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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飛如今的修為已是元丹後期,水漲船高之下,眼光自然也有所增加。隻有化氣初期修為,又丟了趁手法寶的西閻上人已經難以引起他的重視。此次乃是為了向鷹煞上人複仇而來。可若是西閻上人不開眼,偏要自己送上門來,那他也不介意來個一鍋燴。
想罷,又將目光轉到最後一方,與他苦大仇深的天鬼宗眾修士身上。頭戴牛角盔的血煞上人站在黑幡前沿,望向他的目光滿含恨意。至於那藏在人群中的鷹煞上人,臉上除了凶厲之色外,還隱隱透著一絲恐懼。
郎飛探尋了好久,卻才在血煞上人腰間發現一條樸實無華的皮袋。除了外泛的一圈蒙蒙烏光外,更可見皮袋表麵繪著一些麵目猙獰的厲鬼畫像。
“酆都”!正是皮袋之名。乃天鬼宗鎮宗靈器之一。相傳乃是上古時期陰曹地府特有的一種稱作屍梟的飛禽之皮煉製。與天妖宗“血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其內封存有天鬼宗萬鬼陰池中的無邊煞氣。據說能夠影響戰場環境,將方圓百裏範圍化作幽冥地獄一般的場景。無論是術法威能,還是在施法速度等方麵,對於天鬼宗修士都有著不小的增益效果。此消彼長之下,自然對敵陣造成不利影響。
郎飛曾於典籍中讀到過有關“酆都”的介紹,記得此件靈器已被整合進天鬼宗的護山大陣。這樣一來的結果是,即便是煉氣修士闖入,也絕無可能輕易走出天鬼宗山門外圍形如幽冥地府一般的鬼蜮迷陣。
至此,道魔六宗除了天魔宗一方因千幻宮外禁製阻絕而無法查知虛實外。其餘五宗的靈器已然一一揭曉。
郎飛望了七彩雲舟中的九鳳金釧一眼,長歎口氣,問道:“雲霞師叔,事情怎麽發展到了此般地步?眼下這些靈器,不動用還好,但要有一方輕動,便隻能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大戰。”
“唉!”雲霞仙子歎了一口氣。“我亦知個中險惡,隻不過今日早時,天劍宗發現示警法陣有異,陵鈞老祖去往北方巡檢,發現魔門三宗來勢洶洶,且神識探得乃是帶著靈器而來。遂即刻回返天劍宗據點後傳訊我等。聞聽如此消息,無奈之下我等三宗亦隻好由傳送陣回歸宗內,各自請出鎮宗靈器,繼而返還海瀾星,匯聚於此,與魔門對峙。”
郎飛緊皺雙眉,沉吟少時,又道:“難不成小侄閉關期間出了什麽狀況不成?早先我等所定拖延之計竟致功虧一簣。”
雲霞仙子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本來我等六宗扯皮長達一月之久,時至今日,那聯通三宗的傳送陣已幾近完工。經此時日,魔門一方已然有所猜疑是否我方蓄意拖延。又兼前日出了一件大事,以至魔門等之不及。最終下定決心,此來一是要討還‘歸真龍交叉’,二來威脅我等讓出天淵海溝一半區域,否則便與我雲繁三宗徹底撕破臉,見一番長短高下。”
“出了一件大事?什麽大事?”郎飛聞言一愣,開口問道。
“飛小子,你可還記得我與你提及的海溝下方之物?”見郎飛一臉陰沉的點了點頭,雲霞仙子又道:“前日午後,我等六宗仍舊聚於此處商討對於‘歸真龍交叉’的賠付事項,原本一切都在我方的掌控之中,談判的節奏也有些不溫不火。照此下去,料想能夠安然拖到傳送陣搭建完畢。屆時三宗一體,即便是日後果真爆發決戰,我雲繁界也有底氣與魔門一拚。可有一句話叫:‘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爺偏偏不讓我們如願,眼看著再有三五日的功夫傳送陣就能運轉起來,那海溝下的東西卻又不安分起來。之前,那道光芒均在夜間顯現。不知怎地,昨日竟然在午後時分躁動起來。將此地數百裏範圍海麵染得光彩絢麗。就連日星的光芒都不能遮掩分毫。”
“如此大範圍的異象,魔宗眾人又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到。他們一方認定是異寶即將出世之兆,這才急不可耐的準備一日後,於今天清晨時分匯聚此處,打算以武力硬逼我們就範。”
“哦,原來如此。”郎飛點點頭。竟然是異寶出世在即!無怪乎魔宗一方會狗急跳牆了。對於這等能影響數百裏海域的神物,靈器與之相比無異於天壤之別。但凡修真宗門,沒有一個會不動心的。對於眼前的道魔六宗而言亦是如此,就算明知海麵下方的神物乃是燙手山芋,乃是火坑,那也要拚命抓住,也要狠心往下跳。
郎飛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綿延數萬裏的烏黑雲層,一臉擔心的道:“來時我曾聽涓霞師叔提及,說是魔門三宗限定我方午時之前答複,眼下時辰已是所剩無幾,但不知師叔與青鈞、禪心兩位師叔商議過否?對於此事有何打算?”
