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浩看到朱一銘那躍躍欲試的表情,心裏也是感慨萬千,想當年,自己不也是這樣過來的,現在隨著在官場混跡的時間越久,反而越沒有當初的銳氣了,瞻前顧後的東西太多,雖然有時做到了謀定而動,但有時何嚐不也是坐失良機。現在讓他去衝一衝,到時候看看結果再說吧,反正在縣級層麵上,就算出了事,他出麵的話,也是完全可以擺平的。
兩人結束了談話以後,就向四樓的浴城走去,田長業早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他們兩人過來了。三人好好泡了一個澡以後,便起身離開了。朱一銘在吃飯的時候,悄悄發了一個信息給季曉芸,讓她到綠水花園來,一會他就會過去。
朱一銘把李誌浩和田長業分別送上車以後,才轉身上了他的桑塔納。朱一銘在之前就讓於勇和曾善學先回恒陽了,雖說是身邊之人,但是這個事情,還是瞞著他們一點為好,也許他們會有所察覺,但隻要互相沒有說破,大家也就樂得裝糊塗了。
朱一銘今天做好了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準備,這段時間的神經繃得太緊了,所以也算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機會吧。初夏午後的泯州城是安靜的,隻有不多的行人在街道上來去匆匆,朱一銘的車速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位於城郊的綠水花園。他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本來準備不開車來的,考慮到明早回去的時候不方便,所以硬著頭皮開來了。為避免意外,這車一定要放好了,客觀地說,這四個輪子的家夥還是比較顯眼的,一不留神可能就會暴露行蹤,不過在泯州地界上,人們對恒陽的車牌應該不是很熟悉。
朱一銘埋著頭來到了六棟的樓前,然後直奔三單元而去,進了樓道以後,他才稍稍心安下來。到了306室門口以後,朱一銘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他怕弄出動靜來,驚擾了左鄰右舍。
出乎朱一銘意料之外的打開門以後,屋內竟然空空如也,季曉芸還沒有過來。朱一銘下意識地想到會不會出什麽事情,要不然她不會這個時間點還沒過來的。剛準備掏出手機來,給對方打過去,轉念一想,立即明白了過來,中午他發的短信是“我在泯州呢,你下班以後就過來。”季曉芸一定誤會了他這個下班指的是晚上下班,這時候自然不會在這。朱一銘搖了搖頭,華夏文字的表達能力實在是太強了,稍不留神就會說不明白。
朱一銘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半左右,等季曉芸過來,怎麽著也得六點半以後,看來隻有先睡一覺,養養精神了。弄清楚情況以後,朱一銘的注意力才放到房子上麵來,這兒前段時間就裝修完了,隻不過一直沒有人過來住,所以沒有及時通風,屋裏的油漆味不小。朱一銘吧所有的窗戶都看了下來,現在客廳裏麵看了一會電視,然後才去房間裏麵睡覺。
這段時間,季曉芸很是花了一番功夫,這兒布置得井井有條,確實是一處寧靜的避風之所。
躺到床上以後,朱一銘反而覺得睡意全無,自從做上了常務副市長以後,朱一銘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高速旋轉的陀螺,沒有片刻的休息。這也是他打定主意利用今天來泯州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的原因。就拿季曉芸來說,兩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上次還是在他的辦公室裏麵一陣曖昧,最後由於曾雲翳的到來,還搞得一陣手忙腳亂。
想了一會和季曉芸之間的事情以後,朱一銘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歐陽曉蕾的身上。這個給他帶來無窮歡樂與關心的女人,如今正讓他飽嚐著思念與痛楚,他清楚地知道對方的痛苦絲毫不弱於他,真是一個傻女人。朱一銘暗自歎道。
不知什麽時候鄭璐瑤又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讓朱一銘有無所適從之感,這三個女人在朱一銘的生命中注定都會留下深深的烙痕,然後她們卻不可避免地交織重合在了一起,這是讓人覺得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朱一銘胡思亂想了一陣,居然睡著了,還好在夢中沒有再出現類似的情景,由於喝了點酒洗了澡的緣故,他這一覺睡得非常死。
醒來的時候,朱一銘發現光線暗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問自己這究竟是什麽時候,早晨還是傍晚,後來定了定神,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午睡的,這時候應該已經是傍晚了,拿起手機出來一看,將近六點了。季曉芸估計沒一會就要到了,朱一銘也不準備再起床了,於是把枕頭墊高,找到遙控器以後,看起了電視。季曉芸的動作還真是快,居然已經接上了有線電視,朱一銘饒有興趣地拿起遙控器換起了台。好一會以後,才定格在泯州二台上看起了新聞。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朱一銘猛地聽見了鑰匙插進門鎖裏麵的聲音,於是連忙把電視關掉,凝神靜聽季曉芸的反應。門打開以後,季曉芸就發現了異常,於是連忙快速往房間裏麵走來,朱一銘能清晰地聽見高跟皮鞋敲擊地麵的篤篤聲由遠及近。在她到門口的那一瞬間,朱一銘故意大聲說道:“誰呀,怎麽到別人家裏麵來,也不敲門呀!”
