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慕容元在一個清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夢魂山,這是他和風靈兩人約定好的,兩人似乎都不太像承受離別的愁緒,所以,這種無聲的道別便可算是最好的方法。
“怎麽?是不是心裏舍不得?”
慕容元剛剛離開夢魂山的勢力範圍,耳中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什麽人!”
慕容元心中先是一驚,分清聲音之後轉驚為喜,靈識發散到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他便悄然消失在空氣中,來到紫玉仙府。
龍月正在他出現位置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他,像是久候多時了一樣。
“完成煉化了?怎麽樣,修為有沒有提升?”
慕容元一見麵就問道。
“昨天就煉化完成了,不過還有一些煉化不了,可能等我渡過三次天劫之後就可以了,托它的福,現在我體內的元氣篤實了許多,在功法的運用上也強上一些,相信到了北大陸,那裏沒有追擊我的龍族,我就能幫上你的忙了。”
龍月笑著說道,一雙美目來回在慕容元身上掃了幾次,又說道:“總覺得你好像哪裏不同了,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原因?還有,這麽神奇的仙府又是從哪來的?好像我和小白錯過了很多事情。”
慕容元哈哈一笑,邊向內院走邊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對龍月說了一遍,還有自己已經服下“鍛骨丹”的事情,以及這仙府可以帶著眾人一起到仙界去的事情。
綠衣和龍月在這一天的時間像是已經混得很熟,兩人親切的以姐妹相稱,綠衣的性格本身就很乖巧,龍月也是那種體貼人的個性,兩人無意之間就會有很多話題,看來慕容元收的這幾個“靈獸”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這倒也省去他很多事情。
喝了一口綠衣沏的茶,慕容元笑道:“這裏你也看過了,任何設施非常的完備,而且還有專門用來研究陣法禁製的房間,那裏的靈氣也很充裕,你以後就安心的在這裏,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不會來打擾你。”
“恩,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不過,話說回來,主人,謝謝你!”
龍月麵露感激之情,龍蟒一族向來都不受到重視,即使是妖仙,地位也沒有改變多少,而在慕容元這裏她卻得到了比以前多幾倍的優厚待遇,心中的感激一時間難以言喻。
“說這些做什麽?對了,小白怎麽樣?沒和你一起結束?”
慕容元擺擺手,其實他一直沒把她們當靈獸看,她們都是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有自己的思想,感情,在慕容元的眼裏除了“主人”這個她們堅持下的名分,其他的都是平等的。
“就是想和你說說這件事情,小白有些特殊,似乎是還能繼續吸收煉化的樣子,我暫時也不敢去打擾,生怕她走火入魔。”
龍月皺著眉頭,似是有點擔心,小白的修為比她差的太遠了,連她都沒法繼續吸收,按理說小白早就應該到了極限,可是現在看來,小白吸收的比她要多上不少,她真怕小白吸收的過多爆體而亡。
“應該不會有事,其實小白不屬於這時間任何一個種族,她是由這禦獸靈鏡中的獸魂所孕育,所以可能這方麵有些得天獨厚的優勢,不過,萬一要是她有什麽不對勁,你就馬上通知我。”
慕容元說道。
“是,主人,還有,那叫做阮行的女子,你要怎麽處置?”
龍月答應之後,古怪的看了看慕容元,眼中的意思似是有些別的情緒。
“恩?怎麽了?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慕容元沒有理解龍月的意思,隻是輕聲問道。
“那倒沒有,聽綠衣說她一直是在房間呆著,不吃不喝的,也不說話,比較難相處,我總覺得她心裏有事,有些不放心。”
龍月看了看綠衣,後者也是輕輕的點頭。
“這樣啊?其實我也沒辦法,原本是想交給易若彤讓她給安排一下,畢竟也是東籬商會的人,而且絕對信得過,但是這節骨眼上豐城竟然沒有一個能讓我相信的人,沈衝又在閉關,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現在沈放的手伸的太長了。”
慕容元在兩人麵前走了兩圈,然後才走在兩人中間,搭著兩人的肩膀,似是有些無奈的輕聲說道:“包容一些吧,我感覺她也挺可憐的,有合適的機會,我就把她放下,她修為也不低,足以自保了。”
他做這個動作其實沒有任何的邪念,就像對自己親密的朋友那般,胳膊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可是龍月和綠衣都是臉色泛紅,但又不敢動,表情也是怪怪的,竟然是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你們沒事吧?”
慕容元自然感覺到了,但想想自己剛才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奇怪的問道。
“沒事,一切聽主人吩咐!”
兩人齊聲答道,然後又說了一些事情,兩人這才各忙各的去了,龍月是去演練陣法,而綠衣則是繼續感應材料,每個人都有事做。
慕容元想了想,還是到了阮行的房間,房門虛掩著,沒關,他便一推門進去了,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尷尬無比,但偏偏眼睛和腿腳卻都不聽使喚,隻牢牢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盯著前麵的東西。
這是一具幾乎無可挑剔的胴/體,修長的美腿,傲然聳立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纖腰,每一寸肌膚都展現著無窮的魅力。
慕容元咽了一口唾沫,他隻覺得一股熱流自下而上的向上衝,自己好像無法控製,不,應該說是不想去控製。
“看夠了嗎?”