雲霞仙子長歎一口氣。“還能如何?大不了一場惡戰。海溝下的東西是萬萬不能被魔門得去的。”
見雲霞仙子說的堅定無比,轉眼又看到青鈞上人一臉森然的望著對麵的魔門眾人,就連那一直閉目打坐的禪心上人亦睜開眼來,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巔峰對決。
“嘿,既然如此,師叔稍待,小子先去同鷹煞上人算一筆舊賬,也好打壓一下魔門的氣焰。下馬威這東西,必要的時候也是要給一給的。”
雲霞仙子想了想,又細細打量他一番,想到還有小羽兒,還有那較她都不弱分毫的血翼白虎,於是放下心來。“也好,假使我方之人出馬,因道魔兩方久經陣仗,對於各人實力的高下自是心知肚明,輕易不能分出勝負。可若是由你出陣,變數自然就多了起來。”
說完,見郎飛正要動身,一旁以青霞仙子為首的眾女齊出聲提醒道:“飛小子,一切小心,斷不可如上次一般拚命。”
郎飛微笑著點了點頭,縱身躍至半空,繼而一個轉折,落到雲繁三宗戰陣前方虛空立定。
“天鬼宗鷹煞上人何在?可敢出來與小爺一戰?”
早在郎飛縱身而起時,青鈞、禪心二人便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此刻見他叫陣鷹煞上人。不由的齊齊一愣。“這小子想幹什麽?報仇?”對於兩月前的那場戰鬥,雲霞仙子曾對二人簡略的說了一遍,也不知雲霞仙子是有心忽略,還是無心之失,並未對那二人言說有關小白兒之事。禪心上人與青鈞上人有著同樣的想法,也隻當他如上次一般,乃是靠著一點小聰明,憑著自己贈送給他的幾枚舍利子才立此奇功的。眼下見他在魔門三宗所有人仙麵前公然索戰鷹煞上人,此舉實在是不智之極。且不說二人已經交手過一次,鷹煞上人對他的手段業已有所了解。就單單是擋著六宗所有人仙之麵,以煉精修為索戰化氣中期的鷹煞上人,就已是對天鬼宗的莫大羞辱。眾目睽睽之下,天鬼宗若想保住麵子,就必然要應戰,且必須要取了他的小命。如此一來,在這等壓力下,鷹煞上人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麵,必然會拚命與之對抗。麵對一位化氣中期人仙的拚命進攻,別說一幹化氣初中期修士,就是自己這等有著化氣後期巔峰修為的一宗之主,心中都有三分惴惴。更何況是他,一個後輩小子。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最後他僥幸保住了一條小命。被那血煞上人嫉恨在心,一會兒混戰之時,天知道在“酆都”領域的遮蔽下,那血煞上人會否趁機出手偷襲。到那時節,自己這些人都被對手纏住,化氣初中期修為的人仙亦無多大能耐,又有誰能護得他周全呢?“唉!從兩個月前雲繁三方會談時的表現看來,這小子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怎麽轉眼數日不見,竟變得愚蠢至斯呢?想那雲霞仙子也是的,你就不知道勸勸他,不要這麽多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不懂麽?難不成她以為這小子是天神下凡,次次都能化險為夷不成?別到頭來下馬威沒賺到,反將郎飛的小命搭進去。”
如斯天縱之才,可惜了了!禪心與青鈞二人哪裏知道郎飛心中的小九九。天神不天神的姑且不論,單以他如今的綜合戰力而言,放到長青界那就是一方霸主。與長青十宗相比無非就是底蘊不足而言。若單論高層戰力,有小白兒,有小羽兒,再加上他自己,當不遜於任何一家大型宗門。如今別說是一個鷹煞上人,就算是兩個一起,郎飛也自問有把握將之一並斬殺。除了給小羽兒報仇之外,他還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想那冷煞上人死掉後,全部家當被他所得。虛空鐲,烏骨裁魂劍,瑞雲飛雯筆,還有一兩件下品法寶級飛劍,以及大量的高級符籙、法器、珍稀煉材、極品靈藥。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想到這裏,郎飛望著麵色猙獰之極的鷹煞上人竟沒有了多少厭惡,相反的還有些許興奮,還有一絲急不可耐。在眼下飛劍不足的情況下,這些個魔門中的化氣修士對他而言卻似一個個張開懷抱,任君采擷的寶庫一般,一時間仿佛看著大把大把的飛劍在向著他招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