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兩瓶酒,最終隻開了一瓶,要不是朱一銘硬逼著,估計這一瓶都喝不完,昨晚兩人都喝了不少,後來沈衛華幾乎和葉夢溪瘋狂了一夜,白天又忙著去公司上班,此時大有體力不支之感。
經過詢問,朱一銘得知齊雲昨晚果真和那個叫寧彤的女孩在一起的,一直到今早才離開。
朱一銘估計他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一定才剛剛離開,他想了一下,問沈衛華那女孩會不會有什麽問題。沈衛華大包大攬地說道:“兄弟,放心,鐵定沒事,夢溪你也看見了,不錯吧,你那位更是沒話說了,所以這個寧彤也一定不會有問題的。這樣說吧,假如出問題的話,我來搞定。”
“什麽叫我那位,那就是我的前秘書,你把話說說清楚。”朱一銘衝著沈衛華怒道。他還真怕這家夥誤解了,到時候口無遮攔,到處亂說。
要知道在恒陽市裏,朱一銘熟悉的人,沈衛華基本都認識。萬一要是傳過去,別人該怎麽看他,甚至大家會以為當年在夢梁鎮的時候,他就和曾雲翳有點什麽了,為了掩人耳目,才把她安排到泯州去的。那樣的話,他這個黑鍋背得可有點太大了。
“對,對,我說錯了,前秘書,前秘書。”沈衛華滿臉壞笑地說道。
朱一銘看了他那YD的表情,知道這事和他解釋不清楚了,於是就說起了關於《淮江晚報》上麵那張照片的事情。
沈衛華那天隻是簡單地聽朱一銘提了一下,並不是很清楚,現在聽他一說,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他想了一下,拍了拍朱一銘的肩膀說道:“兄弟,這事你放心,我來安排,他們的張社長和我是朋友,改天我們約在一起吃個飯,肯定按你說的辦。”
“好,你安排好了告訴我,這頓飯我來請。”朱一銘說道。
沈衛華一聽不樂意了,說道:“我們兄弟之間,你還分得那麽清楚?”
“其他的事情無所謂,這事,你得聽我的。”朱一銘嚴肅地說道。他有他自己的想法,這飯本來就是用來平事的,他自然不能讓沈衛華買單。
“好,就照你說的辦。”沈衛華見朱一銘堅持,也就同意了。
吃完飯以後,兩人沒有再去別的地方,各自回家了。
星期天,朱一銘待在家裏沒有出去,隻是在傍晚的時候,陪著鄭璐瑤出去逛了一圈。本來準備讓朱婷過來的,後來朱一銘又改變主意了,他想等段時間再說,觀察一下,看看小丫頭到底是怎麽想的,讓鄭璐瑤有時間先和他談一談。
天漸漸亮了,鄭璐瑤偎依著朱一銘走在狹窄的小道上,臉上寫滿了幸福。這個江灣帝景雖然價格昂貴,但是也確實物有所值,別的不說,這裏麵的綠化搞得就非常好,到處綠樹青草,雖然到了秋冬交接之際,滿眼看去,仍是一片綠色。不遠處,甚至還有一個人工開挖的小池塘,池塘的中心還建了一座小亭子,此時天色漸冷,亭子裏麵除了朱一銘和鄭璐瑤小夫妻倆之外,沒有第三個人。
這天果真是冷了,鄭璐瑤直往老公的懷裏鑽,朱一銘則緊緊摟住了妻子。“璐瑤,我剛才打了兩個電話,覺得有點不太明白,你幫著參考參考。”朱一銘在鄭璐瑤的耳邊輕聲說道。
鄭璐瑤點了點頭,她知道剛才丈夫在書房裏麵打電話的,出來以後,就見他心神不寧的,她正準備問問他是怎麽回事呢。
“我第一個電話,先打給咱爸的。”朱一銘說道。
他這個咱爸指的是鄭璐瑤的爸爸,他的老丈人鄭相國,鄭璐瑤能聽得明白,於是輕輕嗯了一聲。
“除了問話二老的身體以外,我還向他請教了一件事情,就是上次在黨校開班儀式上麵的事情,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朱一銘緩慢地說道,“我覺得盧部長既然知道我了,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這事,我有點拿不準,於是就向老人家請教。你猜他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唄,一定是讓你不要過去。”鄭璐瑤說道,“要是讓你去的話,你一定問我,該帶點什麽東西過去,而不是說這些了。”
朱一銘聽後,低下頭來,在鄭璐瑤的額頭了輕吻了一下,這女人真是冰雪聰明,不要說點到即止了,這一點提醒都沒有,她竟然就能觀察出來,他都有點自愧不如之感。
“是呀,你說對了,這也正是我的不解之處,按說去拜訪一下,似乎更合理一點,畢竟他已經知道我了,並且那天還有為我說話的意思。如果不去的話,是不是有點不知進退。我倒沒有去巴結的意思,這點你應該知道。”朱一銘疑惑不解地說道。由於和妻子說話,所以他不用有什麽顧慮。
鄭璐瑤聽後,認真思考了一番,然後說道:“這事,我也想不明白,但我爸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想的有些東西是我們猜不透的,或者他已經和盧叔叔打過招呼了,我們就沒有必要再過去了。”
朱一銘點了點頭,他剛才也仔細思考過其中的原因,除了這個以外,他隱隱覺得可能時機未到,所以嶽父才讓他暫時不要去拜訪對方。至於說究竟是怎麽回事,隻有等將來才能知曉了,他還真有點拭目以待之感。
“還有一件,讓我覺得很是不解的事情。”朱一銘說道,“那天在開班儀式的時候,是韓書記先關注我的,然後盧部長才開口的。我一直以為是天誠哥或是韓韻姐幫我打過招呼了,我剛才打電話給天誠哥的時候,他說沒有,還問我是不是需要幫著打個招呼。這讓我越來越看不明白,既然不是他們打的招呼,那韓書記怎麽可能認識我呢?”朱一銘說到最後這句的時候,用右手輕拍了一下腦門,好像期待能有靈光突現似的。
“這事倒確實蹊蹺,按說韓書記確實不應該認識你呀,雖然上次你在恒陽折騰出了一點動靜,但那的影響裏畢竟有限,絕對沒有到能驚動他老人家的地步呀!”鄭璐瑤也疑惑地說道。
她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朱一銘也是這樣想的。盡管上次的事情搞得有點大,但那也緊緊局限於泯州市範圍內,並且幾個知情人對這個消息都諱莫如深,絕對不會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傳。也就是說,韓繼堯根本不可能通過那件事情了解到朱一銘。如果不是那事的話,朱一銘更想不出來,他做了什麽事情能夠驚動省委副書記,這也是他很不淡定的原因。
小夫妻倆討論了許久以後,也沒有理出一個頭緒,最後隻有決定走一步看一看再說了,好在韓繼堯是站在欣賞和表揚的角度去說朱一銘的,所以倒不用太過擔心。
朱一銘已經打定主意,下次遇到合適機會的話,讓吳天誠幫著在其嶽父的跟前提一提他,也讓其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惦記著,實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兩人又逛了一會以後,就回家了,一宿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