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兩章,倉促之下果真有些地方寫的連自己都不是很滿意,晚上這章如有不適之處還望書友見諒,最後,弱弱的吼一聲,求收藏)
眼見二人一番對話說完,久不曾插言的朱罡列挪動下身子,挨近鬆雲子,撅著嘴,嗔怪道:“一者,山上弟子盛傳穀中封印著什麽聖物。二者,大師伯,以前你明明說過汝亦不知中穀奧秘,隻聽雲猙師叔醉酒嘟囔此間有絕世凶物。不管是凶物還是聖物,以眼下所見,卻原來這都是騙俺之言。”
“呃……”不想呆子還是個認死理的人,鬆雲子臉色有些尷尬,一來當著郎飛與小芸的麵。二來對呆子而言,他還是個長輩。
“這……”鬆雲子幽幽一歎,沒風度的撓撓後腦勺,道:“還不是你當時追問的緊,無奈之下,我才編了那話唬你。這事你要怪怪你師祖去,是他嚴令萬靈穀之事不許告知未達煉精修為的弟子。”
聽聞此事是天羽子授意,呆子縮縮頭,不敢再於此事糾纏。魚目眼珠一轉,當下又換了個話題。“大師伯,既然師祖說了不許告知煉精修為以下的弟子,那你為何又將此事對我們三人合盤托出哩?”
鬆雲子斜著眼看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我若不合盤托出,如你們一般,可會善罷甘休?想必會四方打探,到處散播。屆時穀中隱秘非但不會被瞞下,反而會弄得人盡皆知。既是如此,我便索性都告知你們,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想必你們也不會四處妄言了!”
“嘿嘿……嘿嘿……”呆子撓撓頭,親熱的看著鬆雲子。末了心中又想到一件事,疑道:“大師伯,師祖不是曾言不許禦脈弟子這段時間不得入穀嗎?怎麽你來的這般及時?”
“哼……還不都是因為你……”聽得此言,鬆雲子一時氣上心頭,急劇喘息數聲,指著呆子劈頭蓋臉罵道:“你個饢糠犯賤的惹事精,這一切皆因你之故!”
“俺?”呆子瞪瞪牛眼,一時不知所措,吭哧半天,末了大肚子一挺,愣生生的道:“大師伯,俺尊你是長輩,叫你一聲師伯。可即便你位尊德隆,但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啊。在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此誣陷於俺,將那屎盆子往俺頭上扣。今日之事你且說清楚,若不然,就算鬧到師祖那裏,也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眼見呆子犯了倔勁,鬆雲子也有幾分懵,支支吾吾躊躇了半天,直至老臉微紅,這才怒道:“你們進穀後師父便回到紫光閣前殿坐候,可一來二去等了好半天的功夫也不見你們三人回還,不明所以之下師父他老人家便派我前來接應。待我經傳送陣轉入中穀後,抬頭間就發現西北方向烏雲滾滾,靈氣異乎尋常。我暗覺不妙,一番打探下來獲知你三人深陷絕境。於是便急急忙忙的催動仙陣試圖營救你等三人,隻不過此陣威力非一時能聚,待我操引出神獸之力,化作窮奇奔赴戰場之時,卻發現寒潭上又變成了眾飛靈與凍戈龍之間的爭鬥。你們三人倒鬼的很,眼見這兩方相爭,竟渾水摸魚,趁機開溜了。無奈下我隻好趕退眾飛靈,後以神獸之能傷了凍戈龍,這才平息了一場混戰,隨後,我本打算使窮奇唬你們一唬,可關鍵時刻,那凶魄竟然趁機發作,苦無辦法之下老道我隻好強行壓下煞氣,熄了起初的念頭。至於再後來發生之事,你們已親眼見證。”
“哦,難怪,我三人在山腰躲避時,那窮奇曾以詭異的眼神掃了我等一眼,似怒卻無凶意,似喜卻含幽怨。原來是因師兄之故啊。”
郎飛話罷,呆子眼珠子轉了轉,仍不幹休的道:“大師伯,適才你隻陳述此事經過,言俺闖禍一事,卻不曾道出個一二三。”
鬆雲子恨恨的瞥了他一眼,道:“那凍戈龍還算溫順,平日裏藏於寒潭靜修,除非師父入穀,否則甚少過問外界之事,定是你做了什麽惹它不快之舉,若不然,它怎會趁機發難?”
“大師伯,你這話就說的有些武斷了,想俺老朱,區區一換骨境修者,又怎能惹它不快,定是趕上它葵陰月事來臨,喜怒不定,恰巧俺三個倒黴蛋打潭麵經過,於是便成了這老東西泄憤的對象。”
“慢著……”郎飛擺擺手止住呆子說話,低頭忖思片刻,這小子抬起頭,皺眉道:“或許此事當真與我們有莫大幹係。”
“飛哥兒,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怎站到大師伯一邊去了?”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惹禍精,等回去我再讓老三收拾你!”
