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見後,回了一個,我在上網呢,你方便上線玩會嘛?
等了不到三分鍾,談昕都沒有再回短信過來,正當朱一銘準備進入遊戲的時候,電腦上突然響起滴滴滴的聲音,打開QQ一看,談昕已經上線了。
朱一銘也就放棄了玩遊戲的想法,兩人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一直到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才各自下線。兩人約好了星期六下午去釣魚,談昕說她有個朋友在鄉下養魚,去他那不錯,還能踏踏青,朱一銘自然也就同意了。
關掉QQ以後,朱一銘沒忍住,又打開了聯眾玩了一會四國。誰知一口氣連輸兩盤,並且都是第一個被人家滅掉的,這搞得他鬱悶不已,後來又玩了兩盤,終於找到贏棋的感覺了。關掉電腦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他連忙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手機鬧鈴響起的時候,他隨手將其摁掉了,準備再躺一會。誰知這一躺就完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簡單地洗漱一下,就上了車。開出小區,在門口買了點包子,連忙往單位駛去。一路上,遇到紅綠燈的時候,他就塞一口包子進嘴裏,終於在進大門的時候,把四個包子全部搞定了,用麵紙擦了擦嘴,然後連忙下車,往三號樓跑去。
剛進三處,朱一銘就聽見一個人在大聲說話,往前走兩步以後,他聽出來了,這是訓話的聲音。
“你說說看,有你這樣和我說話的嘛,你以為你是誰,處長嘛?”一個男高音大聲訓斥道。
朱一銘聽到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一下子他還真說不上來是誰在訓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紀海洋,他的中氣應該沒有這麽足。朱一銘邊想邊往前麵走去,走了兩步以後,他明白了此刻在大發雷霆的正是正處級副處長黎兆福同誌。今天剛來上班,誰一大早就撞在他槍口上了,朱一銘往對方的辦公室走去。
這樣大呼小叫的,萬一聽到哪個領導耳朵裏麵,還不定會怎麽想呢,他作為一把手,要是不在處裏也就罷了,他在這,要是不及時處裏的話,那可有點說不過去。
朱一銘走到副處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見秦琭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黎兆福幾乎是指著他在破口大罵。朱一銘見狀,隻得輕咳兩聲,屋裏的兩個人都向著門口望來,見站在門口的是朱一銘。秦珞連忙出聲問好,黎兆福雖然不太情願,但是場麵上的事情可馬虎不得,於是也點頭打了個招呼。
朱一銘往前踱了兩步,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對秦珞說道:“小秦呀,怎麽一大早就要黎處批評你,以後做事多注意一點,快點向黎處認個錯,一會我再找你。”
秦珞自然聽得出來,處長這是在為他開脫呢,於是連忙衝著黎兆福說道:“黎處,不好意思,我下次拖地的時候,一定會注意一點,絕對不會再犯今天的錯誤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微微一愣,心想,這是什麽換七八糟的,拖地能犯什麽錯誤,真是莫名其妙。
黎兆福見朱一銘一來就幫著秦珞開脫,心裏本就不爽,現在這小家夥居然還扯出拖地神馬的,看來不教訓他兩句是不行了。他想了一下說道:“年青人以後做事的時候,不要這麽毛手毛腳的,你連拖地抹桌子這類的事情都做不好,那還能做什麽呀,真是讓人不省心。”
秦珞聽了這話以後,很是鬱悶,有心想要爭辯兩句,可看到朱一銘的眼色以後,他改變了主意,看著黎兆福,一本正經地說道:“感謝黎處的批評與提醒,我以後一定注意,更好地為領導服務。”
朱一銘聽了這話有點雲裏霧裏的意思,不知對方究竟所指為何,黎兆福卻心知肚明,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聽了這話以後,秦珞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衝著朱一銘和黎兆福說道:“處長再見,黎副處長再見!”說完以後,還衝著朱一銘微微一彎腰,然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黎兆福聽了這話以後,肚子都氣大了,這個“黎副處長”是朱一銘昨天剛剛用來稱呼他的,想不到今天他就在秦珞的嘴裏再次聽到了,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朱一銘教給他的。當看到對方一臉淡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多心了。
之前他就聽紀海洋說,朱一銘來的第一天,秦珞就迫不及待地貼了上去。他本來還想利用這家夥試探一下朱一銘的,現在看來不是試探的問題了,之前已經商定的那事一定要把他辦成,否則那幾個家夥就更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想到這以後,黎兆福對朱一銘說道:“處長,你看一會我們是不是開個碰頭會,把處裏的工作說一說,由於我的身體原因,直到今天才過來,讓處裏的工作被動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特意抬起頭來打量了黎兆福一眼,心想,你這是什麽意思,表示和我合作了嘛?當他發現自己的目光掃過去以後,對方的目光立即看向了別處,朱一銘知道他一定不是這個意思,看來是另有所圖。
發現這個情況以後,他笑著說道:“行,你負責通知一下,九點半的時候,讓老紀和胡悅梅一起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胡悅梅?”黎兆福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道。
“對,她好像也是正科吧,我剛到處裏來,沒什麽經驗,她也是老人了,一起過來聽聽,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黎處?”朱一銘笑問道。
黎兆福聽後,不知該如何作答,從他的本意來說,自然是不想讓胡悅梅參加碰頭會。那樣的話,他和紀海洋可是二比一,現在朱一銘讓胡悅梅一起參加,說明他已經見對方搞定了,這樣一來的話,可就變成二比二了。
此刻,他還不能說不同意,首先他說了,不一定管用,其次這消息如果讓胡悅梅知道的話,她豈不是要將自己恨死。他對別人的看法可以不在乎,但胡悅梅的態度,他卻不得不關注,他可有小辮子捏在對方手裏呢。
想到這以後,他隻有點頭表示同意,同時,他也意識到必須盡快找胡悅梅溝通一下,有些事情雖然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最起碼也得讓她不能亂說。
朱一銘見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自然也沒有再留在這的必要了,於是抬腳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黎兆福見狀,也起身象征性地送了兩步,之前老婆就告訴他,這個叫朱一銘的年青人不好惹,說實話,他聽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女人家玩的和小孩過家家差不多,哪兒會有什麽大的名堂。
昨天和對方一場遭遇戰以後,他有點相信老婆的話了,這個年青人的反應確實夠快,甚至快到他都跟不上節奏的程度。他決定改變了應對策略,表麵上和對方和和氣氣,但屬於自己的利益寸步不讓,甚至不屬於自己的,也可以爭一爭。
等朱一銘出門以後,黎兆福坐下了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仔細品了一口。他發現自己有點失誤了,之前的動作不夠快,有兩件事情沒有辦好。想到這以後,他就有點怪鄒廣亮了,對方給他的消息是朱一銘要到下周一才會過來報到,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也不知他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真是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