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誠哥,你說對了,我還真有把車站搬過來的想法,嘿嘿!”朱一銘笑道。
“什麽,搬車站?”聽了朱一銘的話後,沈衛華和吳天誠異口同聲地問道。
吳天誠緊接著問道:“一銘,你是不是喝多了?就我們全省來看,別說地級市了,就是小縣城都把車站往城外搬。這可是應天,淮江省的省會,你想讓人家把車站搬到市中心來,那不是癡人說夢嘛?”
聽了吳天誠的話後,沈衛華也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朱一銘看了兩人的表現以後,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了,然後連忙解釋道:“兩位老哥,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要搬車站,那個正如你們剛才所說的,和癡人說夢無異了。”
“一銘,你這正過來一出,反過來一出,真把我們給說糊塗了,你就直截了當的說,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們可不想再猜謎語了。”吳天誠不爽地說道。
朱一銘聽後,連忙說道:“嗬嗬,不好意思,兩位老哥,怪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們意思是我們不能搬車站,但是可以在那公交站台上動點腦筋。我記得離我們賣場不遠好像就有一個站台吧,要是能把它往我們這移一移的話,那我們這的人氣豈不是就有了,你們說是不是?”
“公交站台?”沈衛華和吳天誠異口同聲道。
朱一銘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沈衛華和吳天誠對望了一眼,然後低下頭來,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以後,吳天誠最先抬起頭來,衝著朱一銘說道:“行呀,你小子這腦袋瓜就是好使,這事交給我去辦了,搞定車站的話,難度太大,沒什麽把握,一個小小的公交站台,那應該不在話下。”
沈衛華這時也緩過神來,衝著朱一銘說道:“一銘,行呀,這個公交站台可是市中心幾個最為繁忙的站台之一,要是能把他移到我們賣場這來,客流量這一塊那可真不輸於他們那邊了。”
沈衛華說完以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真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呀,隨即開始胡吃海喝起來。這幾件事已經困擾沈衛華好長時間了,這一頓飯還沒有吃完,所有的問題都已經順利解決了。
吃完飯以後,三人又去洗了一個澡,朱一銘走的時候,另兩人還沒結束,本來準備打個招呼的,想想還是作罷了。
回到家以後,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朱一銘懶懶地往沙發上麵一躺,把剛才三人討論的事情,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麵再過一遍。當想到沈衛華說的準備和米國某家零售業公司搞合作的時候,朱一銘的腦海裏麵猛地想起了一個人。
上次,肖銘華夫妻來應天的時候,李倩告訴他,歐陽曉蕾現在就在米國的某家公司,好像也準備進軍華夏,莫不是和沈衛華說的是同一家公司,可這公司究竟叫什麽名字的?朱一銘抓耳撓腮地想了好一會,還是一無所獲,都會喝了酒以後,人的大腦會變得遲鈍,看來還真有幾分道理。
朱一銘拿起電話,熟練地撥通了沈衛華的電話,等那邊傳來一聲模糊的問候聲以後,朱一銘立即問道:“喂,你……你剛才說米國的那家公司叫什麽名字?”
“沃爾斯呀,怎麽了?”沈衛華一陣劇烈的運動過後,正睡得稀裏糊塗的,聽了朱一銘的問話以後,下意識地回答。
“行,沒事了。”朱一銘說完以後,立即掛斷了電話。
沈衛華這時才算緩過神來,聽著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以後,他暗暗嘟嚷了一句,毛病,把手機扔在一邊以後,看見身邊那一片雪白,頓時睡意全無,於是撐起身子,一躍而上……
剛才聽到沈衛華說起這家公司名字的時候,朱一銘就覺得有點耳熟,隻不過並沒有往心裏去。此時,夜深人靜,聽到沈衛華再次清楚地說出“沃爾斯”這三個字的時候,朱一銘隻覺得渾身有種熱血沸騰之感。
他無需再打電話找肖銘華夫妻確認了,當時李倩和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他就把這家公司的名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裏。沃爾斯已經進軍華夏了,他卻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當時,李倩可是說得很清楚,隻要有歐陽曉蕾的消息一定會告訴他的。現在這種情況,無外乎三種可能:
第一,歐陽曉蕾的要求,總司總部沒有批準,也就是說她沒有能夠回華夏來;
第二,她回來了,連李倩也沒有告訴,對方自然也就無從告訴他了;
第三,歐陽曉蕾回來了,李倩也知道,但是由於某種原因,卻沒有告訴他。
現在不管什麽原因,朱一銘都不想坐以待斃,他猛地想起沈衛華說,過兩天要去東方一趟,這可是一個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朱一銘想到這的時候,竟有幾分難以自製之感,他拿起手機想要給沈衛華再打一個電話。剛調出他的號碼,想想還是作罷了,剛才那個電話已經夠莫名其妙的了,這會要是沒頭沒腦地再打一個的話,那對方真認為他神經出問題了。通過剛才的情況看,那貨應該在洗浴中心裏麵沒有回去,還是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早晨,朱一銘到辦公室以後,就迫不及待地撥打了沈衛華的電話,想不到耳邊居然傳來“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的提示音,朱一銘隻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他不清楚沈衛華在搞什麽東東,怎麽這時候,手機反而關機了。
臨近十點鍾的時候,鄒廣亮的秘書王飛走進了朱一銘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趾高氣昂。朱一銘對這貨沒什麽好印象,但對方畢竟是頂頭上司的秘書,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王飛在朱一銘的引導下,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沙發上麵。等秦珞把泡好的熱茶放在茶幾上麵,人退出去以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朱處長,鄒部長讓我通知你,把前段時間去寶新區督查的情況整理一下,下周一的時候交過去,他需要先看一看,然後部裏準備召開一個階段性總結會。”
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王飛看了朱一銘的樣子很是不爽,靈機一動,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朱處長,我可是難得到你這來,連支煙都舍不得給呀?難怪大家都說朱處長的煙金貴得很,一條值十萬塊呢!我開始還有點不信,現在……”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麵色一凝,他就是反應再慢,聽了對方的這話,再聯係之前李常樂搞出來的事情,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有些事情雖然能撇得清楚,但是你卻堵不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嘴巴,這就是最讓人覺得無奈的地方。
朱一銘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王飛,冷冷地說道:“王秘書,我不知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領導的指示?都說秘書是代表領導意誌的,看來我得去找鄒部長問一問這個事情,你說呢?”
王飛聽了這話以後,心裏一怔,想不到朱一銘的反應這麽快,不光沒有在香煙上麵多作糾纏,而且還反過頭來倒將他一軍。他想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朱處長,你別誤會,剛才的那話,我隻是道聽途說,和領導沒有關係,你別瞎扯。”
朱一銘看見王飛色厲內荏的表現,滿臉嚴肅地說:“王秘書,你作為領導身邊的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需要我教你吧,別忘了禍從口出的古訓。你出了事倒無所謂,到時候領導可就跟在你後麵被動了。”