呆子聞言縮縮頭,轉眼又覺得自己有點熊,於是扯著嗓子叫道:“大師伯,少拿師父說事,大不了俺躲師祖屁股後麵不出來了,他能拿俺怎地?”
“你……”呆子是個滾刀肉,鬆雲子直氣的老臉漲紅,急劇咳了幾下,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啪……”呆子正在那嘿嘿得意,卻不想背後突然挨了一巴掌。“哎吆……飛哥兒,你為何打俺?”
“為何?”郎飛擼起袖子,擺出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至此時分我才想透各種奧妙,此事全賴你之過,你說你閑著沒事去禍害那些寒蒲藻幹嘛,寒潭中的靈氣全由它提供,對凍戈龍來說,寒蒲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呆子,你覺著好玩,沒來由的弄些火去烤,豈不等同於斷了凍戈龍的修行之道,這等行徑,它若不著惱才怪。”
“呃……”呆子賊兮兮的眨眨眼,撓撓頭道:“這麽說來,倒還真有幾分怪俺了?”
“豈止幾分……”郎飛狠狠的一步跨前,捩過呆子衣領,恨聲道:“若不是你多事,小芸哪會受傷,小白兒怎會吉凶不明。”
眼見郎飛捏拳欲打,那憤恨的表情不似作假,呆子一轉頭,拽著衣領向著側方一扭,跐溜一聲,宛若泥鰍一般躲過,而後腳踏當康變圍著三人兜起了圈子。
“呆子休走!”郎飛那肯罷休,急上前,法步踏出,照準呆子所逃方向一路追去。
“小芸姑娘,你傷勢如何?”看著那一對活寶你追我趕鬧的不可開交,鬆雲子搖搖頭,轉頭對著臉色仍有幾分蒼白的小芸關切的問道。
“無甚大礙,隻需休養一兩日便可,倒是師兄你,操/弄此等仙陣,怕是消耗了不少精元吧。”
“這小妞兒何曾如師父所言,這不蠻會說話的嘛。”鬆雲子心中微一轉念,嘴上卻答道:“承小芸姑娘掛牽,老道還好,待回山靜心打坐數日,想來應能恢複個七七八八。”
鬆雲子心中才誇了她幾句,卻不想小芸的下一句話差點沒將他氣死。
“哦!”小芸點點頭,“唉!虧的你老小子沒事,若不然,倘因此一命嗚呼,駕鶴西行了,師父勢必因此著惱,拉我回山。屆時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再見飛哥哥哩。”
“你……”鬆雲子隻覺胸中一陣翻騰,後又想到天羽子對她的形容,最終隻發出一聲長歎,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憤懣。
“對了……老道士,你是如何得知我們三人遇難的?這裏距離水靈穀少說也有上百裏吧,難不成你有千裏眼,順風耳那等神通?”
鬆雲子嗬嗬一笑,擺手道:“千裏眼?順風耳?小芸姑娘你也太過抬舉老道了,那是神人的手段,老道我可沒有這般能耐。”
“那你是?”
“嘿嘿……鬆雲師兄,你能夠於百裏之遙察覺到水靈穀內的動靜,想必是全靠它的功勞吧?”說話間,斜下裏傳來郎飛的聲音。二人轉頭看去,就見這小子正抻著呆子的後衣領一路拖行而來。扭頭再觀呆子,此刻他早已鼻青臉腫,額頭上,下巴上一片清淤。左眼溝,右眼眶斑斑醬紫。郎飛一邊拉著他,還直聽得陣陣殺豬般的幹嚎。“飛哥兒,你輕點,輕點,莫非向勒死俺不成。”
鬆雲子一看,霎時心花怒放,暗自忖思道:“好道是一物降一物,不想你這潑皮也有今日。”
“師兄,這可是隻犭尃訑?”此時此刻,郎飛已走到二人身邊,他撤手將呆子丟在一邊,扭過頭來到鬆雲子身側,指著那形似山羊的靈獸說道。
“不錯,師弟好眼力。”鬆雲子伸手撫摸了下一旁的犭尃訑,點頭道:“之所以能察覺到你們涉險,確是全賴它的幫助。”
“它?”小芸歪著頭看向神情溫順的犭尃訑,隻覺除了長相奇特外,還真看不出有何玄通。
“芸妹,你看它的背心。”順著郎飛所指望去,隻見那犭尃訑背生一雙複眼,無數晶光點點灑灑,映著陽光,直似波浪一般泛起道道閃華。
“芸妹,你再看它的耳部。”小芸再次順著郎飛所指看去,隻見那犭尃訑生有兩對招風大耳,其一擴天,其二蓋地。
小芸左瞅瞅右瞧瞧,最後閃身來到鬆雲子身邊,探手摸了摸犭尃訑後背,又伸手捏了捏它的大耳,最後仍是一無所知,嘴中喃喃自語道:“就它,難道還有千裏眼順風耳不成?”
“飛哥哥……小芸看不明白,你還是別賣關子了,快快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