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婚宴即將開始之時,朱一銘發現上次幫了自己大忙的於德軍竟然走了進來,他立即快步迎了上去。於德軍走到跟前說:“兄弟,你哥大喜也不通知一聲,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朱一銘連忙說:“想著老哥工作繁忙,另外又不是我結婚,所以就沒有驚動,真是不好意思!”
“這樣說,你就更不地道了,連我們老板都驚動了,我算什麽呀?”於德軍裝作不滿地說,“給,這是我們老板的禮物,請你轉交令兄,他人就不過來了。你也知道,這場合有點……”說著,就遞過一個禮盒給朱一銘。
朱一銘連忙點頭,表示他能理解,但心裏卻疑惑不已,於德軍的老板也就是周西的縣長呂正太,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怎麽會?朱一銘想了好久,也沒理出個頭緒來,和於德軍閑聊了兩句,連忙請他入席。朱一銘正在幫他找位置之際,一個瘦高個走了過來,連聲說道:“於隊,這邊請,這邊請。”
於德軍朝朱一銘一點頭,就跟著瘦高個走了過去。
朱一銘剛準備過去,朱一飛卻走了過來,他問道:“一銘,剛才來的那人是誰呀?我們書記怎麽這麽巴結他?”
朱一銘一聽才知道剛才那瘦高個竟是陳行鄉的書記,這就對了,別人不認識於德軍,他不可能不認識。朱一銘低下頭來,衝著朱一飛耳語了兩句,告訴了他於德軍的身份,順手還把呂正太的禮物遞給了他。朱一飛聽後,愣住了好一會,然後才迅速地轉身向吳樾蔭的方向走去。朱一銘一看就知道大哥準是去他老丈人那賣好去了,不過也好,吳樾蔭要是和呂正太搭上線,那以後大哥一家的生活一定會發生質的改變。朱一銘不會去可刻意追求這些東西,但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也不會傻到去拒絕。
婚禮按照既定的程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天最為開心的,除了一對新人以外,自然就是雙方的父母了。看見自己的子女長大成人,成家立業了,估計很難再找到比這更幸福的感覺。按照周西的風俗,結婚這天是要好好鬧一下新媳婦和老公公的,看著朱國良在台上出醜,朱一銘的臉上滿載著幸福的笑容,鄭璐瑤則如小鳥一般緊緊依偎在朱一銘的身上,一動不動,陷入了沉思。不知她是在祝福朱一飛和吳玉花,還是在憧憬她和朱一銘的美好未來,那我們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婚宴足足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最後在酒店門口謝客的時候,吳樾蔭始終站在朱一銘的身邊。朱一銘一想立即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看來大哥的老丈人真不是一般的精明,難怪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
他立即帶著吳樾蔭往於德軍的身邊走去,並未他隆重地做了介紹,於德軍見朱一銘如此慎重,自然也不敢怠慢,熱情地和吳樾蔭互換了名片。於德軍的心裏其實很是鬱悶,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搞清楚,朱一銘和自己老板究竟有什麽關係。老板好像對他很重視,而朱一銘好像對自家老板卻陌生得緊,並且看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還有如果她真和老板之間有什麽關係的話,上次整治那個村霸的事情,還找自己出手幹什麽呢?看來隻有改天再從朱一銘身上尋找答案了。
等於德軍走後,吳樾蔭又忙著去送陳行村的一班人,這些人朱一銘一個都不認識,可他們都恭恭敬敬地和朱一銘打著招呼。有幾個年齡輕點的,應該和朱一飛是朋友,在朱一銘的跟前拘束感非常明顯。朱一銘心裏一陣鬱悶,心想,我有那麽可怕嗎,不知道剛才於德軍和他們胡咧咧了些什麽。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喝了不少酒的吳樾蔭硬是拉著朱一銘到一邊坐下,他拍著朱一銘的肩膀說:“一銘呀,你哥要有你一半能幹,我就放心了。”
“伯父,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哥身上有很多優點都是值得我學習的。”朱一銘不知道吳樾蔭話中的用意何在,隻有模糊地回答道。
“是呀,一飛身上是有不少的優點,但還有待打磨呀!”吳樾蔭掏出煙遞給朱一銘一支,朱一銘連忙為他點上火。吸了兩口以後,吳樾蔭繼續說道:“以後,你有時間可得多幫幫他,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婿始終隻是個小科員,今天老伯喝了點酒,說話比較直,你可不要見怪!”
“怎麽會呢,伯父。”朱一銘看著滿臉關切之色的吳樾蔭,認真地說,“您老放心,隻要是我能力範圍所及的,我一定會去做的。他是您的女婿,也是我的大哥呀!”
“好,有你這句話,我老人家就放心了。”吳樾蔭笑著說,“不和你扯了,你那小對象過來了。”吳樾蔭說完,就走開了。朱一銘抬頭見到鄭璐瑤果然走了過來,於是,迎上去,兩人一起幫著眾人收拾起來。
足足折騰到九點半左右,一家人才回到家。這一天,把大家都累壞了,於是洗漱一番,都上床睡覺了。鄭璐瑤和朱婷住在一個屋,而朱一銘自然隻能孤枕獨眠了,不過他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新婚夫婦回門,在吳樾蔭的盛情邀請下,朱一銘一家都過去的。不光吃了午飯,連晚飯也在那解決的。下午的時候,幾個年青人陪著朱國良和韓春秀去周西街上逛了逛,吳玉花和鄭璐瑤為老兩口買了不少東西,笑得他們合不攏嘴,而朱一銘兄弟倆自然是跟在後麵做苦力的份了。
朱一銘、鄭璐瑤和朱婷是在三號吃完午飯以後走的,他們走了以後,朱一飛和吳玉花也回了兩人自己的小家。朱國良和朱一銘約好,等過個幾天,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後,他和韓春秀就一起去恒陽。朱一銘聽後,連說不急,反正那邊的生意暫時也有人照看著。朱國良這階段經常往返於恒陽和周西之間,朱一銘就找了王華的一個親戚在那邊照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人很實在。朱一銘抽空去過幾次,那人把花木場管理得井井有條,所以那邊的事情,他倒並不擔心,就是朱國良一時半會不過去,也沒有什麽事。
這次時間比較充裕,鄭璐瑤一直把朱一銘送到了恒陽的宿舍。本來還想上去坐坐,但是看看老天有點要下雨的意思,鄭璐瑤也就打消了那想法,把朱一銘放下之後,就直接調轉車頭,上了來時的路。
朱一銘看看時間還早,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幹,於是就上床睡覺了,這次回家由於有大哥的婚事,還真是累得不行。睡在床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隱約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朱一銘睜開眼一看,外麵下起雨來了,雨點好像還不小。朱一銘一躍身,從床上起來,用手抹了兩把臉,來到了陽台上。他看見樓下的水泥地上,雨點落下以後,濺起一朵朵美麗的下水花,不時有一、兩把顏色各異的雨傘從眼前飄過。眼前的這兩把傘下,不是妙齡少女,就是鄰家少婦,那性感美麗的小腿就是最好的明證,然而遺憾的是,除了這些,其他什麽也看不見,別說廬山真麵目,就連是披肩青絲還是齊耳短發都搞不清楚,真是遺憾。會不會是兩個理著板寸頭的美女?朱一銘YY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