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隻要照片中的那個女人不是談昕,他就沒什麽好擔心的,因為他和其他女人之間並沒有什麽怕人提及的關係,所以倒不擔心唐浩成借此搞出什麽事情出來。現在聽了談昕問話以後,他便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談昕聽後,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其實她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才不讓朱一銘去接她,他自己過來。談昕略作思考以後,問道:“一銘,是不是真的沒事,你不需要去做點什麽嘛,萬一……”
朱一銘聽了談昕的話以後,笑著說道:“沒事,他願意搞的話,就讓他搞好了,最後究竟誰倒黴還不一定呢?”
朱一銘雖然說得很清楚,心裏還是引起足夠警覺的,他之前的判斷看來一點沒錯,唐浩成確實是一個小人,並且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小人。他在黨校的時候,並沒有和對方鬧出什麽大的矛盾,想不到對方居然在隔了這麽長時間以後,想要向他發難。要沒有談昕的通風報信,對方突然出手的話,他還可能有點不知所措,現在他已經提前得到消息了,那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朱一銘思前想後,覺得其中有一點倒很值得他注意。那就是對方居然拍到了他和某個女人的照片,而在這之前,他毫無察覺,說明對方做得非常隱蔽。這點引起了他的重視,因為對方在暗處,而他在明處,一不小心的話,說不定就被對方搞點什麽東西去了,那樣的話,極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
從這個角度說,朱一銘倒有點希望唐浩成早點把他的手段使出來,這樣也能夠早點揭穿對方,避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就拿今晚他和談昕來這開房的事情來說,他就不知道是不是被別人盯上了,不過好在談昕之前已經有所防範了。對方想找他的碴子,那自然就緊盯著他,剛才來的時候,他們兩人並沒有一起過來,對方也就無可奈何。
至於說明早走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對策了,他先離開,讓談昕請半天假,到十點鍾以後再離開,他就不信那時候還有人盯著。就算有的話也無所謂,他七點多就離開了,而談昕到十點多才現身,誰敢說他們兩人之間就一定有關係。
談昕聽到朱一銘說得如此肯定,她也就放下心來了。自從見到朱一銘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覺得有多慌亂了,現在又聽聽對方說得如此鎮定,她自然更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兩人說完正事以後,就去浴室洗澡了,不管什麽情況,在這窗簾垂地酒店房間裏麵是絕對不會發生什麽以外的。至於說,警察查房什麽的,朱一銘還真沒放在心上。這可是白雲區的地盤,萬一有這方麵情況的話,他隻要和景國強打個招呼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還有朱恒,所以在這點上,朱一銘可以說是有恃無恐。
為了防止談昕擔驚受怕的,朱一銘決定等明早醒來的時候,才告訴她讓她遲點離開酒店,至於說請假神馬的,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相信她一定能搞定的。
兩人洗完澡以後,便一起倒到了床上,不一會功夫,房間裏就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隨之而來的是女人的呻吟,兩種聲音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才宣告結束。兩人聊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又來了情緒,於是又一場赤膊大戲隨即上演。兩次衝鋒結束以後,兩人才徹底安穩下來,互相摟抱著沉沉睡去。
由於心裏有事,朱一銘一早醒得很早,七點過了以後,他才把談昕叫醒,然後把昨晚想好的辦法告訴了對方。談昕也是個精明透頂的人物,聽朱一銘這樣一說,她立即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想了一下說道:“我請完假以後,就讓我姐到這來一下,然後和她一起去逛街。”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覺得對方的這個主意應該更好,這樣就更不怕對方搞事了。他隨即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於是對談昕說道:“你姐?”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連忙說道:“沒事,我姐和我的關係可鐵了,再說,她來了以後,我就說昨晚陪客人吃飯的,酒喝多了,她應該不會起疑的。放心吧,這事我來搞定,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朱一銘聽對方這樣一說,臉上倒有點訕訕之色,不過她相信談昕是不會介意的,這也是為了兩個人的安全著想。
兩人又聊了兩句以後,朱一銘就離開了四季大酒店。出門的時候,朱一銘留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他還特意關注了一下停在周圍的幾輛車,一輛一輛瞄過以後,確認車裏並沒有人。貌似電視上麵都是這麽演的,跟蹤或監視別人的時候,都躲在車裏,這樣不光方便觀察對方的動向,而且便於隱藏自己的行蹤。
上車以後,朱一銘立即發動了寶馬桑塔納,然後一腳油門,迅速往前駛去。他在看到車的一霎間,就提醒自己,以後如果再出來和談昕幽會的話,不能再開車了,打個車就行了,這樣的話,目標太大,並且容易讓人掌握行蹤。
朱一銘吃完早飯以後,便直接去上班了,他這段時間一般到單位都比較早,所以不會引起別人的胡亂猜想。
整整一天,朱一銘都被昨晚談昕告訴他的關於唐浩成的事情困擾著。對方明顯是針對他來的,所以要說完全不以為意的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開始是擔心,後來他的注意力則主要集中在如何應對上麵。
對方既然已經讓人拍下了所謂的照片,那下麵一定還會有後續的動作,至於究竟會怎麽辦,朱一銘雖然不得而知,但也能大概想出一個路數出來。他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做一番布置,因為不管對方怎麽搞,他絕對不會站到台前來,這樣一來的話,要拿到他搞事的證據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有了主意,他想,既然唐浩成讓人來跟蹤自己,還拍下了照片,那我不妨也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也讓人把他的所作所為拍下來,到時候看他還怎麽狡辯。這樣的人,就得讓其自食其果。
確定怎麽做以後,朱一銘就決定晚上去大頭那的時候,這頓時間讓他安排兩個人盯著唐浩成,把他反常的舉動全用相機拍下來。
朱一銘之前雖然想和大頭這類人保持一點距離,但現在看來,隻要把握住底線應該問題吧不大。比如今晚,他們本來準備把豺哥那邊的所有人都拿下的,那就得及時製止。至於說,讓他們跟著唐浩成的事情則無所謂,隻是跟總部、拍照,絕對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有許多事情不方便放到桌麵上麵來說,讓他們去辦了,既能很快達到目的,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臨近下班的時候,李大頭打來了電話,朱一銘覺得有幾分詫異,現在時間還早,對方不會選擇這時候動手吧,那未免也太張揚一點。電話接通以後,朱一銘就覺得他誤會對方的意思了,原來大頭想請他一起吃飯。
朱一銘聽後,本想拒絕的,後來轉念一想,那樣做的話,似乎不太合適。他很清楚他們這些人最看重的就是麵子,你要拒絕的話,他們一定會認為你是瞧不起那邊。雖然表麵上不會說什麽,但總歸心裏不會很痛快,說不定晚上做起事情來的時候,就不那麽給力了。
想清楚其中的關聯以後,朱一銘爽快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