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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侄端的聰慧,以那幻靈鏡反耀太陽光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輕鬆拿下優勝,當真使人歎服!”玄羽老道望著雲羽子身後躲躲藏藏的方清寒讚歎道。
“五龍合擊陣第二種變化五龍輪斬也用的時宜,的確是高明。”天羽子待玄羽老道說完同樣出聲點評,讚賞的看著那怯怯小後生。
雲羽子笑的嘴都合不攏,捋著胡子,打個哈哈。“謬讚了,清寒他小聰明倒有幾分,小術爾,怎當的起如此讚譽。”
玄羽老道笑了笑,未再出言,那天羽子卻接話道:“我二人所讚乃是清寒,師兄,你擺出如此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作甚?這等年紀名利之心也絲毫不減。”
“師弟,你還不是同樣,爭強好勝之心愈強。”兩個人又紅著臉扯起皮來,針鋒相對互不忍讓。
“休要再互相揭短,一眾小輩麵前也全無半分顧及,你們二人卻還如年輕之時一般。”玄羽老道畢竟年長,開口勸慰道。
那二人這才住了口,側頭看眾弟子果是強忍笑意,不禁互望一眼俱都冷哼一聲,雙雙偏過頭去,住了言語。
“請下一輪次比鬥弟子登場。”隨著守台長老的聲音,台下響起一陣騷動。
“公子,雪婭上台去了……”雪婭望望肩頭的小羽兒,向著郎飛屈身一禮作別。
“切記萬事小心。”郎飛提點她一句,又對小羽兒道:“莫要如上次一般,當好生看護雪婭,若是她損得半個毫毛,我便將你摘成禿鳥一隻,捉了下酒。”
那小羽兒哆嗦一下,一臉戒備的看著郎飛。
“如此甚好,還不曾嚐得那等稀罕鳥肉,也不知是何滋味。”朱罡列眯縫著一雙眼,凶光連閃,瞅著小羽兒舔舔嘴角。
“呆子,呆子!”小羽兒卻也不怕,張嘴叫喚兩聲,尾羽之處閃過一道七彩流光。
呆子悚然一驚,慌忙抱頭往郎飛身後一躲,轉眼見無事發生,探出頭來再瞧,卻見雪婭提著長劍與那小羽兒早就步出人群向台上走去,他閃出身形,整整道袍,衝著雪婭背影道:“該瘟的傻鳥,便隻會欺負我這老實人,他日老子翻身,有你倒黴之時。”
在那呆子罵罵咧咧之時雪婭已走上玉台,見到眼前對手,驀地一呆,不曾想竟是那築基境的空碧子,他一襲蜀錦靛藍袍,頭上挽了個道髻。
看到雪婭上台,那空碧子也是一呆,轉眼見禮道:“師妹,師兄有禮了!”
雪婭輕點臻首,也不怯場,屈身回禮,道:“師兄安好,小妹回禮。”
空碧子見狀微微一笑,上下打量雪婭一番。“我觀師妹身無半分修為,還是莫要比了,下台去吧。”
雪婭習慣性的輕輕捏了下小羽兒鳥喙,惹得那鳥兒又是一陣不滿。“師兄此言不妥,休怪雪婭直言,便是我依言下台去了,這肩膀所立鳥兒怕也不肯。”
那空碧子早時也曾觀雪婭比鬥,知道他那肩膀上的鳥兒不是個簡單的角兒,無奈一笑。“既是如此,還請師妹出手,愚兄便先讓你三招。”
雪婭聞得此言,先是一愣,後將手中劍攥緊幾分,道:“師兄,小妹得罪了!”說罷平舉劍身急刺而去。
空碧子微微一笑,背著雙手側身躲過,還有閑暇點評道:“師妹想是未曾習過劍技,卻將招式用老,後勁半分不留,如此怎傷得人?”
雪婭聽罷劍勢一頓,細琢磨,道聲當真如此,將那長劍變招橫掃,留了三分餘力,待空碧子仰身躲過之時,不等招式變老側斬而下。
“師妹好悟性!”空碧子讚歎一聲,腳下一蹬,身形急速向後滑去,屈身擎臂拍在玉石台上,一個後空翻安然著地。
“多謝師兄指點。”雪婭三式未中,便不再搶攻,長劍橫在胸前開口稱謝道。
空碧子同樣淡然站立,作答道:“指點不敢當,隻是為兄活的時長,經曆較多,說出幾分心得罷了。”
“即便如此,於雪婭而言亦是受益匪淺,無論如何言謝便當應該。”雪婭見他謙虛,緩緩道出心中所想。
空碧子見此,隻得無奈道:“那師兄我便領受了。”他瞅瞅雪婭長劍接著又道:“第一招已過,師妹再來便是。”
雪婭聞言將劍一撩,擺個起手式,不再答話,將那九宮步與七星步摻混使出,手中長劍配合著使出一些基本劍招。
“來得好。”空碧子麵色略帶幾分凝重,輕喝一聲,同樣施展起輕身功夫,騰躍縱跳,屈扭盤舒,將那劍招一一躲過。
“喝,哈……”嬌叱連連,雪婭將那刺、劈、掃……等招式一一演盡,漸漸掌握了幾分出劍節奏,在戰鬥之時磨練劍技,將那時、形、巧、力道等等訣竅熔於一爐,再加之上次比鬥的經驗,其於劍術一途已是初窺門徑。
她二人不溫不火的在那試招,台下早就有人看的不耐煩。“這等劍技有甚看頭,不若使些出彩的攻擊,恁的教人掃興。”
“空碧子師叔乃是故意相讓,憑其築基境的修為,若真出手段,斷然一擊建功。”
“強弱卻是難言,你不見那鳥兒尚未出手哩,觀其上次爭鬥,哪裏是築基境以下修者能夠抵擋的?”
