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強見狀,開口問道:“怎麽,還是不行嘛?你到底行不行呀,要是不行的話,我去再找別人,好像白牛他們的消息就挺靈通的。朱處長可等著回話呢,老這樣拖著,我下次都不好意思再見他了。”
李大頭聽了這話可有點坐不住了,他連忙解釋道:“景局,您別急,剛才朱處長所說的這三個人,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應天市區的。不管是我這邊,白牛那邊,還是馬老三手下,都沒有這樣的三個人,這點我可以保證。下麵我準備到應天轄區內的幾個區縣轉轉,剛才朱處長已經說了,他們說的是本地口音,我就不信三個大活人還能人家蒸發了不成。”
景國強聽了這話,心裏暗暗一樂,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方麵可以激起大頭的好勝之心,從而更為盡心盡力地去辦這個事情;另一方麵,也向朱一銘表明了這事的難辦程度,這樣對方也就不好意思再催他了。
朱一銘聽了這個叫大頭的話以後,心裏有點明白了,看來這事是難在這兒了,敢情那三個家夥居然不是應天市區的,這樣一來的話,要想找他們,那確實很有點難度。應天有五區五縣,撇去城中的三個區不談,那也有兩區五縣,在這麽大的地方,要想找到三個外貌都不清楚的人,難度可想而知。
想到這以後,他笑著對景國強說道:“景局,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們幫著我辦事,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兒還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對了,我猛地想起一個事情,他們當中一個人的外號,聽上去好像是才哥,我也不敢確認。應天這平翹舌的音分得不是那麽準,當時我這心裏也多少有點緊張,所以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搞不清楚究竟是才哥,還是柴哥。”
聽了他的話以後,景國強和大頭互看了一眼,心裏也算有數了。李大頭知道這事警方這邊不太方便出麵,因為那三個人其實並沒有犯什麽事,就算找到他們,你又能如何呢,那條法律也沒有規定不允許認錯人呀,所以要想做成這事,他手下的哪些人可是主力軍。看來回去以後,一定讓那些兔崽子們都花點心思,別整天就知道惹事、泡妞。要是把這事搞定了,自己和這位也就算是搭上話了,那以後對方還能不多多照顧一點。
想到這以後,他又看了景國強一眼,然後對朱一銘說道:“朱處長,我心裏有數了,不管是才哥還是柴哥,我都會把他給揪出來,到時候,再請景局長和您電話聯係。”李大頭在潛意識裏麵一直認為朱一銘是個大人物,所以說話時在言語之間,可以說是恭敬有加。
朱一銘聽後,連忙說道:“那就麻煩李經理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話,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就把號碼打到你的手機上麵去。”
朱一銘邊說邊掏出手機和對方剛才給的名片,直接給對方撥了過去。他也意識到了這事要想打聽清楚了吧,光依靠景國強這邊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而這個叫大頭的本來就是混社會的,他們打聽起來,反而更加方便。
大頭聽說對方給他留電話號碼了,開心不已,連忙把手機掏出來,緊抓在手上,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摔在地上似的。手機響了兩聲以後,朱一銘便掐斷了電話。大頭連忙低下他那光光的大腦袋,一本正經地存進了電話薄。
景國強見狀,對大頭說道:“這兒的事情差不多了,一有消息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或者朱處長,你去忙吧!”
大頭本想還想請這兩位吃個飯神馬的,現在聽景國強這麽一說,他自然不敢再有這方麵的奢望了,站起身來,打了一個招呼,便準備退出去了。
朱一銘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和對方握了握手,畢竟那件事情還指望他多幫忙,所以適當的尊重還是必要的。對這些人物,朱一銘雖然不會主動去結交,但是也並不反感,隻要你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太深的交往,認識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壞處。
景國強和朱一銘又聊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下樓往佳味樓走去。朱一銘雖有心想要推辭,但想到剛才景國強就和那幾個副局長說過了,這時候自己要是不去的話,反而有點打對方臉的意思,於是和景國強有說有笑地往前走著。
到了二樓的時候,他們竟和那四個副局長不期而遇。說是不期而遇,其實隻要看看他們臉上欣喜的神態,就知道了,他們等在這兒可有好一會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如此激動。
眼前的這一幕,倒真有點讓朱一銘大吃一驚,想不到景國強在白雲分局裏麵居然這麽牛叉,看來這也是一個極有些手腕的人物,要不然怎麽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內,把這些家夥收拾得服服帖帖呢。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半小時,主題當然是以喝酒為主。人家都是幫著自己辦事的,所以朱一銘也就放開了喝了。盡管他的酒量很牛叉的,但是雙拳總歸是敵不過四手,最終還是被放倒了。這個叫佳味樓的是白雲分局的定點酒店,所以喝多了以後倒也無妨,直接去開個房間就行了。
朱一銘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了,連忙打了一個電話知會了景國強一聲,然後便開上車去接鄭璐瑤了。
到了電視台門口,他才發現來得有點早了,還沒到下班時間呢。酒喝多了,雖說睡一覺清醒許多了,但仍覺得頭昏昏的,渾身不得勁,所以朱一銘也不準備再等了,直接拿出手機來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
鄭璐瑤聽說老公已經到門口了,便也不管時間不時間了,直接開溜了。她已經和褚文峰請了假了,所以也不用再在乎這一時半點的時間了。她本意是準備半個停薪留職什麽的,畢竟說是懷孕的話,那這休息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一點,以後其他人懷孕的話,要是也紛紛效仿,那就不好辦了。
誰知褚文峰了解了這事以後,直接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來上班的,至於說其他的就交給我來辦,你什麽時候要過來了,之前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
之前的那個事情,褚文峰始終覺得前期辦得很不漂亮,正準備找個機會彌補一下呢,誰知這麽快機會就來了,他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鄭璐瑤雖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是人家已經這麽說了,她總不至於拒絕吧?再說,她可是知道在他們台裏可是還掛著不少吃空餉的呢,和那些人比起來,她的表現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上車以後,鄭璐瑤就聞到了衝鼻的酒味,出言審問了一番。朱一銘隻說是和白雲分局的局長在一起的喝的酒,並沒有說具體的事情。鄭璐瑤也沒有深究,她知道白雲分局的這個新局長是市局那個朱局長的人,所以朱一銘和他認識,也算是很正常的情況,至於說吃個飯喝個酒什麽的,那更是家常便飯了。
朱一銘把車駛入車流以後,鄭璐瑤便把去找褚文峰請假的事情告訴了丈夫。朱一銘聽後,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一切應該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鄭璐瑤看了丈夫一眼,又說道:“一銘,今天徐丹來找我了?”
聽了這話,朱一銘倒是覺得有點意外,連忙問道:“她來找你幹什麽,不會又想搞什麽事吧?要是她還不死心的話,那我……”
鄭璐瑤笑著打斷了老公的話,笑著說道:“你猜錯了,她知道我請假的消息,特意來告訴我說,這兒她會盯著,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她會及時和我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