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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台上二人遙遙對立,空碧子臉上的表情奇詭至極,對麵站在雪婭肩頭的小羽兒尾部彩光閃處出現一個彩色古字:“仁”。一時間看到的嘖嘖稱奇。
原來在雪婭無助之時那小羽兒竟然點點玉頸,將它尾部彩翎激發,使那七彩靈力渡入雪婭體內。
雪婭知小羽兒斷不會加害自己,任那七彩之力進入身體,隻覺突然之間氣力盡複,渾身舒暢,筋脈骨骼之中一股暖流暢遊在全身,直似神力附體一般,舉手抬足間隱有霞光掠過。
“師兄注意了!”雪婭皓腕抬起,平舉長劍,提醒空碧子一聲。
空碧子看著眼前雪婭,隻覺她突然之間氣勢大變,恍若眼前所站之人乃是臨凡的女神一般,威嚴而又不失優雅,高貴偏又透著質樸,還是那嬌滴滴的俏人兒,卻隻覺他那身後有著一個無可抗拒的身影,靈識中就見一道道七彩的光環在雪婭腦後浮現,肉眼看去卻又難辨,他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強自按捺住激蕩之情,再不敢平視,隻是以餘光瞥著雪婭,提起十二分的注意預防雪婭接下來的攻擊。
此刻雪婭身中浩瀚的靈力激蕩,盈,滿將溢,隻覺不吐不快,倏然一聲嬌叱,劍尖一擺,整個人騰空而起,她得了小羽兒之助竟將那翩影劍法使的精妙絕倫,不愧劍法其名,移形換影之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疾似海燕,猛如蒼隼,雷聲掩不住鳳鳴,電閃遮不住華彩。身輕劍靈,一擊雷霆。
空碧子雙目圓瞪,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情形,雙腳已經無法移動一步,整個人如木偶一般被釘在原地,除了眼能辨耳能聞,其餘一切盡皆不能,他渾身氣機早已被攝住,已無反擊之能。
“唰”劍光閃過。“師兄,你輸了!”長劍距離空碧子脖頸隻有一寸,雪婭臉上微露喜色,又帶著些許尷尬,輕聲說道。
“啊!”空碧子這才緩過神來,望著身前長劍久久不語。“唉!師兄認輸,師妹,還請收回寶劍。”
雪婭嫣然一笑,將長劍撤回,又向空碧子行了個禮。“承師兄相讓,雪婭感激不盡,僥幸勝了一招半式,念及前情心中委實不安,萬望見諒。”
空碧子卻也是個豁達之人,這些許功夫便將勝負看開,哈哈一笑道:“哪裏,輸便輸了,師妹莫要這等過意不去。”說罷轉頭對那守台長老道:“虛雲子師叔,還請上台公證。”
那守台長老無奈一笑,點點頭走上台來,在雪婭身旁轉了幾圈,又瞅瞅她那肩膀上的小羽兒,左右瞅不出個所以然隻得搖搖頭對台下宣布結果。
那台下眾人早就在議論紛紛,誰也沒將他之話聽進耳中,虛雲子臉上無光,匆匆回頭望二人一眼,將其趕下台去,又說了幾句台麵上的話,著下場弟子上台,然後走回原處站定。
雪婭二人下得台來,又互相拱拱手,這才回到各自原位。
“師兄,如此當再無差錯,定是那物。鳳羽!”天羽子望著雪婭肩頭的小羽兒喃喃的道。
玄羽老道點點頭,道:“在那赤水之時我便如此懷疑過,當時觀那根羽毛,卻無半分奇異,如此看來當是小羽兒血脈之力漸漸蘇醒,激發了鳳羽所含神力,雖隻不過一絲,卻也駭人之極,神獸之威遠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
一旁雲羽子同樣瞅了幾眼,一臉嫉妒的道:“師兄好運氣,那等出去閑逛都能揀回個寶貝,羨煞小弟了。”
天羽子聽他這話立刻不忿起來,指著雲羽子身後方清寒。“師兄,你的運氣也是不差,出門三月便拐帶一個地靈根的傳人回來,便隻有我是那背運之人。”
“清寒乃是,乃是……罷!罷!不與你爭辯他之事,你又何曾背運,乃是家中安然坐,好事送上門之人,那渾胖子,還有白衣小子,俱都是絕豔之人,你這孬人還說這等瞎話,哪一個如我與師兄一般,還要下山自行接來。”
天羽子一時愕然,細想片刻,果覺自己還是有那麽一二分運氣,遂不再與他爭辯,仍回過頭來與玄羽老道討論小羽兒之時。“師兄,今後對那小羽兒該當如何?其有無父母?有無門派?是送還?還是圈禁?若是因此惹出事端怎生是好?據此論斷,與其牽扯之事物必是我等仰望之存在,一步走錯,萬劫難複啊!”