“若如你所言想是又免不了一番龍爭虎鬥了?卻是讓我們飽了眼福。”
……
“飛哥兒,你就半分也不擔心?那可是築基境的對手!”朱罡列見郎飛一臉平靜,半分也不擔心,不禁開口問道。
郎飛挑挑眉頭,望著那不論雪婭如何變幻身形都牢牢立在其肩的小羽兒古怪的道:“傻鳥自從弄了根羽毛回來,就突然長了本事,半年前連那大風都耐它不得,今時觀它前次爭鬥竟又長進許多,便是連我都摸不到它的底細,若與之放對更不敢斷言必勝,雪婭有它守護,如此還有何好擔心的?”
呆子聽他如此說,側著頭望望台上傻鳥,“好嘛,老母雞抱空窩,平時看它不顯山不露水,藏的還真深哩。”
還是雲寒瞧的仔細。“觀其尾羽,中間那根比其餘的長出許多,光華也是不同,飛哥兒,它是從何而來?”
郎飛摸摸鼻翼,看了眼一臉疑問的二人,無奈之下將那赤水之行詳細講了一遍。
雲寒聽得直皺眉,此事怪異之處甚多,教人思索不透,那呆子卻混無這許多想法,隻是嘟囔著渾話嗔怪道:“這等好耍之事卻不叫上俺,隻一粒駐顏丹便將俺打發了,做那等無良之輩,可恨,可恨!”
“這呆子,又胡言,怎怪得我,當時你隻顧得勞什子師姐,在那懸梁行功,可有認真聽我言話?”
朱罡列聽他如此一說,表情一呆,細想那時果真未細聽其話,滿腦子隻想著突破至脫胎境好拜入禦脈之事,郎飛走後他還曾去那傳送陣試過,鼓搗半天都未入得玄羽峰,這才隱約想起郎飛走時提醒過他。
呆子想通關節,不禁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全怪俺,全怪俺,便隻要下次再有這等好事莫將俺忘了。”
郎飛搖搖頭,揮手將其撥拉到一邊,對尚在沉思的雲寒道:“莫再忖思,便是師父都想不明白,何況是你,徒傷心神。”
雲寒這才輕歎一聲回過神來,不再思索那事詭異之處,看二人聚目直觀台上,他也定定神抬頭看去。
“喝,喝……”此時雪婭將劍杵在地下一陣嬌,喘,攻了許久她也有些累了,不覺停下來略略休息。
“第二招。”空碧子在雪婭攻擊時一直不曾還手,此時兩鬢之上卻也有幾滴汗珠,隻是他真元深厚,還不覺疲憊。
“師兄,我攻了這許多式卻如何隻是第二招?”雪婭十分不解,嫣紅的小臉上滴滴香汗滑落,秀鬢亦有幾分淩亂,縷縷青絲飄來蕩去,透著幾分攝人心弦的慵懶神態。
空碧子淡淡一笑,道:“師妹休再爭辯,我說是便是,為兄這築基境的修為本就高於你,又如何再忍心欺你不會劍技,這第二招且算是陪你熟悉招式。”
雪婭秀眉一顰,默然半晌,幽幽一歎,道:“如此,便多謝師兄了。”
空碧子擺擺手,將袖袍一揮,右腳側前一滑,伸手遙托,開口道:“師妹,還剩一招,但請攻來,這一招過後師兄當不再相讓。”
雪婭點點頭,從容將玉額上粘連的幾縷秀發撥開,一抖劍身,躍然出擊。“鶴鳴九皋”伴隨著“鏘”的一聲,長劍劃過一抹流光直襲空碧子而去,卻是雪婭昨日所得,將那翩影劍法的第一招施了出來。
空碧子眼神一縮,叫聲好,忙腳下妙旋,縱身提氣閃身躲過。
“鳳飛翱翔”又是一聲嬌叱,劍影當空,倩影繞轉回環,一抹抹寒光交織斬出。
空碧子心頭一駭,這劍法攻勢迅疾,往複間難辨劍身,眼中看到一道道劍影直直攻來,卻轉眼間又變幻了角度,一抹抹殘影伴著寒光使人驚懼。
一來二去,兩人又交手數合,隨著雪婭將昨晚參悟之劍招使的越來越熟練,空碧子再也難以從容躲避,有幾次險象環生之時竟使出真元力硬抗一記才堪堪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