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的中途出來以後,談昕就沒有再進去,她特意找了兩個人把這個331宿舍給整理了出來,為了趕時間,她甚至親自動手。如此一來,這次培訓班的宿舍安排上,就出現了一件怪事,學員隻有五十三個人,卻占用了二十八間宿舍,也就是說其中有三個人住的單間。
這典型不符合最優化分配的原則,但卻就是堂而皇之地發生了,而且其中的一間宿舍是在一個多小時以前才剛剛整理出來的。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林之泉看了一眼這間宿舍,說實話,一點也不滿意,陳設什麽的,倒也罷了,關鍵有一股黴味,估計好久沒有人住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婦,心裏打起了主意,剛才第一眼看見這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女人時,就有種驚豔之感,現在借機來為難她一下。林之泉心裏很清楚,他的事情,唐浩成一定有過交代,否則對方不會這麽給他麵子。
他微笑著對談昕說道:“談主任,是吧,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這是黨校的宿舍,條件艱苦一點倒也沒啥,隻是不知你是否聞到這兒有股很重的黴味,這人要是住在這裏麵會不會出點什麽事情?”
談昕聽了這話,心裏一拎,說實話,她之前隻忙著收拾,真把這味道給忽視了,剛才打開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了,隻是愣是裝作沒事人一般,現在對方既然提出來了,她就沒辦法再回避了。她心想,這黴味確實存在,但是你找我,我也沒有辦法,要是灑點84什麽的,隻怕味道更難聞。
她笑著對林之泉說道:“林區長,你有所不知,你的事情是唐校長昨天剛剛通知我們的,我們的宿舍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五十三個人,二十七間宿舍。唐校長的意思是要給你安排一間單人的宿舍,我們隻有臨時抱佛腳,昨晚才剛剛整理出來的,所以難免有點……”談昕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你就不要挑三揀四的了,我們為了給你整理這間宿舍已經不容易了。
這話聽在林之泉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個意思,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是在抱怨他沒事找事,那意思是說,我們已經為你特意重新整理一間宿舍出來了,你還在說三道四,有點不知進退了。
林之泉看了談昕一眼,說道:“要是照談主任剛才說的那樣的話,之前應該就有一間單人宿舍,對吧?”
談昕聽了這話,眉頭一皺,說實話,第一眼看見這個年青人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好感的,外表看上去還是很收斂的一個人,看來還是那句老話說的對,人不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林之泉的這話,讓談昕很不爽,但卻不得不回答,她猛地靈機一動,笑著說道:“林區長的反應真是快,你說的一點不錯,我們之前確實有一間單人宿舍,不過昨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出去了,我也不好讓人家再搬出來,你說是吧?”不等林之泉回答,她又繼續說道:“林區長,你也知道,我們是做後勤服務工作的,誰知道人家後麵是不是站著哪尊大神,所以盡量誰也不要得罪,免得到時候讓自己難堪。”
林之泉聽了談昕的話後,麵色陰沉,他知道對方這是指桑罵槐的意思了,這時候,他如果選擇認輸的話,那以後在黨校裏麵再看見這個女人的話,估計就得繞道走了。這時候,隻有硬著頭皮上了,好在有唐浩成做靠山,在這黨校的一畝三分地裏,他還真不見得怕了誰。
林之泉陰笑兩聲,對談昕說道:“談主任,你說說看,之前的那間單人宿舍究竟安排給誰了,說出來,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談昕剛才那樣說,是希望對方知難而退,想不到最終的結果卻換來了對方的窮追猛打。她心想,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怪我,你要真想要之前的那間宿舍,你就自己去找人家商量吧。談昕笑著說道:“這個人,林區長已經有印象吧,就是剛才和領導們一起喝酒的那位,好像是叫朱一銘吧!”
“朱一銘?”林之泉大聲說道。這話出口以後,他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隨即在後麵補了一句,我們是老相識了,之前還是同事呢。
“哦?”談昕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道:“既然你們倆認識,那就更好了,你要是需要那間單人宿舍的話,就去和他商量吧。他家就在應天,本人也明確表示,基本不住在這,所以他應該會同意的。”
談昕說完這話以後,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她已經不想再和對方糾纏下去了,要不是因為唐浩成有交代的話,她都不會親自過來。我很給你麵子了,你卻不知道尊重別人,那就怪不得我了。說實話,這個叫林之泉的做派讓她很不爽,太把自己當盤菜了,裝什麽呀裝!
林之泉還準備開口,發現對方已經抽身而出了,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很顯然,人家這是不想鳥他了。林之泉愈加覺得要在這事上麵折騰一番,否則的話,豈不是被一個女人給秒了,對於他來說,可是個莫大的恥辱。想到這以後,林之泉也不在這宿舍裏麵待了,站起身來,奪門而出。
雖說唐浩成是他叔丈人,但是這事也不方便直接去和他說,但是林之泉自有他的辦法,拿上車,開出黨校的大門,直接去開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他相信唐浩成過了今晚,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的,那到時候,他就可以開口了。林之泉的心裏很清楚,他之所以一定要較一下勁,除了那女人的態度讓他很不爽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住在原先那間單人宿舍裏的人是朱一銘。
午飯結束以後,朱一銘就被曹仁、齊雲等四人拉著出了門,幾人都喝了點酒,沒有開車,直接打了一輛車。朱一銘對他們的想法心知肚明,無非是想打探一下,他是怎麽認識中午的那幾位重量級的領導的。盧魁,朱一銘是心裏有數,至於說韓繼堯和崔楷文是不是通過他們的子女知道他的,他心裏還真沒底,不過這事也不需要說的那麽清楚,有意無意地透露一點,也就行了。
上車以後,司機問他們去哪兒,幾個人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剛才已經商量好了一起去泡澡,可是誰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大家對應天的情況都不是很熟悉,雖然上次在臨江閣,感覺還不錯,但是沒有人提出再去那了,因為其他人也知道上次是那兒的老板買單的,這次自然不好意思再上門叨擾了。上次是不明就裏,這次再過去的話,可就是故意的了。
在其他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管方晉開口了,他對司機說道:“就到前麵那個十字路口,把我們放下來。”其他幾個人聽後,都很怪異地看著管方晉,前麵好像並沒有洗浴的地方呀。看他說的很肯定的樣子,其他幾人都沒有開口。
從車上下來以後,蔣長河忍不住了,對管方晉說道:“老管,你耍我們呀,這兒哪兒有洗浴的地方,莫非你準備當街裸浴?”
“去你的,我看你才有那想法呢。”管方晉笑著回了一句,他看了四人一眼,低聲說道:“我們是從黨校門口上的車,要是讓那個司機直接把我們送到洗浴中心去,他心裏指不定會怎麽向我們呢。萬一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你們想想會是一個什麽情況。”管方晉說到這以後,停下了話語,一本正經地看著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