阮行突然睜開雙眼,略帶戲謔的笑道,同時右手一伸,手邊那條薄紗便將身體的重要部位都遮住,但這輕紗無奈實在太薄,那些被藏起來的地方更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更是大大增加了遐想與誘惑。
慕容元幹笑了兩聲,說道:“這裏離豐城不遠,你認識易若彤嗎?”
阮行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為他能這麽快的能定住心性而驚訝,其實剛才他也不是有意為之,這是她練功的的一個條件,必須要全身赤/裸,否則經脈便會不順,會導致走火入魔,平時都是綠衣來這個房間,沒想到剛才竟然是
慕容元,等她察覺的時候慕容元已經全身都看了個遍,還有了應有的反應,她突然想報複他一下,於是就讓他多看了幾眼再冷言打斷,讓他尷尬。
“易若彤?當然認識,你和她什麽關係?”
阮行眨了眨那雙靈動的眼睛,有些緊張的問道。
“算是我的未婚妻之一吧,她現在並不在豐城,如果我現在放你出去,你會怎麽辦?”
慕容元並沒有隱瞞,他又不想搞什麽地下戀情,自然沒有必要隱瞞自己和易若彤的關係。
“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阮行沒有回答慕容元的問題,而是背過身去,聲音似乎是在顫抖,還有些苦澀。
“恩?求我?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說吧,什麽事情?”
慕容元有些意外,阮行這個樣子,似乎不太合情理,而且,剛才她聽到易若彤名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正常的慌亂。
“你讓我做什麽事情都好,甚至可以隨便享用我的身體,隻是千萬不要把我丟在這裏,也不要把我交給任何人,好嗎?”
阮行幾乎是帶著哭腔將這句話說完,她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你們二當家沈衝沒有死,現在也在豐城,隻是在閉關,隻要你跟著他,相信沈放一時半會也不會找到那去,所以,你不會有危險。”
慕容元不解的問道,剛才阮行的話太有跳躍性了,他一時之間也接受不大了,而且,他隱隱感覺到阮行和易若彤之間,有什麽隱秘的往事。
阮行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沈放早就知道沈衝沒死,隻要他不先動手,沈放就不會動手,我是怕見到易若彤,所以我絕不能去豐城,若我去別的地方,遲早會被沈放的人找到的,天下之大,隻有這裏才是安全的,所以,求你不要丟下我,我做什麽都可以,我還不能死!”
“你和她之間,有什麽事情?告訴我!”
慕容元忽然感覺阮行的內心深處隱藏著一個對她來說極大的秘密,可能還對易若彤不利,不由麵色轉冷,冷聲問道。
“我本名叫阮玉玲,當年和易若彤情同姐妹,好得不得了,可是,在五十多年以前,易若彤有個未婚夫,是我把他親手殺死的,連元嬰都沒有逃出……因為在東籬商會,易若彤一直壓製著我,樣貌,才智,魄力,修為,地位,什麽都比我強,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心中一發狠,就把那男的殺死了。”
阮行歎了一口氣,顫聲說道,像是後悔當初的事情。
“阮玉玲?這個名字比阮行要好一些,你說的那男的叫田雲峰吧?是當時星雲宗的少宗主,年輕有為,風流倜儻。”
慕容元卻是並無在意,反而笑著將那男人的名字和身世說了出來。
“你……你怎麽知道?易若彤連這個都沒瞞你?”
阮玉玲回過頭,驚訝的問道。
“當然沒有,很久之前就跟我說了,還說想要好好謝謝你,當時她給他下了毒,埋伏的殺手就在你殺他的不遠處,本來就是要死的,隻不過是你動手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不過,在那之後你就消失了蹤影,就連她都找不到,沒想到,卻是化名成了阮行,還受沈放的直接調遣,難怪……”
慕容元擺擺手,笑著說道,這是那次吃飯,易若彤跟他講的,當時她隻是想找個借口避免別人來提親,而那田雲峰卻一直糾纏著他,她就想到用這個辦法,一舉多得,沒想到因為嫉妒她的才能,美貌和地位,阮玉玲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易若彤心裏還是沒有怪她,可以說,絲毫不放在心上,這就是,外人都喊易若彤叫做易夫人的原因,因為她對外宣稱自己已經嫁過人了。
“這,這是真的?你不會是想將我騙到外麵,捆了送到易若彤那裏去吧?”
阮玉玲驚呆了,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多年來無法釋懷的東西在這一瞬間竟然輕而易舉的解開了。
“當然,她親口對我說的,她騙誰都不會騙我的,不過,你若不想走,就留在這裏吧,隻是你應該記得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吧?”
慕容元做出一副淫/邪的樣子,邪笑著緩緩向阮玉玲走過去。
阮玉玲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雙手自然的護在胸前,可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有看了看慕容元俊美的長相,忽然將那薄薄的輕紗從身上扯下來,丟到一邊,顫聲說道:“好吧,這身體給你了,不過我是第一次,你要輕點!”說完,竟張開雙臂,向慕容元擁抱過去。
慕容元忽然停下腳步,一溜煙似的跑了,邊跑邊說:“我錯了,大姐,你饒了我吧!”
阮玉玲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的笑道:“若是連你是不是真心的都看不出來,這麽多年的媚功豈不是白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