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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有什麽要求?”雲霞仙子睨了它一眼,沒好氣的道。
“老婆兒,看不出啊,你挺上道兒的嘛!”這廝擠擠鳥眼,打量雲霞仙子片刻。“我記得你這雲霞宗有一種酒,叫什麽來著,哦……‘瓊霞釀’不知此地可備得否?”
“得……這貨記性沒得說,七八年下去了都還念念不忘。”郎飛一臉的哭笑不得。想那瓊霞釀還是數年前同老道第一次去雲霞宗,當時住了一晚,是雲霞仙子拿出來招待老道之物。老道沒喝幾口,便被郎飛收了起來。後來曾於趕赴東海的路上給它喝過一杯,當時傻鳥修為低,醉了個人事不醒。不成想,這貨人小鬼大,怕是一早來到這雲霞宗就在圖謀不軌了。
“咯咯……”那邊雲霞仙子一聽這話,頓時樂了起來,就連旁邊的眾位人仙也忍俊不禁。“不就是‘瓊霞釀’嗎,你若果真能退此獸潮,便與你喝個痛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見此,小羽兒點點頭,飛到晶壁前。在雲霞仙子的示意下,有弟子張開晶壁,小羽兒雙翅一展,一頭鑽了出去。
大陣外獸潮洶湧,奔騰不息。小羽兒甫一露頭,便有無數水柱向它撲來。這貨連看都未看一眼,金光起處,將無數水柱蒸騰一空。緊接著,在眾人注視之下,腦後祥光、身上金焰一並亮起。
就在眾人被耀目強光刺的微微閉眼之時,半空之上那小巧的鳥兒忽然膨脹開來,轉眼功夫便化作三丈有三的一隻七彩火鳳。頂上王冠,身上霞衣,尾有丹陽,翼生七彩。
還未等雲霞仙子等人感歎,又見它急舒雙翼。陡然間,一股滔天氣勢擴散開來。一眾修士尚不覺如何。一低頭,卻發現此時雲海中的獸群已是一片混亂,原本籠罩在妖獸身上的凶戾之氣緩緩褪去,七彩光芒灑下,一批批妖獸先後恢複了清明。還未等眾獸緩過神來,又感受到上空小羽兒身上散發出的血脈威壓,無不爭先恐後的一頭紮入雲海下的血水之中,轉眼不見了蹤影。
不一會兒數萬妖獸逃得無影無蹤,眾人吃吃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雖料想傻鳥既然敢誇下海口,必然有應對之道。可任誰也沒想到竟如此簡單,隻如兒戲一般。與它相比,自己等人方才那樣失態,豈非顯得太過不堪。
見妖獸退卻,小羽兒收了神通,複化作七寸大小的一隻鳳頭鸚哥,閃身來到眾人跟前。待見及諸女全都一臉古怪的看著它,這鳥將朱罡列的德行學了通透,生平最是厚臉皮不過。絲毫沒有一點英雄的覺悟,撲棱著一對翅膀來到雲霞仙子跟前。“做生意講究言而有信、童叟無欺。酒呢?拿來……”
雲霞仙子好半天方才回過神,看著小羽兒一臉油滑的模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腕上虛空鐲,見得沒有,又朝旁邊諸女打眼色示意。
一旁有位滿頭華發的老嫗走出,至小羽兒跟前,一手拿著條須彌帶,另一隻手卻要去摸摸小羽兒。“這須彌帶裏乃老身平日所餘,當有十瓶左右,想來該夠你數日飲用,日後若有所需,隻管來尋老身,雲霞宗中或許別的美酒不多,這瓊霞釀嘛,你隻情喝,管夠!”
小羽兒攝起須彌帶,扭頭躲過老嫗的手,轉身飛回郎飛的肩頭。“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摸了又沒感覺……”話沒嘟囔完,就自須彌帶內叼出一瓶瓊霞釀,攝在半空咕嘟咕嘟喝了起來。也不知那半截話說的是它沒感覺還是老嫗沒感覺。
這位老嫗有著化氣後期修為,在雲霞宗裏威望不低。幾時被人這般奚落過,一時臉上有些是訕訕。那邊郎飛見此,倒有些慚愧,常言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這小羽兒生平呆在自己身旁最久,周圍眾人的優點沒學去,缺點倒是學了不少。不禁自覺臉上無光,將那條裝酒的須彌帶一把抓出,塞回自己的須彌帶。“人不大鬼不小,沒來由的淨學些彎彎繞。今天就這一瓶了,往後給我戒酒。”
那小羽兒正喝的痛快,聽得此言差點沒嗆了個半死,一瞪鳥眼。“憑啥?還我……”
“不給!”
“那是我的戰利品!”
“你的戰利品咋了?說不給你就不給你!”
“……”
一人一鳥爭論起來沒完沒了。見此,旁邊諸女盡皆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在雲霞仙子的帶領下轉身回到議事殿中商談以後事宜。
那一直表現的老老實實的小芸,眼見青霞仙子最終還是沒有在她師父麵前揭她的短。此時諸長輩一走,登時來了精神。“來,小羽兒,我是大姑娘,讓我摸摸!”
