能讓他離開的原因。
“少主,要不要老奴跟上去?”福伯上前一步,詢問道。
“那倒不用,我估計他這一走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來了,可惜啊,本來還想結交一番,看來隻有等以後有機會了。”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說道。說完,便捧起桌上的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不再言語,而那福伯仍是恭敬的低著頭站在他身後,房間中重新恢複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