玄羽老道聽他說罷,突然一瞪眼。“圈禁?送還?你小子若想動手,老道我便先將你圈了,小輩自有小輩的機緣,作為長輩,隻需盡心守護便好,車到山前必有路,順其自然才是。”
見天羽子吃癟,一旁的雲羽子開懷大笑。“師弟,那鳥兒好比師兄的二子,你便是誠心撞在槍口,活該!哈哈哈!”
天羽子也不著惱,眼珠轉了轉,看看回到人群的雪婭,回頭又對玄羽老道道:“師兄,小弟知錯,但求一事。”
玄羽老道斜著眼看他,知這老小子又動了歪念頭。“為老不尊,這等作態!何事?速速言來,待我斟酌一番再與你答複。”
天羽子嘿嘿一笑。開口道:“不為別事,便是待那小羽兒長大,請它去我萬靈穀裏一遊,這等小事,師兄當不會不允吧?”
玄羽老道一愣,隻覺還真是一件小事,那邊雲羽子卻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天羽子道:“你這老東西,巴巴的不安好心,圖人家的種呢,卻說什麽請去一遊,真個是越老越無恥。”
天羽子被雲羽子拆穿,臉上一紅,強辯道:“怎地,與你何幹?許是看著眼紅,我這也是為門派著想,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留個種又如何?”
若是玄羽老道,雲羽子當會收斂幾分,偏巧是天羽子叫板,他又怎會退縮。“就怕小羽兒看不上你那萬靈穀中的歪瓜裂棗,徒惹人笑。”
“哼!”天羽子被雲羽子擠兌的啞口無言,隻得冷哼一聲不去理他,轉回頭眼巴巴的看向玄羽老道。
玄羽老道睨他一眼,沉聲道:“此事莫要問我,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若那小羽兒真有此意我也不阻攔,隻要你別動什麽歪腦筋,耍無良的手段。”
“這事倒難辦了,如何才能使其心甘情願到萬靈穀呢。”天羽子見二人不再搭理他,又看看那鳥兒,喃喃自語道。
“師父,師父。”卻是一個圓臉道人眯著小眼在天羽子身後悄聲呼喊。
天羽子聞得其音,回頭看他一眼道:“華雲我徒,有何要事?打擾我的沉思,若不說出個一二三,定要整治你一番。”
華雲子縮縮頭,打個寒戰,戰戰兢兢的道:“弟子適才恍惚聽到師父所言,自覺此事不難,這才出聲打擾,萬望師父明鑒。”
“我徒有何高見,速速言來。”天羽子聽得此話也不顧及儀態,一臉欣喜的催促他。
華雲子湊近幾分,輕聲道:“師父,您隻需將那淩雲師弟請去穀中便可,風聞師弟是個好事之人,有這等好玩的去處,必定不肯錯過,他若來了,小羽兒豈不自會跟去。”
天羽子思忖一下,臉上浮起一抹微笑。“妙啊,妙啊,卻是個高招,我願請,他願來,師兄亦不會多言,不錯,不錯,為師深感欣慰,今晚洗腳、倒水之事,便賞給你來做吧。”
天羽子說完即回過頭去,華雲子笑臉之上立時升起一股陰霾,苦著臉看看身旁之人。那些師兄弟一個個望著他掩口偷笑。華雲子直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恁的多言,偏要去湊趣,混了個苦差,想想那隔著三裏都能聞到的腳臭,瞬時眼角濕潤,悲從中來。
老道三人對小羽兒稱奇,更遑論雲寒幾人,待雪婭回到人群,那朱罡列便圍著小羽兒左看右看,上摸一把下摸一把,氣的小羽兒破口大罵死呆子。
呆子卻也不惱,自顧自的擺弄,任它謾罵,反正來去隻是那兩個詞,全無半點新意,隻當是耳旁風一般。
小羽兒被他捏的心煩,但要有手伸來,抬起鳥喙就是一口,那呆子挨了幾記,吃痛之下收回兩手,使勁吹吹痛處,開口罵道:“你這傻鳥,朱爺稀罕你,摸摸怎地?下這等狠口,便該你當一輩子的姑婆。”
他這一罵把三人都逗樂了,雲寒指著他道:“小羽兒分明還小,你怎分辨的雌雄?逞口舌之利,占缺德便宜。”
呆子一愣,轉頭對著雲寒道:“好你雲寒,拐著彎罵俺,也是個蔫壞的主,它若不是個雌兒,怎會整日撅著屁股賣……呃,那個!”他倒也知臊,看看雪婭,沒將那話全盤說出。
“你這呆子,又是滿口渾話。”雪婭啐了一口,氣嘟嘟的看著朱罡列,秀眉連挑,鳳眼含怒。
朱罡列縮縮頭,他卻不敢去罵雪婭,隻是嘟噥道:“哼!幫你贏了幾次,便這等偏向於它,以後說不準有你懊惱之時。”
呆子嘟噥之聲若不可聞,隻有雲寒離他最近,聽到那話也未往心中去,撇他一眼故作未聞不去搭理。
雪婭見朱罡列不再言語,輕哼一聲,又剜他一眼,別過臉自去安撫小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