這小妮子也不是什麽安詳的主兒,還嫌那邊一人一鳥不夠熱鬧,橫插一腳,一時將整個北門周圍區域攪得雞飛狗跳。引得無數弟子見他們仨如避瘟疫,一個個有多遠躲多遠。
“……”
一個時辰後,郎飛被雲霞仙子請到議事殿。一進門,就見雲霞仙子上首安坐,一旁青霞仙子作陪。郎飛禮畢就坐,問起因緣。雲霞仙子遂把二人走後,至第二天辰時獸潮來攻之事詳說一遍。
郎飛聽得暗暗點頭,將自己曾查得北方百裏外埋伏著魔門之人告知雲霞仙子。聽罷此言,雲霞仙子沉吟片刻,卻又拋下一個重磅炸彈。說是昨日入夜時分,雲繁三宗掌門會談,說起天劍宗潰敗原因,亦是因獸潮之故,此外,珈藍宗於昨日未時也曾遭受獸潮襲擊,若非舍利子威力強勁,遠非地元磁晶能比,怕不是此刻也已步上了天劍宗的後塵。
“結合今日所見,獸潮之事當是魔門的手段無疑。”郎飛沉吟片刻,又道:“思及今日小羽兒之威,倒可以之破敵。”
雲霞仙子搖搖頭。“若隻雲霞宗,有小羽兒之助自是無礙,可萬裏之外尚有珈藍宗據點。僅昨日一次獸潮,珈藍宗耗損的舍利子就達十顆,雖說並未傷筋動骨,可若是再有一兩次,料想禪心上人亦要打退堂鼓了。”
郎飛聞言皺了皺眉,忖度良久,忽想起有關傳送陣之事,問道:“來此據點之時,曾於風雨閣見得傳送法陣,若是能夠與珈藍宗據點之間搭建一座傳送陣,豈非萬事無憂矣?”
雲霞仙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說了一番話。
原來郎飛所想問題,三宗早就有所打算。對於萬裏之遙的傳送陣,其搭建日程當在兩月左右,而若是取其中線,在原天劍宗據點各搭建一座通往兩宗據點的傳送陣,用時不過月餘。依照雲繁三宗原來的打算,乃是待穩住陣腳後即刻搭建傳送陣,可哪裏想到,這才剛剛半月之久,魔門便發動襲擊,以勢如潮水的妖獸攻破天劍宗據點,致使三宗原來的計劃胎死腹中。
聽罷此言,郎飛心中又有不解,若是來此天淵海溝不過半月,那早先他在雲霞宗風雨閣中搭乘的傳送陣又是如何搭建的呢?
見他不解,雲霞仙子無奈,隻得又將這據點中的跨界傳送陣的來曆解釋一番。
卻原來這雲霞宗據點乃是一件巨型法寶,是由數十萬年前雲霞宗的地仙高人所煉製。若言功能,便是展開大陣,作為前線基地。而其中的傳送法陣,是早在煉製之前就鐫刻其上的。
提起搭建如眼前這般流動型的古傳送陣,郎飛想起曾與老道交流過有關事宜。搭建這等流動型傳送陣,必須有一方坐標固定,另一方才能以前者為基點,刻繪星圖,搭建成陣。一如這雲霞宗據點的傳送陣,乃是取雲繁星上雲霞宗風雨閣中傳送陣為基點搭建而成。不過這等傳送陣屬於古傳送陣,若是放在數十萬年前,各派有化神地仙坐鎮,還可傾盡海量物資搭建成此陣,可放在今天,是絕無可能達成的。
“嘿嘿,別看雲霞宗皆是女流之輩,怕是也有著不小的野心,若非如此,數十萬年前,那些地仙為何會建造這等法寶據點。就是不知道當時他們的目標是同一修真界內的另二宗,還是別的什麽長青星、銳金星、亦或是骨都星呢?”郎飛自雲霞宗身上又想到其餘二宗,思及雲繁三宗皆有類似法寶,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點靈光,轉頭看向雲霞仙子,道:“既然雲霞宗有此古陣,想必其餘二宗據點亦是如此,不若由此回轉雲霞宗,再經雲繁界內傳送陣,轉至其餘二宗,這豈非也是個辦法?”
雲霞仙子又一次搖了搖頭。“這個辦法最為簡便不過,三宗原也有過打算,可最後經過多方麵考慮,最終還是否決了此法。”
“為何?”郎飛不覺有些惱羞成怒,若是依此行事,想那昨日之戰,又如何會因救援不及時,進而導致天劍宗潰敗的道理。
“原因之一;想我雲繁三宗雖是聯盟關係,卻也並非鐵板一塊,若是於三宗山門之內架設聯通各宗的傳送陣,假使以宗派安全考慮,實非智舉。原因之二;想必師侄也知道,大凡超過萬裏範圍的傳送對於修士神魂均會造成些許損傷,更別提那跨界傳送陣了。就尋常修士而言,不拘是煉精修士、亦或是化氣人仙,若是經過跨界傳送後,修養一兩日也就痊愈了。可若是再連續使用跨越萬裏之遙的傳送陣,一次尚可。但若是再多,則有很大的幾率會對神魂造成不可痊愈的損傷,進而走火入魔而亡。”說完,雲霞仙子極是無奈的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