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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見狀接著說:“除了保證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平台,我還可以給沈老板提供一個信息。”朱一銘說到這,故意停了下來,注視著沈衛華的反應,果然他從對方的眼神裏看見了熱切的期盼。
朱一銘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自然沒有再賣關子的必要,低聲說道:“目前鎮上的啟動資金不是太充裕,如果沈老板從這方麵動點腦筋的話,勝出的機率將會非常大。”此時的朱一銘已經動了把美食街改造工程給沈衛華做的念頭,如果綠農公司介入的話,那會省掉自己的很大麻煩。不光資金方麵不用煩神,而且如果袁長泰、邵大慶他們發難的話,到時候都不用自己去對付他們,自然會有人站出來,另外,還有一個就是照顧到剛才沈衛華說的所謂的結盟。既然答應和他結盟,怎麽著也得拿出一點誠意出來吧。
“鎮長,真是太感謝你了,來,來,幹了!”說完,不等朱一銘阻攔,端起酒杯,一下倒進了嗓子裏。朱一銘看了那暗黃色的液體,心裏真有種畏懼感,這也能叫酒,別說茅台、五糧液了,就是二鍋頭也比他好喝得多。看著沈衛華滿臉的壞笑,朱一銘隻好無奈地端起杯子,硬著頭皮,把杯中酒一口幹了。沈衛華要給他再倒的時候,朱一銘捂住杯口說:“沈老板,行了,行了,再喝我就多了。再說伯父的好酒,也不能讓我們這樣牛嚼牡丹給糟蹋了。”
“鎮長,真不喝了?”沈衛華滿臉壞笑地看著朱一銘說,“我爸那可還有好多呢,要不,改天送兩瓶給鎮長。”
“嘿嘿,那還是算了,我喝這個真不適應,下次改喝白的,我一定好好陪沈老板喝個夠。”朱一銘說道。
“好,那就聽鎮長的,我們就到這吧?”沈衛華說,“下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還是不麻煩了,一會我還有點事。”朱一銘一本正經地說。
“既然鎮長還有事,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們相處的日子還長,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沈衛華握住朱一銘的手說。
“好,感謝沈老板的理解,改天我請你!”朱一銘笑著說,心裏不禁感歎,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要是換到一個不知進退的,你越是推辭,他越是盛情邀請,仿佛隻有那樣,才能顯示出他的真心實意出來。
出聚龍都以後,朱一銘直接上一輛出租車,實際上他根本不需要打車,隻要打個電話讓歐陽曉蕾來接就可以了。對方一直在家裏等他,剛才還發了個短信過來的,不過當著沈衛華的麵,朱一銘是不會那樣去做的。雖說兩人通過剛才的那頓飯,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但這些個人隱私,除了相識多年的老友沒必要隱瞞以外,其他人,朱一銘是絕對不會輕易示之的。那樣的話,不等於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對方的手裏,他還不至於笨成那樣。
歐陽曉蕾接到朱一銘的電話很是開心,讓他就近下車,他一會就到,朱一銘隨即就讓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給完錢以後,找了個陰暗的樹蔭,把整個身子都縮了進去,以防被人看見。
大約等了五分鍾左右,反正朱一銘的一支煙還沒有抽完,歐陽曉蕾的暗紅色桑塔納已經停在了他的身邊。朱一銘往前後打探了一番,見沒有什麽異常情況,打開車門猛地竄上了車。歐陽曉蕾抿嘴一笑,不等他坐正身子,立即把桑塔納掛檔起步,朱一銘受慣性的作用,身子朝椅子上一甩。他坐正身子,臉朝著歐陽曉蕾齜著牙說:“美女,你開車不能慢點呀,唉喲,疼死我了。”邊說邊用手摸了摸右半邊的屁股,剛剛可是狠狠地和副駕來了個親密接觸。
歐陽曉蕾笑著說:“看你剛才上車的動作很熟練,我也是為了配合你呀,讓你的身手顯得更矯健一點。”
“你果然是故意陷害我,待會看我怎麽收拾你!”朱一銘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歐陽曉蕾頭轉過來衝著他做了個鬼臉,小聲地說:“誰怕誰呀,看到時候誰先繳械投降。”
“嘿嘿,是嗎?上次是誰說,受不了了……停,停……要死啦,死啦……”朱一銘學著歐陽曉蕾的呻吟聲,笑著說。
“你要死啦,不理你!”歐陽曉蕾說完,把頭扭過來,仔細地觀察著路況,認真地開起車來。
激情的時候,渾然未決,清醒的時候,想想曾經說出的那些話,真的羞得要找到地縫鑽進去。她不願再和朱一銘糾纏下去還有一個原因,她發現剛才和朱一銘的一番對話,自己的身體已經起了變化。要是繼續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呢,到時候還不被那個家夥笑話死。
見歐陽曉蕾不再說話了,朱一銘也覺得無聊,於是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駕駛上了。由於有了一定的駕駛經驗,朱一銘也算能看出點門道了。歐陽曉蕾見他看得如此投入,開口說道:“等出了城以後,給你來試試,你還沒有晚上開過車呢嗎。”
朱一銘躍躍欲試,可又有點擔心,擔心地說:“這黑燈瞎火的,路都不怎麽看得清,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不就喜歡黑燈瞎火的嗎?”歐陽曉蕾忍不住打趣道。
朱一銘聽後笑著說:“嘿嘿,這個和那個不是兩回事嗎?”
“嗬嗬,沒事,你又不是不會開,大不了慢點開,反正去那也沒什麽事。”歐陽曉蕾鼓勵道。
“誰說過去沒事,我的小弟弟都急死了。”朱一銘厚顏說道。
“流氓!”歐陽曉蕾嘟著嘴說,“好心讓你學開車,你卻在這胡說八道,再亂說,不理你了。”
“好,好,謝謝老婆的美意。”朱一銘腆著臉說。
“誰是你老婆,你老婆在應天呢!”歐陽曉蕾低聲說道。雖然嘴上否認,但聽了朱一銘剛才的稱呼,歐陽曉蕾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能不能不提那一茬?”朱一銘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嬉笑之色。
歐陽曉蕾這時也驚覺,自己不小心戳痛了朱一銘的傷處,連忙笑著說:“和你開個玩笑,這麽大個人了,還一副小孩子脾氣,說變臉就變臉呀?”
“姐,你知道我……”
“好,停,不談這個話題了。”歐陽曉蕾雙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還是之前和你說過那個話,姐知道你心裏有我就行了。好了,這兒沒什麽人了,你下來開,我在一邊幫你看著,沒事的。”說完,歐陽曉蕾刹住了車。
朱一銘也知道這個話題是他們兩人之間永遠的痛,再扯下去也無益處,徒增煩惱而已,於是下了車,坐上了駕駛座,全神貫注地開起車來。兩人一個教一個開,很快從剛才那尷尬的話題中解脫出來了。
朱一銘竟然一直把車開到了紅光小區的裏麵,就是停車的時候費了一陣勁,因為總是靠不到邊上去,方向盤該怎麽打總是把握不住,後來還是下來,讓歐陽曉蕾停的。在歐陽曉蕾停車的時候,朱一銘則在一邊認真地看,他發現停車的時候,方向盤都要打得很多,並且在車前進和後退的時候,打的方向是相反的。有了這個想法以後,他當即決定等明天白天的時候,一個找個機會實踐一下。
歐陽曉蕾下車後,見朱一銘仍盯著車子在看,於是笑著低聲說:“你發什麽神經呀,老盯著車看幹什麽呀,要不你今晚就和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