“媽呀,你嚇死我了!”季曉芸推開門以後,大聲叫道,“你怎麽這時候就到了,真是嚇死人了,我到下麵的時候,還特意留心了一下四周,好像沒有看見你的車子。打開家門以後,猛地看見窗戶全部開下來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遭賊了呢,你怎麽事先不告訴我一聲,真是被你嚇死了。”
“嘿嘿,我剛才睡覺醒來準備發個短信給你的,後來看電視的,看著看著,就忘記了。”朱一銘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都睡過一覺了呀,你什麽時候來的,是不是馬上還要出去吃飯呀?”季曉芸嘟著小嘴,不開心地問道。
“我早就過來了,吃完午飯洗了個澡就過來了。”朱一銘解釋道,“我給你發的那個信息是讓你中午下班以後,就過來,誰知你誤會了,以為是晚上下班了。我也是到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就沒有和你再聯係。”
“你也不說清楚了,下午那個老女人沒在那兒,我們幾個人沒事做,就在辦公室裏麵閑聊,真是浪費時間。”季曉芸的話語中,充滿了失落之意。
“浪費時間,浪費什麽時間呀?”朱一銘一本正經地問道。
“浪費……”季曉芸剛準備回答,立即明白了過來,朱一銘是尋他開心,於是猛撲上去,粉拳在情郎的肩膀上一陣輕打。朱一銘見狀得意地笑了笑,然後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裏,兩人深情地對視了一陣以後,用力吻在了一起。
過了好久以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主要是是朱一銘倚在那兒,身體懸著,所以承受不了季曉芸身體的重量。
季曉芸翻身下來,身子剛落在床上,某狼立即反客為主,重重地把她壓在了身下,手口並用,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兩人很快如幹柴烈火一般融為了一體。隨著衣服一件件從床上滑落下來以後,嶄新的大床開始顫抖起來,可能是憋了太久的緣故,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居然一切就恢複了平靜。
朱一銘看著麵紅耳赤的季曉芸,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段時間事情多,有點累了,所以狀態不是太好,等休息一下再來!”
季曉芸聽後,臉上的紅暈隻向耳朵根部逼去,輕聲說道:“你說什麽呢,我隻要能經常看見你,就很滿足了。”
“是嘛?我一定得好好發揮發揮,要不然又有人說浪費時間了。我好像記得有句俗語怎麽說來著,哦,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朱一銘壞笑著說。
“不理你了,人家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你就緊抓住不放了。”季曉芸假裝生氣地說道,邊說邊把身子側了過去。
“原來你要緊抓不放呀,怎麽不早點說呢。”朱一銘的身子立即貼了過去,並把手從她的腋下伸了過去,順勢攀上了右邊的那座山峰。
“你……不要……不要……抓流氓呀!”季曉芸輕聲喊道。
“我今天就流氓了,你能怎麽樣?”朱一銘故意沉聲說道,並乘對方不備,把她的身子給扳了過來,然後欺身而上。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鬥,這次不知是休息一陣的緣故,還是總結了剛才的教訓,總之某狼非常持久。半個多小時之後,還沒有鳴金收兵的意思,季曉芸在他身下早已嗯嗯啊啊不知所雲了,大有不看承受之重。又一輪猛烈的衝擊過後,終於宣告結束了,季曉芸連起身拿麵紙的力氣都沒有了。朱一銘遞給她以後,季曉芸硬是強撐著起身打掃戰場,朱一銘看得心疼不已,有心要起身幫她,可對方硬是不讓。
這個夜晚對於季曉芸來說,無疑是幸福的,靜靜地躺在情郎的身邊,兩人卿卿我我,很是快樂。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嗚嗚的聲音響起,兩人對望了一眼,這才想起兩人晚飯還沒吃呢。季曉芸連忙起床,到外麵胡亂買了一些東西,朱一銘則一直在床上就沒有起來,這樣的待遇讓人看後豔羨不已。
由於之前折騰狠了,吃晚飯以後,兩人倒安穩了下來,互相摟抱著看起了泡沫劇。朱一銘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季曉芸喜歡,也就隻有陪著了。季曉芸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際,耳邊居然想起了鼾聲,扭頭一看,隻見某人已經呼呼大睡,輕笑兩聲以後,她也關了電視,緊挨著朱一銘的身子躺了下來。
兩人這一覺睡得都非常踏實,直到鬧鍾響起才猛然驚醒,朱一銘看了看身邊的佳人,不由得一陣心動,不過看看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於是隻有恨恨地作罷。季曉芸並不知情,偏不斷在其身前晃悠,搞得他更是難受不已。
下樓找了一個早點攤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稀飯以後,兩人就上車出發了,和以往一樣,在到夢梁鎮的岔口處,朱一銘把季曉芸丟了下來。雖說這般做派,顯得有點不近人情,不過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相信她能理解的。朱一銘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隨即用力一踩油門,桑塔納向著市區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